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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圣殿骑士的血-第11节

小说: 圣殿骑士的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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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既有与圣殿骑士有关的,也有与圣人遗物和势不两立的两派之间永不停息的争斗有关的。
  阿雷斯早就学会了充分享受自己这类人的与众不同的优越条件。他的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显示华贵的银光闪闪的戒指,他用大拇指熟练地一弹,镶嵌在戒指上的一个特小的盖子便开了。他把这戒指凑近自己的溜尖鼻子,贪婪地从戒指上的小暗盒里吸可卡因,使之在自己体内产生强烈刺激的效果。与别人正好相反,他对其有害身体的后果毫不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具有非凡的再生能力,而且迄今已活了几百年,这是否确实应该归功于那位假正经的耶稣和抹大拉的玛利亚之间的这一次或者那一次幽会。如果确实如此,那么他真要为了自己这种因荷尔蒙的作用而偏离道德和礼俗的行为,向自己一贯品行端正的老祖宗致谢才对。他尝试过许多妙不可言的能使人陶醉的物质,这些物质使他的生存变得很轻松,并且美化了他的生存,他也从来不会在汗水浸透衣衫、战战兢兢、可怜兮兮的状态下苏醒过来。
  舍里夫驾驶那辆漆黑的保时捷牌豪华汽车进入寄宿学校前面的广场,紧随其后的鲁茨娅、蒂洛斯及另一名雇佣兵所乘坐的高级轿车也跟着他们开进广场———阿雷斯没有记住这个雇佣兵的名字,因为据他看来,这家伙属于那类没有头脑的人,以致他暗地里相信,这家伙还能享有的生存时间是极其有限的。车内有足够多的位置装下待会儿将被塞进来的外甥,即使他在别人把他捆成一个大包裹之后乱踢乱打也无妨。
  阿雷斯流露出不加掩饰的高兴之意,喜滋滋地搓着双手。“现在就让我们把这个孬种带走吧。”他以决策者的口吻说道。
  “可千万不要把学校里的一半人都整死了。”阿拉伯人点点头说。与阿雷斯相反,他显得很不愉快。他并不看阿雷斯,而是没有任何表情地透过侧面车窗朝着男生宿舍方向观看。这就是他们希望在其中能够找到大卫的那座男生宿舍。二楼左手第二间。要打听到这个信息是太容易了,容易得令人难以置信。
  “你这样一个出身杀手世家的人,真他妈的不该这样仁慈,大笨蛋!”阿雷斯开玩笑似地说,而舍里夫的双眼依旧射出冷冰冰的光芒。
  “我杀人,这是我的天职。这与我的感情无关。”他答话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他的同伙轻蔑地哼了一声。
  “你现在可别对我这样,你个奴仆。你没资格这么说。”
  舍里夫有某些长处:你可以骂他,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他的一身深色皮肤好像轻而易举就能够把话语弹开似的。阿雷斯暗想,一旦话语什么时候真的钻进了他的心灵,那要在他的身上切开一条口,把话语再掏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我是佩剑大师。没有谁在摆弄刀剑时比我更灵活。
  阿雷斯临下车时,嘴角最后一次鄙视地动了一下。他并不是很匆忙地迈步走向男生宿舍,舍里夫跟在他后面。
  冯?莫茨选择藏匿地点真是煞费苦心,阿雷斯边走边想。如果说玛莉费尔德像俗话所说的只是一个小旮旯,那么这里就更是无人问津之地。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在特别短的时间里发现了小大卫的踪迹。连找到罗伯特?冯?莫茨本人,他们也只不过花了几个星期,或者说是只花了几天的工夫。并且,还找到了这些极其可恶的圣殿骑士的住处及圣人遗物的藏匿之处。
  一走到大卫的寝室门口,阿雷斯便愣住了。他所看见的人与他所想像的外甥可有点儿不一样。毕竟大卫的百分之五十的细胞里蕴藏着鲁茨娅的DNA———暂且不管姐姐在制造大卫的那天晚上究竟是和哪一个同房。故而阿雷斯事先设想,自己即将见到的,应是一个聪明的、更显得内向的青年,因为他是在一个位于文明边缘之处单调而无聊得要死的修道院寄宿学校里,在一个羞于启齿言性的修士的庇护之下,度过了十八年光阴。此外,他们家族的成员自若干代以来,在身体方面就总是具有某种吸引人之处,不管父系的遗传特征具有多么大的优势,这起码也该部分地遗传给大卫。
