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墨-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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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打量了瀚墨好一会儿,突然大惊,“你是瀚墨?”
瀚墨皱了皱眉头,没有回话,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娘子。”男子突然像鬼一般在瀚墨面前冒出,下了瀚墨一大跳。
“不医!”瀚墨心情现在更不爽啊。
“我儿不知道你是瀚墨,所以……”男子解释。
“哼!你不是教你儿子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吗?既然你娘子是女的而我是男的,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瀚墨拐过男子就要走。
整个药谷的人都知道,瀚墨是最不受礼教的人,一听到有人跟他说什么礼教,瀚墨就会不爽,瀚墨一不爽,大家跟着倒霉。
“我……”男子一语顿塞。
“哥哥,你就救救我娘吧。”孩童不知什么时候抱住了瀚墨的大腿。
“放手!”瀚墨不悦地说。
“你答应救我娘我就放手。”孩童天真地说。
瀚墨突然不怒反笑,“我就是不答应呢?”
“我就不放!”孩童一副“我不放就是不放”的坚决表情。
瀚墨没有理会孩童,转向男子,“你就那么放心我医治你的娘子?不怕我从中做手脚?”
“我知道你不会。”男子很肯定地说。
“哦?你怎么知道?”瀚墨笑问。
“药谷的人说的。”
“哦?那群家伙,看来没有好好‘伺候’他们就给我放出这样的谣言。”瀚墨邪邪一笑,“如果今天我不救你娘子,是不是你俩父子纠着我不放啊?”
“是!”
父子就是父子,异口同声,语气中同样透着坚定。
“好啦,小屁孩,你不放手我怎么救啊?”
“你答应治我娘啦?”孩童高兴地问,但手还是没有松开。
“我可不想拖着一个拖油瓶到处走。”瀚墨微微一笑。
“谢谢瀚墨公子。”男子给瀚墨半跪。
“好啦,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的膝盖也太便宜了吧。”
“谢谢你,哥哥。”
“我医你娘子可以,不过我也有条件。”瀚墨抛出自己的条件。本来,之前是免费的,现在嘛,当然是收费的。
“只要我能办得到,一定会答应你。”
“我在这住上一两天,身上的银子不多了。”瀚墨幽幽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这么说,瀚墨公子是要在这住了?”男子大喜。为啥大喜,如果瀚墨在的话,自己娘子能好得更快。
“废话!”
“舒儿,快带瀚墨公子进去。”
“哥哥,跟我来。”说着,拉着瀚墨的袖子就往里面拖。
快要关门的时候,瀚墨瞥了眼门外的某个身影,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男子叫莫宇飞,孩子叫莫舒,孩子他娘叫崔巧。两夫妇是江湖中人,不久前刚退出江湖,原因是崔巧受了重伤。
瀚墨给崔巧施了整整两个时辰的针,终于将崔巧体内堵塞的脉搏打通,累得瀚墨倒下就睡。不过,瀚墨还记得自己还有其他事情,休息了两三个时辰便要外出。
“哥哥,你要到哪去?”莫舒坐在门口问要出去的瀚墨。
瀚墨神秘一笑,“小孩子不要问。”
“哥哥不会是去花街柳巷吧?”莫舒问。
瀚墨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回头用惊异的目光看着莫舒,“你怎么知道?”
“哥哥你早不出去现在出去,不是去那里还能去哪里?”莫舒说得一派天真。
瀚墨抽搐了几下嘴角,整了整衣服,“对,我就是要去那儿,你跟你爹说,今晚给我留门。”
“哥哥那么漂亮,为什么不娶个回家呢?去那种地方多麻烦啊。”
不行了,受不了了!这个孩子只有十岁吗?
