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心痒痒 作者:言氏小六(晋江vip2012-10-07完结,布衣)-第1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醋
湿热的触感自唇上传来,暖暖的鼻息拂过颈间,撩拨起一阵酥麻感,躺在地上的墨衣公子怔怔的听着那一句低吟。
那一瞬间,两人似是脱离了周围的轨道,忘了这是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更没有留意到原本围堵在两侧的人群已然散开,不远处一名月白深衣的清俊男子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最先回过神的言擎先是抿着唇咂巴了两下,待到她看到身下之人迅速染上了绯色的耳垂,方才想起自己此时的动作到底有多暧昧。顿时两眼一黑,她仿佛能预料到明日泉城百姓的茶余饭后的闲谈便是那言二少狼性大发,竟是连自家亲弟都要染指……
“擎儿……”一声轻唤自旁边响起。
闻声,墨绿长袍的少年先是身子微僵,随即一跃而起,朝着来人看去。
那人背着光,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只是犹如先前一般,对着她伸出了手道,“擎儿,回来。”
语调间是一如既往的平和,言擎只觉得背后蔓延起一阵寒意,她敛了敛眸,迈开步子转身而去,衣摆之处却被紧紧的抓住。
“小……砚……”言擎止了步,迟疑地道。
墨色与深绿相交,紧紧攥在衣角的指节显得分外鲜明,手臂探出的那一刻,言惟砚已然后悔,想就这样放开,却又无端生出几分不舍。
“小砚?”明显察觉到了此时僵硬的气氛,言擎忍不住出声打断道。
薄唇抿了抿,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起身松开了掌心内的布料。
见他这番动作,言擎长舒了口气道,“小砚,一起回府吧?”
“还有些事,你们先走。”言惟砚对着站在几步之外月白深衣的男子深深看了眼,方才淡然道。语毕,他转身快步而去,浓如夜色的衣抉在半空中轻划了个弧度。
月辉下,那一抹墨色的背影显得格外冷清,言擎禁不住抬手叮嘱了句,“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脚步顿了顿,言惟砚头也不回的道,“无妨……”紧接着,身形迅速消失在拐角之处。
“话别完了?”身侧传来一道询问。
言二少立刻收回流连的视线,老老实实的应声道,“完了。”
月白深衣的男子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我还道是擎儿想要来个十八相送呢?”
“怎么可能……”眉角一跳有杀气,本着有错无错先认错的原则,言擎干笑两声讪讪道,“让大哥久等是我的疏忽,戏也看完了,不如我们回府吧?”
没有应声,言惟墨径自朝着前方走去。
言二少撇了撇嘴,只得耷拉着脑袋像个小媳妇似的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摘星阁上——
娇俏的少女把玩着手中的玉杯,低笑道,“青姮,这出戏如何?”
“青姮愚钝……还望主子明示……”抹胸绸裙的少妇看着楼下分散开的几人,蹙了蹙眉答道。
葱白纤细的指尖轻佻的抚上少妇的下颚,少女笑的格外肆意,“哦?青姮是真的看不懂呢还是?”
冰凉滑腻的触感抵在颚间,这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青姮可是再清楚不过。她只觉得身后一片冷汗浸湿了绸裙,敛了敛眼睑,神色间愈发的恭谨道,“主子的心思,青姮不敢妄自猜测。”
指尖游移在女子的脖颈处,少女倾身上前,附在她耳边呼了口热气道,“那么,我现在允许你猜。”
摊上这般性情莫测的主子,当真是横也是死竖也是死,青姮咬了咬牙根,方才应声道,“主子是想要分化几人之间的羁绊……”
“唔,跟了我这么久,这答案倒也还算合格,就是太中规中矩了些……青姮,你可莫要学习族里那群老古董呢?”漫不经心的收回手,少女明快的语调明显在最后一个字上打了个旋。
闻言,抹胸绸裙的女子迅速的跪在了地上,急声道,“青姮不敢,属下的身心皆为主子所用,天地可鉴!”
