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如秋(父子)完结-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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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鼻，鼻观心，静候锦岚的吩咐。
锦岚他们四个当然也注意到了月秋澈的打量，毕竟能够在声色场所立足，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是一等一的。是以，锦岚笑嘻嘻的看着眼前似乎在自己眼里越来越耐看的贴身小厮，“怎么样，打量完了吗？是不是被我们四个迷倒了？”~
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看来其他三位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主人的惊人之语了。月秋澈心里暗忖，脸色却没有一点改变，貌似尽责地演绎着小厮，“岚少爷找离雪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事啊，就是叫他们三个认识一下我新收的小厮啊，也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四色楼的四色花魁，怎么样，不错吧？”
“是。”无视自家少爷似乎骄傲自得的表情，月秋澈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注意到锦岚听了这似乎勉强的应声委焉了脑袋。看过雪那绝代风华之姿，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入的了自己眼了吧。
看着似乎神游在外的小厮，锦虹似乎也来了兴致，终于停止了磕瓜子，转而打量起眼前的人，得出的结论是相貌中上，不过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道不清说不明，看来这就是锦岚要他们几个来的原因了，嗯，来炫耀一下。 嗤嗤一笑，“岚，你的小厮好像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呢！ 真是可爱的孩子啊，呵呵～”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找来的！”不知是迟钝还是故意，锦岚听了锦虹的话，反而更加得寸进尺了。
“我喜欢离雪，岚，我要跟你换，我把我的七七给你。”锦倾已经站在月秋澈面前三步的地方，上看下看了好几遍，似乎很满意眼前的人，才终于痛下决心，用自己的丫头来换。
“不行，绝对不行，离雪可是我找到的唉！”锦岚现在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后悔，后悔把自己新找的小厮给他们三个看，自己只是想要炫耀一下自己小厮那独特气质而已，从而也可以更反映他这个主人的更加独特的气质，省得那个什么虹的一天到晚和自己作对，斜着眼睛和自己说话。
“好像确实不错！”锦虹无视锦岚的着急，火上加油。
“好了，倾，虹，没看到岚急得嘛！”温和的锦晨充当和事佬一职，又转而微笑的看着月秋澈，歉意道，“离雪，是吧？别介意，倾和虹就是这个样子的。厄， 以后习惯了就好。”
月秋澈对眼前这个温和儒雅的男子并没有什么坏的感觉，又看着其余三人似乎很听眼前这个锦晨的话，更加留了心，点点头，“没事。”
锦晨看着眼前这个不卑不坑的小厮，心里也好感顿生。
转眼，月秋澈在这个四色楼待了快要三个月了。对于小厮这个职位，月秋澈觉得自己是越来越顺手了，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轻松许多。好像只要平时在锦岚的后面站着就行，因为锦岚基本上似乎不用他干什么事情。他也不介意，反正乐的轻松，也许叫他干，他还不会干得有多好。毕竟上辈子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这辈子虽然开始过得并不见得有多好，可是自从有了雪之后，自己就一直很幸福。
不行，不能在想下去了。月秋澈提醒着自己，只有不断的提醒自己，才能控制自己不回清月宫，不回到雪身边。可是，这次，三个月了，雪却还是没有来，也没有派任何人来。自己甚至没有感觉到影的气息。难道，雪不要自己了吗？每每想到这一点，心里总是不禁一阵颤抖。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胡思乱想了呢，发现自己又东想西想的，月秋澈心里嘲笑着自己。
“啊，离雪，你在这里啊，你家岚少爷出事了！ 倾小姐他们叫我找你过去呢！”七七气喘吁吁跑来，也不等月秋澈有反映，拉着就跑。
不习惯别人的触碰，挣脱了七七之后，看着她一脸焦急，倒也生了几分好奇，锦岚会出什么事情，便也跟随着七七，来到了锦岚住的岚院。
