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箫妃之乱君心-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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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刚要起身唤碧云,却见宁王轻轻掀了帘子踱了进来,看上去清瘦了不少,但依旧是面色清峻淡然,高贵中透着几分儒雅之气,只是眉宇间略带着些许哀伤之色,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吟箫一眼便看了出来。起身行了礼,仍旧倚在炕上,拿着书翻看着,嘴里也不说话。
宁王觉得有些尴尬,又见那窗子半支着,不禁说道:“这屋子里好像很冷。”
“请王爷这边坐吧,等那熏炉里的火上来了就不冷了。”碧云见吟箫低着头淡淡地开了口,忙把椅子搬到熏炉边让他坐了。
宁王本想坐到炕上,不料她竟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只好在熏炉边坐下了,面色有些不好,但又无可奈何,自从那天撇下她径自去了飞红院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到这边来,难免觉得有些生疏,又见她冷淡的样子更不知说什么好。
“碧云。”吟箫又提高声音道:“在熏炉地加点兽炭吧,哦,再让丝雨端点热汤来给王爷驱驱寒。”
“烫壶酒吧,驱寒莫若酒了。”宁王对碧云道,碧云听了欣然掀了帘子出去了,不一会儿就见她捧来了几盘小菜,烫了一小壶酒在桌上摆好了,见吟箫仍坐着不动,便轻声道:“夫人也过来略用些吧,让厨房刚炒的小菜。”
吟箫见碧云开口唤她,也只好怏怏地移步到桌前拿手酒壶斟了两杯,一杯递给宁王,自己也不招呼便一饮而尽,然后拿起筷子盯着那桌上的菜出神。
宁王见她神色黯然,知道她心里恼他,略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夹了一块香烹狍脊放在她面前的碗里,接着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心里有好多话要说,却不知怎么开口,一杯接一杯地续上,仿佛要用酒把心底的那些话生生压回去一般。
“酒是好酒,可王爷也不能贪杯啊,一时吃得急了怕也要醉了呢。”吟箫瞥见他一杯接一怀地饮着,不禁有些不忍,若要吃醉了怕是今晚不得安生了,于是开口劝道。
宁王听了,放下凑近唇边的酒杯,像不认识她一般打量她道:“哦,这样关怀体贴的话也会从你口中说出,本王倒是醉了也甘心了。”说着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吟箫见他有心喝醉,心内不禁有些着急上火,嘴上又不好意思让他走,一抬头见窗边挂着那天画的菊花图,于是计上心来,笑着对宁王道:“王爷且慢喝酒,臣妾有一事相求。”
宁王见她语气委婉起来,脸上也挂着笑容,不禁有些好奇地看着她道:“哦,你竟有事要求我,本王今日可真是受宠若惊啊,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吟箫见他投来探寻的目光心里暗喜,于是装作自然而谦虚地样子问道:“素闻王爷擅长丹青,臣妾前些日子也学着画了一幅,还请王爷品评品评。”说着轻抬起右臂,纤手指向窗边挂着的那幅图。
宁王顺着她的手看去,见窗边挂着一幅裱好的菊花图,那菊花怒放的样子栩栩如生,手法娴熟、气韵生动、形神兼备,不禁暗暗称奇,正要啧啧称赞却见吟箫笑眯眯地吟道:“‘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臣妾觉得这句诗最堪配它,不知王爷觉得如何?”说完便面露深意地盯着他幽黑的瞳孔。
宁王本来面露笑容,听她这么说顿时面色一凛,再看那画上题的两行诗句,眼神也随即黯淡下来,见她饶有兴趣去地的盯着他,明亮的眼眸如一湾碧潭深不见底,不禁全身打了个冷颤沉着脸看了她半晌,只听手中的杯子一声闷响顿时四分五裂,锋利的碎片划破他手手掌,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腕直滴到他玉色夹袍上,随后他蓦地一起身,甩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吟箫只是一心想气走他,却没想到他如此大的反应,见他赌气出去了,不禁手托着腮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深邃的笑容……
