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这么简单-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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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曾子墨觉得水到渠成证明了她的观点。
“sigh,子墨你看过这本书的参考书目没?”
“翻了一下!”曾子墨说。
“那不就结了!参考书目有张耒的《宛丘集》,《宛丘集》的附录里面有首诗是柳子文,也就是堂妹的老公,赠给张耒的诗《次韵呈文潜学士同年》,说明柳子文在熙宁六年中了进士,按照那时候的规矩,柳子文正在外地做官,没有和苏东坡他们同行,所以苏东坡没有写诗给他不是很正常?就好比前段时间你在香港,难道我还要隔三岔五的给你打电话说,走,今天我请你吃酸菜鱼,这不假的厉害吗?”
我一番高谈阔论,立马让曾子墨肃然起敬,不过曾子墨是那种嘴上不服输的人,“你的解释嘛,勉强说的过去,最多也只能证明林语堂那条论据占不住脚,也不能证明苏东坡没有暗恋过他堂妹呀!”
“还是老话,谁声称谁举证呀,你继续举证,我继续反驳,我只是要证明苏东坡暗恋他堂妹的观点是不成立,并不是要证明他从来没暗恋过他堂妹!”我开始准备把水搅浑了。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证明前者我只要反驳你的论据就行了,证明后者我要自己举证,这个区别大呢!”
“算你厉害,学工科的,逻辑思维都挺严谨的!”曾子墨笑着说。
“另外……BTW,”我顿了顿说。
“呵呵,还BTW呢,还有什么高见!”曾子墨笑着问。
“BTW就是,就算柳子文和苏东坡同行,苏东坡没有写诗给柳子文也不能证明苏东坡讨厌柳子文呀,因为这样的推论是基于一个前提,那就是苏东坡讨厌某个人就会在和那个人同行多日不写诗给那个人,这个前提,谁说过,苏洵说过,苏徹说过,还是林语堂自己想出来的。就算这个前提成立,也不能从苏东坡讨厌柳子文推论出苏东坡暗恋他堂妹,因为做这个推论必须基于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苏东坡如果……”
“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子,就会讨厌她的老公,对不对!”曾子墨实在听不下去我这堆貌似合情合理,但又像是强词夺理的论证了。
“你应该参加学校辩论队!”
“我要去,他们的主辩还不得立马沦为二辩!”
“我就是主辩!”曾子墨笑着说。
“哦,真的,……,呵呵,那主辩还是主辩,二辩变三辩,呵呵!”我颇给曾子墨面子。
我把曾子墨送到她家小区楼下,门口保安我还认得就是我上次来“营救”曾子墨时候,看门的那个保安,只是他已经认不得我了。
“神童,你一定要去争取,为了你,也为了……”曾子墨突然忍住后面半句话没说。
“也为了什么?”我看着曾子墨,轻声的问。
“没什么……,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曾子墨决绝的说。
“没这么严重吧,不就是要PK掉钟国强这小子吗?没问题!”我胸有成竹的对曾子墨说。
“我是说认真的!”曾子墨有一次强调。
“明白明白,收到收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噜嗦?”
“哼!不噜嗦你就不放在心上!”曾子墨嗔怒到。
“好,不拿到全奖我就不来见你!”我说,如同当年的关老爷不取华雄的首级不回营的信誓旦旦,“对了,你什么时候回香港?”
“我还要去学校办一些成绩单,还要找系上几个教授写推荐信!”
“你TOEFL考完了?多少分?”
“嗯,去年考的,670!”曾子墨轻松的说。
“这么高!?我下个月也要考了!”我惊讶的说。
“哎呀,你随便做做题就ok了,很简单的,我去年就准备了两个星期,比较容易。我考下来,以为能拿满分,结果还是错了一点!”曾子墨惋惜的说。
“好了,别在给我压力了,那我至少也要考到670才不丢面子呀!”我笑着说。
“好呀,如果你能考到670,我就送样礼物给你!”曾子墨笑着说,像幼儿园的阿姨鼓励小朋友一样。
“什么礼物?”我好奇心尤其重,迫不及待想知道。
“等你考完再说,赶紧回去准备!”
