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 -- by 山蓝紫姬子-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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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已经烧开,浴室内满是蒸气。
关上门,一颗心好不容易放下的同时,胸口内部突然有热块逆流爬上来的感觉,弁天又人口大口地呕起血。
〃呕、呕、呕…〃
将胸口滞塞的所有东西全部自喉咙内吐出后,弁天这才能再度开口:
〃呜呜…,沙门〃
哽咽地,像是喉咙深处还噎着血块的声音,弁天就用这样的声音呼唤着男人的名字。
〃…沙门,救救我,沙门…〃
痛苦地叫唤着男人名字的弁天,看着溢出的热水逐渐渐冲走了血迹,瞧着瞧着理智也一点一点地回来了。
理智一恢复,弁天立即奋力地洗净壶井留在他身上的屈辱痕迹。
但是,不论怎么清洗身体,仍然无法抹掉那个男人留在他心上的痕迹;
〃松代藩遭到歼灭后,咱们这些流落变成浪人的人,究竟尝尽多少辛酸苦楚,您可别忘丁才好…〃
壶井的声音里是充满恨意的。
沉溺在思绪中的介天,完全没发现宗左卫门已经来到身后。
〃你出去了?〃
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令他吓得发抖。
弁天的惊恐.
让人直觉他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但宗左卫门并未点破,从袖口伸出手臂抓住细白的脚,仔细地为他清洗。
〃是给草割伤的,怎么了?跑回来的吗?〃
应该是在要被带进废屋顽强抵抗时,被草割伤的吧?弁天慌忙想将脚抽回藏起,宗左卫门却紧握着不放。
〃你去过念佛寺了?〃
就为了这个缘故,弁天才会这样惧怕自己吧?宗左卫门如是想着单刀直入地问。
弁天轻轻点了头,低垂下头。
伸手抬起弁天的下巴,宗左卫门看着他有些红肿的脸。
〃你哭过了?〃他问。
〃…没有…〃
狼狈万分地,弁天逃避似地甩落宗左卫门的手。
但是,宗左卫门却将他拉过抱起,一起走进浴池里。
〃昨天我对你很残酷,你是不是恨我?〃
耳边的软语呢喃,令弁天羞得浑身僵直。
〃你这人,不论何时都这么可爱…〃
弄暖了身子,洗完澡后,两人在里头的房间内面对面坐下,一起用晚膳。
弁天喝下斟满的酒,他希望能喝醉。
〃你很慌乱。害怕过去就这样被抹煞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吗?不,不会有这种事,不论如何,人都没有办法逃离自己所经历的过去。〃
〃总有一天,我和你都会死。但是,在我们活着的时候,那些我们帮助过的人,或是给过麻烦的人,都会记得我们的事,只要那些人还未死去,就等于我们还活在这世上一样。〃
宗左卫门说着,苦涩地喝下酒。
〃你有你过去的名字,我也有我的,为了忘记那个名字,我杀丁很多人,因为要是有人记得,那我可就完了…〃
弁天默默地听着,宗左卫门告白似的话。
* * *
根来银治,以前,沙门曾经这样叫过宗左卫门,
〃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由公仪秘探变成夜盗头子的根来银治,听说他在十八年前就死了,但这应该只是伪装。〃沙门当时是这样说的。
宗左卫门突然提起这些出入意表的事情,弁天内心忐忑地怀疑壶井的事情莫非已经曝了光,忍不住颤抖起来。
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
宗左卫门只是悼念死去的妻子,才说出这番话,纯粹是偶然罢了。
只是,人一对某件事耿耿于怀、整颗心都悬在上头时,平日过耳东风的事情,便是会恁地七拐八绕地扯上关系,也或是断章取义地将特别的、相关的字句,放人心底疑神疑鬼起来,陷入自己就要被逼到走投无路的错觉。
现在的弁天正是如此。
用完餐后,宗左卫门并没有拥抱弁天。
〃今天我就先回去吧,静的病况很糟,可能暂时来不了了,泠也一样走不开,目前实在情非得已,你就过几天自由的日子吧!〃
临走前,宗左卫门留下了沉甸甸的十两金子。
