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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太后侄女不好嫁 作者:北兴(晋江vip2014-06-07正文完结)-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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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致远故去的老爹,是个妻管严,当时全城皆晓,如今的乔爹,仍是个妻管严,府上大门一关,全家知晓。

    乔嫣然自觉不能再当大蜡烛,站起身来道:“爹,娘,要不我就先回院里去了,您俩有话慢慢说。”

    乔娘平和了语气,柔声道:“嫣儿,你别回去,今晚留着陪娘。”

    乔爹吹了吹胡子,又瞪了瞪眼,极是无语道:“那我呢?”

    乔娘余怒未消:“我不是说了,你睡书房去!”

    快被乔爹在身上戳出窟窿的乔嫣然,对乔爹出言解释道:“爹,您现在每天这么忙,娘夜里失眠,怕扰了您休息,耽误您白天忙公务。”

    乔爹眼神柔了一柔,蔼声道:“阿瑜,你挂念我休息不好,我不也担心你睡不着么,还是我陪着你吧,嫣儿她身子才好一些,让她好好歇着去,这才离家了一个,要是再病倒一个,你不得更心疼?”

    乔嫣然出门,夜空之中,明月朗朗。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圆月缺了一际边角,就像心里缺了一块踏实所在。

    又入九月,天气渐凉。

    继六月初三皇宫一行,整整三个月后,乔嫣然再一度踏足皇宫,不似之前的薄衫浅装,乔嫣然已裹上了温暖的雪狐披风。

    康和宫中,庭院之内,阳光洒落,老少安泰。

    太后坐在院内晒着暖暖的太阳,小豆豆二皇子在太后跟前,摇摇晃晃地学走路,嘴里咿咿呀呀个不停。

    乔嫣然走至跟前,单膝跪地,扶腰作礼:“姑姑安好。”

    太后含笑而望,和声道:“起来吧。”抬手吩咐庄德福,道:“搬把椅子过来。”

    乔嫣然优雅起身,应道:“谢姑姑。”

    而后,腿上被一团重物扑抱住,乔嫣然低头,见小豆豆二皇子搂着她的腿,咯咯直笑,奶声奶气地嚷嚷道:“抱抱!抱抱!”

    乔嫣然看一看太后,太后只微微含笑,却不发一语,明丽的阳光下,小豆豆二皇子嫩肤柔滑,眉目如画,很有几分盛怀泽的模样。

    见乔嫣然没搭理自个的要求,小豆豆二皇子的两只小爪子,开始狗刨似的在乔嫣然腿上抓,泫然欲泣道:“抱抱,抱抱嘛。”

    乔嫣然蹲落身体,捉住小豆豆二皇子的小手,与他平目而视,含笑轻语问道:“为什么要我抱?”

    小豆豆二皇子听不懂乔嫣然的话,却不妨碍他继续执着地嚷嚷道:“抱抱,抱抱。”

    乔嫣然抱了小豆豆在怀,坐到庄德福搬来的椅子中。

    望着小豆豆在乔嫣然怀里扭来扭去,玩得好不自在,太后轻轻叹气道:“皇上常拿了你的画像,给兆景看,想来是看得多了,见着了真人,便嚷嚷着要你抱。”

    二皇子盛兆景依旧咯咯直笑,偶尔间歇唤道:“母后……母后。”

    柔软的身体偎依在怀,乔嫣然却听得身子一僵,难以置信地望向太后:“他叫我……什么?”

    太后目露慈爱的怜悯之色,只道:“你日后若进宫,兆景会交给你抚养,哀家现在只是替你看着。”

    乔嫣然心头泛起彻骨的悲哀,语声干涩:“因为我不能生孩子,所以连儿子都给我找好了?”

    太后微吃一惊,疑道:“嫣然,你都知道?”

    乔嫣然喃喃低语:“皇上对我可真是好啊。”

    犹记八月初三,初秋的风,凉爽。

    简陋铺灰的柴房中,骆承志坐在粗实的木头上,黑衣上沾了密密岑岑的灰渍,却将乔嫣然拥坐在怀中,不染丝毫尘埃。

    骆承志握着她的手,眸光明亮,说道:“我回来之后,会向你爹提亲。”

    乔嫣然倚在骆承志温暖的怀里,静静问道:“我身体很不好,说不定你今天娶了我,明天我就死了,就算我能多陪你几年,也不能帮你生儿育女,就算这样,你也还会娶我么?”

