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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圣殿骑士的血-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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跷锹穑俊
  哦,记得———罗伯特心里痛苦地想起。他是否可以这样呢。他这辈子就只有这一次听凭自己心里的声音的摆布,而这个外形像人的魔鬼,却滥用了他的弱点,将灼热的钢针刺入他的灵魂。
  “那时你知道我是谁,”他一边回答一边尽可能屏住呼吸,因为她的迷惑人的香气恰似毒气一般渗进氧气分子之间,“但我却不知道你是谁。”
  “难道此事能因此而有所改变吗?我们的儿子是爱情之子,” 鲁茨娅平静地断言道,“我们可是一家子哦。”
  那时这场爱情完全是单方面的———罗伯特在心里纠正她的说法。他痛恨她身上令他倾倒的一切,要不是闻到她的头发和肌肤所散发出来的可恶的香气,要不是站在她身旁感受到了她的体温,要不是看见了她的虚情假意但又美丽的眼睛,他真想因为她的这番厚颜无耻的谎言而把她痛打一顿。可他只是咬牙切齿地说道:“若是这样,那就让我们和平解决吧。”
  她又移动了一下,离他更近了,然而他却没有察觉,但是当她把说最后几个字的声音压低,使之变成一串迷惑人的悄悄话时,他竟然感觉到了她的温热的气息已经喷到自己的嘴唇上来了。
  “领我去找圣杯,罗伯特,”她恳求他,“让我们这个家不死。”
  “任何人都不能永生。”
  鲁茨娅依旧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罗伯特不无同情地推断,她始终还是怀着希望。她一如既往地希望得到一切———得到他的爱,得到大卫,首先是得到圣杯。
  “我为你感到遗憾,鲁茨娅。”他又轻轻说了一句,而这确实是他的心里话。
  也许正是这真心话眨眼间就驱散了她眼里的温情,使她的声音失去了任何温和的内涵。
  “大卫将会决定站在自己的母亲一边。”她一边斩钉截铁地说,一边面对罗伯特后退了一步。她说话的音调和她的动作表明,她正在抵触和信服之间摇摆不定。
  从她的态度,冯?莫茨不无同情地感到,她所关心的也是她的儿子,而不仅仅是关心谁做他的接班人。可是千万不能让大卫再落入她的手里。他没能杀死大卫。但他却能够将她消灭。
  他以一个不允许自己再次迟疑不决的快速动作举起宝剑,果断地把刀刃按在她细长而苍白的脖子上。即使在那个处于她的影响之下的新圣殿骑士大师大卫的身后,一个圣殿骑士也没有了,即使无数的人,甚至是整个世界,都被驱赶进沉沦之境,他也不允许这个坏透了的女人将她的罪恶之手再次伸向自己的儿子。大卫将站在自己一边。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会保护大卫———保护他和圣杯。这是他对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同道,对自己的良心和上帝所应尽的义务。他由于自己的自我怜悯和丧失勇气而几乎堕入了自以为没有完成任务,故而打算放弃使命的绝境———为此他感到羞愧。
  “如果他再也没有了母亲,就不会如此了。”这就是他的回答。
  当冰冷的钢铁接触到鲁茨娅的皮肤时,她的脸上依然是毫无惧色。她的脸上只有微笑,她目不转睛地盯住他的眼睛。她对自己的事是如此的自信,以致束手无策的罗伯特怒不可遏,差点儿真要对她下手了。然而她是对的。他当然不能加害于她。就凭她是个女人这条理由,就不能害她。但首先还是他有良心,而且知道自己理亏。这与她刚好相反———决定她生死的,是追求权力和财产的贪欲。
  “这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区别所在,”她平静地断言,同时用两根指头将圣殿骑士大师的剑从自己的脖子上推开。“爱情。爱情会使你软弱无力,亲爱的。”


