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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死亡区域-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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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恤。我要你把它邮回来,洗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血迹。明
白吗?”
    “明白。”孩子低声说。
    “先生!”斯蒂尔森冲他吼道,“先生!先生!你没有脑子
鸣?”
    “先生,”孩子呻吟道,“明白,先生,明白,先生。”
    “他们没教你们学会尊重别人吗?”格莱克说,“没教过吗?”
    头疼又试图回来。他深吸了几口气,抑制住头疼——但他的
胃很不舒服。“好吧,到此为止。我只想给你一个忠告。你别回
到学院就换个眼光看这件事,你别想跟格莱克·斯蒂尔森耍花招。
最好忘掉这事,孩子。你。我和乔治都忘掉这事。你如果想报
复,那就会犯下你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也许是最后一次错误。”
    说完这话,格莱克轻蔑地看了孩子一眼,就离开了。这孩子
站在那里,赤裸的胸口和肚子上有几块凝固的血块,眼睛瞪得大
大的,嘴唇在发抖。他看上去像个十岁的小孩,在棒球比赛中彻
底失败了。
    格莱克心里打赌他再不会看到或听说这孩子了,他赢了这个
赌。那个星期晚些时候,格莱克正在理发店刮脸,乔治·哈维进
来向他表示谢意,因为格莱克使他的外甥…诙复了理智”。“你跟
这些孩子处得很好,格莱克,”他说、“我不行……他们似乎很尊
敬你。”。
    格菜克告诉他这不算什么
    当格莱克在新罕布什尔州烧一件T恤时,瓦尔特和莎拉·赫
兹列特正在缅因州的班戈尔吃早饭。瓦尔特在看报纸。
    他当地一声放下咖啡杯,说:“你以前的男朋友上报纸了,
莎拉。”
    莎拉正在喂丹尼。她穿着浴衣,头发乱蓬蓬的,眼睛只睁开
了一点儿。昨晚有一个聚会,贵宾是哈里森·费舍,他是有史以
来的第一个新罕布什尔州第三区议员,明年肯定会再当选。她和
瓦尔特去是很明智的。瓦尔特最近常用“明智的”这个词。他昨
晚喝得比她多,今天早晨却衣冠楚楚,显然很愉快,而她却觉得
晕乎乎的、这不公平。
    “布鲁!”丹尼说,吐出满口的水果。
    “这不好,”莎拉对丹尼说。又对瓦尔恃说:“你说的是约翰
尼·史密斯吗?”
    “正是他。”
    她站起来,绕到桌子另一边瓦尔特的身边,“他没事儿吧?”
    “听上去他很不错,引起很大的轰动。”瓦尔特干巴巴她说。
    她模模糊糊地以为和她去看约翰尼时发生的事有关, 但标题
却让她大吃一惊,《醒来的昏迷病人在戏剧性的新闻发布会上显
露出通灵能力5432154321。署名是戴维·布菜特。照片上的约翰尼仍很消
瘦,他手足无措地站在一个躺在地上的人身边,图片说明上说这
人是罗戈尔·杜骚特,列文斯通《太阳报)的记者。“记者在秘密
泄露后晕倒”,图片说明上写道。
    莎拉坐到瓦尔特身边的椅子上,开始读文章。丹尼很不高
兴,开始使劲敲打高背椅上的盘子,要吃鸡蛋。
    “他在叫你呢。”瓦尔特说。
    “你喂他好吗,宝贝?你喂他时他很听话。”详情见第九页第
三栏,她翻到第九页。
    “说好话总是能达到目的的,”瓦尔特说。他脱掉运动衣,系
上围裙。“来吧,伙计。”他说,开始喂丹尼鸡蛋。
    她读完新闻报道后,又读了一遍。她一次次地看着照片上的
约翰尼茫然、恐惧的面孔。围着摔倒在地的杜骚特的人群以一种
近乎恐惧的眼神看着约翰尼。她能理解那种心情。她记得吻他
时,那种奇怪。专注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当他告诉她她丢失
的戒指在哪里时,她很害怕。
    但是,莎拉,你的害怕跟他们不同,是吗?