还未靠近锦岚的房间，便听到锦岚充满活力的声音，“我没事，你们几个不要这么瞧不起人好不好！”这不像出了什么事情啊，疑惑间，示意了一下是自己便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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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房间，才发现锦岚好好地坐在椅子上，只是左手似乎受伤了，包得像粽子一样。 “怎么了？”几个时辰之前还好好的人，怎么会伤了手，不过看几个人的表情，伤似乎不重，但好像有些别的什么事情。
“不许说！”锦倾刚想开口回答月秋澈的疑问，就被满脸通红的锦岚给打断，一副你说了我就跟你干架的咬牙切齿的样子，吓得锦倾委屈的看着旁边的锦晨。
“呵呵，”锦虹掩嘴一笑，笑觑着咬牙切齿的人，优哉优哉的开口，“不就想要切菜切了自己，想要炒菜用油炒了自己的手嘛！”
锦岚气愤，十分的气愤，他敢发誓，他绝对听到了好几声闷笑声，就连自己那个平时淡漠的小厮，也似乎抽搐了肩膀，眼里笑意闪现，眸子更显灵动。
难得看到锦岚的狼狈样，好人的锦晨也欣赏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又出来当和事佬，“好了，幸好岚你没受什么大伤，只是手受伤了。”看着原本修长的手现在像粽子一样，眼里又有笑意，但看到似乎又有发怒趋势的某人，赶紧转移话题，“不过现在我们要想想晚上该怎么办？”~
“晚上？”月秋澈疑惑道，似乎晚上和锦岚的手没有什么关系吧？
“呵呵，离雪是不是对周围的事情太不关注了呢，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锦虹看着眼前淡漠的少年，打趣道。~
什么日子，自己确实不知道呢？自从离开雪之后，自己就是得过且过，没有什么时间概念，只知道自己离开雪已经好久好久了，雪也好久好久没有来找自己了，甚至没有派人来找自己。想到这里，心里一滞，连忙控制心神，“什么日子？”
“十五。”锦虹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答案。
每个月的十五是四色楼的四色花魁必须出台的日子，其他日子他们则有权说不。每次，他们必须表演一样他们最拿手的，锦倾击鼓，锦虹起舞，锦晨吹笛，锦岚弹筝，这是他们无法拒绝的。但是如今锦岚像粽子一样的手，如何用古筝弹出令人满意的乐曲。
“我可以… …”锦岚还没有说完，就被锦虹一个斜眼抑住了未完的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似乎是挺难办的，都怪自己，“那…应该怎么办啊？”
“确实挺难的，离晚上不到两个时辰，要一下子找出一个精通古筝又弹得不错的人实在是很困难。”一向带着笑意的锦晨也是一脸苦恼。
“是啊，是啊。”锦倾跟着应声，大幅度的点着头。
“其实也不一定要古筝，其他会弹什么的又不错的也没什么事。”锦虹略一思索，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错，只要表现得好，大家也不会在意是用什么奏出来的，而且平常岚都是在帘幕后弹奏，大家并不会知道不是岚演奏的，而之后只要穿着宽大一点挡手的东西就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虽然对锦虹的提议表示赞成，但是锦晨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只是问题是人，我们去哪里找呢！”
“啊，离雪！”大家的苦思，被锦岚这个罪魁祸首惊喜的声音打断。
“怎么？”看出锦岚似乎是有了解决的方案，凭他兴奋的声音就可以感觉到，只是这和离雪有什么关系呢，锦虹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一边看向那个似乎已经沉寂了很久的小厮。一个正常的小厮，不是应该急他主人之急而急的嘛，怎么这个离雪不但不急，而且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看着大家一副好奇的样子，而自己又赢得了大家注视的目光，锦岚清了清喉咙，得意洋洋的开口，只是大家怎么觉得他是带着有点讨好的目光看向离雪呢。
就算再怎么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月秋澈也感觉到有好几道火热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再说，月秋澈的武功那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总不可能连这点感觉也没有吧。只好抬头，表达自己的疑惑，迎着那道最诡异的视线，“岚少爷，有事？”
“厄，那个，离雪啊，你应该会弹琴吧？”犹犹豫豫的，锦岚开了口。锦岚也不知怎么回事，在自己的小厮面前，自己好像总是气势弱了一点。可是看着那人的眼睛，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强势一点。明明自己才是那个主子不是，可是总是感觉就算自己用主子的身份，总觉得人家也不会买自己的账，嗯，可能是离雪总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又气质独得的关系吧。
