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陵·血玉释比-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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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吗?”刘荣问。
“到了。”
这分明就是主墓室,大约8平米的墓室,“凸”字形墓道,左右各开进入耳室,主墓室的前室都是放黑釉瓷、青瓷的酒具器皿以及礼器等,后室一眼望去便是棺床里那硕大的棺木,黄白绕过前室,直接来到棺木前,棺木曾被人打开过,外涂的金箔包衣在接口处已经被撕裂,花生带好手套用手捻了一下棺木外层,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说:“是黄土层,这狗日的是个文官,连棺木的打造都跟一般十六国的墓不同,还追溯古风呢!”
“这小子倒挺享福。”黄白接口道。
“什么黄土层?”刘荣不解地问。
“这一般是东周时候的棺木打造方法,先上一层白粉子,就类似我们现在白石膏之类的东西,然后外头用黄泥裹一层,用火烤干,防水防潮,不过不防盗,哈哈。”黄白冷笑三声,刘荣抖了抖,嗔怒道:“别闹了,渗得慌。”
黄白和花生背靠背地坐在墓室中央,多年不散的积腐之气令人头晕眼花,看着刘荣仨人研究着那些陪葬器皿,花生挺奇怪地问,“你说这里头又没壁画又没纸头的,线索记哪啊?”黄白一耸肩,“我怎么知道,横竖无聊,我又不通灵,不然你让人附身,我给问问怎么样?”“行了,别扯淡了,呆这里也无聊,到耳室去看看吧!”于是两人起身,黄白说:“刘荣,我去那边看看,有事吹哨子。”刘荣点点头,黄白是个孝子,她才不担心他中途开溜。
耳室其实也就是个仓库的作用,黄白和花生觉得这趟下来完全是体验“地心历险记”来了,心情既紧张又轻松,两人石头剪刀布,决定先进了左边的耳室。黄白刚闪进石门就为耳室中的景象惊呆了,跟在后面进来的花生感叹了一声,“我的乖乖,这是什么东西?”耳室中央摆放着巨大的金属制马面缸,“你去叫刘荣他们过来,我觉得有点邪乎,我在这里看看。”花生答应一声就往主墓室跑,没过两分钟满头大汗地回来说:“刘荣他们不见了!”黄白心里狠疼了一下,顿时六神无主,这地底下的事谁也说不清楚,说不定现在一分手,下次看到的就是尸体了。花生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黄白觉得心中一稳,“小白,看样子,我们必须要找到刘荣,要找到线索才行。”黄白一点头,不再心神激荡,“我们回主墓室看看。”
第四章 墓中奇遇
刘荣他们果然不在了,地下还胡乱摆放着他们刚才看过的瓷器,“那边的长明灯怎么亮了?”黄白走过去,有人在上面摆了一支蜡烛。
“小白,你看这方位不对。”花生指着另外一支长明灯说,六支乐姬人面跪地长明灯,有五支都是面朝西,只有亮着的这一支是正面。
“你的意思是有人动过了这支长明灯,因此触动了机关?”黄白问。
“不错,如果我们挪动其他的长明灯应该也会被机关带到别的地方,但是不能肯定是刘荣他们所去的地方。”
“小花,我想先升棺看看。”黄白略微一思索,提出了一个让花生震惊而脊背微凉的要求。
“为什么?”花生不解,他不理解黄白,能不升棺的情况下就不要升棺,里头有什么东西说不清楚,万一起尸了那可是要命的事,而且下来的匆忙压根就没带什么合手的工具。
“现在刘荣他们已经失踪了,能不能找到他们都是未知数,因此要找回我爹,我只有先找到宝藏所在的地方。既然刘荣他们认定线索在这里,那现在我们就要靠自己把线索找出来,我不想放过一点有用的地方。”花生闻言点点头,也不多说便走到棺前,他和黄白一起光腚长大,一旦对方决定的事情就全力而为,“要点灯么?”花生摇着手中的蜡烛问。
“不用了,又不是来取货的。”
花生从包里掏出一枚小灯,待放置好之后打开,对黄白挥挥手,“来吧!”