“罢了罢了,倒是弄的我像强抢良家妇女一样,你这身心可得给我好好留着,往后用的上你的地方可不少。”少女撅了撅嘴道。
扫了眼自家主子那宛若邻家女孩般的天真模样,青姮飞快地移开了视线继续效忠道,“全凭主子吩咐,属下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阿弥陀佛,有道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可惜这压根就是一朵带刺的食人花,却偏偏生的这样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容颜。 ̄口 ̄||
少女倒也习惯了青姮这般的性子,没太在意的遥望了下相伴而行的两人,直至他们消失于视线之中后,方才露出一抹轻笑,“人有七情六欲,你不觉得看着他们挣扎和沉沦在其中是件很美妙的事情么?”=V=
低垂的面上又是好一阵的抽搐和扭曲,青姮别扭道,“主子英明……可是……那位大人……”
“不不,情到深处难自抑,莫急莫急……”少女半掬着手中的玉杯,对着窗外的银月喃喃道。
“……”
青姮默默扭脸,主子,文艺少女什么的形象不适合你……真的……→_→
逐渐冷清的街道上,一长一短两道身影缓缓前行着。
寂静的长街上,只有一连串的脚步声回响在耳畔。
月白色的衣袖下,白皙修长的指尖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言惟墨只觉得心底似是被成片的酸涩给淹没了一般,神色间愈发的冷峻。晕黄的灯火下,旁若无人的亲吻,即使明明知道是个意外,却犹如针刺扎在心底,无法自拔……
是男是女又如何?有那么一个人,无关乎身份和性别,只要想起他,心底便会柔软成一朵花,紧紧地攀附再那一堵名为“无亮”的高墙上。
早在那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不是么?他……绝不会罢手……只可惜做远比想难,苦笑了下,言惟墨蓦地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砰的一声响起,身后墨绿长袍的少年竟是直直的撞了上前。
“大哥,你怎么突然停在这?”半捂着撞的生疼的鼻梁骨,言擎瓮声抱怨道。
月白深衣的男子回身见他这般孩子气的动作,不由得失笑道,“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都长这么大了,走路还像个奶娃娃一样跟在人身后不成?”
“谁让大哥你一晚上都不搭理我?”言擎一手顺势扯住了他的衣袖委委屈屈道,心下则是一阵发凉,居然撞上了也只有鼻梁骨发疼,她那裹着棉布条的前端到底是有多平才会这样……//(ㄒoㄒ)//
察觉到衣袖上传来的力道,再看着少年泛红的眼眶,言惟墨终是不忍再推开他,仅是淡淡道,“那么擎儿认为呢?”
真狡猾……居然又把问题给丢了回来,谁会知道你这黑狐狸肚子里得弯弯道道……
眨了眨眼,言擎方才迟疑地道,“是因为我中途把大哥给弄丢了?”
言惟墨眉梢微挑,并未接话。
“难道是,因为我丢了言府的脸面?”言二少瞪了瞪眼道。
衣袖下的指尖再度紧了紧,言惟墨定定的注视着眼前之人道,“哦?擎儿如何给言府丢脸了?”
“言二少狼性大发,竟是连自家亲弟都要染指……明日估计又会有这般的流言碎语传出了……”言擎垮下双肩闷声道。
听到他这般的形容,言惟墨倒是饶有兴致的轻笑一声,“倒是不知擎儿还有这么自觉的时候……”顿了顿,他倾身上前刻意压低了嗓音继续道,“如果我说,这并不是真正的缘由呢?擎儿,你再仔细想想,记得想清楚了……”
“我……”话音才起,已是不由自主的湮没于唇边,月色下,那人素来深邃的黑眸中带着少有的认真,言擎怔怔的松开了攥在手中的衣袖,蓦地倒退了一步。
再度紧逼上前,不容他逃避般的探出手臂紧捏在下颚上,言惟墨漫声道,“擎儿,告诉我……”
抵在下颚的手腕带着滚烫的温度,言擎蓦地就忆起那年桃树下的一幕幕,她不自觉的咬了咬唇瓣,扭过头道,“若是我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大哥直说便是,何必这般……”
难得见她不躲不闪的态度,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对不住的地方?不懂他的心,躲着他的情,算不算?一时间,言惟墨只觉得难以言喻。
少年侧过的脖颈在月色下勾勒出一抹诱人的弧度,微微挣开的前襟里锁骨若隐若现,看在眼里,言惟墨只觉得宛若百爪挠心,心底的欲念愈发的清晰。
总是这般迟钝,就由他亲自来教会罢……
