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艳遇记-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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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炮李道:“焰火彭的为人。”
“他的为人怎样?”
“刚直不阿,四个字可以形容。”
“哇操,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
花炮李正色道:“这二十年来,他都与我们公平竞争,如果他是小人,要这样做,绝不会等到现在!”
“哇操,你这么了解他呀?”
花炮李笑道说道:“他可以算是我的敌人,一个人如果对自己的敌人不了解,如何能够与他周旋二十年之久呢?”
“这也有道理。”
“神鸦图失踪後天,我曾经拜访他,问他是否有人拿我们那张图,来向他兜售?”
“他怎样回答?”
“没有!”
“哇操,你相信他的话?”
“一个人本性正直,说话也一样正直。”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喜欢有一个这样的敌人。”
花炮李颔首道:“我也是这样说。”
苟雄话锋一转,说:“依你的推测,那张神鸦图现在可能在哪里?”
花炮李大胆猜测道:“不会在焰火彭那里,相信也不在水夫人那边,现在仍然保留著那张图,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
苟雄紧张问:“你是说那张神鸦图,曾经在她那里吗?”
“我只是在怀疑。”
“哇操,那么……”
花炮李急中生智道:“阿郎可能会知道,否则冷血没有理由那样追踪他。”
“他看来也是个老实人。”
“本来就是”
“如果他宰羊,一定会跟我说。”
“也许他根本就莫宰羊(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酉。”
苟雄坚持的道:“纵然如此,多少应该有点印像,看来,我要再见他一次不可!”
花炮李说:“我也想跟他见一面。”
“可惜现在夜已深。”
“明天也无妨。”
“哇操,也只好留待明天了。”
“今夜,你就留在我这,怎么样?”
花炮李似乎出自诚意。
苟雄看得出来,也不客气道:“这也好,可以省一下一天住宿费。”
“明天一早,我们就上衙门。”
“对了,你那个妻舅白祥,他的为人如何呢?”
“也相当的老实。”
“娶老婆了没有?”
“还没呢!”
“哇操,那他会不会开查某(嫖女人)?”
花炮李想了一下,道:“没有这个坏习惯,只是偶尔上赌场玩几把。”
“大多去哪一家赌场?”
“好像是大利赌场。”花炮李花炮李奇怪问:“怎么?你在怀疑他?”
“哇操,不瞒你说,在目前每个人我都怀疑。”
“我也包括在内?”
“包括在内。”
花炮李无言苦笑,目光转落在那一尊玉观音之上。
那一尊玉观音,彷佛在嘲笑。
第十二章 逍遥游侠马杀鸡
第二天清晨,苟雄,花炮李上衙门。
他们先找到茅坚,拜托他前往大利赌场,查一下自祥这个人。
赌场这种地方,也只有茅坚这个人,才能问出真话来。
然後,他往监牢探望江一郎。
他们进入监牢之时,江一郎刚才起来。
江一郎的精神,比苟雄昨天见到时好多了。
一个人能够睡得著,精神自然不会差。
江一郎还是问那句话:“事情是不是已经有进展了?”
“大有进展!”苟雄回答道。
“好的还是坏的?”
“哇操,当然是好的。”
江一郎大喜上前。
他这才发现,站在苟雄身手的花炮李,脱口道:“庄主您也来了。”
花炮李露出尴尬之色,上前一步说:“我……”
苟雄立刻截口道:“他是来看你的。”
江一郎感激的说:“庄主对我太好了。”
花炮李只有苦笑。
“那一尊王观音,真的不是我偷的。”
花炮李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讲什么话。
苟雄知道为难,连忙道:“关於玉观音的失窃,已经查明与你无关,只要再找到暗杀冷血的凶手,你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
“现在有一件事,却要来问你。”
“只要我知道,一定会说出来。”
苟雄正经八百说:“哇操,你要仔细想一想,在你开始被冷血追宗之前,是否见过一张画著一些奇怪的图形的纸?”
江一郎想了想道:“那些图形是不是像一只鸟儿?”
