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启事 作者:痴梦人(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11正文完结)-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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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榜单,这一章字数有点少。
谢谢两个同学的地雷。
坑不平何以平天下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12 23:55:36
王米线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12 20:25:46
☆、第五十六章
我很好奇,向徐横舟打听是什么方法。他说:“你发的毒誓是说和徐横舟在一起会怎样怎样,那我去改一个名字;不叫徐横舟不就行了,让这个徐横舟消失吧,以后和你在一起的是另一个人;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我被徐老师的聪明萌哭了;我使劲夸他,又聪明又帅气,心里又有点心酸。徐老师为了我;愿意放弃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名字,也许他对我的喜欢比我想的多;也许他也是很喜欢我的。
我向他报告:“我洗完澡了,正打算爬到床上去看一会儿书。”
徐横舟说:“别看太晚了,早点儿睡觉。”
我说:“好。”
结果他突然又冒出一句:“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听这话,我就一愣;回过神,我说了声好。徐老师又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那我就跟他去,我已经决定不问去哪里,也不问去干什么,反正他是个行动派,那我就跟他一起行动吧,只要我和他还在一起的时候。
我撩开窗帘看了看隔壁,唐人杰的卧室还是黑着灯,要是他出不来,这扇窗户大概会一直黑下去。最近一段时间,唐叔叔的牛肉面馆大概也不会开张了。
我给唐笛灵发了个信息,问她睡了没有。唐笛灵没回我,大概是睡了。昨天一晚上,她一直哭,今天大概是熬不住了。下午的时候,她给我打过电话,问我去了哪里。我没把去找袁琳的事情告诉她,我怕唐笛灵太激动,现在,我只能在心里期待着,袁琳不要反悔。
站在窗前我东想西想,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临睡前,我妈总会来看看我。天气闷热,屋里开着空调,我妈反手把门关好,走到我身边,把没关严的窗帘一把拉好,然后就对我说:“站着干什么,还不去睡觉。”
我看着我妈凶巴巴的脸,觉得她超级可爱。我叫了她一声,“妈。”
我妈诧异地转头,看我,我们母女俩都是含蓄型,平时不轻易流露对对方的情感,也不怪我妈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我说:“干嘛这样看我,你闺女很爱你。”
但我妈从来就不吃我这一套,她一点都不领情,冷着脸说:“有话就说。”
我扯着笑脸,“老妈,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我知道她会回答,“你是我生的。”然后吴绮文女士果真就这样回答了,我嘿嘿嘿笑了起来。
“想说什么就赶紧说,说完我要去睡觉了,没空陪你玩。”我妈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我叹气,有个高冷的妈,想抱大腿都没机会,那我就直接说吧。我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望着我妈,然后我说:“老妈,对不起。”
睿智的吴绮文女士立刻就用睿智的眼神打量着我,过了一下她就说:“你干了什么,要对我道歉?”
“对不起,老妈。”我又说一遍。
我妈的胳膊就抬了一下,我条件反射地跳开一步,我妈的声音已经大了起来,“你说不说?”
我赶紧点头,“我说,我说。”
“那还不快说!”
我就一连串说了出来,“老妈对不起,我拿你和老爸还有外公外婆发了个毒誓,现在我有点怕也有点后悔,我想问你一下,你以前有没有发过毒誓?”
我妈的眼睛就瞪圆了,“你发了毒誓?什么毒誓?给谁发的?为什么发?”连着几个问题,真不愧是我外公的女儿。
把这件事说清楚,我用了大概两分钟。一分钟向她解释袁琳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和唐人杰是什么关系,又用了一分钟,解释了我为什么会发毒誓。
我妈听完,转身就出去了。我愣了一下,知道她还会回来,果然没用半分钟,我妈就回来了。她手里好像捏了个东西,拽着我就出了卧室,我爸大约被她风风火火的行动惊动了,也从房里走了出来,站在房门口看着我们。
我妈拽着我就一路下楼,到了楼下,她直接去厨房拿了一个碗,倒了一碗清水,然后她命令我:“手伸出来。”这时候我想起她手里一直是捏着个东西的,等她举起来,我才看见,那是一根针。
我愣了一下,说:“老妈……”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我的一只手已经被我妈拽住了,我本能地挣了一下,但我妈的力气超级大,我抽了一下,那只手还在我妈的掌握之中。
“别动!”我妈吼了一声。
然后我的一根手指就一疼。我“咝咝”地吸气,看着我妈捏着我的手指挤了一滴血出来滴在了清水碗里,我妈拿起碗晃了晃,等那滴血在水里散开,就命令我:“敬天,敬地,剩下的喝掉。”
我呆了一下,“老妈,管用吗?”
