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佛刀-第3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虎父焉有犬子?死在他手底之人,少说也有一百人以上了。”
齐茵怒道:“你死到临头,还敢大言张狂?”
手起剑落,已刺入他胸口,一代凶人,就此了帐。
方锡道:“齐姑娘下手太快了一点,若然等我们问出他的住址,有便时去查看一下,那就万无一失了。”
薛陵道:“假如他的儿子梁克定真的在修习无敌佛刀,而他为人又是那般凶恶,老实说咱们不妨趁早诛除了此人,免得为害人间。”
这正是霹雳手梁奉所希望听到的话,但他已死在齐茵剑下,永远不会发出得意的狞笑。
齐茵道:
“不错,咱们须得先下手为强,莫要待他炼成了神功秘艺,为害人间时,不但咱。呵制他不住,恐怕还将被他杀死。”
方锡讶道:“听两位的口气,证明金明池亦肯为了这等神功秘艺而背弃朋友,可知定是高妙无比,难以形容。但兄弟越想越不服气,难道以两位的成就,再加上兄弟等人,仍然斗不过炼成那无敌佛刀之人么?”
薛陵道:“正是如此。”
齐茵道:“研创出这一门神功绝艺的天痴翁和圆树大师,俱是千百载以来得未曾有的高手,都称得上当代宗师的尊衔了。最妙的是他们渊源流派各有不同,天痴翁是承继我中原远古相传至今的心法,圆树大师则是天竺法乳。他们并世而起,功力悉敌,最后互相倾慕折服,结为好友。于是各出所长,精心推究出其中一些彼此相生相成的绝艺,融合为一。便创下了朱公明所说的三种绝世神功。如若碰上炼成这等神功绝艺之人,除非是咱们已精通了中土和西天的两派心法,方能抗争之外。像咱们只不饼是通晓一门,自是无法抗拒了。”
方、白二人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方锡才数口气,道:“姑娘之言,使兄弟。憨塞顿开。照你的说法,但凡炼成了那三种神功绝艺之一的人,即可当真横行天下,全无敌手了?”
薛陵道:“正是此意,咱们数人联手抵御,未必就会伤亡落败。但一则咱们没法子几个人老是走在一起。二则对方功力增进神速,咱们合起来的速度也比不过他。因是之故,假如他第二次卷土重来,乃是三年之后,咱们便已凶多吉少。即使第二次还。恒强渡过,第三次又是三年后碰上,那是必败无疑了。”
齐茵颔首道:“就是这样了,那万孽法师既然着手训练这等不可一世的高手,无敝他会抛却旁的事。假如他成功的话,家师以及欧阳伯伯、徐伯伯他们也没奈他何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凝眸沉吟,大家都没作声。
方锡左瞧右看,发现一个坑洞,便把梁奉的尸首扶起,走过去丢在坑内,找一些石头土块填满,算是埋葬了此人。
齐茵等方锡回来,才道:“我突然想到,万孽法师制造的『蜂婆子』虽然十分厉害,白妹妹闻名变色。但这些蜂婆子一定还有不能补救的弱点。”
方锡登时醒悟,道:“对啊,假如她们不是有弱点的话,足可以拿来对付令师等三位前辈异人,万孽法师何须耗费心血时间,去训练那等无敌高手呢?”
薛陵微觉兴奋,道:“那么咱们可趁万孽法师尚未成功之际,突然侵袭。”
齐茵本要赞成,突然记起怎可对他如此友善?当下面色一沉,冷笑道:“凭你也配么?”
薛陵料不到她又牵扯上感情方面,是以一怔,道:“这话怎说?”