黄白和花生同时发力,棺口发出嗤嗤的响声,棺盖太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挪开,俩人退后半步探头一看,都掩不住惊惧之色,事情发展太过出人意料,里面躺着一个赤裸上身,下身穿迷彩长裤,腰间跨短刀的男子,通体泛红面容如生。花生从鞋帮里抽出一根银针,从男子胳膊处探了下去,拔起来时银针已经泛黑,“有毒,看这打扮应该是前一拨的人,而且他们离开也没几天,尸体仅仅有些轻微腐烂而已。”黄白定睛看去,这男子脖颈处有一道细线,比别的地方颜色微暗,他用枪筒戳了一下,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男子的头居然就这么掉了,滚在一旁露出古尸的头颅。花生愕然地看着他,“我贼!你做什么了?”
“我就戳了一下。”黄白无辜地说。
一个无头死尸地下压着个千年尸体,黄白和花生都没来由的觉得全身发寒,“小花,把我的爪子递过来,你站在我身后。”
黄白和花生一起退到几米后,一个精钢打造的飞爪从黄白手中应声而出牢牢勾在无头尸体的裤袋扣上,随着黄白一声“起”字,尸体从棺内被拖了出来,狠狠甩在了地上,压碎了几个瓷器,“罪孽啊罪孽,你娃就不能有个准头,这可都是钱呐!顺出去也比你砸烂了强啊!你也太不珍惜劳动人民的血汗了,应该把你丢到官窑里烧成了花瓶。”花生愤愤然骂道,黄白径直走到无头尸体地边上,头被切下来的地方很平滑,血管和骨头茬都隐约可见,因为浸泡在红色液体里,倒也没有结成血疤,而且后背整个一层皮像是被什么东西粘掉了,露出暗红色的腐肉和黑色的细细的神经,有些地方居然还在轻微跳动,黄白捂着嘴差点没当场呕出来,刨土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么恶心的东西还是头一回碰到,他和花生互看一眼两人不约而同迈了一步,“小白,我去看看是什么厉害角色。”花生先开了口,看着那个寂静无声的棺木,黄白斩钉截铁地说,“不,我来。”花生不再争,掏出枪站在黄白身后。
棺木里漂着一层淡淡的血水,里面有半张人皮粘在骷髅上,只看到两个硕大的黑色眼洞和暴突出来的牙齿,而那男人的人头依旧牢牢挂在骷髅头的上方,死不瞑目地瞪着黄白,黄白用枪筒将头颅拨过一边,心里才好受一些。
“遭难的应该是个新手,这是很多年没有见过的‘棺前断头’,这机关很是厉害,如果是新手升棺必定会触动机关,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薄剑片割去头颅就跟这个男人一样,至于为什么会粘掉一层皮,看跟骷髅的粘合情况看,上面应该有一层粘胶物质,小花探铲给我。”
黄白把尸体翻了过来,用探铲探了探棺内的陪葬品,都是一些青铜兽类和玉器,并没有什么大的发现,折腾了许久,花生从尸体胸前捞起一个玉璧说:“瞧瞧这个。”黄白手电筒晃过去仔细一瞧,是块圆玉璧,“值钱吗?”花生问。“嗯,挺值钱,那个时代的玉璧比较少。”花生二话不说,收到包里,黄白忍住笑问他:“不是说不顺东西么?怎么又拿上了。”
“干爹不是好这一口么。”
“别拿我爹做幌子啊!”
花生看着那男子的头颅有些抵不住了,说:“有线索了吗?别笑我了,这一人头放在这里怪吓人的,没什么就合上吧。”黄白点点头,两个人合上棺盖,“看来,只能走长明灯这一条路了。”
黄白和花生手牵手站在长明灯前,“我扭了。”花生说,黄白点点头,还等没把头抬起来就觉得脚底下一松,重重地摔了下来,好一阵才回过神,舌尖有淡淡的腥味浮上来,“花生,在么?”“嗯。”黑暗中一个男低音闷哼一声,黄白打开手电,这一跤摔得不轻,花生窝在墙角站不起来,“怎么样?”
“虽然有防备,还是扭到了脚。”黄白找出红花油,摸索着帮花生擦在脚踝,捏了两把,“骨头没事。”
花生扶着墙站起来,“他妈的。这什么地方啊!”
手电光照顾的地方可以看出这是一段墓道,墙壁上有浮雕,而且长满了暗绿的青苔,触手一片湿润,“这地方怎么会有植物?”
