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笑话婚姻-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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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着一个小巧的海棠壶,符桓为萧逐又斟了一杯茶,笑吟吟问道:“殿下车驾现在应该是到了岁城,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
萧逐接了茶,轻轻一笑,姿态无比优雅,眼睫一垂,敛去眼中光彩,笑道:“荣阳泱泱大国,曾为天下共主,逐极想一观,于是就不揣冒昧撇了队伍,带了侍女上路……”说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是逐弱如蒲柳吧,这一路行来,不胜负荷,迫不得已,才来这里请托于大人。”
蒲柳之弱四个字要和你扯上关系大概要下辈子吧?
听了这句,叶兰心面纱下唇角抽搐的同时,也佩服起符桓的定力了,这种怎么听都是睁眼说瞎话的话,符桓居然还很认同地点点头,连安抚带安慰,最后还送了一大盒补药,然后两人假惺惺客套的末了,符桓表示,现在已经没有驿馆可以安排了,就请萧逐二人住进他的行辕,周围使唤人手,全由他调拨。
章二十七 小猪急了也跳墙(下?/a》 萧逐这样祸害,早些除掉省事(未修) 2503 11059 2008…09…16 19:53:33 29
萧逐接了茶,轻轻一笑,姿态无比优雅,眼睫一垂,敛去眼中光彩,笑道:“荣阳泱泱大国,曾为天下共主,逐极想一观,于是就不揣冒昧撇了队伍,带了侍女上路……”说道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是逐弱如蒲柳吧,这一路行来,不胜负荷,迫不得已,才来这里请托于大人。”
蒲柳之弱四个字要和你扯上关系大概要下辈子吧?
听了这句,叶兰心面纱下唇角抽搐的同时,也佩服起符桓的定力了,这种怎么听都是睁眼说瞎话的话,符桓居然还很认同的点点头,连安抚带安慰,最后还送了一大盒补药,然后两人假惺惺客套的末了,符桓表示,现在已经没有驿馆可以安排了,就请萧逐二人住进他的行辕,周围使唤人手,全由他调拨。
萧逐一正式现身,他追杀是再也不能,且安全等等全担在了他的干系上,所以这一出重在监视,萧逐略想了想,满口答应。
两人又略坐了片刻,萧逐便告辞,符桓把他们送到偏院,一路若无其事走回客厅,身后跟着几个心腹,个个噤若寒蝉;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他们这些跟了符桓十几年的人,莫不知道现在自家那个笑得越发优雅的主子正一肚子邪火没处发,谁平白去找这个不痛快?
客厅还没收拾,符桓踱到桌子前面,抬手,广袖颓落,掩在银紫衣袖下的右手手腕处赫然一圈红肿,肿起来有两指来厚,上面清清楚楚一个手印,中间又细细一痕青紫淤血,显是被人一掌握断的。
骨肉连心,手腕折断,都能让人疼昏过去,符桓面上神色却丝毫不变,他举高右手,眯起一双碧绿眼眸,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看,然后唇边轻笑一缕淡淡飘出,伸出左手,拿起萧逐喝过的杯子,交到虚软无力,根本动都没法动弹的右手掌心,左手小心翼翼的压在右手手掌上,然后,轻轻一握——
波一声轻响,玉杯粉碎,符桓右手立刻鲜血淋漓,周围侍从立刻去叫医生,他也不拦,只吩咐赶上来为他止血的心腹一句:“就说我不慎割伤右手,就这样放话出去吧,另外,萧逐身旁那个侍女,好好给我查一下,到底是谁。”
那个女子下盘虚浮,一眼就知道是绝无半点武功的,萧逐怎么会随便带着这么一个碍手碍脚的人上路?再说露观那一夜,萧逐显然对这个女子呵护备至,她绝不可能是个什么侍女的身份。
任凭侍从为自己包扎接骨,感觉那钻心疼痛从手掌蔓延而上,符桓忽然弯唇。
没关系,慢慢来,从当年那场初战到现在,一样一样,他全都记住,慢慢清算就好。
弄了快一个时辰,他手臂总算包扎停当,忽然就看到侍从急匆匆的跑过来,低声耳语一句,塑月伏师荧惑来访。
这个时节来访?所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吗?符桓略思忖了一下,道一声请,片刻之后,荧惑就被引入厅中。
荧惑一身鹅黄宫装,做女子装束,分外妩媚,看到符桓,倩倩折腰,长袖掩住嘴唇,眼神向四下一扫,符桓会意,一挥手,众人退下,厅上刹那只剩下符桓和荧惑相对而坐。
轻轻呷了一口符桓斟的茶,荧惑从袖里拿了一个方三寸见方的锦盒,轻轻朝他面前一推,软软道了一句:“侯爷要的东西,荧惑带来了。”
符桓眉尖一挑,头一垂,看向那方锦盒,却不立刻接过,反而眼光一抬,定定看向荧惑,后者抿唇一笑,冰白指尖轻轻一扣,锦盒摊开,里面是极薄的一幅丝绢,荧惑展开,却是一张地图,白绢之上,山峦关卡平原湖泽,朱砂鲜红,勾勒得清清楚楚——
碧绿眼眸轻轻一细,符桓迅速看去,已确认真假,浑身松弛的向后一靠,整个人依在了软榻上,看荧惑又不紧不慢的叠起丝绢,小心收好,重新推到他面前,然后,塑月桔氏一族的族长笑得妩媚婉转,“塑月龙归山脉下五州三十一城布防守备兵图,侯爷可还满意?”
