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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仙剑佛刀-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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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小容道:“梁克定既已修习金浮图三大绝艺之一,校好岂敢小觑?自然要用全力与他周旋了。”
  。薛陵道:“古人说:“搏狮用全力,搏免亦用全力。”这话很有道理。目下未知对手功力如何,但不管是狮是免,总之我们用上全力,决不会错。“两人出了府门,街上一片黑暗,四顾无人,韦小容首先跃上屋顶,踏瓦飕飕飞奔而去。薛陵在后面紧紧跟随,他望住那个纤小的背影,心中陡生感慨,但连他也说不出那是什么原因所致。不久,到了一座宅第。
  韦小容向他打个手势,便加快跃入,转眼间,两人都站定在一堵院墙上。韦小客向院落中的房间指去,表示说,那就是梁克定的寝室,薛陵心想她的手下好生能干,连对方的卧室也打听出来,不必慢慢的找。她柳腰轻伏,便要跃下去。薛陵一手把她抓住,他只揪住她的手臂,然而她却整个人偎靠过来。,薛陵剑眉轻皱,心想:“这等兆头不大对劲,莫非她竟也对我生出了情意不成?”
  他一想起男女之情,顿时烦恼万分,很快就放开手。
  韦小容以传声之法,问道:“薛兄何故阻我下去?”
  薛陵也没回答,弯腰在墙顶捏下一小块砖角,向院中掷落,发出拍的一声,紧跟着,这块砖角弹跳到台阶上面,又发出滚动之声。
  他们站在墙头,动也不动。片刻间,房帘忽然撇开,一道人影闪出,无声无息地落在院中。此人仰头向墙上之人打量,薛、韦二人则俯视着他,双方距离只有一丈左右,都瞧得清楚。
  但见那人是个白面书生,长得颇为俊秀,手中提着一口长刀。
  他大概见到来人不但是一男一女,而且都长得英浚豪丽,顿时大惑不解,瞧了又瞧,才道:“两位夤夜光临,有何贵干”韦小容冷冷道:“你可是梁克定?”
  那白面书生道:“正是区区,两位高姓大名?”
  韦小容道:“现在还不便告诉你。”
  梁克定接口道:“然则何时方可赐告?”
  韦小容道:“等到你快要断气之时,如若还想知道,当然会告诉你啦!”
  梁克定眼神闪动,着意打量来人,但见那英俊男子,沉默如故,难测深浅。这美女出语含意甚毒,竟是有意来取他性命,当下冷冷一笑,道:“原来如此,那么区区就等到那时才请问吧!”
  薛陵一伸手,拦住韦小容,轻轻道:“待我先会过此人,你才出手不迟。”
  韦小容讶道:“不是讲好由我出手的么?”
  薛陵道:“现在情势略有改变,等我接他不住之时,你才出手不迟。”
  韦小客嫣然一笑,道:“如若你接他不住,我出手也不行啦!”
  薛陵道:“姑娘好说啦,在下焉敢与姑娘相提并论?”
  说罢,飘身落地,却不掣出长剑,举步走近梁克定。
  梁克定长刀斜翘,刀尖指住对方,这一招虽然仅只是封闭门户之式,但却有一股森厉刀气涌出,笼罩对方。
  薛陵停下脚步,道:“尊驾的刀法和气度,极是出众。真想不到文士儒生之中,竟然出了像兄台这等名家高手。”
  梁克定道:“仁兄过奖了,区区一介书生,究心于文墨间,实无能力修习武事,岂敢与仁兄相比,只不知仁兄有何见教?”
  薛陵道:“假如兄弟掬诚叩询,兄台可肯坦白赐答?”
  梁克定迟疑一下,才道:“那要看兄台赐教的是那一方面的事了?”
  薛陵四顾一眼,淡淡道:“以兄台的身份,定有不少僮仆随侍,但咱们虽是说了不少话,然而旁边的房间竟寂无人声,这情形岂不透着有点奇怪么?”
  梁克定道:“仁兄难道是为了此事而来?'薛陵摇摇头,道:“这等不合情理的情况,可就引起了兄弟的另一猜测,那就是兄台虽是落籍本府,考取宝名,但身世之间,尚有隐秘,只不知兄弟猜得对不对?”
  梁克定面色微变,没有回答。
  墙上的韦小容道:“薛兄出手一试便知,何须多言?看来在他口中也探听不出什。
  捍?”