“不知道,把灯开亮点,让我看看是什么图案。”
灯光大亮,一副巨大的浮雕呈现在黄白和花生的眼帘下,写意的笔法很简单,人物均是脸型丰润,耳垂过肩,手臂过膝,是一副朝觐图,一长须男人端坐顶部,下坐几位铁甲将军,唯有一文臣在侧相侍,下跪八人,每四人抬一城池模型,包金镶玉辉煌无比。
“看来刘荣说的是真的,这就是当时进献玉统万城的记载。”
“我们往前走去看看。”花生待黄白看够了,率先走了出去,黄白紧随其后,走了没两三步,忽然听到一个微弱地声音在耳边萦绕,“救命,救命。”黄白立即抓住花生,问:“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花生脸色苍白,“是从左边传来的,而且还是女子的声音,可听起来不像是刘荣。”
左边,左边就是墓道,难道还有什么机关不成?黄白心里暗想,只是转念之间,他拉着花生走了回去,再一次停留在巨大的浮雕前面。
黄白面向壁画站定,左手掐指一算,说道:“巽下坤上,升卦第四十六,按乾位。”花生思索一会后,毫不犹豫地伸手向浮雕上的那块蓝宝石拍去,片刻之后,浮雕左手边开了一道小门。
“你怎么看出是个卦象的?”花生问。
“那些宝石排列的位置看着眼熟,但方位又不像,你一说左边我才想到用手把方位定下来,因为是升卦,所以让你按了乾位,进去看看。”
门口一片漆黑,花生隐约看到个人影,刘荣买的夜视镜效果极好不存在看错的可能,“小白,我看到有东西了。”
“我也看到了。”
两人下意识贴紧了一点,走进门去只见室内摆着一口倒扣圆形大罩和一个大鼎,花生踏鼎而上,鼎内有三具骷髅,两小一大呈盘坐姿势,刚瞄了一眼,忽然听到黄白一声尖呼,眼见着小门合上,同时圆形大罩内异响不断,“难道起尸了?”花生连忙跳下来,站在黄白旁边,两人子弹都上了膛。这时候,一阵狂震不知从何而来,一时间站不住脚,就在这狂震中大罩倒在地上,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罩底一跃而出朝着黄白狠狠袭来。“方脸强!”黄白眼疾手快就地一滚,靠在了鼎边,这时就听脑袋边一声枪响,几根白骨砸在了脸上,黄白得空一看,半截骸骨从鼎内垂在鼎口处,“狗日的,骨头都成精作怪了。”黄白一跃而起,只见方脸强和花生拥在一起滚在地上,他半空弹跳后落在方脸强身上,一手肘打在他脸上,又快又狠,方脸强掐着花生的手缓缓垂了下去,“小心身后!”花生憋着半口气喊着,只见一个小人骷髅不知什么时候从鼎内慢慢爬了出来,指尖已经戳到了黄白的后脑,黄白枪托在手横扫过去骨头碎了一地,回头一看花生也快去了半条命,虽然方脸强挨了黄白一记重击,但仿佛对他并不能造成伤害,瞬间又恢复了力气,誓死捏着花生的脖子。“花生,打他肩井穴。”花生闻言,抽出手来扼住方脸强的喉咙,打在了他肩部最高的地方,方脸强半身一顿,黄白从后面扫起一腿,趁他还没倒地又用枪托在头部补了一下方脸强这才安静下来,花生和黄白靠着墙喘着粗气,好一会缓过神来,“那骷髅是怎么回事?”
“小CASE。吓人的玩意,就跟以前我们玩的皮影一个原理,打散了就行了。”
“那方脸强呢?”
“看着满身是血的,估计着道了。”
“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把他衣服解开看看。”
方脸强全身布满了小口,体前正中浅插着一截薄片小刃,“真不知道说他是命大还是什么,跟你这么抱在一起打,居然才只扎进去这么点。花生,帮我按着他。”黄白两指夹住薄片,另一只手将其转了两转,然后忽然拔出,伴着方脸强的一声大叫,血喷了黄白一脸。花生把随即又晕过去的方脸强放在平处,找出纱布帮他抱扎好,灌了两片消炎药给他,一场架打下来,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
十分钟后,方脸强悠悠转醒来,他看着眼前的黄白,问:“我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出什么事了,胸口的膻中穴被人插了根薄片小刃,发起神经了,不过没死算你小子命大,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刘荣和刘安呢?”
“你们出去以后,荣姐让我去点个灯,于是我就放了跟蜡烛在长明灯上,一转身,哎呦,不小心碰到了灯座,我刚把蜡烛重新放好就觉得眼前一黑,掉下来的时候荣姐和刘安也在身边,我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在一个转弯的墓道口,刘安还试了没有机关,但是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忽然飞出了很多亮闪闪的东西,躲避都来不及,我只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