  而阿雷斯在大卫的寝室里所看见的这个又粗又笨的家伙,与他的这些想像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这个小伙子无疑是身强力壮的。但是他那粘结成很难看的一绺一绺的深黄色头发,他那绿幽幽的眼睛所射出的不安分的目光,他那更应归入貌不出众一类的面孔,所呈现出的因仇恨而扭曲变形的模样,这些通通都与鲁茨娅没有任何共同之处。他那围着脖子的衣领是人造纤维制品。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他双手握着一根棒球棒,怒不可遏地对这间宽大寝室里面所摆放的家具乱砸一气,砸得碎片横飞,残渣四溅。
  阿雷斯满怀着忧虑与责备交织的心情摇摇头。如果鲁茨娅看见自己儿子的这副德行,很可能会在瞬间里忘记自己一向不可动摇的镇定自若而狠狠地揍儿子的屁股———虽然儿子已差不多是个成年人了。不过,他的姐姐此时是坐在下面的豪华轿车里等,于是这一回又该他来处理麻烦事了。
  “如此大发雷霆,”他叹了一口气,脸上做出一副很不以为然的鬼脸,竭力以此掩饰自己对这个没有教育好的外甥感到失望的情绪。“一个缺少母爱的人,这样子是必然的。”
  这个青年盛怒之下根本就没有发现门口还有个不速之客,此时他一转身就直端端对着陌生人冲了过来。阿雷斯迅速将带着手套的手握成拳头,重重的一下便准确地击中了他的面门。他在失去知觉倒地之前,还极度恐惧地张开眼睛翻了一下白眼。
  阿雷斯蹲下来弯腰观察他。这下子,他终于安静了,于是阿雷斯可以更仔细一些地看看他的模样。他的容貌确实算不上漂亮。几条很难看的皱纹分布在他宽宽的下巴上,使他显出一点点源自法兰克人血统的凶相。他那被阿雷斯砸破的微微弯曲的鼻子,涌出粘稠的浓血。阿雷斯的额头皱了起来。难道这是新近才缝合的伤口?如此不起眼的一个伤口出血,为何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自行止住?
  这青年呻吟着苏醒过来,浑身开始发抖。他那极度惊恐的眼睛凝视着阿雷斯,恰似一辆报废的汽车凝视着要把自己轧成饼的压力机。当阿雷斯把青年的脑袋稍稍抬起来一些,以便更清楚地观察他时,从他鼻子上冒出来的鲜血就流到了阿雷斯的臂膀上。
  “这家伙就像一头猪似的流血不止!”阿雷斯明白自己打错了人,便这样骂了一句。“这不是他。”阿雷斯很生自己的气,抓住这个宽肩膀家伙的脑袋,将他拔起来坐着。“大卫在哪里?”阿雷斯使劲摇晃这个家伙,根本不顾他新近才缝合的伤口,于是那伤口又绽开了。“快,开口呀你!”
  “吾无只得。”青年结结巴巴地说,原来他的牙齿上缠着线,几乎不能讲话。他显然正在经受着巨大的疼痛。对此阿雷斯觉得无所谓。阿雷斯所忧虑的,并不是这种人的问题。反正这种人他不认识,以后也永远不会再见到,况且他们的寿命也远远不到一百年。


一脸颇为无聊的神态(1)


  “真无只得。”这小子又绝望地说了一句。泪水盈眶。阿雷斯觉得,如果说这家伙刚才只不过是显得长相难看,而此时他却显出一副可怜的百分之百令人作呕的面容。
  “你他妈混蛋!你还在等什么?去找他呀!”阿雷斯站起来,十分厌恶地把那青年砰的一声扔在地上,对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舍里夫大声吼道。这小伙子大概是因为医生把线啦、螺钉啦以及别的什么东西都安在他的下巴里和牙齿之间,所以只能像个当着全班同学吓得屁滚尿流还要挨教鞭抽的小女生似的轻轻抽噎,否则,他很可能会大声喊叫起来。
  “要是我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就好办了。”舍里夫的答话寒气逼人。一时之间,阿雷斯觉得从阿拉伯人纹丝不动的脸上隐隐约约看出了责备之意。
  佩剑大师默不作声地想找出一句答话,以便使舍里夫明白自己所猜想的大卫的相貌。可是鉴于这黑皮肤的家伙言之有理,而要使他真正明白大卫的相貌也并非一件易事,阿雷斯最后只得摇摇头,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他们确实需要一张照片或者详尽的描述,才能找到他外甥的踪迹。
  他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走向设在旁边附楼里的神父办公室。到那里后,舍里夫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罕见的仪器,把它同桌上的样式十分古老的电话机连接起来,而阿雷斯则在一下子就找到了的外甥的档案卷宗里翻找着。此时,阿雷斯脸上所流露出来的,与其说是满怀希望的,还不如说是一脸颇为无聊的神态。
  这可笑的祷告辞领诵者*,肯定是个特别热衷于井然有序的人。卷宗里有一些个人数据,但却又不出所料,看不到有关大卫的出身和家世的信息。此外,从第一学年起直至前半学年结束,一张张成绩单整整齐齐地分类装在透明薄膜袋中。快速浏览的阿雷斯注意到,这些成绩单毫无瑕疵,真令人羡慕。显然,这些成绩单所反映的人,必定是一个真正努力追求出人头地的少年,不过这总比他刚才在大卫的寝室里打倒的那个没有头脑而只知道蛮干的家伙好。当然,在卷宗里面见不到一张照片。
  “一想起她曾与莫茨性交……”阿雷斯十分厌恶地断言道,“我认为,她是一个颇具刺激性的放荡女人,但我无法想像,我的姐姐性交时究竟怎么样。你能想像吗?”
