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箫妃之乱君心-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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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仇人,因些她与他不能再有什么瓜葛,她要为关家报仇,那么她便不能有他的孩子。是云妃的那个方子给了她这样的启示,所以她私底下找来一个方子,私自到外面配了药来,一个宫廷里面密传的藏红花、一个是香味刺鼻的麝香。有了这两样药材,她便不用担心了,一方面她可以不动声色地呆在他身边打探消息,一方面也可伺机为关家报仇,当年她就是怀着这样的心理在用这个方子防患于未然。
只是没想到时隔不久便真相大白,从此她与宁王情意绵绵,便将这盒子抛之脑后,谁曾料到今日被他发现,这下定要生出一场乱子来,如今这般境况倒叫她百口莫辩,一时也不知如何向他解释清楚。她能理直气壮地向他说明这其中的缘由么?他听后该作何感想,他能接受得了一个防他防得如此有心机的女子么,况且还是他一直深爱的女子?虽说她有她的苦衷,可根据如今状况,只怕做这些解释也是徒劳,在这样残酷的事实面前,她的那些苦衷显得多么的苍白、软弱,他会相信吗?他能相信吗?若换作她,定然也不会相信!想到这里,她心中更觉得没了指望,也不知坐了多久,只觉得眼皮子发重,便将那盒子和丝绢照原样摆在桌上,和衣躺在炕上睡了。梦里见宁王微笑着向她招手,可人却越离越远,渐渐地模糊再也看不到踪影了,她心中只是发酸,想叫却发不出声来,只觉得枕边冰凉一片,挣扎着要睁开眼来,却只是徒劳无功,仍旧在梦魇中徘徊,心中的失望渐渐地蔓延开来,渐渐变成了无边的绝望……
此时的宁王正半躺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正好对着书案边墙上挂着的那幅子洛的小像,只见他用手托着下巴眯着眼睛盯着小像呆呆不语,内心却是风起云涌、交杂着疑惑与失望。他想不明白,他与子洛经过了那么多误会、磨难才走到一起,他是多么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日子,他是多么希望能与她有个孩子,她却说这样也不错,为什么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明明知道他很想有个孩子,可她却为何要这样做,为什么,以往她对他的那些关切与情意都是假的吗?出征前她曾柔情似水地为他绾发、亲手为他穿上戎装,那张梨花带泪的脸庞带着无尽的担忧与不舍;他受伤失踪时,她大老远从京都赶到洛泽一路颠簸就只为去寻他,相见时她乌黑的眼眸盛满了无尽的深情与思念。这些温馨动人的情景一直在他脑中显现,仔细回味时心头便涌起阵阵暖意,那个带给他许多美好时光的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如今却让他觉得如此陌生、如此的费解。突然间他忽地坐起身来,往挂在墙上的那副小像走了过去,抬手轻抚着画上的那个女孩的脸庞,温情尽现。过了好久,才见他依依不舍地将眼光从画上移了下来,随即换成副冰冷的面容,冷哼了一声抬脚往蕴芳居走去,他要找她去问个明白!
吟箫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再睁开眼时便见四周渐暗,朦胧中只见床边坐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是宁王面无表情地望着她,漆黑的眼睛里透着丝丝寒意,顿时打了个寒噤忙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怔忡了半天才涩涩地开口道:“王爷有什么事吗?”说完便将目光移到桌上的那个木盒子沉默不语。
宁王见她盯着那盒子不语,冷笑了一下伸手将那盒子拿在手里放到她面前语气生硬地问道:“这盒子里是些什么东西?”
吟箫见他明知故问,向他淡然一笑说道:“见王爷这个样子,想是已经知道这是些什么了吧?又何必再来问我?”
