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笑话婚姻-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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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不然还在萧逐?说笑不带这样的啊?女官们用眼神回答,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然后?”
“这个啊……”叶兰心打了个歪歪咧咧的哈欠,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爪子左右按按,从垫子底下拽出来把东瀛舶来的折扇,唰的一声展开,微笑,“不过,即便错全在我……我说,大家觉得我象是那么讲道理的人吗?”切,现在美人又不在眼前,她可心软不来。
泥金扇面上一轮金黄明月随着她收完一转轻轻一跳,刹那流转光彩,塑月储君慢悠悠的笑起来,“这事儿,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呼,意料之中。
“那殿下的意思是……”
错全在叶兰心又如何,塑月护短,天下闻名,叶兰心再怎样不堪,真都帝教训得,你大越亲王教训不得!看着自家主子被打成猪头不管,她们也可以不用在宫里混了。
叶兰心扇子轻轻一扬,挡住她左半张猪头一样的脸,“啊,没什么,打算啃口金刚石看看。”叶兰心大大微笑:“咱牙不能白掉对不对?”
她说完这一句,车里立刻安静下来,女官们定定看了她片刻,又相互看看,然后嘿嘿嘿嘿开始奸笑。
“呀,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呢~~”
说完,车厢里的女人们相对微笑,然后,搭爪。
平王殿下,您自求多福吧……
大越一切典礼结束,已是过了三更。
典礼一结束,德熙帝顾不上新后的温柔乡,到了早有重臣侯着的勤政殿,研究对策。
虽说塑月储君非礼大越平王未遂,反被抽飞导致后槽牙脱落这件事情,从字面上看过去欢乐非常,但是实际上,单就两个当事人的身份,以及塑月大越两国之间旧有嫌隙来说,这件事情危险到了或许只要一个外交辞令有误,就会引发二国对立甚至交战的程度。
——这就是所谓好笑到笑不出来。
德熙帝到的时候,几个重臣和当事人之一正相对无言中,他刚想开口活络一下气氛,却发现自己确实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叹口气,一双细长优雅的凤目四下一扫,看到在坐少了一人,他也不回头,低声问道:“中书令呢?”
他身后内监总管立刻躬身答道:“花令事情一出来,就立刻赶去塑月储君下榻的驿馆了。”
听了这句,脸上一直说不出什么颜色的德熙帝唇角一动,终于有了三两分松弛,“还是中书令知机。”现在情况未明,贸然派出礼部的官员,反而于事无补。中书令位在从二品,算是封疆大吏,又是专为天子起草诏令的职务,进是重臣,退是近臣,身份便当,何况。现任的这位中书令花竹意,又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虽是德熙帝贴身近臣,却不是大越人,而是邻国长昭的贵族。
长昭和塑月自古姻亲往来不断,花竹意和叶兰心七拐八绕,说不定算得上是亲戚,这次的事情他赶去探看,也是情理之中。
德熙帝扫了一眼桌上滴漏,修长白皙的指头轻轻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他本就容貌清雅,一双眼顾盼多情,这样微微眯起,更多了一段天生风流,和旁边沉默的萧逐站在一处,端的是大越百年诗酒,才能作养出如此人物。
德熙帝沉吟一下,“再等等,这个时分,怎么中书令也该回来了。”
一干大臣也确实想知道花竹意能带回来什么消息,齐齐点了头,德熙帝唤来内监,端上几盘细软点心,亲手端了上去,萧逐叹口气,挽了袖子,拿起茶壶,给大臣们斟上。
这一下,唬得一干人等全站了起来,德熙帝却笑了起来,一个个按回去,正要说话,却听外面内监唱名,刚唱了一声“中书令……”,“花竹意”三个字还没出口,一道丹红影子旋风一样冲了进来,直扑萧逐——手里的茶壶。
冲进来这人容貌本来还算得上清秀,但现下除了衣服还算完整之外,整个人蓬头垢面,一脸菜色,分明是一只逃难的灾民。
来的人正是大家在等的中书令花竹意。
一壶茶咕咚咕咚灌下去,等他灌完了,顺完了气又吃了几块点心,德熙帝一问,才知道他中午时分到的驿馆,整整六个时辰,人就被晾在凉亭里要啥没啥的喝风,到了刚才,才被轻飘飘一句话打发回来,造成现在一幅难民样。
花竹意说的时候只差声泪俱下了,听他说完,德熙帝头疼的一扶额,萧逐却皱起眉头,安抚的拍了拍花竹意的肩膀,他看了一眼德熙帝,轻声道:“我明天一早上门负荆请罪也就是了。”
这事是他做下的,何必让别人为他受罪?
