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墨-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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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张皮囊吗?有什么好奇怪的?”瀚墨撇过头,端起老鸨送过来的茶水,不管有没有毒,直接喝了。
当瀚墨再次醒来的时候,地点已经换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
瀚墨揉着有点发张的脑袋,扫视了一下所处的环境。很快地就发现躺在地上的夏湘宁。瀚墨迈着不稳的步伐走到夏湘宁的身边,捉起夏湘宁的手正要给夏湘宁把脉,手还没有碰到夏湘宁的脉搏夏湘宁就醒了。
“你还好吧?”瀚墨放开夏湘宁的手,完全没有了要给夏湘宁把脉的打算。
夏湘宁揉着太阳穴,慢慢地爬起来,“我没事,梅风你呢?”
“没事。”瀚墨站起来,再次扫视了四周,“看来我们被安置在不为人所知的地方了。”
刚说完,门就被推开,走进一个白衣青年。瀚墨冷静地打量着眼前的来人。
白衣青年身形高挑,起码有一米八八,头发高束,刘海碎碎的,微风一过顿时荡起微波,五官端秀,与繁花有得拼。手持一把白玉骨的折扇,看来那就是他的武器了。
“果然是个奇人,如今还能保持镇定!在下岳昭。”岳昭收起折扇对瀚墨一抱拳。
“墨清在哪?”瀚墨也不跟他废话,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呵呵,别那么急嘛。如兮美人,可惜是个男的。”岳昭倍感遗憾地摇头。
“你引我来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墨玉!墨玉我可以给你,但你要将墨清安全还给我!”瀚墨对岳昭的废话一点都不感兴趣。
“人不在我这,但是我可以将墨清的下落告诉你。”岳昭悠闲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瀚墨虽然相信消息是真的,但是不能保证墨清是否安全。
“放心,千真万确。但是,你要是再拖,你的墨清就要被阎王爷抢走,去当阎王爷的女婿了。”“唰”的一声,扇子被打开。
“好,我可以将墨玉给你,但是我还有另外一个条件。”瀚墨坐到岳昭对面。
“说。”岳昭倒也干脆。
“杀了夏湘宁!”瀚墨露出残酷一笑。
“什么?”夏湘宁没想到瀚墨会提出那样的条件。
“你为何要杀她?”岳昭十分好奇瀚墨为何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我不是说过,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我亲人的人。你出卖了墨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况且我的身份,夏湘宁早就知道了吧?”瀚墨低笑,但是笑容中透着不可忽视的杀气。
“你怎么知道夏湘宁出卖了墨清,据我所知,夏湘宁是墨清心上人啊。”
“呵呵,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这个主使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瀚墨冷笑。
“哈哈!好一个瀚墨!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将墨玉先交给我。”岳昭也提出条件。
“这有何难。”说着,瀚墨就将早就准备好的墨玉丢了过去。
“这就是那墨玉?怎么只有半块?”岳昭拿着刻着“瀚”字的墨玉问道。
“另一半块我已经送人了。”瀚墨倒是老实。
“那这样的话,我只能答应给你墨清消息。”岳昭讨价还价。
“我没意见。”瀚墨也爽快。
但是对于瀚墨的爽快,夏湘宁和岳昭更多的是疑惑。
“墨清在青丘之山的祭台上,如果你能在十五子时赶去的话,或许会有救。”岳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什么?”今天已经是十三了,要赶到那个青丘之山,但前提是知道青丘之山在何处。“你耍我?!”瀚墨几乎是跳起来。
“我可没有耍你哦,你要墨清的消息我提供了。”岳昭痞痞地笑道。
“哼!”瀚墨一甩衣袖,直接冲了出去。
看着瀚墨已经离去了,夏湘宁才问,“主子,你就不怕瀚墨会将祭祀打断?”
“现在瀚墨身上已经没有墨玉了,他要从这里赶到青丘之山起码要三天三夜。”岳昭玩弄着手中的墨玉说道,“那只大雕再不会是他的坐骑了。”
“原来如此。”夏湘宁明白地点点头。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被瀚墨识破了身份?”