齐茵道:“至少也得有欧阳伯伯或是徐伯伯在场,再加上金明池,便可以施展突袭之策了。”
她临时想的理由,却也颇合情理。
方锡点头道:“我们的人数和力量都嫌单薄些,除非是咱们都拚着与敌人同归于尽,否则还是不宜妄动。”
薛陵大不服气,道:“但即使咱们到金浮图去,增加了功力,情势也未必能够改善。”
齐茵极力设法驳斥他,道:“谁说的,照琼姊的看法,你可以炼成神功之一。这样你就可以抵住万孽法师训练出来的那个高手。其实万孽法师戒备松懈,我们定有可乘之机。”
这番话极为精辟微妙,薛陵无言可对,道:“好吧,你怎么说就怎么办。”
第十七章
齐茵诮声冷笑,道:“别的事你也这么听话,那就好了。”
薛陵焉敢开腔接这个话碴,方□见他甚窘,便道:“我们还是依纪姑娘之计行事的好,不用再谈了。现在大家准备入襄阳,抓住朱公明那老狐狸,报仇雪恨方是正理。”
一行四人,回到大路上,登车跨马,扬长驰入襄阳。这时天色已近昏暮,但他们都不投店休息。
许平在白蛛女指示之下,驾车觅路。走过一条繁盛街道,白蛛女发出停止的指示。
众人都到感紧张,后面薛、方二人高踞鞍上,流目四望,假如有人动作匆促惊惶的躲避,他们一定不客气的过去抓拿。
白蛛女揭起车帘,向左边望去,但见乃是一排店铺,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她道:“齐姊姊,快瞧那一家粮店内。”
齐茵凝目望丢,但见粮店内出入之人甚多,唯一静息不动的,只有柜台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样子似是东主。记账收钱的另外有一个胖胖的掌柜在忙着。
老者忽然转头向门外望来,见到马车以及薛陵他们,忽然露出惊骇之容,急急低下头颅但他似乎已晓得对方在观察着他。当即取饼一个算盘,劈劈啪啪的打将起来。
齐茵叫了一声,薛陵落马走到车边。
齐茵道:“那粮店内的白发老者便是了。”
薛陵观察了一阵,道:“白姑娘认为没错么?”
白蛛女道:“决计不会错,我们远在千里之外,也能找到这儿来,何况日下相距只有数丈,一点也不会错,就是那个老家伙。”
薛陵沉声道:“好极了,这一回决计不能让他逃出咱们掌心了。”
齐茵道:“可要立刻动手么?”
这宗事关系及薛陵全家血仇,此所以齐茵向薛陵徵求意见,表示出由他作主之意。
薛陵极力抑制住满腔悲愤,使自己冷静下来,道:“咱们如若现下动手,把那斯抓走,不免要惊世骇俗,流言四起。”
白蛛女道:“如果是我,早就冲入去了,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管他的。”
许平忍不住接口道:“是啊,把他揪出来不就完了?”
薛陵摇摇头,同白蛛女道:“咱们从千里外找到此地,可见得你的黑神蛛实是通灵异物。今日他纵是连夜遁逃,谅也无法避得过神蛛的追踪。”
白蛛女傲然道:“当然啦,他休想逃得掉。我若是守在附近,他往那边奔逃,我用不着瞧见,也能知道。”
薛陵放心地点点头,回眼瞧见,忽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扛了一袋米出来,似是送货。
薛陵放步跟去,待得走出那粮店之人视线外。他赶上几步,拍拍他肩头,道:“小兄弟,你是茂昌粮店的人么?”
那男孩回头见他仪表不凡,衣饰高贵,忙道:,“是的,大爷有什么吩咐?”
薛陵道:“你们店内那位老人家是谁?我瞧着很眼熟,好像是在京师见过。”
那男孩笑起来,道:“他就是老板朱老爹,许多年都没出过门,大爷怎会见过他呢?”
薛陵问道:“他家里的人多不多?”
男孩摇头道:“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所以晚上就住在店后的屋子里,跟我们伙计们住在一块儿。”
薛陵道:“原来如此,是我瞧错了。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时间,回去挨骂。”
男孩摇头道:“不会,不会,朱老爹的人最好不过了,他还时时施舍贫苦人家呢!”
薛陵也没心思去听,转身回去,但见柜围内那个朱老爹已经不在。
当下问道:“那厮到那儿去了?”
白蛛女道:“他在店后面两丈之处,靠左边的屋子里。”
薛陵道:“他竟是回到房间去了,现在行啦,咱们先去投店,今晚松散一下,不妨逛逛街。等到半夜时分,咱们才行动。”
于是一行五人,找店投宿,饱餐一顿,之后,又悠闲地逛街。这襄阳城晚上没有什么看头,因此,他们只逛了一阵,就返店歇息。
到了半夜,大家起身结束停当。一忽儿都到了街上,他们个个一身本领,飞檐走壁,毫不费力,不一会,已到了粮店门外。
,白蛛女道:“他在里面,就在日间我说的那个位置。”
薛陵微微一笑,道:“这老狐狸万万想不到咱们有本事找到他。”
他转眼望住白蛛女,道:“白姑娘请在这儿守着,方兄和阿平陪你,假如那厮溜出来,请你们出手捉拿。但千万别取他性命。”
方锡道:“薛兄放心,我们总要让你达到手刃仇人的目的。”
薛陵向齐茵道:“我们走吧:“齐茵两眼望天,宛如不闻。薛陵又说了一遍,她才冷冷道:“你跟谁说话?阿猫阿狗也都有个名字。”
薛陵见她在这等时候,还要跟他过不去,不禁啼笑皆非,只好低声下气的道:“是我错了,齐茵姑娘,我们进去找朱公明吧!”
