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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邪恶克星-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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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停了下来,把包放在地上,当抽了一支“白玛丽娜‘香烟后,环顾了一下四周,人迹皆无。 
  自古以来,锁就是小偷和君子之间的少数障碍之一,不过这是可以解决的,真的,这不过是一种潜在的障碍。君子的地位越高,他们的锁就越好,锁越完善,做锁人的技巧就越高超。 
  他站在129号车库的大门旁,门锁已经生锈,但他对锁从未产生过怨恨,相反只有敬意。一九八四年他曾潜入那个苏共中央委员会机关工作人员的住宅里,那门锁是多么的复杂啊,不也被他制服了吗。锁是个谜,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是个难清的谜语,是个真正的谜,这个谜需要去猜测,需要平等的交谈。谈话应当是深思熟虑的,是要有耐心的和宽容的。锁不是敌人,而是狡猾的、聪明的交谈者,它就像一个有经验的侦察员,试图把别人早些时候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混淆起来,抓住他话中的矛盾,予以篡改。 
  对于一个被认为七十年代苏联首都最高手的住宅盗贼来说,打开银行货仓大门的锁不过举手之劳。这算不上是一个能引起尊敬的有经验的检察机关的侦察员,充其量不过是进步社会党手下的一名愚蠢的中士。对于他们来说,就像“田间的农夫把蛙赶走的事”一样轻而易举。 
  简短地说,几秒钟之后,锁的交谈者也已经束手无策地在绞索里来回摆动,而纹身的那人慢慢地打开金属门,汽油味、颜料味、加工油的气味和灰尘扑鼻而来。那依琴柯再一次环视了一下四周,把车库大门推上了一半。四百七十台“莫斯科人”忧伤的车脸注视着窃贼:盖子上掉了皮的油漆,圆圆的落地灯,破损的散热器格子,弯曲的保险杠……真奇怪,这些古董式的汽车至今仍在俄罗斯大地上奔驰。 
  科通很快并且敏锐地环顾了一下车库的内部。在自制的架子上摆放着许多大罐、小罐、沾油的塑料电容,还有装化学制品的瓶子。汽车旁有一个大金属油桶正冒着黑气。阿列克赛打开它以后,便很准确地判断出:那是汽油,在汽车后面还藏有五个这样的油桶。显然,车库主人善于储存。 
  老盗贼稍稍打开一点大门,就向合作社的出口走去,因为半小时之前,在到这里来的路上,他发现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喝醉了的流浪汉,他正在那里的污水坑中找空瓶子,根据他的外表判断:他们是同龄人,身材也一般高。 
  他们谈话时间不长,但内容极其丰富:为了一瓶“伏特加” 
  酒,那人自我介绍说,他是从布里瓦尔来的安德留哈,他很愿意帮助这位对汽车情有独钟的老人。 
  “我只是需要再拧一拧螺丝帽。”老人边说边傲慢地盯着那流浪汉的脸,“我一个人不行,爬不到下面。我来拧,你只要顶住就行了。” 
  “没问题,”从布列瓦尔来的安德留哈贪婪地敞一下牙,想像到他那臭哄哄干巴巴的嘴里正在喝酒,“是的,为了这一小瓶酒,我哪怕为你把整个汽车拆开都行!……喂,我的亲爹,把我带到车库去吧,我那儿的烟囱从早晨起就冒烟……” 
  科通把流浪汉带到车库,让他走在前面,小心地从地上拾起一把沉重的煤气钥匙,而那位喜欢白喝酒的流浪汉正忙于研究粘在瓶子上的商标,没能看见。此刻,老人的动作已变得敏捷、轻快,算计着每一步,像猞猁的动作一样。 
  “砰”一声,那位脏兮兮的流浪汉的头上流出了血,呻吟了一声,就倒在了车库那沾满油污的地上。 
  剩下的就是技术问题了。 
