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艳遇记-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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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黑狗太久没吃肉,所以并不懂得怜香惜工。
干得她又红又肿,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加油,加油啊!”
耳畔的声音,她觉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远了,直到什么也听不见,…..“红姑娘子结大桃,老鼠背著大猩猫,蚊子下个天鹅蛋,打破了,官来验,吹行锣,打喇叭,鞍子背到牛尾巴。”
苟雄提著一桶水,两条肥鱼,欢欣雀跃的回来。
他现在的喜悦,不亚开他爹几十年前,第一次采到棒锤。
在这冰天雪地里,能吃到这样鲜美的鱼,的确也是值得高兴的事!
他和他爹同样的高兴,所不同的只是,他爹的高兴藏在心底,他的高兴堆在脸上。
“老妈,老妈!”
人还没到,他老远的高声呼喊著。
苟雄奔跃到木屋前,方才觉得诧异,为什么寂静得这样可怕?
他不由得想起了不久前,来过三个人,心底禁不住一惊,放声狂叫:“老爸,老爸……”
木屋里没有回响。
“砰!”
寂静冲激到他心底深处,他突然扔下水桶,任水满地的流,鱼也掉出满地乱跳。
苟雄三脚并成两步,飞也似奔了进屋。
“哇操!”
一片血液,进入他的眼廉,苟雄怔住了!
.‘老妈!”
他扔下手中铁锹,疯狂的冲到母亲身边,他娘早已气绝了,两腿张开著,地上一滩腥臭液体。
“老妈,您醒醒,醒醒啊!”
他声嘶力竭呐喊,可惜其母毫无反应。
苟雄失望抬眼,又看到倒在近处的老爸,他爬了过去,悲痛欲绝的喊著:“老爸!”
苟旦趴在地上,是被一刀砍死的。
“呜呜…”
他跪在地上,泪涌如泉,望著父母的尸体。
突然,他发现父亲的嘴唇,在微微的颤动,似乎在说什么,他又兴起一线希望。
苟雄手脚并用,爬过去伏在他身边,喊著:“老爸,老爸!”
苟旦无力的回答,并睁开自己的眼,嘴唇仍在颤动。
苟雄会意的把耳朵贴上去,吃力的听出来了,苟旦断断续续的说道:“是独眼……独眼刁所干的!”
“独眼刁干的?”苟雄又问了一次。
苟旦勉强点点头。
苟雄忿恨的问:“哇操,我们跟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苟旦来不及回答,却含恨“嗝屁”了。
苟雄茫然的怔在屋里。
他不知道独眼习是何人?他不也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以前,也来过参行的人,买卖不成仁义在,今天为什么发生不幸?
忽然,他又想起那三个人。
独眼刁,那个长满腮胡子的人。
马猴,是那乾瘦的老头。
而那黑狗呢?必是皮肤黝黑的中年。
“他们?”
苟雄第一眼看到他们,就留下邪恶的印像。
他不由想起“采参图”,那是他老爸在各处寻到的参,加了苟家的记号,依照采参的规矩,就是他们的了,直等到开春解冻,再按照那图去挖取。
那张图藏在屋角梁眼里。
他忙跑过去寻找,空空的,采参图已经失踪。
其实,苟雄只是想证实,早料到采参图不见了。
因为,塞梁眼的红砖掉在地上。
“哇操!是他们没错!”
他忿恨的捡起锈的柴刀,飞快冲出门外,清晰的在屋後的雪地上,留下一片马啼踏过的痕迹。
他们那三个人,是走山後的小径走的。
苟雄迈开脚步,奋身跟著蹄痕追了下去。
“呼……呼……哇操”’追出了一里多路,仍然不见踪影,他扭喘如牛。
一想起遇害的父母,尚未埋葬,他的两眼就昌出仇恨的火花。
“不管他们跑到那里,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要为父母报仇!”