听了这话,正捧着杯子灌茶水的花竹意翻了个白眼,答了一句:“殿下,凭您这脾气,凭塑月储君那一贯的行为,我觉得您明天要是自己上门道歉,估计咱们就得给储君殿下出丧了。”
这可能性高得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德熙帝仔细想了想,指头敲了敲掌心,综合群臣的意见,决定等天一亮,立刻让萧逐和花竹意去驿馆赔礼,他则在宫里备下宴席,由新后和自己出面,正式道歉。
虽说人是萧逐揍的,但是他毕竟是一国之主,萧氏皇族的族长,于情于理,他都有这个义务。
德熙帝估量了这件事最好和最糟的走向,迅速向大臣们下达指令,好一好,能私下了结,最坏,不过战场上见。
大臣们得令,各自散去,萧逐也要告退,却被坐在书案前看地图的德熙帝拉住了袖子。
白衣帝王垂着头,眼神并没有看他的方向,只是拉住了他的袖子,也不说话。
萧逐看了比自己还大上三岁的侄儿,叹气,在他对面坐下,看了片刻还低着头的德熙帝,唤了声他的名字,慢慢说了一句话:“对不起,阿羌。”
德熙帝萧羌直到这时才抬头看他,一双眼看了他片刻,忽然一笑:“我没想过让你道歉。”
萧逐没说话,萧羌微微侧了头,想了想,唇角笑容越发优雅,他起身到他身边,伸手,象小时候一样抱住他肩头,“这件事上,阿逐没错,你不要多想,什么事情我来就好。”
萧逐还是没说话,只是微微向萧羌的方向靠了过去。
然后,他听到头顶上方飘来的,比自己年长的侄子一声叹息,清幽飘忽,“这件事上,我只有一点不满。阿逐,你怎么只揍掉了她一颗牙。”要么别打伤,要么干脆打重点都还好说啊~
“……”直接打死方便你开掐么……
有那么一刻,正直温和的大越平王确定自己一辈子都不是当坏人的料……
章四 请对我负责吧!(中)
作者有话要说:同前两章…… 所谓青肿这种东西,通常都是第二天看起来最严重。叶兰心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往铜镜里一瞅,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哇,这歪眉斜嘴的猪头是谁啊!
她自己被吓到不算,本来端着银盆打算伺候她梳洗的宫女也惨叫一声就奔了出去,外面女官一听动静不对,踏进门来刚要说话,一眼就看到她这猪头样,楞了一下就立刻掉头朝外走,只吩咐了一句:“给殿下好好梳妆,不梳满两个时辰不许出来!”
叶兰心正对着镜子里那猪头发呆,隐隐约约听到说大越有人登门道歉,一看女官们朝外冲的架势,估计新来的这拨要跟昨晚那倒霉鬼一样,至少晾几个时辰,不过作为被打成猪头样的受害人,她对这种处置方式一点没有异议也就是了。
优哉游哉的梳洗完毕,叶兰心吃饱喝足之后,燃上一炉香,随手抽了本书靠在榻上看起来,这一下就快到中午时分,宫女跑进来问中午用什么饭菜的时候,她楞了楞,一击掌,总算想起来外面还饿着俩大越使臣呢。
不过再晾着会儿应该问题也不大。
慢条斯理的翻着膳食单子,叶兰心随口问了句大越来的都是谁,只见小宫女脸色很可疑的粉红了一会儿,才娇羞的一低头:“平王殿下……”
“……怎么不早说!”叶兰心撂下单子转身就奔出去:她别的美德没有,怜香惜玉可是一等一的好,啊,红衣美人啊,我怎么舍得你饿着~~
顶着半面馒头脸,塑月储君提起裙子开着小花的滚了出去,刚转过一道回廊,便看到了在亭中等候的那个人。
大越四月的天气,只早晚微微泌凉,中午阳光晴好,衬着一院子雪白的梨花,瓦蓝的天,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包在了一块巨大的金色琥珀中一般静谧。
然后那个红衣的绝色青年就站在院中的亭子里。
依旧是红的衣,黑的发,肌肤白皙,衬着一双剑上秋水般明澈的眼睛。
只一眼看过去,叶兰心立刻就荡漾了,俗话说人家是好了疮疤忘了疼,她是疮疤没好呢,疼就忘了,美人当前,立刻把一切恩恩怨怨全抛脑后,一直线就冲了过去——
然后,她就完全忘记了自己四体不勤的特性以及她和萧逐之间一个物理性障碍——回廊。
结果,就当萧逐听到脚步声,在亭子里慢慢回眸的刹那,塑月储君顶着半张馒头脸跑过来,绊倒,铺平——
女官们掩面:上苍啊,饶了我吧……丢脸不带这样的好不好啊?
