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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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他听到助手汇报时还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直到助手打电话再三查问证实后他就暴跳如雷了!
他对准助手的脸就是一个耳光,厉声臭骂道:“给我查,给我查!一定有叛徒!是叛徒泄露了我的秘密!我的计划!”
助手慌不迭跑出去。焦嵘森青筋毕露,两眼喷火,手足发颤,又是老套的摔一切可以拿起来的器物,嘴里恨声发泄道:“好你他妈个畜生!无耻的老东西!你居然不等老子发作你就又是自报家丑!你害得老子白白浪费这么多心血,你害得老子白白布了这么久的局,你他妈的真以为老子就没有其他整你的招术?老子要沽死你!整死你!”
焦嵘森虽然有些失去理智,却并没有忘记操作的手法,他依旧保留着前些日子吸纳在手的利衡股票,而是在报复行动配合下开始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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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和金总留在香港,面对出现的抛空沽单没有做任何防御性反应,只是向大家强调这是股市很常见的行为。然而在大批抛空的影响下,利衡股票开始下行,金总又通过股民热线提醒大家要把信心放在利衡集团实际的市值之上。
毒蛇还没有完全露出身子,还得继续引。
焦嵘森加重了抛压力度,并将手中所持的股票一并抛了出去。与此同时,利衡建材传出有员工感染非典的新闻,紧接着利衡电子、利衡机械重工、利衡药业相继传出由多例非典疑似病例的消息,大陆当地卫生部门正式介入。
焦嵘森焦急的等待着利衡集团员工大范围食物中毒痢疾爆发的消息,焦急的等待着利衡药业里混掺有毒杂质成品的出现,等待着利衡集团出现库存积压成山的场景,……可惜了,防守太严密,实在没办法让火灾发生!
五月二十七日星期二开盘前金总又发表一个申明,申明任何有关利衡集团大面积非典爆发的消息均属谣言,那些因轻度发烧的员工经证实只是流感患者,现出于安全考虑被卫生部门单独留检,并告诉媒体说公司员工配合大陆公安又抓获了几起意图纵火投毒的嫌疑犯,又公布了公司最新编制的财务报告,又透露集团已经成立特别应诉律师团随时准备迎接任何起诉,最后郑重宣布利衡投资公司已经准备了二十亿港元的资金将以超出五月二十三日开盘价5%的价位承接一切对股票的卖盘!
香港的抛空有一个规定,就是卖空沽单必须在三个交易日之内买回进行平仓,否则就会强行平仓。结果消息一出,利衡集团股票一开盘直接从7港元跳空高开到10·5港元的价位上,并且一路上扬。
这么一来,如果焦嵘森不作反应的话那就乖乖平仓认输,白白损失成亿计的资金!焦嵘森自然不甘认输,他将资金不断的投入卖空打压之中,并用钱收买一些记者一些股评家散发不良言论,并指使他们公开攻击钱老的家丑,例如两个媳妇阿蓉阿兰红杏出墙玩弄鸭子、女儿钱毓慧独身怀孕、孙子钱喻藩感染艾滋病、女婿叶子亨到处留情、两个孙女私生活不检点,甚至诬蔑钱老是如何的对公司女员工进行性骚扰,下流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钱老一面安排金总和律师出面避谣,对相关报纸新闻媒体进行责任追究,一面指示龙镔和阿力他们开始攻击焦嵘森的美国后院,另一方面要求证交委员会将这几次抛空事件联系起来进行彻查以保护上市公司的权益,再一方面做通了莫桂山的思想工作,莫桂山也向媒体发表申明承认由于历年来财务主管人员的更换导致企业在会计确认和计量方面出现错误,并公布了重新编制的近几个年度的会计报表。
紧跟着一些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也向证交会施加压力,要求对莫氏企业达成谅解,莫桂山也找到了一两只替罪羊,诸多新闻媒体也都不再散布不利于莫氏企业的言论。
到了五月二十九日,莫桂山终于咸鱼翻身,证交会同意到了五月三十日莫氏企业可以复盘。
焦嵘森没有想到他那“惑敌、累敌、攻敌”的连环计并没有达到他预想的目的,反倒开始真正尝到了恶意抛空制造出来的恶果,后院起火,对利衡打压不下来,莫氏企业又开始上扬,而且大陆警方正在尽全力审讯那些罪犯,他被迫将纠结于莫氏企业之中的资金抽调出来,准备全力应付腹背受敌的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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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达姆的所有那些矗立伊拉克境内高大威武的塑像都被推倒了,全然没有人留意到这些精美的物件有可能若干年后也会成为有价值的文物,石伟倒是很为之可惜的,他总想去拣拾一个萨达姆的青铜人头像回来好好收藏传给子孙后代,说不定将来可以发大财。
石伟非常鄙视那些个无视国破家亡不知反抗却在哄抢国家文物他人资产的伊拉克人,他有充分理由认定这些人就是他妈的无耻的贱种杂碎,虽然美英联军早已控制了整个战争局面,可是零星的游击战还是必要的,只有那样才会让人觉得伊拉克人有点骨气。石伟有时觉得共和国卫队实在窝囊,可是仔细想想士兵也是人啊,是人就会怕死,更何况这么多扑克牌上的高官都相继落网了呢!
