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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女王蜂-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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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彦坐在智子身旁,不时把视线投向智子和两名年轻人的身
上。当他望着智子的时候,明显透出少年对美女的憧憬,可是当
他看驹井泰次郎或三宅嘉文时,脸部就会因轻蔑而现出不悦的表
情。
    至于外祖母阿真则是一副疲惫的样子,神尾秀子更是静静地
坐在一旁,脸色黯淡无光。
    末座的笃代眼神空空洞洞的,伊波良平则不停地绕着桌子为
客人们斟酒。
    金田一耕助从刚才起就非常仔细地观察在座每个人的神色,
因为这些人里面有想致自己于死地的人,而且那个人还偷偷抢夺
了重要的底片。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这时,开幕的铃声再度响起,大道寺欣造闻声缓缓地站起来
说:“非常感谢各位的光临,我在这儿向各位致上十二万分的谢
意,今后还请多多关照。现在,就请各位到前厅慢慢欣赏戏剧。
    金田一耕助步出餐厅之后,环顾了四周,然后静静地朝画廊
那个方向走去。
    虽然开幕铃声已经响起,但是画廊里依然仁立着一位吐着烟
圈,悠然欣赏画作的青年。
    金田一耕助信步走了过去。
    “借个火。”
    “好的,请。”
    大道寺欣造一行人经过正在点烟的金田一耕助身边,热热闹
闹地下了楼梯。
    金田一耕助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说:“宇津木先生,我看见
你刚才经过餐厅前面两三次,有没有什么发现?”
    原来这名青年就是新日报社的宇津木慎介。
    宇津木慎介突然压低嗓门。
    “金田一先生,他来了。”
    “谁来了?”
    “衣笠智仁。”
    金田一耕助吃惊地看着对方。
    “真的?在哪儿?”
    “就在二楼最前排的位子上。”
    金田一耕助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把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
然后走进宇津木慎介后方的那扇门里。
    的确,二楼最前排的观众席里有位老人正倚着栏杆,用欣赏
戏剧用的小型望远镜看着楼下的观众。
    金田一耕助朝老人慢慢走过去。
    那个人看起来年纪相当大,半白的头发整整齐齐地左分,脸
上的胡须也刮得很干净,并没有戴眼镜。
    总之,这个人的长相让人很难把他跟修善寺的九鬼能成联想
在一起。
    但是,金田一耕助却十分肯定这位老人就是假扮九鬼能成的
人。
    (衣笠先生之所以要乔装打扮,想必是为了方便在修善寺和
在这里着智子吧!)
    然而金田一耕助却不能理解,以在笠智仁这样尊贵的身份,
怎么会拥有那么好的易容术呢?
    只见衣笠智仁把望远镜放在眼前,专注地看着楼下的观众席
。就在这个时候,大道寺欣造一行人从楼下两边的走廊鱼贯走进
戏院。
    衣笠智仁见状,立刻紧靠着栏杆,用望远镜看着楼下。
    他是一位个子不高、皮肤微黑、面露尊贵神色的老人,可是
脸上却流露出一抹孤寂。
    此时他虽然把望远镜放在眼前,专注地看着楼下观众席,但
神情却渐渐焦躁起来。
    金田一耕助能理解衣笠智仁焦虑的原因,因为大道寺欣造一
行人几乎都已入座,却独独不见智子的身影。
    金田一耕助突然觉得一阵不安涌上心头,于是急急忙忙走出
门外,对站在门外的宇津水慎介说:
    “你帮我注意一下那个人。”
    “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没什么……”
    金田一耕助丢下这句话后,便匆忙走下楼去了。
    事实上,智子正在化妆室里补妆。
    她把紧追不舍的驹并泰次郎和三宅嘉文赶走之后,就走进化
妆室,可是这时候镜子前面全都站满了人。她等了一会儿,好不
容易才空出一个位置,于是立刻站在镜子前面开始补妆。
    正当她用吸油面纸吸去鼻头上的油光时,站在她身后的一个
女人突然小声对她说:
    “你就是大道寺智子小姐吧?”