他回身走向木屋,不时回顾著,看著深深的马蹄痕迹。
天慢慢黑了下来了。
苟雄赶了半天的山路,心里怔怀著深仇大恨,虽然记忆了疲乏,但是饥肠糟糟却受不了。
而且,黑夜在雪地里行走,非常容易失叶。
尽管他心中焦虑,却不愿意冒这个险。
因为,一旦自己嗝屁,这笔血债就夫人去讨了。
转过山拗,出现猎户的石室。
冬来之後都是空的,他曾经来过几次,虽然已是黑夜,白皓皓的雪映著大地,很远就可以看到石室。
苟雄在石室前停下来,撬开石室的锁,室里要比外边暖和得多。
这时他才想起,临时忽略一椿大事,就是忘记带乾粮。
“唉!”
苟雄不由叹了口气,人在过份悲伤时,总是会顾此失彼的。
他先掩上了房门,寻找一下,好佳在屋里虽没留下吃的,却还有火种有乾柴,可以生起火来取暖。
“咕噜,咕噜….””
苟雄生起火後,身子暖和起来,肚子反而更饿了。
他找到一把茶壶,出去弄了壶冰雪,放在火上想要把它烧开,喝点开水,也许能稍微止住饥饿。
“嘀哒,嘀哒—…”正当水壶响的时候,意外传来马蹄声。
数匹马的凌乱蹄声,带给了苟雄希望,他暗忖:“难道是那三个家伙,也走到这里了?这可真叫冤家路窄啊!”
“啪啪啪…..”
蹄声近了,有人在室外下马,脚步声朝著石室步过了来。
苟雄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他跃身到旧木橱後面,手里握著那把生锈柴刀,胸膛燃烧著复仇的火,一双眼睛死盯著石室掩住的两扇门。
“呀!”
石室的门,徐徐的被人推开了,火光映著进来的人,瘦小的身影,他的帽尚压得很压,看不出整个面貌,只能看到他那棱线分明的嘴唇。
苟雄不认识他,她没有任何的印像。
但是,他却可以肯定,这人不是自己的仇人。
那人打量屋里一眼,背著苟雄在火边坐下来。
壶里的水开了,他彷佛在自己家里一样。
先从桌上拿起碗,倒了一碗光放下肩上的塔裢袋,取出一块乾粮,泡在开水里,斯斯文文的吃起来。
“哇操!”
苟雄看得直流口水,刺激得他越发难受,肚子里的饥肠叫得更响。
他忍不住的悄悄走出,蹑著脚到那人身後,把生锈柴刀一横,陡然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哇操!不要动,动我就杀了你!”
那人微微一怔,从容的道:“你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清脆而细柔,足以消除一切的敌意。
当然,苟雄也不例外。
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敌意,激动的声音,平静下来,道:“把乾粮给我吃!”
那人背著身子,把手里的乾粮递给苟雄。
苟雄接过了乾粮,那人把腾也手,轻轻的推开苟雄柴刀,说道:“这种刀杀不了人。”
“哇操!”苟雄傻笑道:“我本来就不想杀你。”
那人轻轻的一笑,仍然没有回头看苟雄,柔声道:“不过,你既然拿著刀,就不能不防著别人要杀你。”
他说话时,陡然回手一震,把苟雄震得立身稳,向後直退,终於靠在木棍上。
那人就坐的身势,旋身後撤,借回身之势,扬手寒光一片飞出。
“琳琳…”
他扔出六支飞嫖,同时钉在葡雄身旁,把苟雄牢牢的,十字钉在木橱上,动也无法动一下。
苟雄惊吓之余,赫然看清楚了那人,长得柳眉樱唇,姿色清秀脱俗,却没有半点男子气,讶然的问道:“哇操,你,你是女人?”
“是又怎样?”
那人说著摘下帽子,披下一头乌黑光亮的秀发,嫣然一笑道:“我是查某,难道不行吗?”
苟雄见她并无恶意,道:“哇操,你是查某我虽有点意外,但却没有这几支飞像,把我钉在这里,让我吃惊!”
她含笑继续的说:“我早已告诉你,既然拿著刀,就不能不防别人要杀你。”
苟雄答道:“我看你也无意杀我。”
“为什么?”
“因为,我们无怨无仇,我只不过想向你要点吃的东西吃,绝对不想杀害你。
”
“你叫什么名字?”
“苟雄.,,话声未了,她忍不住噗扑笑了。
“吐操,苟雄有什么好笑?”
“格格,没有啦!”
“哇操,我懂了!”苟雄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姓苟,是苟且的‘苟’,不是猪狗的‘狗’。”
“哦…..t”她恍然大悟。
“那你呢中?”