“照我说的做。”
“……怎么敬?”
“没看过电影啊?朝天拜一拜,撒一下,再朝地拜一拜,撒一下,剩下的全部喝掉。”
我表示怀疑,“电影里学来的,灵吗?”而且我记得电影里都是喝酒的。话刚说完,我脑门上立刻挨了一记,我爸也来到了楼下,站在饭厅门口看着我和我妈。
被我妈敲了一记,我乖乖地找了一下方向,然后就朝着饭厅的正前方,双手合十拜一拜,端起清水碗撒一下,又双手合十拜一拜,再端起清水碗撒一下,剩下的,就照我妈说的都喝了。水里有血,淡淡的腥味。看我喝完,我妈就接过碗,说:“好了。”
我还是有点发愣,我妈对我说:“我以前也发过毒誓,那时候你外公外婆不同意我和你爸爸在一起,我被你外婆逼着,也发过一个毒誓,说要是和你爸爸在一起的话,就一辈子不是他们的女儿。但现在你看,我还是你外公外婆的女儿。所以不要太相信这些。因果报应,都是因为做了坏事,你没做坏事,就用不着心虚,不信你问你爸爸。”
我爸大概根本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只要是我妈说的,他都会同意的。愣了一下,他就稀里糊涂地点头,说:“……是的。”
我妈就赶我上楼睡觉,说:“别想那么多了,睡一觉就把这事忘掉,老天爷会理解你的。”
我觉得我有一对超级可爱的老爸老妈,我有多爱他们,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很后悔,在发毒誓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和袁琳讨价还价一下,我应该对她说:“为什么要连累我爸爸妈妈,还有我外公外婆,如果我做不到的话,就让我一个人万劫不复好了。”
为什么那时候,我没有多说一句。
晚上我两次从噩梦里醒来,然后就睡不着了。我起来上了个厕所,然后我穿过走廊,去我爸妈的房里。走廊里非常闷热,像在三温暖的桑拿房一样,一进我爸妈的房间,顿时一清凉。我摸黑走进去,闭着眼,我也知道走几步能到他们的床前。小时候就是这样天天晚上钻到他们的床上。屋里的空调用得久了,有点嗡嗡的噪音,两个人都在打鼾,一声重一声轻,此起彼伏的,我爸还在吹气,要是有个哨子放在他嘴边的话,肯定能吹出一声一声的哨音。
我站在黑暗中,一个人就笑了出来。
不用说,第二天我又睡过头了。照例是被我妈拍醒了,我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了,直到我妈的那句话飘到我耳朵里。“还不快起来!和别人约好了,别人都来了,你还在睡。”
我迷糊了一秒才想起来,徐横舟说今天要带我去个地方。
“徐老师已经来了?”我一下彻底醒了过来。
“还徐老师、徐老师的。”我妈骂我,“已经是男朋友了,你不会换个称呼?”
我翻身爬了起来,没法和我妈解释称呼徐横舟为徐老师时,那种戏谑又甜蜜的心情,我妈又不是我,她不会懂。
我急急忙忙洗漱了,又翻箱倒柜地找衣服,这次不知道又要见谁,还是得穿得整齐点。穿好了衣服我才下楼,徐横舟坐在我家的饭厅里,正拿着报纸在看。见我下来,他抬头看着我,隔了一下才翘起嘴角微微一笑。
我擦,简直受不了他,一大早就对我发射糖衣炮弹。这微笑简直像二月剪刀,直接剪开了来年的一朵朵春花。我不得不跟着他一起傻笑。
走到桌边我问徐老师,“你吃了饭没?”