“  “再吃一点儿,小家伙。”瓦尔特说,那声音遥远得像从一千
英里以外传来。莎拉抬起头,看到他们坐在阳光中,瓦尔特双膝
间盖着她的围裙,她突然又害怕起来。她看到戒指沉向抽水马桶
的底部,翻来翻去。她听到它碰到陶瓷时发出的叮当声。她想起
万圣节假面具和那个孩子说的话,我喜欢看到这家伙被打败。她
想起了永远无法实现的诺言,她的眼睛又落到照片上的那张脸
上,那张脸显得惟淬,充满惊讶地看着她。
    “……不管怎么说,很巧妙。”瓦尔特说,解下围裙。他已喂丹
尼吃完了全部鸡蛋,现在他们的儿子正心满意足地在吮一瓶果汁。
    “嗯?”莎拉抬起头,看着他走过来。
    “我说对这么一个欠了几乎五千万医疗费的人来说,这是很
巧妙的。”
    “你在说什么?巧妙是什么意思?”
      “真的,”他说,显然没注意到她的愤怒,“写一本关于车祸
和昏迷的书,他可以赚七千或一万元。但如果他醒来后具有了通
灵能力”那就发财了。”
    “你这是瞎说!”莎拉说,由于愤怒声音变得很尖刻。他转向
她,他的表情先是惊讶,然后是恍然大悟。这种恍然大悟的表情
让她更难受。瓦尔特·赫兹列特总是以为自己理解她。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件事。”他说。
    “约翰尼不会撤谎,就像教皇不撒谎一样……你……你要明
白。”
    他放声大笑起来,在那一瞬间,她差点几抄起他的咖啡杯扔
过去。但她还是在桌子下面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使劲抓着。丹尼
瞪眼看着他父亲,然后也大笑起来。
    “宝贝,”瓦尔特说。“我不反对他,不反对他的所作所为。
实际上,我因此而尊重他。如果那个胖胖的老顽固费舍在众议院
的十五年中,可以从一个破产的律师变成百万富翁,这家伙也完
全有权从扮演通灵者中尽可能地捞些钱……”
    “约翰尼没有撤谎。”她干巴巴地重复说。
    “这套把戏是给那些读小报和入宇宙图书俱乐部的人看的。”
他轻快他说。“虽然我承认特异功能在审判中很有用处。”
    “约翰尼·史密斯没有撒谎。”她重复道,同时听到他在说:
它从你手背上滑落了。你在收拾他刮脸的东西,这时它滑落了。
……你到阁楼上找找,莎拉。你会看到的。但她不能告诉瓦尔特
这些。瓦尔特不知道她去看过约翰尼。
    去看他没什么错,她在心中为自己辨解说。
    但是,如果他知道她把第一个结婚戒指扔进抽水马桶冲掉的
话,他会怎么想呢?他可能不理解她当时所感到的突如其来的恐
惧——这恐惧和报纸照片上那些人脸上的恐惧是一样的,约翰尼
自己脸上也有这种恐惧。不,瓦尔特不会理解这些的。不管怎么
说,把戒指扔进抽水马桶冲掉;这一行动具有某种象征意义。
    “好吧,”瓦尔特说。“他没有撤谎,但我就是不相信……”
    莎拉轻声说:“看看他身后的那些人,瓦尔特。看看他们的
脸,他们相信。”
    瓦尔特瞥了一眼。“真的,就像一个小孩相信魔术师一样,
只要魔术别穿帮。”
    “你认为这个杜骚特是个托儿?报纸上说他和约翰尼以前从
没见过。”
    “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相信,莎拉,”瓦尔特耐心他说。“魔术
师从兔笼里拎出一只兔子,这毫无意义,只有从帽子里变出一只
兔子才行。要么约翰尼·史密斯了解内情,要么这个杜骚特的举
止行为露了馅,约翰尼猜得很准。但我重复一遍,我为此而尊重
他。他因此而获益匪浅。如果这能给他赚来钱,但愿他的能力越
来越大。”
    在那一刻,她憎恨他,厌恶他。她和这个善良的男人结了
婚,他善良、沉稳。幽默,但是,他在内心深处相信每一个人都
在不择手段地想要出人头地。今天早晨,他可以称哈里森。费舍
为一个肥胖的老顽固,而昨天晚上他还和费舍一起哈哈大笑,费
舍谈起某地一个可笑的市长格莱克·斯蒂尔森,说他发疯了,竟
然想以独立候选人的身份参加明年的议院竞选。
    不,在瓦尔特·赫兹列特的世界中,没有人有超自然的能力,
没有谁是英雄,他相信只能从内部来改造体制。他是个好人,性
情平和,爱她和丹尼,但是,她内心深处突然渴望约翰尼和他们
失去的那五年时光。也许那不是五年,而是一生。失去了一个头
发更深些的孩子。
    “你最好上班去吧,宝贝,”她平静他说J“他们会有很多事
让你做的。”
    “那倒是,”他冲她微微一笑,总结做完了,讨论结束了。
“你们还是朋友?”