苟雄大喜说:“哇操,你果然见过那神鸦图?”
江一郎奇怪的问:“神鸦图?什么神鸦图?”
“你曾看见的,确实是张纸?”
“没错,那是一张纸。”
“你在什么时候见到的?”
“好像……是冷血追踪的前一天。”
花炮李插口急问:“在什么地方见到的?”
“在第三进庄院的月洞门,当时我正从那边经过。”
花炮李回忆道:“那一天你好像送来批硝石……”
江一郎颔首回答:“不错,我将硝石送进库内,然後走出来,经过那附近,无意中看见了一丝花木下有一卷画轴,拾起来找开一看,上面就画著那些怪圈。”
花炮李关切问:“地张图呢?”
江一郎坦然回答:“我觉得那图很有用,带著他的走,也许一时不小心失落在地上,所以我走出去时,就将它交给了白总管。”
花炮李紧张问:“你记清楚了,的确是交给了白总管?”
“这件事我虽然没在意,但绝对没有记错。”
“他找开来一看,她像一怔,然後就说……”
花炮李迫不及待问:“他说些什么?”
“那些人粗粗心了。”
“他还说了什么话?”
“他对我说一声‘多谢’,然後将画轴放人袖中。”
“没有其他表示了吗?”花炮李问。
“没有了。”
他奇怪的问道:“那张图到底有什么用呢?”
花炮李并没有答。
苟雄却道:“哇操,这件事你不要管。”
江一郎说:“那是秘密?”
苟雄只有点头。
江一郎没有再问。
花炮李即时道:“也不要对任何人说。”
江一郎说:“我知道。”
苟雄随之问道:“自祥又住在什么地方?”
“就在我的庄院人,我们现在马上去找他。”
“哇操,不等茅总捕头了?”
“我现在五内如焚,一刻也等不了。”
花炮车急急道。
“那么,我交代他的手下一声,请他随後赶来。”
花炮李凝视著他,半晌才说:“依你。”
然後,他转身奔出去。
花炮李和苟雄简直像吃了兴奋剂,一路上,马不停蹄赶回到了庄院。
“好像还没起床。”下人这样回答。
花炮李,苟雄闻言,直奔白祥的卧房。
“笃笃笃!”
花炮李举手敲门,里面没有反应。
苟雄建议:“撞开它!”
卧房的门紧闭,用力也推不开。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哇操,怎么办?”
花炮李生气道:“破门进去!”
“哇操,门破了,要花钱修的!”
“管不了那么多啦!”
话语甫落,花炮李双掌击出!
“碰!”的一声。
房门一大片,被他双掌震碎,他再加上一脚,将房门踢开,一个箭步冲进去。
苟雄迅速的动作,又岂在花炮李之下,两人几乎同时冲到白样的面前。
他们也同时征在那里。
白祥正挨坐在房中,桌旁的一张椅上。
他仰脸望著屋顶,一双眼睛,鸡蛋似的暴睁,眼白已经变成红色,脸上血迹斑斑。
再仔细一瞧,上面有无数血洞。
“蜂窝铳!”花炮李失声道。
白祥已经死在霹雳堂的蜂窝铳下。
发射蜂窝铳的那支铜管,就握在他的右手中。
白祥的左手,还抓著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宣纸。
白色的纸张,上面写著“我错了”三个血红的字。
那是用鲜血所写的。
血渍已经乾透。
他左手食指伤口的血,早就已经凝结。
那只食指尖,赫然少了一小截。
良久—一苟雄长吁一口气,打破沉默道:“他已经嗝屁了。”
花炮李呆呆的道:“嗯!”
苟雄目光闪动,问:“依你看,是自杀还是被杀?”
花炮李神色凝重,回答:“表面上看来,他是因为做错事情,禁不住良心谴责,写下我错了三字遗书,以蜂窝铣自杀,可是我总觉得事情绝不会这样简单。”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路的地方?”
“没有呀!”