    骆承志只低低笑了一笑,轻语柔和道:“儿女都是父母前生的债,你身体不好,我日后照顾你,恐怕都忙不过来,哪还有空,再去还前生的债,你别想那么多,你身体什么情况,肃伯全都告诉过我。”

    轻抚乔嫣然的长发,微声浅语道:“我有你就足够了。”

    秋风浅荡,轻轻柔柔地吹过,拂动乔嫣然长发飘飘,柔软的发丝贴在脸上,像骆承志轻抚她的脸,柔和浅语回响在耳边:“儿女都是父母前生的债,我有你就足够了。”

    远远有脚步声传来,乔嫣然伸手摸一摸盛兆景的脸颊,轻语纠正道:“二皇子,我不是你的母后,我只是你的表姑母。”

 第101章 ——第101章 ——

    盛怀泽脚步停了一停;随即如常走近,看乔嫣然放开盛兆景,低眉垂眼对他恭恭敬敬磕头行礼。

    秋风静止时,太后端坐,盛怀泽站立;乔嫣然跪地。

    唯有懵懂无知的盛兆景;摇晃着小小身子,抱上盛怀泽的小腿肚;仰着灿如明珠的小脸,甜甜嫩嫩地喊:“父皇!父皇!”

    盛怀泽垂落眼眸;看盛兆景伸着小手扯他的衣袍,这个孩子长得很像他,却是他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她不喜欢很正常。

    就像他有许多的兄弟姐妹,可在他心里,只认早夭的亲妹妹盛怀潆,静静开口:“将他抱下去。”

    有乳娘上前,要将盛兆景抱走,盛兆景撅着小嘴,雾气渐渐迷氲眸子,就是扯着盛怀泽的衣袍不撒手,乳娘也不敢使力捏小皇子的手。

    盛怀泽再开口,声音冰冷:“抱走。”

    乳娘不敢再耽搁,忙稍用力抓回小皇子的手,搂在怀里后,垂首匆匆告退,盛兆景已然哇哇啼哭。

    太后起身,伸手,扶上敏嬷嬷的手,什么话都不说,离开。

    刘全禄挥手,所有周遭的内侍宫女,尽皆退去。

    盛怀泽蹲低身子,明黄色的衣袍垂落在地面,阳光下闪烁着金子一般的光芒,柔声开口:“嫣然,表哥以后再不碰别的女人,你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乔嫣然抬首,静静望着盛怀泽。

    盛怀泽心中有些酸,亦有些痛,缓声道:“你上次受毒箭所伤,伤得很重,为了救你性命,陈文敬用药猛烈,他告诉过朕,那些药会留下很多遗症,其一便是无法孕育子嗣……”

    静了片刻,再道:“是朕思虑不周,只想着怕你日后膝下寂寞,却忘了顾虑你的心情,你不喜欢小豆豆,朕不会硬塞给你。”

    拉过乔嫣然的手,用力凝握在掌心:“朕初登帝位时,人心浮动,膝下不能没有一个皇嗣,那时你年纪也还太小……如今,朕已有两个儿子,你也长大了,朕说过,会永远对你好,咱们没有孩子,也不要紧,嫣然,你不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么,以前,表哥做不到,以后,朕再也不碰她们了,表哥只陪着你一个。”

    乔嫣然听罢,只用力抽回手,垂眸道:“皇上深情,嫣然负担不起。”

    盛怀泽再握住乔嫣然细削的双肩,隐忍道:“朕已经待你如此,嫣然,你到底还要如何?”

    乔嫣然轻声却肯定道:“我不想嫁给你。”

    盛怀泽狠力握紧拳头,手下失去轻重,只一字一字问道:“你不想嫁给朕,你想嫁给谁?”

    乔嫣然的肩胛骨被盛怀泽捏得生疼,几乎快能听到关节的错位声,不由惨白了脸,面无血色,却固执地咬紧下唇,没吭出一声。

    唇际却有红红的鲜血滴下,艳煞秾华。

    盛怀泽豁然松手,指尖颤抖,乔嫣然快软软倒地时,又被盛怀泽迅速伸手接住,扬声喊道:“刘全禄,快传御医!”

    两侧的肩膀均硬生生的疼,乔嫣然忍痛说道:“我要回家。”

    盛怀泽一手扶抱着乔嫣然,另一手已拿衣袖揩她嘴上刺眼的血迹,面有惶恐焦色,暴躁了脾气怒声道:“回什么回,先让御医看了再说!”

    陈文敬诊断过后,神色凝定道:“乔小姐的筋骨略有错伤,在伤筋处敷贴上膏药,将养一段日子,就会没事。”

    盛怀泽听了之后,摆一摆手。

    陈文敬躬身道:“微臣告退。”

    盛怀泽在床边坐下,低声道:“嫣然,是表哥不好,不该弄伤弄疼你。”

    有难以压抑的沉重情绪,盘旋在心口,烦躁的几乎要炸裂开来,乔嫣然静静开口:“我要回家。”

    盛怀泽拧着一双刀裁似的剑眉,道:“你能别再和朕倔了么?”