这句话他说得轻飘飘不带一丝烟火气,却足以令听到的人浑身汗毛发炸——布防兵图是记载屯兵地点、要塞地图、人数多少、粮仓武库、换防时间等等的总兵图,可以说是一国武备之命脉。荣阳和塑月接壤之处,是靠整个东陆最大的山脉龙归山脉这道天险划分而开,现在荧惑所拿出的这一份兵图,虽然不是塑月的总兵图,却是塑月和荣阳接壤的全部土地的兵图——有了这份兵图,荣阳铁骑即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符桓唇角含笑,说不出的风流倜傥,若无其事的接过锦盒,笑道:“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说完,顿了顿,他表情一整,低声道:“成王殿下所托之事,也请放心,在下一定会鼎力帮助成王殿下得登大宝。”
荧惑笑道:“有侯爷这句话,成王并在下自然也就放心了。”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话说到这里,两个都是明白人,也就到了该散的时候了,哪知荧惑轻饮了一口茶水,笑道:“此外,为表这次合作诚意,成王殿下愿为侯爷去掉眼下一桩小小的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符桓一脸惊讶,荧惑只悠闲一笑,轻轻答了两个字:“萧逐。”
果然……没有瞒过塑月的耳目去吗?听到萧逐二字,符桓立刻知道自己行动已被晏初得知,脑筋飞转,他随即放下心来,既然塑月这边提出帮他摆平这件事,那么就代表他们并不知道他所要极力遮掩的真相,说不定连他为什么要追杀萧逐都不知道,但是……他们提出帮忙的动机又是什么?
他早在两三年前就和晏初有所接触,今年年初达成密约:晏初给他塑月边防兵图,他到必要时刻发兵助晏初登基,事成之后,塑月会割三州十九城给荣阳以为报酬。在这两三年的接触中,他深刻知道晏初绝不会多做任何一件无意义的事情,听了荧惑这一说,心底虽是愿意的,面子上却沉吟起来。
荧惑眼睛一转,已猜到他心里想法,笑吟吟的道,“这其中倒确实是有些缘故的,侯爷知道三月的时候,我国储君向萧逐求婚的事情吧?”
这国际笑话能不知道么?符桓轻轻颔首,荧惑又是一笑,“这事儿八成是成了的,萧逐就会成为储君的王夫,储君的强助,所以……”他唇角一弯,本就伶仃薄色的唇立刻残艳起来,他依旧微笑,却一字一句,“按照我家成王殿下的意思,萧逐这等强敌,应尽早除之,即便现在除不了,让他吃些亏也是大好。”
他说得理所当然,符桓听了,拊掌一笑,“说得有理,那就有劳伏师和成王了。”
这一句便算是在这件事上约定同盟,又坐了坐,荧惑告辞,上了车,他轻轻一拍掌,那只漆黑鹦鹉落在他腕上,等候发令。
他爱怜的亲亲鹦鹉,又顺了顺它羽毛,唇边漾出的一抹笑慢慢的就染上妖丽神色,他轻声道:“乖鸦儿,去告诉晏初,荣阳的鱼咬饵了。”
眨眨眼睛,鹦鹉振翅飞出马车,看着鸟儿几个振翅就在苍茫夜色里匿了踪影,荧惑满意一笑,放下车帘。
长夜始,夜未央。
章二十八 晏初(上)
第十一章 晏初
从符桓的客厅跨出来,萧逐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本来走路姿态就优雅飘逸,这会越发仙姿袅袅,真个是有风玉树临风,没风风姿绰约了——这就是所谓抽人抽爽了之后的精神状态吧……
跟在他身后的叶兰心则再次深刻的领会了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的精神,然后对于真正体现了“胳膊断了往袖子里塞”这句俗话的符桓产生了一点点心理上的兔死狐悲之感——自己把这头危险小猪扑倒了求婚了调戏了,居然只付出了一颗后槽牙的代价,明显是叶家祖上积德甚多惠及子孙。