弁天倚着走廊上的栏杆,沉浸在回忆里。
很快地,就是五月了。
没有夜风拂送,莹莹皓月显得特别清亮。
送来睡前酒的多歧,看见沐浴在月光下的弁天,发出神往的赞叹。
〃披上了月光的灵气,您变得更美了…〃
老妇边说边将酒器放在走廊道上。
〃看见您这模样,老婆子虽然一把年纪了,整个人还是要不对劲起来。〃
有着枯槁树枝般的外貌,却是色欲焚身的口气。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开开玩笑,对老年人来说,最大的愿望无非是多活些时日,要是有染指您的一天,这条老命恐怕要缩短啦!〃
嘴里嘟嚷着,老妇仍是用目为之眩酌眼光紧盯着弁天。
〃我呀,第一次看到老爷带您来到这房子时,一眼便明白了,啊啊,这个人就是'青蛾'了,对,就是混在那个媚药'青蛾'里的蛾的鳞粉、精汁、还是什么的,我不懂啦,我说的就是可以采到那种东西的蛾啦,据说这种青蛾会佣美丽的身体发出诱惑其他蝶类或蛾的强烈物质哟!〃
多歧一副仿佛亲眼看见弁天身上渗出了那种物质似的,眯起了双眸。
〃您啊,就是青蛾,尤其,您的背后还有女阴弁财天,那种刺青可不是能随便就能刺上去的,刺青的师傅,一定是看透您的本质了,才会为您刺上女阴弁财天的,青蛾与弁财天的混合体,多么可怕,沾惹上了,再多几条命都赔不够的。〃
两手交握好似膜拜般地,多歧退回了屋内去。
〃再多几条命也赔不够。〃
这句话压在弁天心头上。
〃是因为我,铁才死去的吗…,那个铁…〃
五天后,弁天没有告知多歧去处,便离开了梅町的房子,袖内藏着宗左卫门给的十两金子。
他已经比约定时间来得早些了,但壶井似乎来得更早,一看见弁天来到便飞也似的跑出来。
〃噢噢,太好了,佐久间大人,我等您好久了。〃
脸上的表情活像是见到了主人飞快奔黏上来的忠犬,骨子里却是世故狡诈的野狗。
壶井以看着光彩耀眼的物品般的目光注视着弁天,郑重其事地邀他进废屋,但是,弁天明白绝不能随他进入废屋,脚下并没有移动。
他伸手入怀,拿出包裹着十两金子的怀纸,递给壶井。
〃请你…忘了所有的事…〃
十两毕竟不是小数目,看着黄澄澄的金子壶井的眼都花了,不过,他从来就没打算要放过眼前这朵娇艳的花儿。
接过银两,壶井顺势抓住他的手将弁天向怀中一带,冷不防地在他腹部补上一拳。
随即揽抱起弁天无力颓倒的身形,将他带进废屋内。
〃壶井先生,请你…请你别…〃
粗鲁地将满口哀求的弁天压按到壁上,撩起衣裙下摆,寻找花蕾入口,就粗暴地挺入。
〃啊啊啊……〃
从背后抱住弁天往后仰倒的身体,手指跟着粗暴地去搓弄前面的分身,等到弁天终于开始兴奋起来后,壶井感觉到插入的肉茎被紧缩夹紧。
〃这、真是快活呀…〃
壶井呻吟着,加速摇摆腰部。
弁天也因为接连五日,一直被拥抱的身体缺少抚触而感到饥渴,竟劝壶井的凌辱低了头,身体不自觉地产生了反应。
壶井就这样站着接连二度潦拨挺进,恣意蹂躏这朵高岭之花。
〃呼,真是人间无上的美味,那么,五天后我在这里等你,〃
壶井对无力软倚着墙的弁天说完后,不等回答便离去。
弁天没有理会这五天后之约。
结果,第六天接近午时,便有张纸条从栏栅的另一边被丢了进来。
所幸,捡到的人是弁天。
'佐久间勘解由大人
明天、同时刻、不见不散。
水上瑞穗'
壶井刻意用了弁天最在意的署名,弁天捏紧了信。
* * *
翌日。
弁天只好再次向废屋走去。
这一次,他暗中下定了决心,弁天不能再任由强暴事件再一次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必须斩除附在他身上的悲惨魔咒。
于是他穿上深红色的和服来到废屋。
满脸不悦地,壶井正等着他。
〃你背叛了我,佐久间…〃
〃我不记得有答应过你什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清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说得好听,反正你还不是给吉野屋用钱买下的男妾!〃
听到壶井这样说,弁天一时无言以对,只得屈辱地别过脸。
〃你必须为昨天的失约补偿我。〃
昏暗的欲望烈焰,从壶井周身炽烈地燃烧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弁天一反平常地大声喝斥。