  薜陵道:“不错,恐怕只有动手之一途了。”
  梁克定冷冷笑道:“如此甚好。”
  心中却想道:“这些武林人物真厉害,我们母子两人,千方百计,躲到这成都府来,还是避不过他们的追踪。”
  一念及此,杀机盈胸,但觉唯有尽施所学,来一个杀一个,或者可以镇慑住别的人,免得苦苦纠缠。
  要知梁克定实在就是梁学实,自从他的父亲去世,而金浮图之钥风声外泄,由那梁夫人求救于齐南山时开始,梁家一直陷入惶怖终日的境地。
  他们母子迁到襄阳,然后又迁到成都,梁学实的童年,就在播迁无定,终日恐慌之中渡过。
  不过正因此故,他除了举业之外,兼修武功。
  目下薛陵提及他身世大有隐秘,正是阴错阳差,中了霹雳手梁奉的毒计。在梁克定而言,以为这是金浮图之钥带来的灾祸。
  但薛陵却认为他是梁奉的儿子,受听不许透露身世。因此之故,他们再说上三日三夜,也不会弄得明白。
  事实上,薛陵却是由于眼见此人文质彬彬,毫无凶厉之气,因此他想弄个明白。假如梁克定并非穷凶极恶之辈,那怕他就是梁奉的儿子,亦不能随便加害。
  但双方话不投机,简直没有法子再说下去。薛陵锵一声,掣出长剑,跨前一步,冷冷道:“兄台小心了。”
  梁克定也冷冷道:“仁兄即管出手赐教。”
  薛陵深深吸一口气,全身真力充弥,此是他要使出“巨灵六式”的徵兆。这一路剑法,有如奔雷击电,威力迅猛。
  如若对方不敌,一招即死,此所以昔年欧阳元章自称“无手将军”,便因出手太重,起了这个外号警惕自己。
  梁克定那知对方剑法如此威猛凌厉,尤自毫无惧色。薛陵当此剑势欲发未发之际,突然问道:“兄台的胆力还不错,只不知刀下可曾伤过人命没有?”
  粱克定傲然道:“当然有啦!”
  他眼中射出森寒的光芒,又道:“此刀之下,少说也取饼三十人的性命。但此刀锋快无匹,不但毫无损伤,反而甚见灵异,能得闻警出鞘。”
  薛陵胸中杀机大盛,冷冷道:“原来如此,那么今晚纵然再加上我们两条性命,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梁克定道:“这话一点也不错。”
  他这刻豪气飞扬,脑中记起两年前,在川北遇寇之事,那一次是他平生首度施展武功,仗着一把宝刀,决荡突围。
  虽然车把式和一些人都被恶寇杀死,但他却保护着母亲安然脱困,这一役死在他宝刀之下的贼寇,当真有三十名以上。
  这以后,他更勤修武功,为了晨昏苦炼而又不致于传扬于外,因此他把僮仆遣居别处,独宿一院。
  他一想起当年杀寇之事,豪气迫人,长刀上的刀气更为森厉。
  薛陵虽然还熬得住,但也不禁暗暗惊心动魄,提聚起全身功力,准备作最凌厉的一击,口中向韦小容大声道:“这位兄台的刀法,果然得有真传,刀气特别森寒强盛。”
  韦小容道:“那恐怕就是捏磐印的功夫所致。”
  薛陵提高声音,道:“好,待我瞧瞧他刀招之上,有何惊人之处?”
  他提起长剑,气势威厉异常,正要使出巨灵六式,突然间,心中一动,凝聚功力,改变剑式。
  但见他手中长剑,轻灵潇洒地向对方迎面刺去,手法平平无奇,速度亦不觉其快。 
 

 
 
 



第二十五章
 
  墙头上的韦小容喝一声采,敢情薛陵一招正是“无敌仙剑”中的“随风照日”,使得恰到好处,连韦小容也为之失惊,喝起采来。
  剑气才一发出,顿时刀气全消,那梁克定似是眼花缭乱,不知如何才能抵御这平平淡淡的一剑,蹬蹬蹬连退数步。
  但薛陵身形也是如影随形般跟上,长剑虽然只是平刺而出,但其势绵绵,竟然有无穷无尽之威。
  梁克定本能地连连后退,倏忽间,已退到墙下,无法再退。
  在他感觉中,自已已被敌人之剑笼罩住要害,好像已全无摆脱之力,也没法子可以招架,百般无奈之下,双目一闭,长刀朝敌劈出。
  薛陵冷冷一笑,左手疾出,以食中二指夹住刀锋,右手长剑向前一送,直向他咽喉要害刺去。
  剑尖一触及梁克定咽喉上的皮肤,便使他打个寒噤,双目更睁不开了,薛陵及时煞住剑势,仰头向韦小容望去,道:“姑娘怎么说?”