“你……”见她笑得讽刺不由得心中怒涛滚滚,将手中的盒子往地下猛地一摔,恶狠狠地说道:“本王今儿个也不跟你兜圈子,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见这天色发暗,倒看不清他的表情,听他的口气像是气到了极点,此时的吟箫很想看清他的表情,想他定是气得满色发白、两眼通红吧?只见她并未理会他的怒吼,而是冷静地掀开被子起身往桌边走过去,顺手拿起烛台边的火煤子,用嘴轻轻吹了几下将那蜡烛点燃,顿时室内一片明亮。
“我若说我是有苦衷的,王爷你会信吗?”将那烛台端到床边的矮几上,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淡漠地说道,这样一副淡然的态度却让人捉摸不定。
“本王倒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见她这副样子,他本欲发作,却想起去年他与她争吵的情景。那时他不分青红皂白与她大闹一场,结果竟失手将她打伤,为此让他后悔了好久,这样的事情他不愿再次发生,所以只好强压着心中的怒气问道。
第五卷 第二十二章 答盘问二人情意断
“不知王爷可曾记得那年我与哥哥用鸽子通信之事?那个时候的我以为你是我们关家的仇人,即使不是也是站在与我们关家对立的一面,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只能做这样选择,我不能怀着将会是我仇人的骨肉,所以我只能这样做。王爷你信也罢不信也好,子洛要说的也只有这些了,至于您要如何发落,子洛悉听尊便!”依她往日的性子她是不会多做解释的,可如今面对的是她深爱的人,她已将整颗心交给了他,她不能让他对她心生误会,她要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即使这样的理由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听了她这番解释,宁王一时心乱如麻,他没想到她从那个时候便开始对他有所防范,在他对她倾心不已的时候,在他一心为她修建蕴芳居要给她惊喜的时候,而她当时却费尽了心思去防范他,想到这里他觉得心中充满了惊恐与恐惧,没想到他一直深爱的子洛是这样的一个充满心机、冰冷无情的女子,抬头愣愣地看了她半天才生硬地吐出一句话:“你,你真是太可怕了!”说完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再不去看她一眼,起身快步往屋外走去。
她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早知道他会甩手而去,往日的那些情深意浓、温存体贴便再也找不回来了,从此后她便彻底地失去他了。见他一脸憎恶的表情去了,吟箫只觉得从头到脚像被人淋了一桶雪水,冰冷彻骨,这往后的日子她要怎么去面对?这偌大的王府可还会有她的容身之处?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觉得全身无力、头脑昏沉,她困了、倦了,她要睡了,只希望再也不要醒来……
第二日太阳还是照常升起,耳边丝雨那清脆而有充满活力的声音依旧在她耳边响起,原来她还是要睁开眼面对这一切,将手伸到左胸感觉到心脏有力的跳动,嘴角现出一丝无奈而凄凉的笑容:“今儿个阳光可真好!”
“可不是嘛,这都是三月的天啦,王妃今日要不要到园子里走走,这样好的天气!”丝雨拉起帐幔,一脸笑意地看向她。
“我觉得有些懒懒的,还是在屋子里呆着好,呆会儿叫小毛子把矮榻搬到院子里去,也好晒会儿太阳去去霉。”吟箫起身披了件衣服坐了,转头向窗外看了看,果见外面阳光和煦,偶尔有几缕清风袭来将那窗边的修竹吹得沙沙作响,外面的鸟雀正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叫声时而清脆嘹亮、时而悠扬婉转,好不热闹。
“也不知您昨日是怎么了,打从宫里回来脸色就不好,午膳没用不说,就连奴婢连声唤您起来用晚膳您也像没听见一样,睡得那样的熟,都睡了这么久了难怪觉得懒懒的。”丝雨边说打来了水服侍她洗漱,言语中却透出隐隐的担忧与不解。
“想是昨天在御花园逛得久了,太乏了吧!”吟箫自己将腰间的锦带系好,一副懒洋洋地说道:“瞧我这些日子,越发的懒了,定是胖了不少,连这带子都觉得有些紧了。”
“可奴婢觉得您这几日倒是清瘦了许多,面色瞧上去也不太好。”丝雨将外袍给她披上后,站在一边歪着脑袋打量了她一番说道。
“好啦,你也别贫嘴了,赶紧把早膳端上来吧!”吟箫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心内觉得好笑,她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在梳妆的铜镜前坐下,而是将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随意地用丝带拢在脑后,在桌边坐了下来对丝雨笑道。