  那依琴柯先掏了一下死者的衣兜,当然,布里瓦尔的这个拾破烂的安德留哈兜里没有任何证件。然后,他拿出了自己的证件、移动电话、几个旧的信用卡,他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了机器盖上,把尸体上的棉衣脱下来,把他自己的衣服穿在死者身上,这件衣服不很显眼但却相当昂贵。他又把护照、移动电话和信用卡都放进死者的两个兜里。然后从运动包里拿出了另一套衣服,黑色的变色太阳镜,化装用的工具和一个不大的镜子。 
  二十分钟过后,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贴上的胡子、假发和大的变色镜把他变得完全认不出来了。 
  老盗贼打开油桶,把汽油倒在那个没有知觉的身体上,随后,关闭的车库里飘来了浓烈的甜甜的气味。接着他又从运动包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件破衣服,把它点看后就放在一洼汽油旁,布悄悄地燃着了。 
  五分钟之后,科通一边不时地正一正架在鼻梁上的变色镜,一边迈着有力的步伐,沿着长长的混凝土围墙走去,还不时地摇着空书包。当他走到铁路道口时,巨大的爆炸声打破了整个城郊的寂静,那依琴柯回过头来一看,发现车库上方冒起了黑红色的巨大的一片蘑菇云,那是车库里的汽油桶爆炸了。这个蘑菇云就像原子弹爆炸时那样,漫漫地、无法阻止地扩散开来,并且它的范围在不断地扩大,甚至从这里到遥远的铁路路堤都散发着热气。到处听得见焦急的喊声,某些人,准确地说,是这些车库的主人,正快步跑向大门。 
  老盗贼叉开两腿站在那里,把脸转向可怕的火球那面。现在的火玫瑰好像在整个天空上盛开。极大的火光反射在老盗贼的变色镜上,他吸着“白玛丽娜”烟,小声地嘟囔道:“你想让我消失?好,就算我已不存在了,但在最后的交涉中我还会出现并且接着我自己的方式去做。” 
  烧焦的人的骨架放在发光的镀锌桌子上的一排排装有液体的槽里。在那不大的地方,在亮着发光的几个灯的低低的天棚下,散发着福尔马林和正在腐烂的尸体的气味。 
  是的,在这里,在城市的太平间里,充满着死亡的气氛,并且到处都是这种气氛。在这个死神部门,以其极为神圣的目的闯入这个部门、研究死亡原因的科学称为死亡学。它不仅仅研究死亡原因,而且研究生理机制和特征。死神不喜欢某人横死,夺走他的供物。于是,他就出现在这里,往侦察员和鉴定人手里放上看不见的线索,几乎是感觉不到的线索,但这却是现实。侦察员们如果不确定出凶手,那么也得弄清楚被害者生前是什么人。 
  话又说回来,也有这种情况,做好这件事,即确定出死者是准是很困难的,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像现在这样。这个烧焦的人是今天早上从爆炸的车库运来的。整个人就剩下六公斤半有机组织。解剖这个尸体也好,不解剖也好,反正什么也弄不清楚了。 
  既没有手指,没有脸,没有牙齿,也没有内部组织,简单地说,没有任何视为同一的特点。 
  解剖学家把发光的圆据放到一边,把脸转向那位结实的男人,看那表情就知道他是警察。 
  “少校同志,这里有一个非常难于处理的情况,我们很难确定出死者是谁。” 
  “死者身上找到一些个人用品和证件吗?”那人问道,却尽量不去看那躺在他前面的发臭的六公斤半的有机物。 
  “那里哪有什么东西啊!哪有什么证件啊!”太平间的看门人绝望地摆了摆手,“去他妈的,就剩下骨头了,其余东西可能都烧化了!……尽管……” 
  他走到写字台前,拉出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防水包。 
  “这就是全部。” 
  在包里放着烧焦的证件。很奇怪,护照的皮,尽管从上面已烧焦了,但还保存了几页快碎了的纸,上面有印章的痕迹和号码,在那里有被火烤得几乎看不清的塑料盒,大概曾经是个移动电话和几块什么样的塑料,在一块塑料的上面仔细看可以辨认出:ER……AN……EXPR…… 
  “我把这个拿走。”少校伸出了手。 
  “这是您的权力。” 
  解剖学家冷淡地说。 
  “另外,这个尸体我将按着法律的规定把它放到冰柜中,放三个月!” 