“好吧!”我表面上答应,心里面暗自嘀咕,考到670还真的有点难度,不过面子还是很重要的。
曾子墨朝我挥了挥手,转身走进小区。
我刚回到寝室,文兄,二胡都躺在床上看书。三石在坐在电脑面前和女朋友在QQ上聊天。
“怎么还不睡?”我给三石打了一个招呼。
“哟,回来了,就是等你呢!”三石看见我回来格外的高兴,好像我是他女朋友一样。
“等我?”我心想我没欠他钱呀。
“晚上给你打了N个电话,你都没接,干吗去了,这么投入?”
“哦,没什么,最近耳朵有点背!”我没把和曾子墨在一起的事告诉三石,虽然他现在有女朋友了,但是毕竟曾子墨曾经是他梦中情人。
“数模队的教练找你,让你赶紧去学生处办手续!”
“办什么手续!”
“您老人家面子大,数学系的系主任亲自到校长面前给你说情,校长批准你回来继续上学了?”
“真的!”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使劲的抓着三石的肩膀,“谁告诉你的?”
“周教授托我女朋友来找你的,给你打了若干个电话你都没接!”
Sigh,天无绝人之路,此言得之。我想就算钟处再怎么想卡我,校长都亲自做批示了,他还敢不执行,天助我也。
我开心的手舞足蹈,赶紧给我老妈打了一个电话。我老妈已经睡觉了,看见是我的骚扰电话,骂骂咧咧的我说了一顿,最后听说我返校了,高兴的连问我十遍,确认不是在做梦。我老妈警告我返校以后,要重新做人,改邪归正,革故鼎新,洗心革面,……反正劳教所,监狱里面常见的词汇,我老妈都罗列了一遍 ,我发现原来老妈平时看警匪片都注意这些去了,倒是情节经常看了后面忘了前面。
我把文兄和二胡从床上拉起来,慷慨的说:“走,今天晚上我请客,出去吃宵夜!”
“不去!”二胡和三石异口同声的说。
“怎么了?”我觉得这两哥们挺反常的,平时要是我说请客,文兄和二胡撵都撵不走了,怎么今天转性了?
“他们俩明天补考法律常识,书还没翻完!”三石笑着说。
“丫的,你小子又来幸灾乐祸!”二胡不满的从床上扔本书下来,三石敏捷的躲过了,继续笑着说,“你们俩也忒背了,全校这么多人,就你们俩没过,明天在法律系办公室补考,就你们俩,作弊都没的抄!”
“算了文兄,我们还是重修吧,还可以看看下一届的师妹!”二胡倒是具备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明天先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过了呢?”三石保有一丝侥幸心理。
“我们现在的水平要能过的几率比连中五次福利彩票的机会还小!走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们都出去帮神童庆祝一下!”二胡有点破罐子破摔。
三石想了想,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说:“走,大不了做一辈子法盲,反正全国这么多法盲,也不在乎多这一两个!”
“好好,等等我,去躺厕所!肚子有点痛!”二胡也从床上跳下来,一溜烟跑到洗手间去了。
一会儿二胡又串回来了,气急败坏的说:“钟国强这小子在厕所里面‘大搞’,臭死了!”
又是钟国强,听到这个名字,我就非常不爽,“丫的,正好今天好好收拾这小子!”我想了一个“毒计”,给他们三个人一说,大家都拍手称快,扼手相庆。
我们偷偷跑到厕所里面,钟国强这小子一边蹲着,一边闭着眼睛听音乐。我叫二胡拿了一个学校发的装被子的布套,偷偷走过去,千万不能惊动他。
二胡走到钟国强旁边,一下子用布套套住钟国强的头,我们三个人冲上去把钟国强手上的手纸给抢,然后一哄而散,剩下钟国强一个人在厕所里面哭爹骂娘。
我们四个人乐不可支,的冲到学校门口的小店,准备大吃大喝。
“你说我们回去的时候,他是不是还蹲在哪里?”二胡笑着说。
“蹲的他两脚贫血!呵呵!”我笑着说,“这叫你不仁我不义!”