“是，岚少爷如何得知？”坦言承认自己会弹琴，月秋澈只是奇怪锦岚怎么会知道，自己并没有在这里弹过。_
其余几人适时的保持沉默，看着锦岚和离雪似乎位置颠倒的两人。
“其实我也是猜的啦。”看着大家疑惑的目光，锦岚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经常看见你在岚亭对着琴发呆，有时候会听见你信手弹个那么几下。”锦岚没说的是，那个时候的你感觉很寂寞，看着琴的目光复杂，眷恋，悲伤，道不清说不明。
这下大家也明白了看来锦岚的办法就是让离雪代替他，而且看离雪没有否认自己会弹琴的事情，也就把希望放在了离雪的身上。毕竟，有现成的总比还要去找的好。
“离雪，那你能代替锦岚晚上的表演吗？”锦晨本来想问的是你琴弹奏的如何，可是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是以换了个问法。
其实，月秋澈并不想答应，自己只是想安静地过几天，总觉得如果这次答应了，那么可能会有另外的事情会发生。可是，看着锦岚恳切的目光，想着这三个月来他确实待自己不错，也只好点头，出了什么事，大不了走人，相信凭自己应该也是来去自如的。
“太好了！”锦岚和锦倾看到离雪终于点头答应，欢呼起来。
“离雪，表演之前先为我们弹一曲如何？”锦虹笑着，也不管月秋澈答不答应，径自吩咐自己的侍女去取琴。
“对呀，对呀，倾也想听离雪弹琴。”都还没有听，锦倾就觉得离雪弹琴一定很厉害的。
望着自己面前不错的琴，月秋澈茫然，自己有多久没弹了，在清月宫的时候，雪每天都会弹给自己听，自己也会经常弹给雪听，可是如今呢？暗叹一口气，落座，忽然很想弹第一次自己第一次见到雪时，雪弹的那首呢！
思绪翻飞，似乎回到了那些幸福的日子，雪，我好想你。
“爹爹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每次自己想听，雪都会弹。每次自己伤心，明明雪也知道不是他的错，却每次都会哄着自己，弹琴给自己听。
“澈儿，还疼吗？都是爹爹不好，都是我不好。” 那是雪见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时，第一次露出的痛苦。
“爹爹以后会在澈儿身边的。”雪说过的，可是现在雪在哪里呢？
“澈儿，以后爹爹一定会好好爱你的，澈儿是爹爹的宝贝，是爹爹一个人的宝贝。” 是的，雪承诺过的，澈儿是他一个人的宝贝，雪会永远爱自己的。雪，对不起，澈儿怎么可以怀疑雪，澈儿怎么可以这么任性，独自一个人离开雪。
对，雪一直只有自己一个人，而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只有爹爹，只有雪。雪有了孩子又怎样，更何况自己应该要相信雪，雪永远不会离开自己，会永远爱着自己，就像自己会爱着他一样。月秋澈，你这个笨蛋！决定了，晚上完了之后，自己就要回清月宫，回到雪身边。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们，真是，害我要晚点见到雪。不过，雪，你要等我哦，澈儿马上就回来了。
一曲毕，也不管几人的反应，月秋澈就离开了房间，现在的他可没有心思在房间里待下去。所以，他也就没有看到房间里的人眼中的不可置信，惊讶，惊艳。
“他，他真的是离雪？”锦倾一改往日的快活，不敢置信，其他几人僵硬地点点头。
良久，各自才恢复过来，锦晨叹息一声，“似乎我们几个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离雪。”
是啊，几人心里无奈的同意，刚才的离雪，根本就不是平时的那个淡漠的离雪，同样的相貌，可是刚才的离雪让人忍不住把所有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惊才艳艳。再加上那天籁的音乐，怎么也无法联系到那个只是清秀的人身上。
同时，各人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这样的人明天在四色楼表演，到底是好是坏呢？他明天又会引起怎样的轰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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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月十五，四色楼更加名气远播；那一天，四色楼有了琴使；那一天，人们开始追寻这个琴使；那一天，留下的是更多的震撼和惊艳。
那一天，当下面的从那天籁之音回过神而想一睹佳人之时，帘幕后面已经只剩下空着的琴和一张白纸，上书“我走了，谢谢。”
四色楼，岚院。
“唉，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离雪就这么走了！”锦岚耷拉着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