不对,保不齐萧逐打没打什么秋后算账的主意!一想到这里,叶兰心把自己之前做的那点事总了总,又想了想符桓,忽然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就在她脑子里胡乱转着这一堆不相干东西的时候,萧逐正好回头侧身,向她伸出一只手。
然后这敏感时刻,叶兰心就立刻想起符桓断掉的那只手了,惨叫一声,向后一退,开始啊你不要这样啊,我会很乖的诸如此类的发言。
“……”他只是想说,小心脚边,石砌的小路有些已经松了……
叶兰心继续退后嘀嘀咕咕,顺理成章的就说道了“啊啊啊啊,我再也不敢了,以后再也……”这样的句式,说道这里,塑月储君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闭上了嘴巴,然后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很是思索了一阵,最后很畏惧的向后缩了缩,答,以后我也还是不会改的。
“……”萧逐见过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但是还真没见过见了棺材还要讨价还价的。
转身抬腿走人,决定不告诉她前面的石头松脱了,接着身后就传来了小碎步跑过来的声音,然后……刺啦脚滑一声之后,啊呀呀呀一串惨叫,萧逐心情大好,负手转头看去,叶兰心果不其然的一脚踩松,曲着一只脚跳啊跳的,可怜兮兮的抬眼看他,很委屈的样子却又不敢说什么,面上虽蒙着一层面纱,一双深灰色的眼睛却已经水光盈盈,看起来真是一下崴疼了。
萧逐看她这个样子,又无奈起来,俯身把她抱起来,低低说道:“我还真能对你怎么样么?”
叶兰心很委屈的看他,“你抽掉了我的牙。”说罢还掀起面纱,长大嘴巴,啊呜一声让他看缺了一颗的后排牙齿。
萧逐一瞬间无比黑线,只想把她一把丢下去算了。
奈何教养太好,只能赶紧把她抱到屋子里朝榻上一扔,他人刚转身出去,在门口就碰到了一个侍女过来送信,说是塑月的成王晏初前来拜访,萧逐想了想,说先请到前厅坐下,转头进屋去问叶兰心,叶兰心一手揉着脚脖子,一手扇了扇,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一定是来找我的。”
萧逐没答话,只是等她回答,她又想了想,说,“请他进来吧,阿逐你也不用走。”反正你也是他未来姐夫这句话她在嘴边滚了几滚,硬是没敢说。
萧逐思量一下,觉得自己在场到底不是很好,但是也明白叶兰心的意思,是想告诉他,她没什么不能对他说的,点点头,到了隔壁房间。
过了片刻,侍女又过来请示,却不见了萧逐,又不知道叶兰心什么身份,就尴尬在那里,叶兰心从不难为下人,挥挥手让她带晏初上来,不久之后,庭院里传来慢慢的脚步声,叶兰心架着二郎腿坐在厅上,一手还不间断的揉着脚踝,慢慢的,已近黄昏的天色里,就浮出了一道纤瘦的影子,一色雪白,慢慢走来,在门口停下,抬头,一张脸孔与叶兰心十分神似,五分形似,只眉眼略淡,衬着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唯独眼睛和她的深灰不同,是点漆一样的黑,越发显出他一身寡淡的白来,一时之间,就让人恍恍惚惚的感觉,仿佛面前的人初春的雪花似的,只要一眼没看住,就随风化了,再也找不着。
那人走到庭前站住,看看堂上,叶兰心怕他认不出来自己,干脆把脸上的面纱扯了,笑眯眯的招招手,“阿初,上来上来。”
底下站着的这个青年,正是成王晏初。
看到姐姐召唤自己,晏初规规矩矩的走上去,规规矩矩的脱掉外面的风裘。
时序六月,快到荣阳最热的时候,叶兰心早就罗衣轻衫,晏初却还裹着风裘,外衣一脱下,越发显得他瘦得不堪,一眼望去,整个人都空荡荡的瘦着,衣服都显得空落落的。
慢慢把风裘叠好,放到椅子上,晏初规规矩矩的到叶兰心的面前,双膝跪地,行的端正大礼,“臣叩见相君。”
塑月因为有女帝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