石伟只敢将思维注意力花费对这个美伊战争局势变化的所谓思考分析评估中,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其他事,他怕自己想多了就会忍不住告诉龙镔那些令他难受的事实,现在大家都想尽办法在瞒着龙镔,他石伟得讲信用和义气得配合大家。
经过这一个月来的奔波,总算二审结果出来了,还是维持一审原判。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这依旧是郑学捣的鬼,他可不比他母亲,郑学母亲在他的逼迫下也只得告诉他这些父亲留下的秘密,却坚决不肯把原始证据材料交给他。但是郑学他根据复印材料接连不断的电话骚扰那几个高官,他要求这个领导对龙镔的案件施加压力,又要求另外一个领导帮他解决自己的问题。
那个对龙镔案件施压的领导不仅要承受郑学的电话逼迫,还要面对自己的老师要他高抬贵手的请求,还有一两个上级因为脱不开德老的面子在电话里交代他不要去管这件琐碎闲事,他觉得自己烦不胜烦。
郑学心态的急切导致了手段的过火,他过火了那么别人也就会有理由过火,只要感到有安全威胁那么就必须消除这不安全的因素,不是每一个当官的都是遵纪守法的,贪官自然就有他的行事原则,只要他有心烦的事情就会有人帮他去料理那让他心烦的事情。
这个领导深明计谋,在从郑学母亲口中肯定材料只有她一人经手之后,一方面按照郑学的要求做着在形式上干预正常的法律程序,另一方面默许他人跟踪郑学和郑学母亲的一切行动以及进行电话窃听,伺机将材料弄到手,他不可能去相信郑学母亲待事成后会还给他,还是自己亲手销毁稳当。
五月十五日郑学的一审开庭,经合议庭裁决因数罪并发情节严重虽有立功表现但仍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同时立即取消取保候审当场拘押。谁都知道这已经是上头打招呼的结果,而且过不了几个月就可以办理保外就医。可是郑学坚决不肯了,他实在害怕再回到监狱,于是他不但不服一审判决提起上诉,又逼迫母亲继续电话威逼,力争在二审的时候可以无罪释放当然实在不行也要得到缓刑监外执行。
盘根错节的罗网开始演化到极至,五月二十三日郑学母亲那些宝贝材料的隐藏之地终于被锲而不舍的跟踪者发现了一处,他们买通银行内部工作人员将那份放置在银行保险箱里的材料窃取到手,并使用各种手段逼迫郑学母亲交出了那份关于主子的原始材料,这位副省长领导意外的发现这是关于那个高层领导的,对这笔意外得到的政治财富他欣喜若狂。
郑学母亲知道自己命不保夕,她现在唯一就是寄希望于还保存在手的一份材料可以对儿子有些帮助。于是她主动的交给这个有关领导,以表自己的诚意并恳求领导看在孤儿寡母的份上帮忙留住儿子郑学的命,是不是判缓刑都无所谓了,只要儿子在监狱里安全就行了。领导满口答应。
郑学母亲知道原始材料的丢失使自己无法对那个大高官交代,她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便向高官的秘书原原本本诉说了材料丢失的始末,申明这是***所为。
郑学不知道这一切,呆在牢房里的他并不知道这一切,他无比渴切的等待着二审判决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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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嵘森果然花招使尽,什么企业退货、什么不知名的公司下巨额订单、什么巨额偷漏税收举报、什么行贿举报、什么企业诉讼、什么商业罪案举报等等等等,均被重新组合的集团高层一一联手化解,焦嵘森不顾助手劝阻失去理智对利衡集团疯狂抛空,龙镔和阿力他们有多少就接多少,焦嵘森这才发现原来钱老手里竟然有近九亿美元的资金,自己以前所了解的连三分之一还不到!