  韦小容满面迷惘之色,道:“奇怪,但此人留之无用,一剑杀死也罢。”
  薛陵道:“或许他肯说出实话。”
  梁克定沉声道:“任你千刀万剐,也休想从我口中追出一句话来。”
  其实一个是说“无敌佛刀”,一个则是指“金浮图之钥”而言,但凑在一起而言,却像说的是同一件事。
  薛陵怒道:“等到你功夫炼成,你就敢说了,是也不是?”
  梁克定仍然紧闭双眼,道:“那个自然。”
  韦小容飘落在他身前,一阵香风,扑入梁克定的鼻子,竟使他睁开了眼睛。双方相距得如此的近,因而梁克定几乎要移开目光,以躲避她迫人的美色。
  韦小容柔声道:“想想看,你才不过二十多岁,前途似锦,何必白白送了性命?”
  梁克定叹息一声,意志的确已被她这两句话打动了。
  薛、韦二人都缄口等他说话,谁知等了好一会,梁克定一味凝视韦小容,尽在饱餐秀色,却不开腔。
  韦小容被他瞧得不大自在,皱眉道:“喂!你到底说也不说?”
  梁克定目光掠过抵住自己咽喉的长剑,迟疑了一下,才摇头道:“恕我有违姑娘芳意了。”
  薛陵想起他杀过数十人之事,怒气忽生,道:“好,那就只好取你一命,为世除害。”
  梁克定突然忿忿的道:“岂有此理,你们分明恃技迫人,恣意横行,却还说什么为世除害之言,莫非你们还须找点藉口,安慰自已的良心么?”
  如若薛陵振腕出剑,梁克定连一句话也未说完,就已送了性命,但薛陵终非狠辣之人,虽是动了杀机,但一听对方忿然发话,竟自留手不发,这才让梁克定有机会把话说完。
  韦小容道:“哈!这真是罕见罕闻之事,我们取你狗命的话,那须安慰什么良心不良心,薛兄不必与他罗唆了。”
  薛陵冷冷道:“梁克定,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梁克定道:“只有白发高堂,尚待奉养。”
  薛陵道:“你父亲呢?”
  梁克定道:“自然是弃养啦,何须再问?”
  薛陵道;“令尊在世之时,可是为官家效力的么?”
  粱克定道:“不错,谅你们早已打听清楚了。”
  薛陵望了韦小容一眼,缓缓道:“我瞧他不似是奸恶之辈,但事实俱在,岂容狡辩,韦姑娘你说是也不是?”
  韦小容道:“不错,如若我是你,一剑剌出,一了百了,宁可失之过酷,也不可留下后患,这叫做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梁克定道:“这是曹孟德的名言,他固是一世之雄,可真想不到千秋百世之后,遗毒尚且如此可怕!”
  薛陵冷冷道:“你父亲比曹孟德还要坏上百倍。”
  梁克定勃然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如若辱及先父,莫怪我出言不逊,要痛骂你们了。”
  韦小容道:“我把你舌头割掉,看你怎样骂法?”
  梁克定慨然道:“吾舌虽断,尚可含血喷你,至死方休。”
  这话说得慷慨激烈,一听而知,发自衷心,绝非装模作样,当真有头可断志不可屈之概薛陵讶然道:“以梁奉这等心术不端之士,那得有如此悲壮激烈之子,这真是使人大惑不解之事?”
  韦小容道:“好,我来试试看。”
  伸手推开薛陵,挤到正面位置。薛陵这一移开,长剑也随之而撤走,梁克定迅即向左方翻出去,斜跃六七尺远。
  韦小容冷笑一声,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瞧你还是回来吧!”
  梁克定果然没有趁机逃走,这自然是因为他上有老母,焉能一跑了之,他持刀作势,厉声道:“我与你拚了!”
  韦小容嘲声道:“拚什么,凭你也配?”
  秀肩一幌,人影闪处,已到了他面前,她赤手空拳,便向对方扑去,一点也不把敌人手中长刀放在眼中。
  梁克定连退三步,喝道:“且慢!”
  韦小容道:“什么事?”
  梁克定道:“你先把兵刃亮出来。”
  韦小容轻哂一声,道:“还是那句老话,凭你也配?”
  她话声甫歇,已跨步欺近,纤手直伸,迅快的向粱克定剁去。
  梁克定但觉她玉掌上风声锐烈,不亚于利刀劈风,心头一震,挥刀招架。
  韦小客运臂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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