“你不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的道理吗?”瀚墨邪恶地道。
“不知道。”莫舒回答得挺干脆的。
“好啦,你还小,不懂。小鬼,记得给你娘准时熬药。”瀚墨放弃和那只小鬼浪费时间,直接奔向忘尘楼。
瀚墨从来没有从忘尘楼进去过,看着那夸张的华丽的门面,瀚墨不禁想起了现代那些大型夜总会。深呼吸,好,走!瀚墨一进去,马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一些还上来搭讪。
“这位公子很面生啊,第一次来啊?”一个穿着大红露骨的小倌走过来,手上还挥着一条同样是大红的手帕。
瀚墨微微一笑,一手搂着那小倌的腰,邪邪地笑道,“对啊,我是第一次从正门进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小倌以后按住瀚墨得手以后挥着手帕,娇声道:“呵呵,今晚的表演可精彩了,我们楼里的繁花公子和落月公子表演。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哦。”
“哦?那我今天来得还真是时候啊。”瀚墨捏了捏小倌的下巴,逗得小倌呵呵直笑。
其他没有客人的小倌看着瀚墨他们,边嫉妒边后悔自己怎么不早点上去搭讪。
“好了,我不喜欢太多人,这里有雅间吧?”瀚墨搂着小倌问道。
“有,跟我来吧。”
“我要视角最好的哦。”
“没问题。”
瀚墨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将在电视上学来的逛窑子经验发挥得那么淋漓尽致。
竹轩,贵宾雅间。
瀚墨半躺在卧榻上,边看着外面的表演边吃着小倌送到嘴巴的葡萄。
“客官,你怎么就不理我呢?”小倌对于瀚墨只看表演吃葡萄冷落了他很不爽。
“呵呵,你可知道,我来这的目的?”瀚墨回过头,看向小倌,“你也别装了,去跟繁花说一声,说叫墨的人过来逛窑子了。”
“你……”小倌大惊。
“小子,我当年在这少说也生活了一个半月,你是刚来的吧?”瀚墨问完,抛了一粒葡萄入嘴,“而且,今天你们派人跟踪我不就是为了探清楚我的底细吗?”
“我……”
“你下去吧。”门被推来了,进来的是落月。
“哟落月,很久没见了!”瀚墨懒洋洋地打招呼。
“是很久没见了。瀚墨。”落月依旧那么美丽。
小倌见两人相识,也乖乖地下去。
“这几年过得如何?”瀚墨做起来,可是手上还拿着葡萄。
“不好,主子和皇上闹翻了。”落月落寞地坐在瀚墨旁边。
瀚墨吃着葡萄,一点都不惊讶。
“你不惊讶?你这五年一直都在药谷……”落月见瀚墨一点都不吃惊,不由有点疑惑。
“我是在药谷没错,”瀚墨将手上的葡萄消磨干净后说道,“但是并不表示我对外面的事情不清楚啊。我早就知道沈尣书和皇帝一定会闹翻的,当年我在沈尣书身边当丫鬟的时候就知道会有今天。”
“你早就知道?”落月嘴巴张大得可以塞下两个西红柿。
“算是吧。”瀚墨拿起旁边的一个苹果开始啃起来。
“你回来是为了帮主子?”落月不确定地问。
“不是,”瀚墨要了一口,咀嚼了一下,“我只是回来看看,你也知道,我在药谷里几乎要闷出病来。”
“真的只是回来看看?”落月不相信。
“我一无钱二无权三无才四无武功,我能帮上什么啊?不拖人后腿,你们就该偷笑了。”瀚墨再啃一口。
“但是你有一只大雕啊。”
“噗,”瀚墨差点被苹果呛死,“我只有一只鸟,虽然这只鸟大了点。你不会想将小鹰烤了当粮食吧?”
“怎么会呢,但是你带着那么一只鸟……”落月说着,低下头。
“带着那么一只鸟引人注目?”瀚墨将手中的苹果放回水果盘,接着说道,“我只是不习惯骑马坐车,只好捉一只鸟当我的坐骑,它的用途跟马差不多而已。”
“可是……”落月还要说什么,但是被外面的表演打断。
“好啦,别说了。我来这是寻欢而不是自找烦恼的。”瀚墨不耐烦地打断,眼光投到表演台上。
落月将瀚墨如此,只好讪讪地离去。
瀚墨知道落月已经离去,但还是没有回头。干嘛要回头?落月又不是心上人,何必要顾虑他?
台上,表演的是繁花。五年没见,繁花还是老样子,那么美,美得不像样。美受就是美受,五年了容貌居然一点都没变。繁花弹奏一曲,赢得了满场掌声,可繁花只是微微地给大家行了个礼就走回后台。下面的人可就热闹了,有的想要用钱求得一夜春宵,有的要用强想要将繁花直接打包,还有的人侧头沉思,一副“我要爬墙偷佳人”的猥琐表情。瀚墨看了不禁为繁花捏了一把汗。
在这生活的人啊,定力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强啊!