  快到晚上的时候,死者的身份被确定了:信用卡户“AMER.ICAN SXPRESS”移动电话,而主要的是号码和型号,这些奇迹般地在烧焦的护照上保存下来的号码和型号证明:在车库里烧死的不是别人,正是阿列克赛·尼古拉耶维奇·那依琴柯,即在刑事犯世界最有名的、在法律上叫科通的大窃贼。 
  他是怎么出现在这个城市中,在车库里又做了什么?死亡是横死呢,还是偶然死亡呢?这些问题无法确定。但不管怎么说,在别特洛夫卡三十八号,当人们知道了在莫斯科受人尊敬的大窃贼神秘死亡之后,人们叹息着,但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轻松。 
  币警察局接手了这个刑事案件,不过,毫无疑问,它立刻就落到了悬案之列。因为类似这样的死亡几乎永远都不会破案。 
  一天后,检察官也知道了科通死亡的消息。大概只有这个人,才是惟一怀疑这位刑事罪犯是否真正死亡的人。 

  
   
“卡勒基地”



  这个小地方非常闷热。尽管六月的天气非常炎热,但是窗户还是关闭着,尤其是所有的窗户从上到下都挡着整齐的白色窗帘,显然为了屋中所发生的事不被外人察觉。不过,这里什么奇怪的事都没发生。平常的房间,好像是大学里课堂讨论用的大教室。在教室里有五个人,大家像一个人似的,都穿着深绿色的迷彩服和高高系带的皮鞋。所有这一切很像某个省院校的气氛,黄色的办公桌,坐了很久已经破了的吱吱响的椅子,发疯似的六月的苍蝇撞在低低的天棚上。确实,和大学不同的是,听课者什么都没记录,因为他们甚至连笔记本和自来水钢笔都没有。 
  讲台上走下来一位讲师,个子不高,一个干瘦的老头。白头发上分着整齐的缝,穿着一件很朴素的西服,但很明显是订做的,就像八十年代初很流行的那种西装,旧式的时髦的吱吱响的皮鞋,不是很自然健康的排红面色。所有这一切使人觉得很像一位不会得罪任何人的退休老人,那种很有成就的老学者,莫斯科近郊百分之六的蔬菜和块根植物的行家。 
  但是讲师所说的话一点都不符合他那安宁的外表,他的言词是那样的可怕,那样的骇人听闻,但老人讲述的却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宽容,就仿佛和科罗拉多州的骗子在交流着斗争经验。 
  “你们的个人情况我都清楚:你们所有的人都曾经打死过人,或多或少都是职业的关系。今后你们还会那样去杀人。你们杀人杀得很内行,很机灵,而且会不露痕迹,弄混结果,或把破案人引向错误的一方。简单地说,就是把杀人的结果表现得与自己无关。因为科学是非常复杂的,因此,你们要注意听,并且牢记:我提醒一句,记录是绝对不允许的。”老人咳嗽一下,环视了一下五个听课者,很认真地继续说道:“所有杀人命案都可以归结为六种形式:第一种,不幸的意外伤亡;第二种,自杀;第三种,死无音信;第四种,自然死亡;第五种,不小心中毒而死;最后一种,自己死亡。我们现在就从最复杂的一种死亡开始讲起,即不幸的意外死亡。” 
  马克西姆·涅恰耶夫在“秘密暴力机构”基地已经三天了。 
  他在研究被里亚宾那简单地称为“专业活动理论”。一天六个小时,即教室里的三大节课。并且把课程的名称叫做:“中央情报局”、“MU-6飞机”,或者“莫斯科的碳酸钠”、“现代百万保险条件下的破坏活动的基础”、“在极其异常条件下的生存”、“电子计算机橇锁的理论和实践”、“侦察活动”、“潜在死亡行动的模式”、“犯罪侦察学”、“相面术”、“烟火制造术”、“应用麻醉学”、“专门联系方法”。 
  这里特别重视电子计算机课程:破译电码、网络盗窃、借助于内行挑选的病毒破坏材料基地;据这门课的专家证实,在现代信息机构中,专业活动没有电子计算机知识是不行的。 
  所有课程都是附有大片摘录的教学材料片。这么说吧,就是为了更有直观性和更好地掌握材料。记录什么东西是绝对禁止的,因此,听到的、看见的应当详细记在头脑中,并且牢记一辈子。 
  “我们没有考试。”里亚宾那在上完一上午课后,冷静地说,“只有惟—一次关于‘在极其异常条件下的生存’这一内容的考察。你们如同工兵,每天都应该经受考试,而且要设置各种异常情况……” 
  话又说回来,他可以不再说下去,因为柳特已经非常清楚,把他从“红色地带”召回来,决不是为了这类劝人为善的座谈,这种座谈只有地带的“老兄”才喜欢,莫非是为了“用自己的劳动洗刷犯罪的耻辱”?“用纯洁的良心去争取自由”?确实,专业培训的最终目的像从前一样仍然是一个无人得知的秘密。 
  除了涅恰耶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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