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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霸剑十大杀手-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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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最直接者,莫如刺杀,在无声无息中,暗地潜入敌阵,刺杀将军、谋臣,放火烧粮草,凿船沉舟……以最直接方法、击毁敌人心脏,这便是“先锋八杀”的工作。
  “先锋八杀”是朝廷也不知而有的特别刺客组织,只有八人,个个身经百战,杀人如麻。
  八杀伏在目的物住户外已半个时辰,他们用了七种方法,已清楚确定一切人等均已熟睡,是最适当的刺杀时候。
  数个起落,八杀的休门已灵巧地打开了一个小窗户,众杀神如迅雷陡作,不及掩耳,便已落人大屋之内。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但瞬息间八杀唯一女杀神生门,已在三道房门上黏上磷液,在夜里也可见隐约方向。
  杀,六人分作三组,伤门、杜门杀入头房,景门、死门攻向中房,惊门、开门突袭尾房。
  杀人,尤其是刺杀,必须凶狠、辣手,头房是一对男女,当醒觉有人来袭,手握刀欲抽出反抗,已感到天旋地转,这个当然,自己的头不停在床上滚下地上,转旋不停,当然会天旋地转。
  男人死了,他身旁的女人却起不了床逃生,因为杜门一刀穿破腹肚,把女人钉在床板上,还按住其口,一刀割喉。
  中房只有一男,景门、死门甫破门便飞掷出三十暗器,很好,这男人还安详的睡,只是全身被碎满毒液、毒粉的暗器钉满全身,死得乾乾净净,不用再烦动刀、枪。
  尾房里的一对男女被惊醒了,一个执弓、一个用刀,及时跃出挡住开门的斩马刀,他们却来不及穿起皮靴,脚底发觉沾湿一片,正在惊愕中,已失声狂呼。
  火,遍地是火,因为有油,他俩踏着的一地都是油,二人四脚,眨眼间便烧得赤痛。
  男的拉着女人不顾痛楚,便欲拔身穿破屋瓦,先逃。
  弹射三丈,带着焦皮炙骨之痛腾飞半空,正好遇上了早先埋伏的惊门刀,刀光闪掠,两颗头颅飞脱,三男二女,至此全部死得一光二净,简单快捷,杀得俐落,任务又完成了。
  “呜……”甚么声音?孩童哭声?怎么屋内会有孩童痛哭?三男二女之外,还有谁?
  休门的火摺子把谜底揭开了,一个六岁上下的孩童刚往茅厕回来,被杀声惊吓得哭叫起来,更甚者,是火摺子的光,令他发现了爹、娘的尸首,还有他的姑姑、姑丈与叔叔,全都死得血浆涂地,惨状骇人,孩童的悲愤,从眼神中暴现无遗。
  “先锋八杀”从来杀人不动情、无所觉,杀人只是驾轻就熟的工作,但孩童的怨毒眼神,竟教八人同时心跳不定。
  生门火速验视五条尸首,惊呼道:“他……们的指头都结满了茧,肤散黄花茶香,可见在采茶一职上,没干上十年,也不会少于八载,是……“黄花冈”的……真正村民!”
  八人同时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命令明明正确的写着地点,半分不错,从来不可能杀错的。
  但好明显,透过八人更深入的视察,已被杀死的五人,绝对只是无辜村民,并非躲藏的敌阵探子。
  如何是好?“先锋八杀”呆呆望着目光几乎爆血的孩童,实在不知如何应付,竟然因为错误报信,杀错了,该如何善后?
  伤门冷冷道:“只要把孩童一同宰了,再搜掠一下,别人便会当作是敌阵兽兵偷越过来作孽,一切与咱们沾不上边,便自然把死结迎刃而解了,最好再加上一把火,把一切烧掉。”
  伤门的提议,八人同样想到,但已杀了五个无辜,为求灭口,多杀一个,大家岂不变成禽兽不如?
  孩童没有作声,他强忍着极怒,乃坚忍不作声、不发狂,因为他不想死,全家都死得清光,自己不能也放弃生命啊!
  片刻的死寂,被一声惨叫撕破,死门的剑穿破孩童胸膛,鲜血喷射而出,孩童带着惨痛的怨恨倒下,死了,再也不能动弹。
  死门最自豪的穿心剑,一剑穿心,不留活口!
  跟着一把火把房子焚燃,“先锋八杀”带着郁郁沉重而去,四散奔离,遗留下来的,是一个疑问,一件血案,一生悔恨!
  “黄花茶座”的雄霸喝下一口香茶,今夜的茶才有真正的甘味,因为血腥飘散,清淡血腥溶入香茶,才是最动人。
  血腥卷晚霞,寂寞一残茶,香包到君家,夜月笑黄花。
  黄花茶,真美妙!
  难得的,是“黄花岗”的平静。 
 