把自己的剑从左手交到右手(6)


  冯?莫茨不作回答。他在心里暗暗纠正她的说法———你之所以没有丢命,岂能归功于爱情,这只能归功于人性的几条基本原则。不过,要与鲁茨娅谈论诸如此类的陌生论题,完全是对牛弹琴。
  隐修会的女首领不慌不忙地向小教堂门口走去,呼唤她的弟弟阿雷斯和阿拉伯人。但是当她转身回来想找冯?莫茨,同时那两个男人手里拿着出鞘的刀剑从黑暗中冲进小教堂的柔和黄光之下时,圣殿骑士大师早已绕过圣坛进入暗道,通过只剩下一道细缝的入口,以悲哀的目光注视着她。圣殿骑士大师急急忙忙通过暗道向地下墓室走去时,听见巨人阿雷斯的破口大骂之声。他不需要听清鲁茨娅的话就知道,她是在指示手下的人将厚厚的墙壁推倒。
  然而等到他们真的把墙壁推倒之时,冯?莫茨可能早已借助于停泊在小岛岸边的一块跳板上的等他的小划子到达对岸了。他心里希望,自己还能够与大卫和那姑娘会合。
  罗伯特?冯?莫茨好像对修建在偏僻之地的怪模怪样的建筑物有所偏爱———而偏僻与怪模怪样这两个特点相互结合,便成为了将圣殿骑士城堡与荒无人烟的工业厂房群中的废弃停车楼连接起来的惟一纽带。拂晓时分,银灰色的途锐车的导航系统,通过一个有礼貌的女导航员的单调声音,指引他们来到这里。
  “你们到达了目的地。”单调女声的夸奖结束了这段路程。一路上,大卫和施特拉都沉默着。
  大卫关了仪表,开车沿着圆柱形大楼内没有灯光照明的一条斜坡道———这是两条直通七八层以上的高层停车场的斜坡道中的一条———盘旋而上,而不是在第一层平台停车。
  这个显然已经衰败的工业区,废弃了这么多年以来,在停车楼下面,报废的小轿车、废旧汽车蓄电池以及其他几乎认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铁皮、橡胶、塑料等等废弃物堆积如山,上面还覆盖着厚厚的一层泥土,局部厚达好几公分,以致这辆看起来还比较新的途锐车,显得像是到这汽车墓地上来送葬的一位宾客似的。
  大卫怀疑,即使上到更高的楼层,也不见得能看见不一样的景象。此外,由于这是前不久绑架他的人所使用的汽车,就是这辆车把他搞得失去了知觉而将他从寄宿学校运到机场去的,因而他决不愿意在这方向盘后面不必要地多坐哪怕是一秒钟。他开门下车,要不是他在这一瞬间感觉到,长时间开车、精神高度紧张、激烈战斗以及苦恼填膺已经消耗了自己的大量精力———而当他处于有害无益的狂热情绪之中时,他曾错误地以为自己的精力几乎是耗用不尽的———他很可能会长舒一口气而觉得轻松惬意。他觉得肩膀和后背很痛,而且左面一只耳朵里,仍旧回响着直升飞机螺旋桨和激战的噪声所遗留下来的令人难受的嗡嗡嘤嘤之声———此时此刻,当他处于这空荡荡的停车楼里完全寂静的环境之中,他才感到了这种耳鸣之声。而在这几天里,他意识到自己与别人是不一样的。鉴于迄今为止,无论他所受的伤有多么严重,都能很快痊愈,故而他推测,自己的骨骼和肌肉之痛,可能只具有心理变态的性质。不过很可惜,这丝毫改变不了他疼痛的事实。
  施特拉也下了车走到他的身边。他俩闷闷不乐地扫视着这了无人迹的黑魆魆的停车楼。
  “我呀……在这里依旧觉得相当的不舒服。”片刻之后,施特拉肯定地说道,同时惶惶不安地移动过来靠近他。
  大卫用眼睛探寻她的目光。自从他得知她还活着以来,此刻是他俩真正第一次单独待在一起———既听不见任何发动机的声响,也听不见导航仪中的那个女声。
  “我还以为冯?莫茨把你杀死了呢。”过了几秒钟他喃喃说道。
  施特拉使劲摇摇头,仿佛是要证明自己的脑袋还在肩膀上。
  大卫看着施特拉的每个动作,犹如她是一件美妙无比的礼物。
  “你这是怎么啦?”过了几秒钟,施特拉担忧地问道———因为她看见他如此默不作声而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同时还用手摩挲着他自己的臂膀。“没问题吧?”