  舍里夫的脸上一如既往,毫无表情。不过,阿拉伯人眼睛下方的一丝几乎看不出来的颤动表明,对此他是完全能够想像的。
  阿雷斯的脸上呈现出一副讥笑的表情。“继续做梦吧,你这个奴仆。她或许会和敌人上床———但绝对不会和一个奴仆上床。”
  看来这阿拉伯人还是有感情的———阿雷斯在心里带着微乎其微的一丁点儿色情狂式的满足心态这样推断。因为他发现舍里夫的脸上流露出做怪相的苗头。舍里夫表态似的转身,看着那个发出嗡嗡声的电子仪器吐出一张打印满了数字的小条。舍里夫把仪器重新理好装进背包里转身把小条递给阿雷斯的时候,并不看他。
  “这修士给一个手机号码打了好多电话,而且每次通话时间都很长。”他简短而确切地说道。
  他们离开办公室,一分钟后来到院子里。当他们差不多已经走到汽车旁边时,阿雷斯才从这一堆乱七八糟的数字和日期里悟出了刚才阿拉伯人所暗示的意思。
  “这肯定是冯?莫茨。”阿雷斯确认似地说道。“那好。我们就离开这儿,你给我搞清楚这鬼手机是什么地方的。”他伸手去拉副驾驶座旁边的门,但此时他的目光却盯在同伴的手上,他自己的动作不由得停住了。“告诉我,你刚才带手套没有?”他问道。
  “什么?”舍里夫莫明其妙地注视着他。“没有哇。”
  “那现在那里面到处都是你那可恨的手指印啦。”阿雷斯埋怨道。
  阿拉伯人张嘴正要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阿雷斯没有再吐出一个字,便把手伸进自己的大衣口袋,掏出一枚手雷,把它扔进神父屋子敞开着的门里。隐修会里至少还有他这样一个懂得动脑筋的成员———他一边想着一边坐进汽车,此时在他们的身后,随着手雷爆炸的一声巨响,那小屋子顿时被夷为平地。
  阿雷斯神色自若地示意阿拉伯人发动汽车,踩油门,赶快走。
  大卫很快就断定,阅读了这本超过了一千五百页厚的大部头历史书里面的有关叙述或者观看了其中零零星星的图片之后,自己并没有更多的收获。
  如果他可以相信昆廷口头上所讲的,并且看了此书之后得到了证实的,那说不定还要简单一些。只要具有足够的想像力,把他从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得出的结论与之结合起来加以考虑,这事件整体而言还可以说是有意义的。不过这有可能会将他引入介于神经错乱和自大狂之间的精神状态,而在经历了所发生的这一切之后,他就再也无法承受任何足以搞乱他头脑中固有思维程序的风险因素了。
  于是他就这样越来越惶惑不安而无助地翻看着这部古书,过了十五至二十分钟之久,他背后的房门重新打开。是昆廷又回到图书室里了吧。他不太肯定,他是否该把这件事理解为一线希望,他很了解修士———他对不愿意讲的事总是守口如瓶———即使是大卫想方设法探他的口风,他也会只字不吐。大卫的好奇心始终还是像一团烈火似的熊熊燃烧着,而且连他的两只眼睛也是火光闪闪的。前几个夜晚他睡眠不足,再加上一直处在激动和恼怒(他以前根本不知道,愤怒的心情能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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