    智子吓了一大跳,连忙抬起头,看着对方映在镜中的脸。
    那是一位长发及肩、涂着红唇,一望就知是在风尘中打滚的
女人。
    “我是大道寺智子,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阿熏,请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
    智子对于这个女人轻浮的态度感到有些生气,但她仍然微微
一笑,故意不去看她。
    “本来我对你很不服气,可是现在见到你之后,就没有这种
感觉了。因为你实在太美了。”
    智子一听,不禁困惑地看着对方。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啊!是有点事。下一个中场休息时间,请你到三楼的走
廊,因为有个人正在那儿等你,他十分渴望能见你一面。这是秘
密,别告诉别人。”
    智子不由地挑起双眉。
    “哦?是谁想见我?”
    “你去了就会明白。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可是会挨骂的哟!
所以千万拜托你一定得去。”
    阿熏露出悲伤的神情,智子则眉头深锁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时,金田一耕助正好从化妆室门口探头进来。
    “啊!智子小姐原来在这儿啊!大伙儿因为见不着你,都很
担心哩!”
    “对不起,我这就去。”
    智子正要走出去的时候,阿熏又再次低声交代她。
    “这是秘密!千万别忘了。”
    智子一走出化妆室,金田一耕助便奇怪地问她:
    “智子小姐,你认识那女人吗?”
    “不认识。”
    “她好像跟你说了些什么……”
    “是啊!不过我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这时,正巧神尾秀子也来找智子。阿熏一直等到神尾秀子把
智子带走之后才走出化妆室,并大摇大摆地从金田一耕助面前走
过。
    (真奇怪,智子小姐不应该认识那种女人啊!)
    金田一耕助一边思索着,一边心不在焉地来到观众席的入口
处。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啪啪啪啪的脚步声,金田一耕助
连忙回头一看,只见文彦正快速地朝他跑来。
    “嘘!文彦,你这样子跑,当心会挨骂哟!”
    “金田一先生、金田一先生!”
    文彦眼中闪着光辉,气喘吁吁地说:
    “他来了、他来了!”
    “谁来了?”
    “就是从修善寺逃走的那个叫多门连太郎的家伙啊!”
    金田一耕助顿时觉得心跳加速,一种不样的预感也蓦地涌上
他的心头。
    (多门连太郎来了!衣笠智仁也来了……修善寺杀人事件的
所有关系人再度到齐,难道今天又会发生什么事吗?)
    金田一耕助来到文彦方才刚刚看见多门连太郎的二楼走廊,
但是多门连太郎早已不见踪影。
    如果宇津木慎介在的话,倒还可以问问他,然而宇津木慎介
正忙着在自己的座位上监视衣笠智仁的一举一动,所以也不在走
廊上。
    为了慎重起见,金田一耕助特意地爬上三楼张望了一下,可
是依然不见多门连太郎的踪影。
    (戏院这么大,而且又不知道他的座位号码,如果多门连太
郎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上的话,想要找到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金田一耕助只好再度回到一楼西侧的走廊上,却发现神尾秀
子正独自坐在沙发上织毛衣。
    “咦?神尾老师,你怎么没有去欣赏戏剧?”
    “啊!是金田一先生!”
    神尾秀子把视线从编织物上移到金田一耕助的脸上,笑着说
道:
    “还说呢!你自己不也在这里跑来跑去吗?”
    “哈哈!说的也是。对了,神尾老师!”
    “嗯?”
    “大道寺先生特地请大家来戏院看戏,而你却跑到走廊上编
织毛衣,这不是很奇怪吗?”
    神尾秀子听了,先是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看
着金田一耕助的脸笑了起来。
    “金田一先生,这难道是戏剧里的台词?”
    “那倒不是!毕竟这里的门票不便宜啊!所以……”
    “金田一先生,你也知道,我是乡下人,一坐在观众席就感
到头晕,不习惯嘛!”
    “这么说,你并不是单纯在编织毛衣,而是有移情作用喽?

    金田一耕助一边说着,一边在神尾秀子的身旁坐下。神尾秀
子挪动了一下身子,以便让出空位。
    “是吗?不过我倒是觉得一织起毛衣,整个人就精神多了,
而且也不会去想那些无聊的事。”
    “你不织毛衣的话,就会去想无聊的事吗?”