    乔嫣然只轻声反问:“那表哥能放了我么?”

    盛怀泽脱口而出,毫不犹豫:“绝不可能。”

    乔嫣然动了动胳膊,有揪心的疼,再道:“你总让我听你的话,别让你生气,别让你伤心,可我从来都没想过嫁给你,因为你是皇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劝我,不要悖逆你的话,让我乖乖听你的话,你送我的东西,但凡我不想要,你便要罚做东西的人,你待我是很好,可我却过得很累。”

    望向蹙眉不语的盛怀泽:“上次的生死关劫后,我已想通了,我本就没剩几年好活,如今,我只想随心而过,我心里一点也不想嫁给你,我知道你生气,你想打想罚想骂,我都认了。”

    听了乔嫣然的话,盛怀泽并没有生气,只是神色有些难言的复杂,好半晌,才缓缓道:“等你养好了伤,朕会派人送你回家;等我料理完盛怀澹,我会再娶你回来。”

    磐石难移的执着:“此事,绝不可能更改。”

    站起身来,朝外走出几步,又驻足停下,也不回头,再淡淡开口说道:“你若想见你娘,便让人接她过来看你,还有,除了朕,你谁也嫁不得,你若敢嫁给别的男人,朕便杀了他。”

    盛怀泽大步离去。

    乔嫣然软软倚在靠垫。

    落花不返树,逝水绝归源,随心之所愿,也绝不更改。

    又到十五,月亮本该最圆的一天,却因秋雨连绵,天色阴沉,难见月色。

    远隔千里天涯,竟连可以共享的婵娟之月,都没有了。

    窗外细雨淅淅沥沥,乔嫣然因伤了肩臂关节,一日三餐均由宫女亲喂,过着名符其实的穿衣不伸手,饭来只张口的生活。

    与他国交战,盛怀泽忙碌之极,却仍每日抽空来看乔嫣然,与乔嫣然闲话之时,常常他说十句,也得不到她一句的回应,知她心里必定惦念乔庭然,于是常拣了军情奏报中,将有关乔庭然的境况告知于她,她听了之后,先是轻轻一笑,随即便又沉默无音。

    舍不得骂她,更舍不得打她,加之天气本就寒冷,她心中再这么郁结下去,难防再来一场大病,盛怀泽有些无可奈何的心烦如麻。

    烛光摇曳,盛怀泽耐下性子开口:“嫣然,等雨停了,朕就让人送你回去,你再吃点东西。”

    乔嫣然端坐椅中,垂眸静静道:“我已饱了,实在吃不下去。”

    盛怀泽放下碗,看着乔嫣然,她的下唇还有一道细细的血痂,是那日他失手捏伤她时,她忍痛之中一口咬下的。

    当下也默语无音。

    若非寒山寺那场意外,她现在早已嫁给他,纵然她的心不属于他,可她会对他笑,会对他说话,哪像如今之景。

    缓缓起身,温声嘱咐道:“你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盛怀澹,你害怀潆早夭而亡,害嫣然身体孱弱,朕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去跟你的好母后,早日团聚。

    九月十六,雨散日出。

    盛怀泽履诺,乔嫣然归家。

    归到花园之时,乔嫣然对跟随在侧的人道:“你们都别跟着,我想一个人走走。”

    八角凉亭中,空无一人,乔嫣然拎起层层叠叠的繁复裙角,踏入亭中。

    那一日,乔庭然与骆承志在此喝酒,酒坛乱滚。

    乔庭然喝得酩酊大醉,直接一头栽睡过去。

    骆承志明明也喝得神智不清,却仍能冷漠着脸色,清明着眼神,起身的姿态,脚下的步伐,都稳当的不可思议,却转眼之间,一脑袋撞到了亭柱之上。

    当时,她好笑到目瞪口呆。

    寻到那一桩亭柱,乔嫣然伸手轻轻触碰,只有冰凉,没有温度,骆承志,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乔嫣然归家后一人散步,乔娘闻知此讯,带人过来寻她,见小闺女正摸着冰冷的柱子发呆。

    乔娘走入亭中,温声问乔嫣然:“嫣儿,回来了怎么不去见娘,反倒在这里发起呆来?”

    乔嫣然回神,柔柔笑道:“怕您拉着我,说着说着就又开始流泪,我自小就让您操心,不愿看到您再哭了。”

    乔娘摸摸乔嫣然的脸,慈和的笑:“娘不哭,你跟娘先回去歇着,你两个表哥都不在侯府,明天,咱们去看你舅舅。”

    乔嫣然颔首应道:“好。”

    手离开柱子,人离开亭子,亭中再度空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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