钳在下颚的两指微微用力,硬是将少年侧过的脖颈给转了回来,盯着那一抹紧咬在贝齿间的绯红,先前碍眼的亲吻画面再一次掠过眼前。
月白深衣的男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倾身覆了上去,“擎儿,你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_;… 大晚上的,惟墨君你这攻属性异常明显……
☆、禁线
夜色下,那人如玉的面上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表情,愈发的贴近,墨绿长袍的少年本能朝后一缩,却碍于下颚间紧紧扣住的手腕,只得微微扬起了脸。
“大哥,我们是亲兄弟。”平淡的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言惟墨耳边响起。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只要再向前那么一点,便能覆上那张日思夜想的唇瓣,这一句再平淡不过的提醒瞬间打断了他的动作。
言惟墨睁开眼,定定地凝视着少年难得冷清的神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见他止住了先前的动作,言擎心下先是暗暗松了口气,方才启唇道,“是的话,纵使兄亲弟恭也不能做出这般逾越之举。若不是的话,你我皆为男子,此举有悖常理。”
“倒是看不出擎儿还有这么多的大道理。”食指煽情而暧昧的摩挲在下颚间,言惟墨挑眉道。
强抑住背后泛起的寒意,言擎敛眉道,“这都是大哥调/教有方……”
“那么,就接着调/教吧……”闻言,月白深衣的清俊男子微微一怔,唇角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仿若未看到少年的挣扎一般,对着那一抹吊足了他胃口的唇瓣咬了下去——
“喵!”一声凄厉的猫叫声乍然响彻在小道上。
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无奈的看着抵在两人之间的折扇,言惟墨终是松开了紧钳在言擎下颚间的手。常言道,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竭。饶是镇定如言大公子,好事接二连三的被连番打断,此刻也不由得恼了。
月白色的衣袖划过半空,一抹碧色呈抛物线径直对准方才猫叫的地方砸去。
“喵喵!”一阵轻响,拐角的阴暗处有只小巧玲珑的白猫蹦了出来,接着倏地一下,对着旁边矮墙跃了上去,很快便不见踪影。
早在言惟墨再次倾身上前时,言擎便早有准备,猫咪的打断无疑给她提供了机会,揉了揉被掐的生疼的下颚,方才调侃道,“不愧是藏月楼的东家,上好的玉佩倒是毫不吝惜的给砸了出去。”
言惟墨自然知晓猫叫乃是人为,会出手也不过是迁怒而已,倒也没太在意言擎的戏谑,仅是淡然道,“物是死,人是活。百年过后,不过是一杯黄土。”
“大哥博学多才满腹经纶,我不过是一介俗人,自然比不上。”经过这一连串的惊吓,言擎自是没好气的闷声道。
闻言,言惟墨回头轻笑一声道,“无论如何,擎儿在我心中,总是最好的……”
一如既往的平常语调,没有刻意的拉近距离,墨绿长袍的少年蓦地倒退了一步,白净的双颊猛地窜上两朵红云,侧过头道,“莫要胡说了,今晚就当我没见过大哥。天色已晚,该回府了。”说完,他便匆匆拂袖而去,身后似有猛兽追赶一般。
“擎儿……”墨绿锦缎的衣袖被紧紧扯住,身后那人溢出一声轻叹。
同一晚上被连着拽住衣袖两次,言二少只恨不得挥刀断了那碍事的长袖,为了避免衣冠不整亦或是断袖,她只得站在原地僵硬道,“大哥,真的该回府了!”
好半响,那人方才缓缓道,“擎儿,你在怕我?”
声音里竟是带上了几分的怨怼和委屈,做工精良的衣袖被轻轻晃了晃,一如她先前对他的讨巧。心下暗叹一声,言擎终是不忍挥开他的手,“大哥多虑了。”
“那擎儿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打算将我一人丢在这?”身后传来的质问愈发的哀婉凄切,似是在指责她的无情。
背上一阵乱窜的恶寒,一时之间言二少只觉得今晚已颠覆了她十几年来的认知。这种深闺怨妇的口吻,真的是从她那个号称风度翩翩玉面才子的大哥口中而出的吗?太恐怖了…… ̄口 ̄||
街道上重归于一片寂静,像是不满她的毫无反应,身后那人变本加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