“属下该死!”夏湘宁半跪在岳昭面前。
“起来吧。我看瀚墨从来没有相信过你。”岳昭咪咪笑,看着手中的墨玉。
“主子!”一个人匆匆忙忙撞了进来。
“何事那么慌慌张张?”岳昭怒瞪来人。
“一只很大的雕将那个瀚墨带走了。”
“什么?!”不但是岳昭还是夏湘宁都不由一惊。
明明据消息汇报,已经没有墨玉在瀚墨身上了,为何瀚墨还能……
“那只雕是怎么带走瀚墨的?”夏湘宁问道。
“那个人是在花园悠转,看样子像是迷了路,后来天上突然飞下一只大雕,像老鹰捉小鸡那样带走的。”
“哦?那可能是那只雕被奴隶久了,现在在报仇。”夏湘宁好像松了一口气。
“并非那么简单!”岳昭才不相信事情会有那么简单。
※※
瀚墨是从天而降的,而这次做肉垫子的还是沈尣书。
“瀚墨,怎么只有你一个回来?”繁花扶起瀚墨和沈尣书。
“夏湘宁是奸细。尣书,你知道青丘之山在哪吗?”瀚墨简单地交代一句,问道。
“你房间拿一堆灰是怎么回事?”沈尣书没有回答反而计较起瀚墨房间那一堆灰。
“这个没事时间解释了。快告诉我,青丘之山到底在哪里?”瀚墨紧张地摇着沈尣书的胳膊。
“青丘之山据说是一座神山,在我国的正东的边界上。”繁花说道。
“那现在赶去最快需要多久时间?”瀚墨急得满头大汗。
“从这里赶去至少要三天三夜。”沈尣书举起袖子给瀚墨擦去额头上的汗。
“三天三夜?!没时间了!小鹰!”瀚墨嘀咕了一声,然后对着天空大喊。
不一会儿,瀚墨三人被笼罩在阴影之下。
“我要起救墨清,你们也快离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说着瀚墨就爬上小鹰的背上。
“等等,你一个去我不放心!”沈尣书轻轻一跃,坐在瀚墨身后。
“我也去!”繁花也要去。
“不行!忘尘楼还需要有人打理!”沈尣书马上拒绝。
“繁,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说着,小鹰已经振翅高飞了。
繁花看着在高空中变成一个小黑点,才离去。
他要赶回忘尘楼,刚才沈尣书已经交代了,忘尘楼有麻烦,必须有人主持大局。
“这次可能有点骇人,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坐在小鹰身上,瀚墨开始吩咐。
“我知道。”沈尣书为了防止掉下去,搂着瀚墨的腰。从后面看着瀚墨,发现一段时间没看到瀚墨,瀚墨越来越美了。肤色白里透红,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将那黑眸隐藏起来。沈尣书不住将头压在瀚墨的肩上,或有或无地和瀚墨的脸摩擦着。
“坐稳了,小鹰要加速了。”瀚墨话一出,小鹰的速度不止提高一个档次,吓得沈尣书心脏都几乎要跳出来,搂着瀚墨腰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小鹰已经累瘫了。
瀚墨心痛地摸着小鹰的羽毛,说道:“小鹰,谢谢你,剩下的我会想办法。你在这好好休息。”
沈尣书听到小鹰叫了几声,真的闭上双眼。
“放心吧,小鹰它会安息的。”沈尣书安慰着瀚墨。
“谁说小鹰死了?”瀚墨抛来个白眼。
“它……它不是……”沈尣书惊讶得合不上嘴。
“它是累了,睡着了而已。难道你睡觉的时候是睁开眼睛的?”
“我……”沈尣书被问得无话可说。
“好了,你也休息一下,我去找找有没有能帮忙的。”说着,瀚墨就爬到一棵树上——发呆。
当然,发呆是沈尣书所想。其实,瀚墨是用心呼唤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快速移动的动物。
半个时辰后,沈尣书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上来!”瀚墨对树下的沈尣书喊道。
沈尣书想都没想,直接跳到瀚墨身边那根树枝上。当沈尣书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傻了眼。
好像开动物运动大会,所有的动物都出来了。
“轰隆隆轰隆隆”一阵响声从远处传来。
等沈尣书看清来者是何物时,吓得差点栽下了树,幸好瀚墨眼明手快,及时拉了一把才避免忘尘楼花魁沈尣书沈公子从树上栽个两脚交叉的歹运。
“我不是让你有心理准备的吗?”瀚墨埋怨地看了眼沈尣书。
沈尣书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理想到:这不是一般的心理准备啊!
