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越狱-民国时期我党的卓绝斗争-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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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良说道:“李处长,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呢?”
李圣金嘿嘿笑了两声,再次坐下,说道:“行良啊,我没有孩子,今生也不会有孩子。尽管你叫我干爹,但我实际把你当成我的亲子儿子一样看待。我需要一个接班人,那就是你。”
徐行良惊道:“干爹,你怎么了,你不是好好的吗?”
李圣金笑道:“我现在的确是好好的,但是,我和青盲接触太多,我担心有一天,青盲会要了我的命。”
徐行良说道:“干爹,你通过青盲,已经多次被嘉奖了,也许你能调到中央去,再不用和青盲打交道了呢!”
李圣金哈哈笑道:“行良啊,你不懂。天下哪有这种好事,我李圣金现在的成绩,大多都是青盲给的,而青盲却什么都不找我要。如果碰到什么都不要的人,那他最终要的就是你的命。”
徐行良惊道:“干爹,那你可以把青盲的事情告诉更多人啊!”
李圣金摸了摸额头,说道:“晚了,现在说已经晚了。我如果第一次得到青盲的情报时就说,还不至于陷的这么深。”
徐行良说道:“那没有别的办法和青盲对抗吗?我就不相信,他们有这么厉害,我们用整个重山市的情报力量,都扳不倒他们?”
李圣金说道:“我何尝不想,但我们扳倒过那帮共匪吗?而青盲就轻轻松松扳倒了,他们还没有发力,还是慢慢的玩,想把那帮共匪逼到走投无路,逼到自决于世。所以,除非我们知道青盲的所有秘密,我们才能扳倒他们!”
徐行良看着李圣金,慢慢的说道:“干爹,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四十五、退而求次
王玲雨此时正在孙德亮的办公室里坐着,孙德亮把门关上,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心思重重的?别憋着,和你孙叔叔说说。”
王玲雨慢慢的说道:“孙叔叔,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爸爸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孙德亮一愣,说道:“小玲,我以前不是和你说了很多次了吗?”
王玲雨说道:“孙叔叔,你骗我。”
孙德亮摊开手,无可奈何的说道:“我怎么会骗你呢?”
王玲雨站起来,走近孙德亮,孙德亮不愿意看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王玲雨说道:“孙叔叔,你就告诉我吧,我不是十年前那不懂事的小姑娘了。我父亲绝对不是你说的总参谋长,我查过的,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个部队。”
孙德亮突然有点生气,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小玲,你在胡闹!你去查那些干什么?”
王玲雨眼睛眨了眨,顿时滴下泪来,说道:“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骗我?连孙叔叔你都骗我!”
孙德亮心一软,口气也缓和下来,他站起身,将王玲雨拉到沙发上坐下,慢慢的说道:“小玲,别哭了。孙叔叔说给你听便是。”
王玲雨止住哭啼,坐直了身子,说道:“好!那孙叔叔不能说一句假话。”
孙德亮叹了口气,说道:
“你的父亲真名叫王万诚,你知道的名字一直是他的假名,连他的身份也是虚构的。他是当年中国第一情报员,游走在国共之间。我说是他的老部下,其实对你父亲也是所知甚少,更准确的说,我不过是你父亲的管家罢了。因为常年帮你父亲照顾家里,有时候又要帮你父亲打点一些简单的情报事务,所以有些事情也学的聪明了,而且你父亲教了我很多情报方面的事情。你的哥哥叫王国威,从小聪明过人,心高气傲,性格刚烈,他留学德国军官学校,主修医学,你哥哥在医学上极其的聪慧。我记得你哥哥曾经写信回来,说他有幸参与了德国政府的一个科研项目,但不能说是什么。”
孙德亮看了眼王玲雨,王玲雨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听着。孙德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从此以后,却没有了你哥哥的消息,连你哥哥回国,也是突然的很,他好像有什么秘密一般。然后你的父亲的生活又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好像在做一件大事,一件天大的事情,我经常一两个月都看不见你父亲和你哥哥,每次他们回来,都是十分沮丧和疲惫,而且说些我根本不明白的话。随着时间的过去,好像他们的事情有了眉目了,不仅家里经常会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而且我们家的警卫力量也增加了好几倍,看得出来,是政府在支持你父亲和哥哥的事情。在那之前,你父亲执意要把你送去学医,你也知道的。而你父亲和母亲突然去世,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突然之间,一个枪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杀了你的父亲母亲。从此,你的哥哥也失踪了,所有的事情突然平静了下来,好像世界上从来没有过你父亲和你哥哥的存在一样,连你父亲所有的东西也全部被政府来的人搬走了。等你得到消息回来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小玲,我就知道这么多,没有任何一句假话。”
孙德亮将话说完,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孙德亮看了看王玲雨,王玲雨只是低着头,并没有什么过于激动的反应。
孙德亮说道:“小玲,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王玲雨慢慢的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孙叔叔告诉我。”说罢木然的站起来,便要向屋外走去。
孙德亮有些吃惊,赶上一步拉住王玲雨,说道:“小玲,你没事吧。”
王玲雨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孙叔叔,我没事的。我就是想自己静一静。”
孙德亮哦了一声,也不好再说什么,小心说道:“那你小心。”
王玲雨点了点头,向门口走去。她刚走到门口,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顿了一顿,转过身来,问道:“孙叔叔,我父亲有没有救过什么人?”