    金田一耕助毫不放松地追问。
    “是啊!会想许多事。”
    神尾秀子说完,苦笑地看着编织中的毛衣。
    “金田一先生,或许是我年纪大了,变得比较保守,也不喜
欢自己生活的环境发生剧烈的变化。不,与其说是不喜欢,不如
说‘不安’来得恰当些。我常想,如果能够一直待在月琴岛上,
该有多好啊!”
    神尾秀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
    “可是这种事我没有告诉过智子小姐,因为她终究得离开月
琴岛。”
    金田一耕助一脸深思地看着神尾秀子的侧面。
    前阵子离开月琴岛的时候,金田一耕助还不觉得她是个上了
年纪的女人,但是最近几次看到她,真的发现岁月在她的脸上刻
下痕迹了,不由他对眼前这个年过四十、却还待字闺中的女人心
生同情。
    “神尾老师。”
    “嗯?”
    “你为什么不结婚?”
    “这个……”
    神尾秀子的脸庞突然变得像白蜡般惨白,不但呼吸有些慌乱
,就连正在编织的双手也不住地微微颤抖。
    过了半晌,她才恢复了平静。
    “金田一先生,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个老太婆这种问题呢?”
    “别这么说,你还很年轻呢!而且我想,你以前应该也有许
多婚嫁的机会吧!”
    神尾秀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语气平稳地说:
    “金田一先生,结婚是需要爱情的;但是我爱人的那股热情
,早已经燃烧殆尽了,现在的我犹如搞木死灰一样,如何结婚呢
?”
    “你是说你失恋过?”
    “失恋?嗯,或许吧!”
    神尾秀子回答得很暧昧,随后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金田一先生,要不要我拿我最爱的人的照片给你看?”
    “好啊!我很好奇能让你失恋的人是什么样的男人?”
    “就是这个人。”
    神尾秀子把编织物放在膝盖上,然后解开这十几年来一直戴
在颈部的珍珠项链链头,把链子拿到金田一耕助的面前,并啪地
一声打开项坠的盖子。
    只见坠子里有一张照片,是智子的母亲——琴绘的照片。
    “这这是……”
    金田一耕助不禁感到非常吃惊,神尾秀子随即又将项链戴回
颈上,一脸淘气地笑着说:
    “呵呵!你吓了一大跳吧!这件事我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因为怕被人误会。”
    神尾秀子又拿起放在膝盖上的编织物,静静地织了起来。
    “我喜欢琴绘,这绝对不是同性恋或是什么不正当的感情。
因为琴绘是一个不会让人有任何非分之想的人,她就是这么一个
圣洁无假的女孩。
    “但是,正因为她太过纯真,所以也很容易掉入可怕的陷阱
里,为了避免她受伤,我甚至对她倍加呵护。说得夸张一点,我
对她就像侍奉神明那样完全奉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
    金田一耕助虽然嘴上说俺,心里却仍存一丝疑惑。
    他能了解神尾秀子对琴绘的特殊情感,而且像神尾秀子这样
的敏感女人,似乎就是产生这种特殊情感的类型。
    但他不明白的是,神尾秀子为什么会对自己表白这段感情呢
?为什么会把藏在坠子里的照片拿给自己看呢?
    (难道神尾老师只是想借此表明自己迟迟不结婚的理由?)
    只是这么一个单纯的理由,还是无法令金田一耕助信服。
    事实上,神尾秀子也可以不必解释自己不结婚的理由,因为
金田一耕助刚才并未坚持一定要得到答案,而且气氛也并不那么
凝重,神尾秀子尽可以在谈笑风生中一语带过啊!
    (难道神尾老师是借着这个表白来掩饰什么更重要的“真相
”吗?)
    “金田一先生,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
    “你不必对我刚才说的事那么震惊,这件事你听过就算了。

    金田一耕助轻轻地抓抓头,突然间,他像想起什么事似地问
道:
    “对了,你那张照片让我想起一件事,上回我跟你提的相簿
,不知道找到了没有?”
    “哦!那件事啊……”
    神尾秀子不慌不忙地挥动着棒针说:
    “当时你打电话来,我便仔细整理了一下从月琴岛带来的行
李。但是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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