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号密室-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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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RED, ORANGE, YELLOW, GREEN, BLUE, INDIGO, VIOLET。赤、
橙、黄、绿、青、蓝、紫,与排列顺序也相符合。”
“是相符啊。”
原来如此,句子里还藏着这种意思呢。而且,在ROSES前没有加定冠词。
“高兴吗?”
“不,没什么。”
“我也是。”
他伸手去拿骆驼的香烟盒。
“现在已经知道前面一半是彩虹的七种颜色,后面是暗示着彩虹。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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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起说出来吧。”
“好啊。”
预备起。
“那又怎么样呢?”
火村叹了口气。
“真是的,那又怎么样呢?”
“与白色的恶作剧一样嘛。虽然找到了隐藏其中的内容,却不知道它的实际
意义。”
“啊,同样的脑袋创造出来的谜真臭。”
“举手投降了吗?”
“还没到时候吧?”
他吐出了一口紫烟。
“事件发生到现在还只有十个小时啊,不见得这么快就举手投降了?”
这倒也是。
“等证据都齐了再说吧,先生。”
我又想从火村那里拿一支骆驼牌香烟,伸过去的那只手却被他啪嗒打了一下。
“只剩下最后一支了。”
“真是个小气的家伙。”
我只好走出房间找个人讨支烟抽抽。不过,仔细想想被称为小气鬼的应该是
我才对啊。借口难得抽一支的,所以自己从来不买烟总是抽别人的。
现在反省也没有用了,我心里想着来到了走廊上。可以听见从楼下隐隐约约
地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和什么东西的响声,而二楼却是一片寂静。看着那些紧闭
的门想伸手敲门,却又没有勇气,便下了楼。
楼梯口站着一位目光敏锐的刑警,盯着我看。我说了声“不好意思”便从他
身边走了过去。这时看见休息室里鹈饲警视和大崎警部头凑在一起在讨论着什么
事情。他们的声音很小,所以什么也听不见。我一直朝里面走去,不久来到了光
司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这里也许是现在的星火庄里惟一的不需要多加考虑什么
便可以敲的门了。
“请进。”
推开门一看,房间里不光是光司,还有真帆也在。光司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
真帆坐在床上,两人都面朝着站在门口的我。
“真帆也在这儿啊?”
“是啊,正跟光司在讲话呢。有栖川先生找他有什么事吗?”
被真帆或者是光司称为先生的时候,我实在是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他
们称我“有栖”的时候,佐智子却训斥他们“不叫先生太不懂礼貌了”。
“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他。打扰你们一下没关系吧?”
“当然。”光司说。真帆动了动,腾出了位子让我坐。
“你们在屋子里调查过了吧?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什么也没有。只是知道有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
“火村先生不是名侦探吗?”
真帆的这句话,真想让我的朋友也听见。
“谁说火村是名侦探的啊?他是学校里的老师。”
“不是普通的犯罪学学者,也参加事件的现场调查吧?舅舅曾经说过的:这
次圣诞节里,有栖川先生带来的客人就是这样的人。今天早上,警察先生问了我
们许多问题,但是火村先生不是协助他们调查了吗?”
这孩子还真机灵。
“真是感觉敏锐,被你说中了。”
“有栖川先生也去帮忙了吧?”
“我只是出于友情参加了一次义务劳动罢了。”
两人听了这话,对我投来了敬佩的目光。不,说敬佩只不过是开个玩笑。
“先生们是不是怀疑我妈妈啊?”
看来真帆已经知道警察们找到了佐智子有杀人动机的证据。听上去她在努力
地使自己说话的口气显得轻松一些,可是事实上却没有做到。
“不,我们可没有那样想过。警察是怎么说的?是不是说佐智子有独占真壁
先生遗产的动机?”
“是啊。那些家伙也太单纯了。”
那可不叫单纯。我倒是认为他们的工作理论就是为了取得成果的坚实的手段。
不过我没有说出来。
“你知道你妈妈男朋友的事情吗?”