孙德亮哦了一声,略略思考了一下,便说道:“我和你父亲在一起十几年了,再以前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如果说你父亲救过什么人,那可数不清了。有直接的,间接的。”孙德亮说着,话音突然一沉,说道:“小玲,怎么有人和你谈起过你父亲?”
王玲雨摇了摇头,说道:“那倒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我父亲和这个白山馆的人是不是一样。”
孙德亮听不出王玲雨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语塞,只好勉强着说道:“你父亲,自然是不屑于白山馆这种地方的。他也的确救了不少人的性命,甚至,我的性命也是你父亲救的。”
王玲雨嗯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开门出去,快步走开。
孙德亮看着房门发了一会呆,举起手来捏了捏自己的额头,慢慢的退回到自己椅子边,沉重的坐下,将头一仰,便一动不动了。只是长叹了好几声。
王玲雨从孙德亮的办公楼下来,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回到医护楼中自己的房间。她气喘吁吁的把门锁上,拉开抽屉,从抽屉底部的夹层处翻出一个小本子。王玲雨将这个小本子打开来,那小本子上密密麻麻写着什么。
王玲雨仔细的翻了两页,似乎找到了什么,她用手指着上面的文字,快速的阅读了起来。半晌之后,王玲雨将这个本子合上,疲惫的自言自语道:“孙叔叔,谢谢你帮我证实了这一些。”
傍晚时分,徐行良一脸严肃的回来了。他走进二号楼,就看到黑鱼正等候着他。徐行良微微一笑,说道:“黑鱼,今天晚上有你忙的。”
黑鱼一惊,说道:“徐头,是要审犯人吗?”
徐行良说道:“是,只是这次我对另外的一些事情感兴趣。”
黑鱼连忙应了声:“徐头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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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楼的A和冯进军一直在等待黑夜的来临,自从昨天挖开地道后,这一天的等待,简直如同过去了一年的时间那么漫长。
这个洞口已经不是昨天那么窄小了,A很容易便钻了进去。这次A并没有向右,前进到昨天晚上翘开的木板那边,而是向左前进。向左的方向就是二号楼的方向。
A没有爬多远,便闻到一股子潮气,A盘算了一下距离,这应该是洗漱室的下方。A略略的停了一下,用手试探了一下通道的角落,果然有潮湿的感觉。
A没有再停留,继续往前爬去。
大约爬了十余米,通道被无数破碎的砖石堵住了。A摸索了一下,搬开了一些砖石,努力的用手向前探去。毫无结果,手能触碰到的地方,除了塞的密不透风的砖石外,没有任何的空隙,看来这个通道被堵的非常结实,绝对不是移开几块砖石就能疏通的。
A甚至怀疑,整个一二号楼之间的通道都被堵住了。
A皱着眉发了一会呆,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再没有犹豫,调转身子,原路返回。
再次进过108牢房洞口下方时,A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冯进军有点跃跃欲试想钻进洞来的样子。A暗语说道:“望好风!不要下来!”