齐茵傲然道:“这才像话。”
薛陵又好气又好笑,当先跃上屋顶,身畔微风飒然拂过,齐茵已站在他前面三四步之处两人小心查看过四周,毫无可疑朕兆。
薛陵移前几步,凑近她耳边,悄悄道:“琼姊说已废去他一身武功,若是如此,他虽是深谙江湖技俩,懂得夜行之道。但此刻耳目都大大减弱,决难早早发觉咱们的动静。”
齐茵道:“虽是如此,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他们缓缓向前移动,到了一处,薛陵指一指下面,那儿是个天井,一个房间内透出微弱的灯光。
薛陵以传声之法,同齐茵说道:“那一定是朱公明的卧室了,若是店中伙计,决不敢点灯至天亮。”
齐茵道:“你的江湖门槛已经很精啦,这话很有道理。我只担心他卧室之中会有鳖奇难防的机关。”
薛陵心想:“我若是中伏而死,你不必再为我而生气了,我也免去无穷烦恼和痛苦,岂不是最好不过之事?”
但他忽又觉得这种想法不对,分明是一种逃避心理。一个堂堂大丈夫,岂可逃避苦难?
齐茵忽然像一缕轻烟般飘落院中,薛陵大吃一惊,要制止已来不及,又不敢出嘴叫她,只好干瞪眼。
心想这位小姐真是太任性了,她应该依照原来计划,在屋顶上监视才对。
这刻他只好负起监视的责任,但见齐茵走到门边,取出一口短剑,插入门缝中。轻轻一削,那道门闩应剑而断。她迅即推门而入,拨亮灯光。
小房中一张大床纱帐深垂,她过去拨开帐子,但见一个老者刚刚睁眼。他是因为灯光刺眼而惊醒,一见床边站着齐茵,立现惊讶之色。
齐茵冷冷道:“朱公明,你就算像齐天大圣有七十二变的本事,也休想逃得掉。”
那老者叹一口气,没有做声。
齐茵猛一伸手向他胸口点去,指尖所取的部位,极为歹毒,戳中了的话,极为痛苦,比死还要难受。她指尖已碰到对方胸口肌肉了,老者还不会闪避。
这一来已试出他武功全失,无法闪避,她立时收回内力,指尖虽是戳中了他胸口,却没有制住脉穴。
齐茵从指尖传来的感觉,发现对方肌肉松弛,全无弹力,又可知对方真的武功已失。
当下道:“你是朱公明是不是?”那老者点点头,移开目光,似是懒得开口。齐茵返到门边,打个手势。立时满室生风,灯光摇摇,那薛陵已现身在房内。
他瞅住朱公明,但见他已坐起半身,虽是见他进来,也不加理会。
当下向齐茵问道:“他是朱公明么?”
齐茵道:“不错,他自家已承认了。”
薛陵且不去理会朱公明,轻轻道:“你刚才入房之时,动作太急了,万一这房内有什么机关埋伏,后果甚是可虑,这一步应该让我做的。”
齐茵只嗯了一声,移开目光。
薛陵又道:“难道你存心替我冒这个险么?”
语气温柔异常,又含有感激之意。
齐茵沉默半晌,才冷哂一声,道:“我凭什么要替你冒险?只有你的性命才值钱,是不是?”
薛陵被她顶回来,只好耸耸肩,走到床边,一伸手抓住他胸口,咬牙道:“朱公。瑚,咱们的血债仇恨,今晚上可以了断啦!”
朱公明骇然望住他,张口欲说,但语声呐呐,竟令人听不清楚。
薛陵怕他惊叫之下,惊动了别人,左手疾出,已点住了他的穴道。这时候朱公明已不能做声,只瞪大双眼,射出畏怖欲死的光芒。
薛陵冷笑道:“朱公明,想不到你这般怕死,真令我失望得很。”
齐茵忽然道:“先问问他金明池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