 029 


  
第二章 古惑狂杀人
 
  “田山县”这三年来都安宁静乐,这个以运输木材、商品为主的县城,从前最怕盗贼为患,只要来了一小撮蛮横恶贼,便弄得鸡犬不宁,破坏运货船队,杀人抢掠,无所不为。
  但自三年前新的县官来了,厉行整治,颁布了十大斩首戒条,又调训出三百精英捕快,不出半年,便已擒获山贼、凶徒近千,剿灭了祸害之源头力量,平安再来。
  县官老爷辛仁,上任后政绩卓越,县民们只有赞美的份儿,安居乐业,也就不得不再三颂赞。
  “大胆刁民,竟盗窃陈七十两家财,快快招供,否则只苦皮肉:”惊堂木拍下,在衙门静听公审的百馀县民,莫不惊心动魂,辛县老爷的威严,当真令人望而生畏。
  跪在地上,双手双足被锁的不知名泥头秽脸贼子,不足十七,竟斗胆来“田山县”行恶,向以严刑称着的县大老爷,定然把此小毛贼治得半生不死,永也懊悔一念之贪。
  小贼子低头道:“我没盗窃,大人的官差在田间见小的乘凉,便诬蔑我盗窃闯祸,还说甚么本月没有案件交来,大人不悦,便硬把我扣锁,没头没脑拉来衙门。”
  辛仁大怒道:“混帐,天下间竟有外来蛮贼在此胡言乱语,公差要害你,为啥却不陷害他人啊?”
  小贼子笑道:“他们说,害的都一定要是异乡人,本县城曾犯案的,都不是被擒便鸡飞狗走,要有案件,又不致让县民感到被愚弄,便只好拿异乡人来开刀。”
  辛仁怒道:“大胆!看来不用重刑,你这刁民是绝不会低头的了,来了,先重打三十大板:”
  小贼子突然失笑道:“哈……胡乱任性残害人命的性子仍是不变,伤门,你好狠毒啊!”
  一声伤门,辛仁吓得呆呆定神,心中悚悚危惧,脑际一片凌乱,完全不能自在同一霎时,两个衙差已拿来杖棍,但眼目昏花,原跪着的小贼竟徒自震碎手把脚扣,双爪怒抓住一对杖棍,内力劲吐,便立时碎散,木屑反射穿入两衙差手腕,废了四手。
  小贼子冷冷道:“他们既非“先锋八杀”,又如何能跟伤门兄一样,害我下毒手,滥杀无辜啊。十二年前你在“黄花岗”种下血债,今日还要继续害人,当真心仍不羞愧么?”
  一个人,也许平生曾犯下内疚、懊悔终生的事并不多,但只要有一事恨错,便足以令你夜夜难眠。
  当小贼子抬起头怒视辛仁县官,他认得了,一对暴怒充满怨恨的眼目,是十二年前在“黄花岗”“黄花村”见过的,他,不是已经被一剑穿心杀了么?
  辛仁道:“你姓古!”
  小贼冷冷道:“名惑,是“黄花村”古家唯一的不死剩种!”
  辛仁道:“你来我“田山县”,不是盗窃,是杀人!”
  古惑道:“要杀的人,“先锋八杀”之六,都已杀了,还有,辛大人,在“先锋八杀”
  名为伤门的老家“风海村”,我又杀了一些该死的人,大人离家已久,看来还未有所知啊!”
  辛仁呆呆道:“你……把我的妻儿……老爹……”
  古惑道:“甫到来“田山县”便好想把他们带来见大人,好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便把他们先安放好……已两天了,还在吧!”
  古惑把半截杖棍疾射向上,破毁瓦顶,五个布袋便从上坠下,布袋束口裂开,五具人头脸容尽现,看得辛仁大怒狂疯,怒道:“你一举把我全家杀个精光。”
  古惑笑道:“不,在你家还加上一把火,把一切烧掉,大人,这不就是你昔年杀人灭迹的妙法么?”
  辛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他不再理会村民的所见所闻,他要为亲人报仇,要杀!
  杀!杀曰七尺长枪,直戳咽喉,夺命杀恨,幻出五彩华光,令人目为之眩,原来县大人的武功如此博大宏富。
  “檀中穴”、“巨阙穴”、“关门穴”、“水分穴”,狠刺四穴全中,此一式“四门破”,乃辛仁最得意枪法招式,疾迅无伦,教敌人防不胜防,果然,全中贯穿体躯。
  但辛大人怒火更盛,更眼眶含泪!心,好痛,好痛。
  “你真不孝,老爷死了,还要挺枪刺尸,开了一个又一个大洞,教他死不安宁。”古惑双手执住尸首,恰好挡住了枪法攻招,再把腐尸扔弃一旁,双目厉凝悲伤的辛仁。
  辛仁没有再攻,他毕竟曾是出色的“先锋八杀”之一,绝对明白冲动只会把自己推向死亡。
  面对一个已宰掉“先锋八杀”六人的复仇者,要保命不死,首先便要冷静。
  辛大人淡淡道:“谁个给我拿下小贼杀人犯,赏银一百两!”合共十二衙差,立时拔刀冲前,一百两啊……可盖两座大房子啊!臭小子,认命吧!
  杀人,又是杀人,为啥人总爱杀人,要杀,我来杀你好了,呼!
  转身神腿如电,扫折十二长刀,破头、爆胸、穿心、挖眼……非但杀人,更要杀得凶狠,心要狠,手要狠,脚要狠!
  数十村民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心狠手辣疯狂的杀,抱住对方头颅用自己的头颅把他轰碎,用口咬噬已半死的人下阴,插盲了眼还在脸容上插出十个八个窟窿。
  杀得狠,但杀得更狂,绝对的狂性大发。
  村民们实在不敢看下去,但偏偏一双腿痠软无力,教自己动弹不得,不留下来看也不成。
  杀性凛冽,狂性大发,如痴癫狂的古惑,振臂狂呼道:“要杀吗?我杀得比谁都更狠更狂,你们都小觑平静“黄花岗”的民众了,我们被挑动了怒火,杀性比你甚么“先锋八杀”
  更胜一筹啊:哈……”
  疯狂的古惑震慑了所有人,包括仍握住长枪的辛仁,他很清楚知道,当日杀不了此小子,今日带着怨毒愤恨的心而来的他,已四十岁足的自己,绝对非他敌手。
  “我问了六次,他们都没有满意的答案,惟有也向你问一次,究竟是谁假传消息,给了误导,让你们八人杀尽我一家无辜?”
  一个好简单的问题,也是古惑唯一要知道的疑问,但辛仁仍未说出甚么,古惑已一腿贯穿了对方胸腹,教他立时吐血身亡。
  古惑不悦道:“你的眼神已告诉了我,就算是说,你也会骗我,既然如此,痛快杀你便是了,伤门。所幸仍有死门在世,他,一定会给我满意的答案!” 
 