冯进军点了下头,闪开一边。
A爬回了昨天揭开的木板处,他弯下身子,听了听下方的动静。下面没有声音。A掏出小刀,喀的一声,将木板撬开,很快便将两块木板移开了。
A要下到地下室去。这对A来说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A的胳膊很有劲,他双腿先下,随后胳膊一弯,半个身子便已经下去。
这个地下室有一个半人高,从A的观察来看,下方正好有一张废旧的花盆架可以踩脚。A一只脚踩稳了这个花盆架,将全身的重量放下来,让自己的完全从洞口钻了出来。
地下室非常的安静,A的呼吸声仿佛都震动着这地下室发出回音来。
A踩着那花盆架,将上方的木板归为原处。正当木板已经放好的时候,A突然听到了有人来到了地下室。这让A脚下稍微调整了一下,可这就出了差错,那个花盆架极不争气的“劈”了一支脚。
A还是控制不住,微微的啊了一声,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花盆架上跳了下来,他想扶住花盆架,但没有成功,这个花盆架咣的一声,砸在旁边其他的废弃物件上,顿时叮当乱响,眼看着其他的物件便要翻倒。
这个地下室中沿着墙堆砌了大量的废旧物品,书柜衣架破椅烂桌,这都是白山馆改建前的摆设,国民党将这些家什全部搬入到地下室存放着,其间也重新利用了不少物件。留在这个地下室的,都是些不太好使,没有用处的了。
A双手一伸,阻止住一个要从旁边矮桌上跌落的青花大瓷瓶,又拉住了一些床板木条。这才稳住了局势。但是,前面发出的那些声音,已经足够的巨大,顿时吸引着外面的脚步声快速的向这个房间移来。
四十六、通向二号楼
说来也巧,这个一号楼的地下室,看守们平时没事也不愿意下来。只是那个藏着好烟的看守因为把烟藏在下面,就总是多了一个心事,那看守烟瘾发作,又下来找自己的好烟来抽。
这看守连续第二天值夜班,也是哈欠连天,只是因为初一要大换岗,为了给自己多腾出一天的下山游玩时间,给别人顶的班。所以,下到这地下室来,也是走路软塌塌的,没什么精神。
看守没有多远,便听到前方地下室里传出叮当乱响,好似东西翻倒的声音,也是一个激将,吓的寒毛直竖,哇的叫了声,跳了一脚,等冷静下来,也是清醒了不少。这看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然都是接受过训练的特务,定了定神,便从腰间将铁棍抽出来,紧握在手中,快速的向这个地下室跑去。
看守来到地下室门前,侧耳听了听,没什么动静,便骂了声:“老六,是你在里面吗?”没有人回话。看守掏出钥匙,咔嚓嚓将门打开,慢慢推了开来。
这地下室没有灯,全靠门外面的灯光照进来,自然是明暗分明的很,照得见灯光出,看得清楚,照不见灯光的地方,就是黑乎乎的。加上看守在门口将门外的灯光挡住一些,整个屋子最多能看到个大概。
这房间里有尘土,那看守进来便闻到,不禁使劲挥了挥衣袖,捂住自己的鼻子,骂了声:“鬼也没有一个,奶奶的。吓老子一跳。”
房间中两根床板木条倒在一边,那花盆架子也显然是被歪倒的木条砸倒,不争气的翻倒在地。看守松开手,再扇了扇自己的面前灰尘,嚷嚷道:“把烟藏在这里,还以为能图个清静。”边嚷嚷着,边走过去将木条和花盆架子扶起来,给塞结实了,拍了拍手,转过头来。
看守的身后还是什么人都没有。
那看守回过头来,嚷道:“深更半夜的,这鬼地方总觉得慎人的很。”说罢奔到旁边,从边上一矮桌的侧面摸出了两包烟来,嚓嚓,一个口袋装了一包。这回这个看守没有在房间里抽烟,也是疑神疑鬼,觉得不便在此久留。
看守快步退出了房间,将门一拉,咔嚓嚓又将门锁了,一路小跑着就奔回去了。
门边,A缩在一角,笔直的站立着,手中紧紧抓着那把小刀。直到这时,才闭着眼睛,特别悠长的喘了一口气,拿刀的手也放松了下来。
这看守来的很急,A着实也没有更好的地方躲藏了,便在看守来到门口的一霎那间,躲到了门后。
看守将门推开,门也是推的大开,恰好形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