“有人找我?”繁花刚还完衣服就有一个小倌来说有一个人点名要见繁花。
“是啊,这个客人好像只是过来看看,而且还称繁护卫为繁。”没错,这个就是瀚墨之前搂的那个小倌,也是在裁缝店拦住瀚墨的青年。
能称繁花为“繁”的,会称繁花为“繁”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一直匿藏这的瀚墨。
“他在哪?”繁花换衣服的动作加快。
“在竹轩。”小倌见繁花居然笑了,想到那个特别的客人,不由有点相信这个客官和上层有这密切的关系。
※※
“墨!”
繁花几乎是破门而入,吓得瀚墨一个激灵,刚到嘴的茶一下子呛到气管。
“咳咳,我说繁,见到我也不用那么激动吧?虽然我知道你很想我。”瀚墨拍着胸口帮自己顺气。
“你什么时候离开药谷的?”繁花飞快地坐在瀚墨身边,焦急地问道。
“一个月之前。”瀚墨整了整衣襟说。
“一个月?你怎么不来看我?”
“我现在不就来了吗?”瀚墨好笑地捏了捏繁花的脸蛋,有点嫉妒地说,“我说你这么一个大男人的,怎么五年了皮肤还那么好?”
“别逗了,”繁花拍开瀚墨的手,“你知道主子和皇上的事吗?”
“了解一点,之前你不是说沈尣书和皇帝闹翻了吗?”瀚墨收回自己的魔爪。
“还没有闹翻,但是也快了。”
“嘿嘿,你给我的信不是一笔带过就是浅浅而聊,我怎么知道详细情况,况且我对这事也没什么兴趣。”瀚墨耸耸肩,继续喝茶。
“但是怎么说,主子都是你曾经的主子啊。”繁花实在不明白瀚墨为什么能那么冷淡。
瀚墨放下茶杯,淡然一笑:“要不是我不小心压伤了沈尣书,我会乖乖地给他做丫鬟?开玩笑!”
“但是,我看得出主子很紧张你。”
“算了吧,我不想明白。特别是那种事。”瀚墨收敛了笑容。
繁花没有接话,他们都知道自己在谈什么,而瀚墨在那丫鬟最后期限也猜出一些。可是前世被好友和爱人亲手杀害的阴影笼罩着那颗心。
“你不见主子吗?”繁花忍不住问。
瀚墨转过头看台上跳舞的落月,淡淡地说:“见了又如何,不见又如何?我们是两条平衡线上的人,注定是没有任何交点的。而且,你也清楚我为人吧,我是为了自由,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我知道,但是难道你要孤单一辈子吗?”
“繁花,我是男子好不好,怎么老是将我和沈尣书拉在一起谈?”瀚墨回过头问道。没错,现在瀚墨的身份是“男”的,虽然五年前被告知自己原来就是女的,可是就算没有前世那一段血腥的回忆,现在这个带着诅咒的怪异身子,有谁能接受?瀚墨虽然还留着作为女性的习惯,但是一想到江湖险恶,女儿身行动不方便,男装无疑是最好的掩饰,特别是瀚墨这种特殊的变身;当然,还有一个让瀚墨选择男身的理由——作为男身就不会有每月一次的大姨妈降临来折磨自己,这无疑给前世饱受痛经的瀚墨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汗,这是什么理由啊?!)
“但是,你……”繁花好像要说什么,但是被推门而入的人打断了。
“瀚墨,你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啊?”
来人正是沈尣书,五年没见,现在已经二十出头的妖孽更是更加妖孽,将妖孽的本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这不是来了吗?”瀚墨微笑,但是眼角狠狠地瞪了眼旁边的繁花,意思是——你是故意给我找麻烦吗?!
繁花也用眼角无辜地回应——与我无关啊,我也是刚才才知道你来了的。
哼!
瀚墨收回余光,看着沈尣书,手板一伸,作了个请的手势,“请坐,都是熟人啊,别客气。”这是反客为主了。
“你什么时候出谷的?怎么不见你来金陵?”沈尣书坐在瀚墨另一边,迫切地问道。
瀚墨左看看右看看,心里想:要是被外面那群如狼似虎的狂蜂浪蝶看见自己在这“左搂右抱”着忘尘楼两位美人不知道作何感想,恐怕会将这个竹轩给拆了吧。
“我刚出来不久,闲着没事就过来看看了。对了,听说,你和你老哥的关系变得不大和谐哦。”瀚墨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