这一跟头摔得石破天惊,院子里立刻鸡飞狗跳,借机晾人立刻从故意变成了不可抗力,在场的女官只来得及向亭子里的萧逐和花竹意略点了点头,就飞跑出去处理自家储君。
从叶兰心扑倒的那一瞬间开始,萧逐就下意识的想要飞身去救,但是男女有别,他硬生生的顿住了,就看到她啪嗒一声铺平在地上,然后茫茫然的抬起头,一幅即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呆样,明明一张脸清秀可人,衬上这样不知所谓的表情,立刻就变得稚气起来,仿佛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不期然的,就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养的一只小小的狗,还没断奶,却固执的跟在自己后面摇摇晃晃的走,然后经常走着走着就噗通一声狗就不见了,需要在旁边的花坛里啊地沟里啊把小东西翻出来,找到之后,小东西还兀自睁着一对漆黑的眼睛,傻兮兮的看人。
想到这里,看着对面摔成这样也依然呆呆朝这边看的叶兰心,萧逐眨眨眼,忍不住笑了出来。
萧逐本就是绝色美人,这一笑,越发清逸俊美,眼波如动,他身后的花竹意对着美色吞了口口水之余,心里话说,幸亏难缠的女官顾着她们家储君走人了,不然就凭您这一笑,咱们肯定站到后半夜去。
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居然笑了,萧逐转头,轻轻击掌,唤来院外侯着的自家侍从,吩咐去王府取些专治跌打的药来。
萧逐本是武将,这种药本就是常备,其精专程度不让御医。
侍从取来了药,萧逐拿在手里掂了掂,沉吟一下,递给了花竹意。
年轻的中书令不明所以然的眨了眨淡灰色的眼睛,看着手里小小玉瓶,萧逐点点头:“跌打药,我拿出去的话,怕她们不肯收,还是你拿去给她吧。”
花竹意想了想,把瓶子收起来,这时有宫女过来,带他们去偏厅用了午餐,又坐了一会儿,里面就传出话来,说请大越使者去见储君。
章五 请对我负责吧!(下)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如前,基本没动其他部分 别的不敢说,只要一面对美人,叶兰心的惜香怜玉指数就蹭蹭的蹿,刚从晕乎乎的状态爬过来,二话不说,就吩咐宫女先给大越来使端中午饭过去,吃完了就接见。
看着她脑袋上扎着绷带张罗来张罗去,女官们心里话说,昨天晚上豪气干云说无论如何一定要人家好看的那点子骨气哪里去了?一群人怨恨的瞪了坐在美人榻上那一脸荡漾的猪头储君一眼,二话不说,吩咐宫女立帘子。
叶兰心不明所以然的问了一句这是干嘛,储君殿下的女官皮笑肉不笑的挑了挑一边眉毛,说怕您再扑过去啊,摔残了臣等不得自杀谢罪去啊,您行行好,让我们多活几年好不好?
一句话说得叶兰心讪讪然的蹲回去,咬着手指头心不甘情不愿的看着萧逐和花竹意从帘子对面缓步走进。
呜,看不清楚,擦眼泪……
走进内室,萧逐看到的就是烟绿软萝帘后,一个秀丽女子斜靠美人榻上,长发披散,一双秀目低垂,额头上一圈白色绷带,半张面颊肿着,看上去真是……十分楚楚可怜。
脸是自己打的,额头是看到自己冲过来撞伤的——虽然后面这一撞多半是她自己的关系,但萧逐却全揽上身,只觉得心下愧疚油然而生。
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心下暗叹一声,萧逐抢前一步,单膝点地,漆黑长发无声滑落火焰般鲜烈衣衫,宛若泉水,他一字一句,声声诚恳,“逐特来向殿下请罪,还请殿下恕罪。”
说完这句,他垂首而向,从叶兰心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