金总向外界宣布了利衡集团新的发展大计,表示集团今后将向高新技术领域扩张发展。有三家银行经过研究宣布利衡集团可以随时向它们申请二十亿港元的贷款,并且将利衡集团的信用等级提高到AAA!
所有的病因诊断出来后,所有的矛盾疙瘩公开解决后,在雄厚的资金实力下,利衡集团根本就不是一只老弱病残的草食动物,相反根本就是一只出山的猛豹,是一块根本啃不动的骨头!
得知证交委员会将对自己这种恶意抛空进行调查焦嵘森万般无奈,只得在六月九日放弃狙击,龙镔他们乘胜追击,将利衡股票一口气拉到每股19·4港元的价位,焦嵘森在这次狙击中损失惨重,加上在莫氏企业的获利共计五十多亿资金这一战下来只剩下二十多亿!
龙镔长舒一口气,爬上楼顶对着长天放声大笑:胜利了,胜利了!
龙镔该高兴啊,不是吗,二审判决下来了,焦嵘森败逃了,自己平安了,利衡也平安了,这一个多月来呆在长安没日没夜打着利衡保卫战,两耳不闻世事,从大家电话里知道外公身体好,秋雅身体也好,大家身体都好,如此完美的局况,龙镔能不高兴吗然而仗是打胜了,可是钱老却突然病倒了。
六月十日,星期二,农历六月十一,也就是龙镔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钱老病倒了,住进了香港最好的私人医院。
钱老躺在病床上,如是想到:决战,这就是决战结束了吗?保卫利衡集团的决战就这样结束了?那现在自己的这场病是不是也是一场生命的决战呢?一辈子从来都没有输过,那么这场生命的决战又会是谁输谁赢呢?和对手决战拼的是智慧头脑手段眼力乃至资本,那么和病魔、和命运、和神秘莫测的上苍进行决战时又是拼的什么?是生命吗?是意志吗?自己能象安排利衡未来那样安排自己吗?
焦嵘森颓然叹息:这是什么他妈的狗屁报复之战?都他妈的成了什么玩意?这仗都打成什么狗屎了?!
第十五章 罪人与遗嘱
六月九日下午六点,天空依旧光亮着,没有夜色即将降临的黄昏景致,南方的夏天一般是要到夜晚八点之后天色才黑的。
薛总将龙镔请到他家里,准备好好的聊聊天说说话,大战已经结束,可以将悬着的心放下来让紧张的思维轻松一下子了。
薛冰莹和薛总夫人一直在厨房忙活着,薛总和龙镔就在书房里抽着烟喝着茶说着话,两人每每聊到这次大战中的细节故事之时都发出会心的笑。看着龙镔那少年早熟的面容,薛总由不得又想起了去年八月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暗暗思忖:假如自己当时与他错之交臂那现在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况呢?这个孩子又会在哪里作些什么样的事情呢?……
薛总记得钱老就在去香港的前夕曾跟他隐隐提到过有一个高人在诗谶里暗示龙镔就是钱老的福星,他不禁又疑惑起来:难道就算不是因为自己和龙镔偶遇继而向钱老引荐,老天也注定了钱老会和龙镔结识,而龙镔注定就会帮助钱老化解这次危机?
这怎么可能啊!?一个是七十多岁的在香港深居简出的古稀老人,一个是因过错犯罪而被迫逃亡的十七岁的内地农村孩子,两个人的身份地位背景等级年龄所在地域相差如此悬殊,怎么可能有天生注定要发生这回事?
他记得钱老还跟他秘密的说过钱老他已经将龙镔收认做干孙子了,现在这种情况下要龙镔作他的干孙子这里面的深意是不言而喻的,看来龙镔已经被钱老决定为传人了,已经是这个一百多亿产业集团的接掌传人了。
钱老选对了人!看这孩子满腹经纶、品德兼修、才貌俱佳、智慧超群,最难得的就是那不居功自傲谦恭有加的将帅气度、那胸蕴谋略从容解危的国手风范,那认真负责吃苦耐劳的耿耿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