 030 


  
第三章 慢刀杀快刀
 
  “师父,多谢你在火场救了我贱命,也传授了徒儿一身武学,得以向仇众报复!”
  “一个人能遇上青出于蓝的徒儿,是上天对我的眷顾。”
  “徒儿真的青出于蓝么?”
  “绝对是!”
  “对,我也有同感,最少,我没有被师父蒙蔽。”
  “这话怎说。”
  “师父倒也相当镇定,十二年来,我也相当佩服师父的镇定如恒,泰山崩于前而不惧的镇定。”
  “你在怀疑为师?”
  “十二年前,师父碰巧到“黄花岗”,又碰巧走到“黄花村”,更碰巧遇上我古家劫难,还碰巧救了我这个已受重伤、却碰巧未死的小子,如此巧合,咱们当真太有缘。”
  “因此,你不认为这些都是碰巧的事。”
  “因此,我认定你是两个可能的人其中之一,你,不是误导“先锋八杀”的传信人,便是八杀最后尚未被我所杀的──死门。”
  “比我想像中的你,更胜一筹,又何止算是青出于蓝。”
  “惟是综合我没有被死门一剑穿心杀死,师父又在大火未焚我成灰前及时来救,我得出一个结论,死门不忍心杀害我这无辜孤儿,为着要救我脱险,先以一剑穿心偏移少许,骗走了其他人,再及时赶回来救走我,及后更把我收为徒儿,抚养成人。”
  “师父,应该便是“先锋八杀”馀下最后的死门。”
  “干了终生悔恨的憾事,死门惟有以他的下半生来赎罪,该死未死,便是死门。”
  “看来死门也死到临头了。”
  “但要是死门也死了,我便不会知悉谁是误导“先锋八杀”的人,借刀杀我全家五口的幕后。爹、娘等在天之灵,也就死不瞑目!”
  “你知道为师一定会透露详节。”
  “一定!”
  “何以见得?”
  “师父授我武功,让我一个又一个的把该死的“先锋八杀”杀死,师父知道徒儿最后一定希望能杀掉幕后误导的原凶。”
  “这个当然。”
  “师父这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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