她欣然遭:“我叫‘金花’。”
“你一个姑娘家,到冰天雪地的山上做什么?”
金花脱下灰色的裘衣,露出了一身大红的紧身短衣,背负长剑,英气逼人道:
“跟我爹进山来猎貂。”
“哦!”
苟雄应了一声,哀伤的垂下头。
金花关切的问道:“怎么啦?”
苟雄不禁垂泪回答道:“我老爸、老妈今天不幸遇害,我是来追寻仇家的;现在,却被你用飞嫖钉在这里,看来我老爸、老妈的仇,报不了。”
金花敛住笑容,一步步走过去,拔下飞嫖,说道:“苟雄!
如果不是我把你钉在这哩,你老爸、老妈的仇,才真的就报不了了。”
苟雄莫名其妙的问道:“这为什么?”
她上前拔下飞镖。
“就凭你这点本事,想寻仇,除非把仇家绑好,否则,你只有送死的份,你知道仇家是谁吗?”
“独眼刁。”
金花道:“他是‘胡匪’里最凶残的一个。”
苟雄追问道:“会武功?”
金花笑著道:“足够收拾你了。”
语毕,她扔一块乾粮给苟雄。
“这个给你吃吧!”
第一次出道就失风,是不吉利的。”
苟雄接过了乾粮,两个人围著火坐下来。
金花的俏脸被火映得红红的,越看越美,苟雄不由看傻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道:“你这样看人什么?”
苟雄忽然起身,正色问道:“你知道独眼刁?”
“当然知道!”
却不知道,苟雄的用意何在?
苟雄又问道:“他的武功比你强吗?”
金花笑著回答道:“可惜,不是我要找他报仇,如果是我,八成他是死定了!
”
“笃!”的一声。
苟雄闻言後,双膝一曲,立刻跪在她面前。
金花大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拜你为师。”
他神情十分认真,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金花险此笑了出来,拉他说道:“你别跪在地上,起来说话好不好?”
苟雄坚持道:“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金花想了一想,道:“好吧!我问你,你今年凡岁啦?”
“十七岁又一个月。”
金花反问道:“你知道我几岁吗?”
苟雄摇摇头。
金花道:“明天我才十六岁。”
苟雄连磕三个头,恭敬道:“弟子先跟师父拜寿。”
他严肃令人不能不相信他的真诚。
金花又“噗”笑出声来,说道:“你听说过,十六岁的师父,收十七岁的徒弟吗?”
“有!”
“说来听听!”
苟雄正经说道:“就是你和我。”
“别瞎胡闹,赶快起来吧广苟雄认真的道:“你不答应收我做徒弟,我是死也不会起来的。”
“当真?”
金花被他的诚心所感动。
苟雄颔首道:“嗯!”
金花沉思之後,慨然回答道:“好吧!”
苟雄欣喜道:“你答应了?”
金花摇著手,说道:“我可没有说答应你什么,不过看在你一片赤诚之意,我可以找一个人给你,你拜他做师父,他武功比我强十倍。”
“那人是谁?”苟雄焦急的问。
金花吃著乾粮,喝著开水,道:“起来等著吧,一会儿他就会到。”
苟雄不言不语,还是跪在那里。
金花催道:“起来呀!跪上露了。”
苟雄呐呐的道:“既一会儿就到,我还是跪著等好了,这叫做、…..哇操…
..”
他搔头,皱著眉想下一句话。
金花等得不耐烦,忙问道:“叫做什么?你快说出来呀!”
“叫做……”他想了半天,忽然兴奋的道:“这叫做‘不到黄河不死心’。”
金花忍不住外一笑,吃在嘴里的东西,全都喷出来了。
“呀!”
屋门忽然开了,一个健朗的老者,矮矮的身材,短短的胡须,出现在屋子门口。
他那双眼睛,放射著炯炯的神光,爽朗的向金花说道:“阿花,天儿这么冷,你怎么把牲口扔在外边,存心要冻死它呀!”
老者说话的声音,就跟支喇叭似的。
金花站起身道:“我也是刚到。”
老者把冷厉的眼神,投到跪在地上苟雄的身上,诧异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金花笑盈盈的道:“爹,这是椿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