想着看着已经来到瀚墨面前的巨蛇。
这条巨蛇几乎要六七个成人才能将其抱住,可见它的腰围真够——粗。
瀚墨拍了拍巨蛇的头,然后直接坐在蛇头之上,回头还对沈尣书喊:“上来!”
沈尣书心里毛毛的,但是还是坐了上去。
“走!”瀚墨只是那么一个简单的字,巨蛇迅速地游动。
“趴下。”瀚墨直接趴在蛇头之上,沈尣书也趴下,但是趴在瀚墨身上。
沈尣书有偷偷地往后看那些还在集中的动物。集中?好像是受到命令而集中在一起的,不然,那么多相生相克的动物怎么能在一起?可是,有眼的人都看得出,那些都是野生的,绝对不是人工饲养的!
事实,并没有让沈尣书有太多的思考时间,因为由于巨蛇爬动得太快,沈尣书不得不捉紧,以免掉下去。
坐在巨蛇上可能并没有小鹰来得舒服,但是不免是个很好的坐骑。
※※
一百来号人站在青丘之山上,一个身穿白色祭衣的人举起利刃将泡在青丘之泉中的人的手腕割了一刀。
血腥味一下子弥漫开来。守在下面的人闻到那一股血腥味,不由红了眼。
祭师再次举起利刃,又割开另外一只手的脉搏。
墨清处于清醒而又模糊的状态。清醒是因为他完全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处境,模糊是因为别人割断他的脉搏却没有一点感觉。看着鲜红色的血液慢慢地流入青丘之泉里,眼前是事物也渐渐地迷糊起来。
看着夜空,墨清感到了生命的脆弱。即使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轰!”
一声巨响打断了祭祀的最后一步——将祭祀之刃插入祭品的心脏。
“墨清!”
随着瀚墨一声叫喊,巨蛇已经将那一百来号人扫平了。
“你是何人?居然敢打断祭祀!”祭师手握着染着鲜血的利刃。
瀚墨看到卧在泉水里的墨清,双眼不由红起来。祭师趁瀚墨那一失神,飞快地刺向瀚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沈尣书挡在瀚墨的前面,一手搂着瀚墨细腰一手与祭师交手。突然,祭师一副不可置信地倒下,看着从两腿爬出去一翠绿一赤红的蛇。
“小青,夕虹回来。”瀚墨淡淡地说。
两条蛇好像听到母亲呼唤的孩子,一溜烟地爬到瀚墨的手腕上,然后一左一右地成为一个伪装的手镯。
瀚墨没有理会祭师,而是快步走到泉边,撕下衣摆下的衣服,可是怎么撕都撕不开。瀚墨也许忘了,那是瀚墨托寒蚕做的一件衣服,为的是不被别人的明刀暗剑所伤。
沈尣书见状,自觉地撕下自己的衣服,递给瀚墨。瀚墨一把抢过,将墨清的伤口包扎好,但是血还是不断地往外流。
“嘿嘿,别费心了。那是浸泡在青丘之泉里受的伤,不可能会好的。”祭师阴险地笑道。
瀚墨听了一惊,马上窜到祭师面前,揪着祭师的衣襟问:“到底是谁?!”
这个情景,瀚墨不陌生,因为前世,自己的住所在一个山丘之上,而那个山丘自古被命名为青丘之山。而死亡方式和墨清的方式一样,被放血,失血过多而死!
“嘿嘿,我是不会出卖主人的。”祭师得意地笑道。
“你!”瀚墨气败地推开祭师,然后站起来往祭师胸口狠狠地踩了一脚。
“我告诉你,我是万物的主宰,得罪我,不是死就能逃得掉的!”瀚墨搁下狠话,转身看了眼巨蛇,然后走到祭台前。
墨清脸色已经是一片灰白,没有了气息。
“放心,我会帮你还有我自己报仇的!”瀚墨摸着墨清的脸,轻声道。
“……瀚墨。”沈尣书现在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这个脆弱又不愿意倒下的人儿。
“啊啊啊……”
突然冒出来的惨叫让沈尣书不由吓了一跳,在看到那场景,更是下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那巨蛇卷着祭师四处摇晃,好像一个玩具。不!祭师已经成为巨蛇的玩具!祭师被摇得直吐白泡,巨蛇好像玩得差不多了,直接将祭师摔到地上。
“还不肯说吗?”不知何时,瀚墨已经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
这一刻,沈尣书明显感到这不是自己熟悉的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