第八章 访王府两遇银衣人
头天晚上那红云密密地织了一夜,清晨起来雪花才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那一团团的雪花在空中翻飞乱舞,轻轻地落在地上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东街宁王府右侧的巷子里,一深青色冬衣的年青人不顾风雪身披着玄狐风毛镶边儿的斗蓬骑着黑色骏马一脸的悠闲的样子,晶莹的雪花薄薄地落了一身。这时只见一银色身影自王府墙内飞出,稳稳地落在地上,他赶紧勒起缰绳将马停住,那马是受过训练的好马,若换作一般的马早就受惊嘶鸣了。待那马稳住后,才见面前肩上搭着一件淡青色斗蓬的银衣清俊少年上前一揖道:“请恕在下冒昧。”说着将身子一扭便不见了踪迹,直看得他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一向治家颇严的宁王府竟有人翻墙出入,看他那样子也不似盗贼匪类,若是这王府里面人,但他为何不走大门呢,越想越觉得奇怪,这时他略摇了摇头,冷峻的面孔微微扬起一抹玩味的微笑,霎时便收敛笑容催马向宁王府的大门而去。
吟箫这几日有些惦念莫离,对于他总是让她觉得既陌生又亲切,特别是他那满眼隐藏不住的忧郁以及他对那碧箫佩的态度,她总隐隐觉得他有着不一般的身世,说不定还与多年前她家那场劫难有些关联。多日见他未曾联系,他也不曾托人带信心中便有些不安,在滴翠馆也呆不住了,趁大家没注意便换了男装翻墙直奔逸仙茶楼来。因天上下着雪,街上也不比以前热闹了,她坐在茶楼里端着冒着热气的香茶等了足足的一个时辰也不见莫离的踪影。对于这样守株待兔的行为她突然觉得好笑,人家没准在家里对着火盆烤着火暖着酒小酌呢,自己巴巴地在这边干等,想到这里她不禁抬手抚头无奈地笑了笑,将茶钱往桌边一放,径自下了楼。
在门口往外面一看,那雪下得越发大起来,她只得将搭在手中的白狐滚边儿的淡青斗篷披了,刚系好颈下的丝绦便见路边有人向她招手,定睛一看原来是上次卖豆腐脑的大娘,不禁微微一笑,这大娘真是好眼力,这雪下得这么大竟认出她来,于是笑眯眯地上前一揖道:“大娘这眼力劲儿可真好,竟还记得在下,这大冷天的还出摊哪?”
大娘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道:“公子气度不凡,老身哪里能忘呢,咱们做小本生意的就靠这些吃饭,只要街上有人再冷也得摆上。”她笑呵呵地说着,边说边跺了跺脚,转身从摊后抱出一只毛茸茸白乎乎的小猫来,双手递给了她:“这是上次公子让老身代养的,没想到这猫竟长得这般俊,那时可糟蹋得不成样子,您瞧瞧?”
吟箫双手接了,那猫全身白色,只是头顶有一小撮黑毛,褐色的眼睛似睁非睁的,竟极温驯地躺在她臂弯里细细地叫了一声,便往她怀里蹭,她看着心中也欢喜,怜爱地将它拉入斗蓬里随后抬头对大娘道:“真是难为大娘了,竟将它照顾的这样好,当初在下也不知它竟是白色的,您老真是上心哪,这个您先拿着,大冷天的也没什么人,您还是先收摊回去吧,这银子留着买些冬衣穿。”
大娘见她随手递过一锭银子,竟一时愣住了,手也不知往哪放好,嘴里不住地道:“可折杀老身了。”
“您还是收下吧,看样子这雪要下上些时候呢,您老赶紧回去吧。”吟箫见她不敢收便将银子往她手里一揣转身走了。
“真真是个活菩萨啊,人长得又俊俏,唉,哪家姑娘要能摊上个这样的公子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喽!”那大娘连忙将银子塞到怀里,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口中喃喃说道。
吟箫走到宁王府外墙站住了,只见地下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没过了她的靴面,怀里的那只猫儿可能有些饿,这时也不停地叫唤起来,还挣扎着向外面探出头来。她抬头四周望了望,见四下没人,便轻声对怀中那猫儿道:“猫儿乖,回去给你拿好吃的,千万不能再叫了。”说着又将它往怀里送了送,接着脱下斗篷抱在怀里向后退了几步一纵身翻到院内了。