对我的问题,真帆有点不开心地低下了头。
“知道,比妈妈还小一岁的胖男人。表面看上去不错,但是总是用贪婪的眼
神东张西望的。那种家伙要是可以成为实业家的话,我就该出国去避难了。那家
伙啊,钱,这个字从来不用日语说的,一定要用‘马内’,听了真叫人浑身起鸡
皮疙瘩。”
从真帆可爱的小嘴里一口气吐出了这么多的怨气。看来她是从心底里讨厌妈
妈的男朋友。再看看光司,他正不知所措地看着窗外。不知道真壁家里会是这样
的情况。真是各家自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算了,真帆。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男的。那么,你妈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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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个只会说‘马内’的男人好了的呢?”
“是从今年年初开始的。听说是在轻井泽的网球场上认识的。又不是天皇陛
下,简直让人笑话。不过,你认为皇太子和有栖川先生哪一位先结婚呢?”
“我可不知道。”
这个答案要在两年以后才会出来。
“你们是同年的吧?”
“实在是太不敢当了。不过,听说那个‘马内’男人在钱方面出现了危机。
关于这件事你妈妈跟真壁先生商量过吗?’,
“我知道妈妈好像不好意思跟舅舅开口的。也不知道妈妈跟舅舅说了没有。
即使没说的话,总归也要说的。不跟舅舅商量也是不行的嘛。”
“是啊。不过,看来恋爱的烦恼可不是小事啊。真帆你也应经历过吧?我虽
然不了解那个‘马内’男人到底有多少讨厌,不过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真帆虽然鼓起了腮帮子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可能是故意装的吧。
“为了争夺先生的遗产而杀人,简直是胡说八道。”
光司冷静地说道。
“因为先生讲好如果去世的话,财产全部留给真帆的。”
听了这句话,我吃了一惊。
“是吗?一般来说,是留给妹妹佐智子小姐的吧?”
“不对。先生讲过,如果让阿姨继承遗产的话,将来还是要留给真帆的,这
样要负两次遗产继承税,于是就留下遗言将财产的大部分留给真帆继承。”
“光司君,你知道得还不少啊?”
我虽然担心这话听起来有点像在讽刺他,但还是说了出来。
“因为先生公开说嘛。还对我说‘无论我有什么意外,都一定会让你安心学
习到大学毕业的’呢。我心里还想过这种事情还早着呢,从来没有当真的。”
我重新看了看真帆。这个不喜欢妈妈的男朋友的十七岁的少女,从现在开始
已经继承了几个亿的遗产了。还有恐怕同时也继承了真壁的著作权,接下来将带
来无数的“马内”,不,金钱。
“我成了亿万富婆了。”少女说。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妈妈会不会找我帮忙啊?‘真帆,我现在需要钱啊。借一点给我吧。’然
后,我会说‘不借,坚决不借’。”
我感到一阵冰冷的风吹进了心头。“马内”正在成为分割她们母女之心的决
定性的东西。
“这种事情可不能说得这么轻率。我虽然没有权力插嘴,不过我觉得你是不
是应该考虑一些妈妈的心情呢?要好好地想一想才对啊。”
我也只能这样说了。对这个处于烦恼当中的十七岁的少女,我自知自己还没
有能力马上就拿得出对她有益的忠告。
不过,我的这种说法是不是有点假装善人呢?这时另一阵冰冷的风又吹进了
我心里。
她不是也有杀她舅舅的动机吗?
不光是为了得到财产,而是为了阻止母亲的这次令她难以忍受的结婚,她所
作出的一点可悲的努力吧?
可是,我马上又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无论如何,眼前的这个依然充
满着稚气的少女是不可能做得出那么残忍的事情的。
两个高中生好像看出了我心中的矛盾。
“怎么了?什么话也不说。”
“是不是听说我和妈妈之间的不开心的事情,心情不好啊?对不起。”
“不,没有那回事。”
我微笑着否定了。
“在有栖川先生敲门之前,我和光司一直在谈论那个‘马内’男人呢。因为
我想他会不会是犯人啊?”