“哇操,你再看清楚,他左手的食指。”
“他那只食指破了,必然中以断指流出的鲜血,写下了这封遗书。”
“那只食指不是咬破的。”
花炮李立时留意到,那只食指的断口,跟刀削一样的整齐。
“毫无疑问,那是利器削断的,可是那利器呢?”
花炮李目光电扫,甚至还上前去搜查。
他没有找到利器。
苟雄揣测道:“以常理来推断,他没有理由所指之後,还将利器收起来。”
“嗯,的确没有理由。”
他大叫起来道:“你是说,他是被杀的了?”
“我是这样猜测。”
花炮李反驳:“可是房问在内紧闭。”
“哇操,从窗户一样可以进出。”
苟雄举步走到那边窗下,随手一拉,就拉开了其中的两扇窗户,道:“这两扇窗户的拴子,根本就没有栓上。”
“那么是谁杀死了他?谁有这种本领偷进来,不动声息的将他杀死呢?”
苟雄没有作声。
花炮车又问“这样做又有什么作用吗?”
“哇操,凶手的用意是,让人以为冷血是被白祥所杀的。”
“冷血的被杀,不是已嫁祸江一郎了吗?”
苟雄缓缓的说道:“昨天我的调查,显然威协到凶手本身,所以他来此一著,让白祥承担一切罪名,也乘此杀他灭口。”
花炮李面露疑惑,彷佛听不懂。
“杀人凶手畏罪自杀,这实在是个很好藉口。”
苟雄忽然一笑,又道:“他已经替我洗脱了江一郎的杀人嫌疑,至於我也应该罢手,不好意思再跟他为难了。”
“原来还有这个目的。”
“哇操,只可惜这是一厢情愿,不过我倒也不忍辜负他这番好意,必须好好利用一下了。”
“你那一尊玉观音赶快拿来。”
花炮李怀疑问:“拿来这里?”
“既然自祥已非要承担,那些罪名不可,偷窃玉观音的罪名,何不索性也交给他呢?”
花炮李不由点头。
苟雄仔细分析说:“这一来,既可以解释白祥的错,二来,省得你日後再伤脑筋,找藉口替江一郎开脱,三呢?给官府一个完满的交代,何乐而不为?”
花炮李连连点头。
苟雄又接著说:“这件事我本来是打算交由官府处理,因为,江一郎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物应该这样做。”
“可是,知道这么多事情之後,我却是认为,还是不要让官府追究的好”
花炮李“唉”的一声,说:“官府再追究下去的话,我们就必须牺牲几个无辜的人,给官府一个所谓明白的交代,让事情有一个结束。”
“否则,霹雳堂的秘密被揭发,事情一定不可收拾,到时候官府要封庄,霹雳堂要杀人灭口,唉!”
他叹息不已。
“哇操,这种生意,本来就不太好搞。”
花炮李苦笑著道:“二十年後的今天,却已是势成骑虎;不过虽然专做杀人火器,这个庄院内的人,十之八九都是天性善良,有些人甚至以为,所做的只不过是些炮竹。”
“所以,这件事,还是以江湖人的作风,私行了断较妥当。”
“我也是这样子想。”
“哇操,那还等什么呢?”
“我就去拿那一尊玉观音来。”
当下,他转身走了出去。
“唉!”
苟雄望著他的背影,不禁叹了一口气。
事情到这个地步,也不由他不感慨。
不久,总捕头茅坚赶来。
他看见白祥的尸体,和旁边那张桌子上,已多了一尊玉观音。
并且还留下忏悔的遗书。
茅坚望著白祥的尸体,忽然叹息道:“这个人本来就不坏,可惜因为太好赌,弄到这步田地,怪不得人说、赌之为害大矣哉!”
苟雄,花炮李诧异的望著他。
茅坚随之道:“你们可知道,我在大利赌场查到什么?”
苟雄问:“什么?”
茅坚不急不缓道:“他原是大利赌场的常客,一个月之前,足足欠了赌场六百两的赌债由於他是熟客,又是这幢庄院的总管,赌场方面才一再通融,不过仍然有个期限。”
花炮李追问:“限期是多少天?”
“二十天,已经过了。”
“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