这时巷内闪出一黑色身影手里牵着一匹马,嘴边挂着淡淡笑容,正是那位不久前骑马到宁王府拜访的年青公子,他刚刚牵马出来,就见巷子里那银衣人不知怀里揣着什么,站在路当中看着那院墙发呆。又听见他极轻地对怀中的东西说话,才知道那竟然是只猫,心内不禁好笑,没想到这宁王府还有这么奇怪的人,放着大门不走要翻墙不说,却只是为了带一只猫回府,真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抬头看看这宁王府,翻身上了马,都说这宁王是个奇怪的人,放着权利不要,整日里游手好闲四处逍遥全是为了亡故宁王妃,也难怪这宁王府的人都有些怪怪的了,若不是远在边疆的英王叮嘱,他才不要到这么奇怪的王爷府上呢,不想一会功夫竟碰上两出好戏,今天真是有点可笑呢。他骑在马上,顺手将那黑色斗篷后的帽子向头上一搭,又转头看了看这宁王府,一脸无奈又好笑地策马而去。第九章 消寒图代替秋菊画
吟箫蹑手蹑脚地进了滴翠馆,正巧听见丝雨和碧云在暖阁里聊天,她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怕贸然进去会吓着她们,这大冷天的都愿意在暖阁呆着没什么事情才不会出来呢,得赶紧想办法把她们引出来才行。她猫着身子躲在正堂门口看了看怀中的小猫于是计上心来,将那猫轻轻放在雪地里轻拍了两下,那猫刚被她从温暖的怀里拉到冰冷的雪地上冻得直叫唤,不一会儿就见丝雨跳了出来,见那猫儿蜷在雪地里连声唤碧云出来看,吟箫瞅准时机连忙闪身进屋,慌慌忙忙地换好了衣服,刚倚到炕上就见丝雨抱着那猫进来了。
“咦,夫人您一大早去哪儿了,让我们好找?”丝雨怀里抱着猫用手轻轻抚摸着进了暖阁,一抬头便看见坐在炕上的吟箫,跟在后面的碧云也是一脸惊讶,一眨眼功夫她是何时进的屋?
“哦,我见这雪下得好便到园子里走走,我看看你怀里抱的是什么?”吟箫表情自然地答到,怕她们再问下去,赶紧转移话题。
“夫人你看,多俊的一只猫啊,你看它多可爱。”说着便献宝似的将猫抱着她面前,抬眼偷瞟着她的脸色。
“嗯,这猫真俊,留在这里养着吧,这大雪天的想必它也饿了,你去给它拿点吃的吧。”吟箫看了看她,眯着眼笑了笑,脸上扬起一丝得意的神色。
“瞧你,去哪里了,这头发乱的,我来帮你抿抿,大雪天的你也乱跑,若让王爷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打发我们呢!”碧云见她发丝微乱于是顺手拿起妆台上的篦子给她抿了抿,口中的言语犹如姐姐对妹妹般的疼爱。
“妹妹我可是到园中给你求姻缘去了,今儿一大早不小心碰见了月老就顺便帮你求了他一下,他老人家见我心诚便略指点一二,说姐姐的姻缘要在雪中取,我可提醒姐姐,日后若遇见那白衣胜雪的公子可要上点心呢,怕他就是你命定的夫君呢!”吟箫转头拉住她的手笑眯眯地乱扯了一通,心里也暗自觉得好笑,见着老实的碧云她总是不自禁地要拿她打趣一番。
“你呀,没事就杜撰个什么来哄我,这几天越发得意了,也不知你得了什么狗头金子一个人偷着乐。”碧云见她有心说笑知她心中定是有什么好事,于是话中带话地说道。
“我才不稀罕什么金呀银呀的。”吟箫歪着脑袋看着她随手从枕下掏出那碧箫佩捧到她面前道:“你看看,前些时候丢了的,现在找回来了,那时太后问起我竟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呢,亏得见你在身边才想到那么个说法。”
“几时找回来的,你都没跟我说就一个人偷着乐,呃,是怎么找回来的?”碧云捧着那玉佩看了半天,这个问题她一直想问却问不出口,见她今天主动说出便随口问了。
“这个嘛,秘密,偏不告诉你。”吟箫向她眨了眨眼睛,俏皮地一笑,将身子往炕里挪了挪指了指外面空的地方让她也坐了,一抬眼看见窗边墙上挂的那菊花图不见了,便转脸沉声问道:“姐姐,那图呢?”
碧云轻轻侧身在炕边坐了,神情有些不自然复又笑着柔声道:“我自作主张把它拿了,大冷天的,挂那也不合时宜,你若是想挂,我去找张九九消寒图来贴上吧。”说完抬头看看她的脸色。
“为什么要取下来,我偏要挂在那里。”吟箫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天生的倔劲又上来了,说着便要下炕找那画,却被碧云一把扯住了。
“不知你是真糊涂还是故意的,那天我在外面可都瞧见了,看你把王爷气的,一甩手就走了,他随手把那杯子的碎片扔在院子里,我过去一看,上面都是血,唉,你们这是何苦呢?”碧云一脸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