“那倒挺有意思的嘛。”
我情不自禁地冒出了这句话。
“不,说有意思可能不太好吧。也就是说,真帆想说的是,那个‘马内’男
人认为只要杀了真壁先生,遗产自然会到佐智子小姐的手里,到那时自己也就可
以得救了。”
“猜中了。要是那样的话就最好了,因为就可以证明我喜欢的各位的清白,
大家不是就有救了吗?对我来说,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了。”
“真帆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要是那家伙是犯人的话,
那么将我打倒以后他又是怎么不留任何痕迹地逃离星火庄的呢?我实在是想不出
有什么方法可以做得到。”
她低下头。
“有栖川先生,总之那个人不是犯人。真帆的假设是不对的。我们正好说到,
‘真是太遗憾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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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司仿佛是为了让处于兴奋状态的真帆冷静下来一样,沉着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有不在现场的证明。我想起来了,阿姨说过两天前那人到九州
出差去了。是真是假,警察只要一查就知道了。”
一个男人进入了嫌疑犯的名单,还没问出姓名,就已经被否定了。
“妈妈要是早日醒悟过来的话就好了。”
真帆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说道。光司的视线又转移了,这回是脸朝着书桌。
我发现书桌上并排放着两只照相架。一只是两年前因为交通事故不幸去世的妈妈。
旁边的照片架里有一张穿着消防服的男子的照片,一定是因公殉职的爸爸了。他
好像正看着爸爸的那张照片,从照片背景上的消防车来看,这张照片一定是在工
作的地方留下的吧?看上去是个魁梧又刚强的男子。眉毛微微地扬起给人一种刚
毅的印象,但是从微笑的嘴角来看性情又显得十分温厚。与父亲死别的时候,光
司还只有七岁。爸爸的身影一定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了吧?与父亲的死给他带
来的悲痛和对父亲深深的崇敬之情一起。
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知道了遗产继承人是真帆,还有她反对母亲的婚姻这
个新的事实以后,使我想到,真帆也不是没有杀害她舅父的动机。与此同时,也
不是说佐智子就没有可能杀真壁的。因为未成年的真帆在继承遗产的时候,作为
抚养者的母亲是不可能一个指头也不碰的吧?也许她有说服自己女儿的自信呢?母
亲和女儿都有动机。
想到这儿,我心头涌上了一阵不快。我是自己投入到探索他人的心灵深处的
丑恶和自私而感到不快。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谈话无法继续下去了。
我说了声“一会见”便起身告辞了。
3
正好碰上杉井猛地从休息室里冲了出来。他愤然盯着前方,大幅度地摇晃着
肩膀朝楼梯口走去。见他的样子有点怪,我将他叫住了。
“看见你从休息室里跑了出来,又被警察叫去了吗?”
转过身来的他,烦躁地用手撩起了落在眼前的刘海。
“是啊。说是有一点问题要问,可都是重复着一些无聊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心情非常不好。
“大家又都受到了询问吗?”
“不,只有我。好像对我很感兴趣。”
“怎么会呢?没有理由对杉井先生严加盘问的啊?”
“能为我说话的只有你了。”
“可以说出来给我听听吗?”
看上去他虽然有点不愿意,但还是对我说:
“好吧,到我的房间里好吗?”
我们来到了二楼,发现船泽正站在杉井房间的门口。他好像正举起握着的拳
头打算敲门。
“哦,杉井先生,原来你在楼下啊。我有话要对你说。”
杉井朝我看了一眼问船泽。
“有急事吗?”
“不是什么急不急的事,是重要的事。一定要告诉你。”
“我等一会也没有关系的。”我说。
“是吗,那就不好意思了。哦,不过,也许还是有栖川先生在场的好。先到
房间里好吗?”
船泽说着顺手推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杉井也沮丧地跟了进去。我也在场的
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边想着边跟进了房间。
“好,先坐下来吧。”
船泽像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样,招呼着我们,自己在床头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
下来。
“好了吗?有栖川先生可是证人啊。”
他分别看着我和杉井说。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