他合上一张报纸,指了下我家饭厅里的挂钟,“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不用看,我也知道几点了,已经九点多了。
“你快吃,吃了我们走。上午凉快一点,我们早点去。”
呃,他还是没说去哪,那我还是赶紧随便吃点吧。我进了厨房,端出我爸给我留的鸡蛋软饼,问徐横舟,“你吃了这个没?”
他又打开一张报纸,“你爸已经给我吃过了,你别喂我了,快吃吧。”
我用了不到三分钟,就解决了一个鸡蛋软饼,一杯豆浆,然后就说:“走吧。”
徐横舟从报纸里抬起头,有点惊讶,“好了?”
我拍拍手,“好了。”
他又笑了。欸,欸,徐老师,你最近很爱笑,这样不好。乱花迷人眼啊。
从我们家出来,我们俩就上了徐横舟的车。他开车的时候,我拿着手机刷了一下信息,唐笛灵哭了两天,旷了两天的课,今天她到学校上课去了,但还在给我发信息,说她听不进去,还在想她哥的事情。
我让她别想,等几天再说。她说:“等几天我哥还不是被关着。”
这话题一说就让人心情沉重,我只能找些开心的。
一刷微信,还真有开心的。刚好等一个三角路口的红灯,那红灯亮的时间特别长,我就给徐横舟念诗。陆游的:“暗梅幽纹花,卧枝伤恨低,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我一个字一个字念完,问徐横舟:“你知道翻译过来是什么吗?”
“是什么?”他问。
我就把简单明了的翻译版念给他听。
“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大蠢驴哈哈哈哈哈……”
这应该是个老笑话了,但我是第一次看见,所以忍不住就大笑,我把手机举给他看,让他看前后两段对比的话,徐横舟也笑了,可能受我笑得打滚的影响,最后他也靠在椅背上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他忽然转身从旁边的储物盒里取了一个米色的信封给我,信封上面没有地址,是空白的,也没有封口。我抬头看向徐横舟,总算绿灯了,他目视着前方,已经在开车了。
信封里面很硬,仿佛是有明信片,我打开信封,果真就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写着字的明信片,一抽出来,落入眼帘的就是八个字:“祝你快乐,永远快乐。”
没有署名,正是我的笔迹。
我愣了一下,就呵呵笑了起来,向徐横舟追问:“怎么只有一张?我给你寄了很多张的。”
暗恋徐老师这么多年,现在全都被他知道了。
徐横舟开着车,仿佛给不出回答,我自己找台阶下,“我知道了,那些都被你扔掉了吧,你不用害羞,我不会怪你的了。”想一想,那时候他又没爱上我,又不知道是谁寄来的,扔掉不是很正常么。
说话的时间,我就把明信片翻了个面。刚才那面是写字的,这面是有画的一面。上面画着两只虾,活灵活现,不见水,却让你感觉虾在水里游,谁都认得出来这是齐白石的水墨虾,边上一条竖着的题字,下面一枚红色的篆书印章。
齐白石的画做明信片应该是很多的,我却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寄的这样一张明信片了。应该是好几年前了吧,我都不记得自己有寄过这样一张明信片。齐白石的虾,这种明信片,我有寄过吗?
我又翻到有字的那一面看了看,没有日期,日期都在信封上,这个信封是空白的。使劲回忆也想不起,记忆里好像我从没寄过虾的明信片。我这么明媚忧伤地暗恋着,寄的都是45°角的少女情怀明信片,比方一片浸泡在水里的金黄的落叶,撑着伞走在雨里的少女,两个飘向天空的气球,或是卡通图案的等等,都是这种。
我什么时候选过一张齐白石的虾?也许时间太久,我真的忘记了。
“这是那一年给你寄的,我想不起来了。”我对徐横舟说。
他开着车,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再看看。”
我把那张明信片正面反面又看了几遍,然后对他说:“真想不起来了。”说完哈哈笑两声,“真的忘了。”因为自己也觉得自己挺二的。
在我呱噪的笑声中,徐横舟像是忍无可忍地侧了一下头,虽然他的脸只转了一下,那一句嘀咕声音也很小,但还是被我听见了。
“你骂我笨?”我立刻说。
说完我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