妖冶的美丽容颜,罩着一层冰雪寒霜、特有的灵气使得弁天不,是佐久问勘解由看起来冷气森森的。
不是日子过得安逸舒适的公子爷们那种半调子的剑气可以匹敌的,那是不能令武者忽视的杀气。
壶井虽然有些诧异,但是窥穿他人隐私的得意感,让他轻视了被逼急了的人所能发挥的潜力,他狂妄地睨视着弁天,说:
〃你还能杀得了在下吗?佐久间大人。〃
以响彻四周的声音,壶井叫着弁天的名字。
如他的预料,弁天的动作、剑气瞬间软弱了下来,壶井在心里大声嗤笑。
〃如果没有瑞穗的背叛,咱们的城藩不会溃不成军,你是不是该为你的未婚妻赎罪呢?佐久间大人。〃
自始自终,这样的罪恶感一直潜藏在弁天的心中,他也是因为这个原故,才会自我放逐,现在却被人击中要害,弁天登时身形一阵摇晃,失去厂力量。
〃无用的挣扎,真是…〃壶井轻蔑地撇撇嘴角。
〃杀了他!〃一个声音倏地响起。
〃谁?〃
壶井怒吼着,人口处,站着一位举止沉稳、气度非凡的中年人正是响当当的大商号老板宗左卫门。
〃吉野屋的…〃意外之客让壶井害怕了起来,他颤声地喊了出来。
无视壶井的恐惧,宗左卫门对着弁天说道:
〃如果你是因为过去的因缘无法杀死那男人,那就自我来替你下手吧,不过,若是为了其他的原因,你就必须亲自下手。〃
〃胡说什么?你这个卖油的!〃
壶井气愤得大叫,但下一刻便〃碰〃的一声被牢牢钉在墙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也没法儿看得清楚明白。
只见已无法动弹的壶井领口上,颤巍巍地插着一柄细长的匕首,那是宗左卫门以飞快到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掷出的飞刃。
宗左卫门转身面对惊吓得伫在当地的弁天,他递出了一把刀,同时用眼神鼓励着弁天必须去完成他的宿命。
刀声,清脆有如响笛。
当一切都结束时,宗左卫门的背后,又出现了多歧的身影。
〃好刀法!〃
老妇的心虽被血迹鼓得浮躁非常,还是从手上捧着的四方包袱中内,拿出准备好的换穿衣物,递给弁天。
然后,弯腰拾起弁天脱下的血迹斑斑的深红色和服。
弁天选择这个颜色的理由,多歧、以及宗左卫门在此时,都明白了。
因为红色是血的颜色。
* * *
从废屋回到屋邸后,弁天立刻被赶进茶室,推倒在床榻上,粗暴的力道,说明了宗左卫门心中的怒气,弁天闭上了眼睛。
〃你让那个男人得逞了多少次?〃
心中的秘密在当面被问及时的难堪,弁天垂着眼,娓娓道出走出永乐寺之后的经过。
在他叙述所有事情之时,宗左卫门一直沉默不语,而在听完之后。
〃和你同藩…这样说来,壶井大概也和你修习了同流派的剑术,就算废屋的尸体被发现,大概也会当作是壶井和同党间的乱斗结案吧?而是谁杀死厂壶井,就成了一桩无头公案了。〃这是宗左卫门经过片刻的沉吟后说的。
〃不过,你为什么不在事情演变成这样之前,把一切告诉我?〃
从头到尾他的语气都是平稳沉静的,几乎可说是温柔得太过。
弁天将脸别了过去。宗左卫门用手指抬起他纤细的下巴,逼他面向着自己:
〃换句话说,你就是没完全信任我对吗?〃
睁大了双眼,弁天凝视着男人的脸。
男人的表情严峻得可怕,他不由自主想移开视线,被攫住的下巴又被扳回,不允许他这样做。
〃来做些你最感到痛苦、羞耻的事吧!直到你愿意对我坦承一切。〃
听到宗左卫门这样说,弁天惊惧的瞪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
这间茶室里,有白天花板的横梁处垂下的绳索,可以将弁天吊起来,几乎可以算是个牢笼,增加欢愉用的道具一样不缺,就连泠带来的鳌壳男形也在其中。
弁天被拖扯到房中央,全身衣衫被剥个精光,以前倾的跪姿屈身趴在床榻上。
就这样,右手随右脚、左手伴左脚地,白嫩的双臀高高突起的姿势被绑起来。
密缝深处一眼便可窥见,还充血的珊瑚色花蕾畏惧地颤抖着。
〃没被侵犯的样子啊!〃
说着,宗左卫门将拇指往前抵住、突地刺进还未润滑过的花蕾。
〃呜…〃
看着弁天的下肢因为疼痛而挣扎,宗左卫门的手指依然毫不留情的穿刺进入,完全不顾弁天的求饶,深深挖搅过内部便退出。
〃现在这是给你这被舔过,双臀便不由自主摆动的惩罚。〃宗左卫门说完,立身站了起来。
会被侵犯吧…,弁天害怕地颤抖着,宗左卫门却从他的背后退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