丝雨虽觉她今日有些怪异但也没多想,连忙将食盒捧到了桌面,为她装了一碗清淡的粳米粥,又摆了些她爱吃的小菜说道:“您已是两顿没吃啦,这一大早上还吃些清淡的,待午膳时再吩咐厨房做些丰盛的来。”
“嗯,这些正合我意,你这丫头真是越发的贴心了,将来我可舍不得把你给嫁出去。”吟箫喝了一口粥放下勺子对丝雨笑道,慵懒的面容带着一丝俏皮。
“王妃您若真舍不得那就让奴婢留在身边陪着您,陪着您一辈子!”丝雨听她这样说,瞪大了眼睛看向她认真地说道。
“傻丫头,我怎么能让你陪我一辈子,说起来如今你也不小啦,该有十八了吧?也早该嫁人了,这些日子我倒要帮你留意留意,给你挑个好人家!”吟箫见她神情严肃地说着,心里倍觉温暖,向她淡淡地一笑若有所思地说道。
丝雨这边听了倒是焦急起来,只听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红着眼睛道:“是不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好惹您生气了?还是奴婢整日念念叨叨、大惊小怪惹你厌烦了?奴婢哪都不要去,奴婢要跟着王妃一辈子!”话未说完便见她泪珠儿簌簌地落了下来。
吟箫没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见她跪了下来慌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地说道:“我只不过随口这么一说,你又何苦这样,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你好,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只是这一辈子,该有多长哪?”说到最后,见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头茫然地望向窗外,回洛泽的时候,他曾温存地在她耳边对她说道“别怕,有本王在你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直到天荒地老!”,这样温情甜蜜的话语如今还时时回荡在她耳边,只怕以后再也听不到了吧?她一时的疏忽大意将她得来不易的幸福葬送在自己手中,如今她才明白什么叫作茧自缚、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辈子她只怕再也得不到幸福了……
丝雨起身却见她一副怅然的样子望向窗外,还以为自己的举动惹她不快了,忙一脸紧张地站在边上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只是一时情急说出这样的话来,还请王妃原谅,您再不吃,这些饭菜也要凉了。”说着将边上一盘她爱吃的五香笋丝端到她面前。
“好啦,你也不用在跟前伺候了,去看看小毛子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等用完膳我便要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吟箫见她小心谨慎的样子,知道她又开始多心了,忙笑着将她打发出去了。
第五卷 第二十三章 冷战中宁王察异相
昨晚宁王一夜未睡,盯着书房墙壁上挂着的那副小像看了一夜,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年那个如梨花纯洁、美丽的女孩子如今会变得这么心机深重,昨晚听她所言真是让他大为震惊。他由此联想到已逝多年的芳菲,温婉如水的她竟然不动声色地欺骗他那么久;还有她的姐姐刘贵妃,容貌不必说自然是倾国倾城、妩媚妖娆,可却生着一副蛇蝎心肠;而他深爱着的子洛呢,虽说她个性倔强可她聪颖大方、重情重义,可他没想到的是她竟是这么个攻于心计的女子,她竟然……
想到这里,他忽地从暖榻上翻身起来,高声唤下人打水过来侍候,他急着要去一个地方——悦梅阁。春日的悦梅阁虽不如冬日可以看白雪纷飞、蜡梅绽蕊,但这个时候也可俯看柳絮飞舞、百花争艳,自然别有一番情趣。宁王手里捧着盏香茗,倚在窗框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眼睛却并不看这院中的美丽景致,却是将眼光放在了不远外蕴芳居玉兰树下那个半倚在榻上的女子身上。
用完了早膳吟箫便在院中的玉兰树下的榻上躺了,丝雨怕她坐久了发冷便拿了毯子给她盖上,自己则搬了个小凳子在她身边坐了,手里正摆弄着针线。前些天经过莲衣的指点,她现在已然是做得有模有样了,只不过今儿却没见莲衣小姐过来,这会子她倒暗暗惦记起来便想开口问问,转头却见吟箫眯着眼睛躺着,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只好作罢。
今儿太阳真是灿烂,晒在人身上觉得暖烘烘的,空气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