“你说他会不会去辅导员那里告我们?”三石有点担心的说。
“放心,他又没证据,怕啥!”我安慰三石说,“大不了我来扛,反正我都被开除过一次,多一次也无所谓!”我视死如归的说,特有气概,特大无畏。
“估计这小子以后再也不敢在晚上十一点以后‘大搞’了,哈哈……”文兄笑着说。
“三石,你说老周怎么有这么大的面子说动校长让我返校?!”我们点了几个菜,每人要了一瓶啤酒,一边喝一边聊。数学系是我们学校的小系,多数学生都是调配过去了,在学校这么多院系中也没什么地位。
“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的校长以前是周教授的学生,所以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出发点都是为校争光,于情于理校长都要特批的!”三石有条不紊的说。
“原来如彼!”我若有所思的说。
“也就是你,神童,要是换了别人,才没人帮你出头呢!”文兄略微有点嫉妒的说,大概是还为法律常识考试不过的事耿耿于怀。
“哎呀,要是能不出这么多事,我宁肯考试挂一门!”我安慰文兄说。
“是呀,想神童这种大风大浪的经历,我们都折腾不起……”二胡说。
“神童,这次周教授也是看中你的能耐,希望你能出点成绩,才硬着头皮去找校长的,所以你也不要让他失望,否则,……,他给校长也没交待!”三石提醒我说。
“放心,我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肯定不会让老周失望!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笑了笑说。
文兄,三石,二胡都明白我后半句话是冲着钟国强来的,文兄也跟着笑着说:“不知道这小子找到手纸没?”
“但愿没找到,蹲一晚上才好!呵呵!”二胡阴险的笑着说。
我寻思着,既然答应了子墨要好好争取拿全奖出去,现在就要付诸行动了,现在看来运气还算不错,绝处逢生我居然又可以回到学校,估计钟国强和钟处也始料不及。不过钟处这人, 翻脸比翻书还快,我上次算是领教过了,所以这次要防微杜渐,不要在关键时候又被他们摆一刀,那我真是欲哭无泪。
我一大早起床就直奔数学系办公室找老周。老周看见我,满脸堆笑灿烂得像一朵绽开的菊花。
“周老师,听说你帮我……,”我正准备堆砌一些热情洋溢充满感激之情的词汇来表达我对老赵的感谢的时候,老周摆摆手示意我不用客套。
“吴神同学,为了你这事我在校长还有学生处的钟处面前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从学校的整体利益出发,校长才勉强同意特批你返校。我也了解你去年你受处分的那事,性质也比较严重,所以这次学校给你机会,你一定要将功补过,不要辜负学校对你的期待!”老周恳切的说,不亚于当年我们排练小品时系主任对我们的期待。
“请周老师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不会辜负你们!”我也情深意切的说。说实话,虽然我对数模比赛的事不是狠热衷,但是看到老周这么尽心尽力的帮我,我除了全力以赴还能说什么呢。
“吴神,你今天上午就去学生处办返校手续,下午过来,我和杨老师同你谈谈最近集训的安排!”老周对我说。
“周老师,我还是有点顾虑,该不会如果我这次代表学校去比赛,没有取得好成绩,学生处又会秋后算账让我继续休学吧?”我有点担心的说。
“呵呵,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学校做事又不会出尔反尔,况且校长都发话了,他的话可是一诺千金!”老周笑着说。
我心里面暗自嘀咕:钟处这个老匹夫做事就经常出尔反尔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不过这次既然是校长开金口了,量他也不敢再来找我秋后算账。
我到学生处办理返校手续,没有碰见钟处。学生处的一个老师拿出一些文件,迅速的给我盖了几个公章,打发我回系上去报道,手续就算完成了。
辅导员已经知道我要返校到系上办理手续的消息,一个上午都在办公室等我,让我好生感动。
“神童,这次机会来之不易,当然也是你自己的造化。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管是不是你的错,我都希望你从头来过,毕竟我们系或者说我们学校像你这样的人才不多!”辅导员语重心长的说。
辅导员和我的关系一向很好,所以即使系主任的话我可以不听,但是她的话我还是能听的进去。辅导员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