    “还是朋友。”但他知道戒指在哪儿,他知道。
    瓦尔特右手轻轻搭在她的脖颈上,吻吻她。早晨时他总是这
么样,总是这么吻她,某一天他们将去华盛顿,没有谁有超自然
能力。
  五分钟后,他开着他们的红色小汽车走了,只剩下她和丹
尼,丹尼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差点儿要把自己窒息死。
    “你在瞎闹什么?”莎拉说,走过去把椅子上的盘子解下来。
    “不好吃!”丹尼很不高兴地说。
    他们家的雄猫斯比德·托马托慢悠悠地走过厨房,丹尼咯咯
笑着抓住它。斯比德耳朵向后一倒,看上去很温顺。
    莎拉笑笑,开始擦桌子。惯性。身体老不动就总想不动,她
现在就老不动。别再想瓦尔特不好的一面了,她舍己也有不好的
一面。她只想在圣诞节给约翰尼寄一张贺卡。这样比较好,比较
安全——因为一旦动起来,身体就总想动。她的生活很好。她经
历了丹,经历了约翰尼;失去约翰尼是很不公平的,但这世界上
不公平的事大多了。她经历了各种苦难,现在风平浪静了,她要
保持这种状态。这个阳光灿烂的厨房很不错。最好忘掉乡村博览
会,命运轮和约翰尼·史密斯的脸。
    她把水注入洗碗他开始洗碗时,打开了收音机,听到在播新
闻。第一条新闻就使她大吃一凉,手里拿着刚洗过的盘子,望着
窗外的院子,陷入沉思。约翰尼的母亲在看她儿子的记者招待会
电视新闻时中风,今天早晨不到一小时前死了。
    莎拉擦干手,关掉收音机,从丹尼手里拿雄猫。她把丹尼抱
到起居室,放到小床上。丹尼大声抗议,但她置之不理。她拿起
电话,打通了东缅因医疗中心。一个听上去很厌倦的接线员告诉
她,昨天晚上半夜前约翰尼·史密斯出院了。
她挂上电话,坐在一张椅子上。丹尼仍在他的小床上哭喊
着。水仍在注入水池。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走进厨房,关上
水龙头。
    《内幕》杂志的那人十月十六日那天来了,在约翰尼步行取
完邮件后不久。
    他父亲的房子不在路边,他们铺了石子的车道有四分之一英
里长,两边是浓密的松树和针纵树。约翰尼每天都要走一圈,开
始时,回到走廊他精疲力尽,全身发抖,两条腿像火烧似的,走
路一跛一跛的。但是,一个半月后的现在,这步行成了他每天的
乐趣之一(起初,他走半英里要花一个小时),他非常喜欢这步
行。他不是喜欢取邮件。而是喜欢步行。
    他开始为即将来临的冬天劈木材。赫伯本来是准备雇人干
的,因为赫伯本人新签了一个做室内装饰的合同。“你知道什么
时候自己老了。约翰。”他微笑着说,“当你寻找室内工作的时
候,就说明你老了。”
    约翰尼登上走廊,坐在一张柳条椅上,轻松地叹了口气。他
把右腿放在走廊栏杆上,然后吃力地用双手把左腿抬上去。这样
坐好后,他开始打开邮件。
    邮件最近少多了。在他刚回到波奈尔的第一周,一天有时有
     二十四封信和八、九个包裹,大部分是通过东缅因医疗中心转递
的,少数是寄到波奈尔邮局的(对波奈尔三个字的拼写也是五花
八门)。
    大部分邮件都是些在生活中寻找依靠的人寄来的。有想要他
签名的孩子,有想要和他睡觉的女人,有寻求忠告的失恋男女。
有的寄来幸运符,有的寄来算命的天宫图。许多信都充满宗教色
彩,其中错别字很多,使他想起他的母亲。
    这些信向他郑重宣告说,他是个先知,是来带领疲倦,失望
的美国人走出荒野的。他是一个象征,表明世界未日即将来临。
到十月十六日为止,他已经收到八本哈尔·森德赛的《过去的伟
大地球》——他母亲一定会很赞赏这本书的。人们催促他以基督
的名义阻止年轻人的放荡。
    还有一小部分来信对他持否定态度,通常是匿名的。有一个
来信者在一张黄纸背面上称他是个反基督的人,敦促他赶紧自
杀。有四,五封信问他谋杀你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感觉。许多人写
信指责他欺骗。一个人写道:“预感、心灵感应,都是瞎扯!你
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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