  “没问题。”大卫回答得太快了,不禁使人怀疑其是否可信。“我想是没有问题的吧,”他又较为平静地补充了一句。
  母亲派他参加战斗,去杀死他的父亲。几十个男子汉被残酷地夺去了生命。他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第二次失去了家———当然,这本来也不是他的家,而只是一个舅舅和亲生母亲将他当作达到目的的工具而保管起来的地方。
  但是施特拉还活着。
  大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现在一切正常。起码眼下是这样的。
  施特拉报之以微笑,他伸手把她抱住,使她紧贴在自己的身上。他决不会让她孤单无靠了,决不会任她再度陷入危险的境地了———即使他必须为此而使天下所有的油泵都瘫痪,以便任何一部马达她都不可能一扭点火钥匙就启动。他将留意照看着她。一定说到做到。
  他俩紧紧地搂抱在一起站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施特拉温柔地推开他,在大众车的装卸台上舒舒服服地躺下。而后他也挨着她躺了下去,接着好几分钟,大卫一门心思不让她察觉自己心里的反感。然而施特拉终究还是把他的思想引入了使他倍感沉重的轨道。
  “仅仅因为这些人说,他们是你的父母,还远不能证明,事实的确如此,大卫。”她若有所思地喃喃说道。
  大卫点头。“我知道。但我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把自己的剑从左手交到右手(7)


  “可是你的父母究竟有什么问题需要用刀剑来解决呢?”施特拉不解地问道。
  大卫的目光转向别处,同时他搜索枯肠,试图找到恰当的词语来对所有这一切荒唐或者说令人吃惊的事件作出解释。
  “要是我告诉了你,你一定会认为我发疯了。”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你还是告诉我吧。”施特拉固执地说。
  “我的母亲在寻找圣杯,因为这东西能够赋予她无穷无尽的权力。而我的父亲作为圣殿骑士团的大师,却要阻止她得到这个东西。”大卫力求以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出内情,目的是为了明确表示,他并不赞成这整个疯狂的宗教过激行为,而且永远不再卷入其中的鲜明态度。他明白,想要避而不答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他也可以根据她对这一番坦率而真诚的表白的反应推测出,她是否真的是无条件的爱自己。
  一开始施特拉根本就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只是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大概是为了推测一下,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在他的大脑里留下什么后遗症,他会不会不顾眼下的严峻形势和她开开令人不愉快的玩笑,或者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当然只能是她所加以考虑的最后一个可能性。紧接着她猛然一弹而起,跳下装卸平台,像个士兵似的挺身站着。
  “那好。我们走吧。”她断然说道。
  大卫却站着不动。她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不过他们究竟该走向何方呢?
  “大卫,求求你了!”她以恳求的目光注视着他。“这太令人难受了!我们走吧!马上走!”
  虽然她并没有说:你疯了,大卫。让我们回寄宿学校去,找专家谈谈这些情况,因为我为你感到担忧。但是他却觉得,她正是这个意思,不过她同时肯定是为了保护她自身的健康,并在她与一切亲眼所见的恐怖事件之间筑起一道高墙。
  大卫缓缓站起来,神色坚定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她那双为了避免看见现实世界而试图闭上的眼睛。就他而言,对世上的许许多多事物,以及一系列形形色色的事件和认识,也是理解不了的,他希望,最好是将这一切从自己的意识之中清除干净,他还希望,只要抱着漠视这一切的态度,就足以使之不会发生。但是漠视却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例如他就已经干过一次拿施特拉的性命作赌注的傻事了。
  “与弗兰克打架……”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当我们后来看医生时……你不是看见了,我的伤口好得多么快……”
  “行啦。”施特拉以独特的方式表现出既倔强而又莫明其妙的神态。“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卫心里明白,她对此根本不想理解。她千方百计力求逃回正常状态,而把通过冷静观察认为不可能存在的一切不予考虑,同时怀着一种怪癖的希望,希望借日常生活将来自于修道院之外的世界对她发起攻击的荒唐行为拒之门外。可是这荒唐行为的主体却是固执的,而且还配备着重型武器。
  若是大卫想要使他俩双双躲过这一切劫难而逃生,他就需要一个将施特拉拽回到残暴的事实基础上来的证据。他蹲下去,把藏在靴子里的匕首从皮套子里抽出来。施特拉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呆若木鸡,同时双目圆睁双唇大开,盯着大卫用匕首在自己左手掌的皮肤上深深地划了好几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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