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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战争猛犬-第31节

小说: 战争猛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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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5 分钟时间,客厅里回荡着两人的搏斗声,朱莉娅挣扎时的尖叫声和香农挥手
揍她耳光时发出的啪声。当他最后放开她时,她大声呜咽着冲进卧室,“砰”地一
声关上门。

    香农耸耸肩。哭声总归要停下来的。他对此反正无能为力。他走进厨房,给自
己煮了点咖啡,端到窗前,一面慢慢地呷着,一面打量着窗外花园对面的房屋。附
近可敬的公民们此时已沉睡在梦乡之中,四周的房屋一片漆黑。

    当他走进卧室时,里面黑乎乎的。在远远的双人床的角落里,有一块隆起的小
包,但却寂静无声,仿佛她是屏住了呼吸。他的脚在地板中央踏到了她扔下的衣服,
又走了两步,绊上了她丢在一边的一只鞋。然后,他坐在床沿上,等眼睛渐渐习惯
了黑暗后,发现她正枕着枕头,两眼紧盯着他。

    “你是个坏蛋。”她耳语着说。

    他斜过身去,一只手滑向她的脖子,缓慢而又有力地抚弄着她的下颌。

    “从没有人敢动过我一根指头。”

    “这就是为什么你才成了今天这种样子。”他嘟哝着。

    “什么样子?”

    “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

    “你胡说。”停了一下她又说:“是的,我就是这样。”

    他继续抚摩着她。

    “猫儿。”

    “晤?”

    “你真的认为如果我把咱俩的事告诉爸爸,他会把我从你身边弄走吗?”

    “不错,我还这么认为。”

    “你看我真的会把这事讲给他听?”

    “我刚才是这么想的。”

    “你就是为这个才生气的吗?”

    “对”

    “这么说,你打我是因为你爱我?”

    “大概是如此。”

    她扭过头来,香农感觉到她的舌头不停地舔着他的掌心。

    “上床吧,猫儿,亲爱的。快点,我实在憋不住了。”

    他衣服才脱了一半,她便掀掉身上的被单,跪在床上,双手抱住他的胸脯,边
吻边喃喃地说:“快点,快点。”

    “你真是个谎话连篇的坏东西。”香农躺在床上紧抱着朱莉娅时,心中暗想道。

    当东方泛起一线灰白色的曙光时,他俩已在床上静静地睡了两个小时。此刻他
真渴望能抽上支香烟,朱莉娅缩在他的臂弯里,这会儿她是心满意足了。

    “给我讲点什么吧!”她央求道。

    “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生活?为什么要当雇佣兵,东奔西跑地到处去和人打仗?”

    “我没有把战争强加于人。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自身在制造战争,因为领导、
统治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是一伙假装诚实正直。道貌岸然,实际上谋取私利的狗杂
种们,他们为了大发横财和争权夺利而制造战争。我只不过去打仗,因为我喜爱这
种生活方式。”

    “可你为什么要钱呢?雇佣兵们是为了钱才打仗的,不是吗?”

    “不仅仅是为了钱。不少无赖才是为了钱打仗,但真正遇上摊牌时,那些平时
自称雇佣兵的混蛋们常常也就不战而退,缩回狗头了。大多数最勇敢的雇佣兵参战
的原因都和我一样,他们喜欢这种生活,严酷、战斗的生活。”

    “可世界上为什么非得有战争呢?人们为什么不能生活在和平之中呢?”

    香农激动起来,在黑暗中怒视着天花板。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食人者和被食者。食人者总是能身居高位,因
为他们时刻准备杀开一条血路,吃掉挡住他们去路的人和物以便爬上高位。而被食
者们却没有这种胆量、勇气、胃口或者狠心。正因为如此,世界总是由食人者统治,
他们也就成了权贵。不过,权贵们的欲望永远是难以满足的,他们贪得无厌,要无
休止地争夺更多的受他们顶礼膜拜的金钱。

    “对那些大亨们来说,金钱意味着货币,越多越好,石油、黄金、股票、证券,
都是他们的目标。为了弄到这些东西,他们可以去撒谎、行窃、贿赂、欺骗,因为
这些东西最终都能变成货币,而货币又可以买到权力,所以事实上归根结底,还是
权欲在作怪。如果他们觉得某个地方有油水可捞,需要靠发动战争去掠夺,于是那
儿就出现了战争。”

    “不过,有人的确是为了理想而打仗的。”

    “晤,是有人为理想而战,但他们当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上了当,这也包括那
些返回家园后还在为战争叫好的家伙。他们错了,你知道原因吗?因为他们被人愚
弄了。那些在越南打仗的美国大兵们,你以为他们当真是为生活、自由、追求幸福
而献身吗?不,他们仅仅为了华尔街琼斯金融市场的老板们而死的,永远是如此。
还有那些死在肯尼亚、塞浦路斯、南也门的英国士兵们,你真的以为他们是高呼着
‘为了上帝、女王、祖国’的口号而冲锋陷阵吗?他们踏上那些陌生的土地是将校
们命令他们去的,而那些将校是受命于国防部,国防部又是在内阁指挥下行事的;
至于内阁,关心的则是如何使英国保持对这些国家经济命脉的控制。可那又怎么样
呢?这些国家的经济命脉总归要回到自己主人之手的。再说,权贵们中有谁会去真
正关心英国士兵们留在异国他乡的尸首呢?所以,我说过是骗局。朱莉哑·曼森,
这是一场大骗局。我与那些士兵们的不同之处在于:没有人指使我去打仗,或者上
哪儿打,为谁打;这就是为什么那些政客、大亨痛恨雇佣兵的原因。这并非由于我
们比他们更精明,事实上我们看得远不如他们全面,而是因为他们控制不了我们,
我们不听他们的调遣。我们可以不去开枪射击那些他们要我们打死的人;他们喊‘
冲’,我们可以不冲;他们叫‘停’,我们可以不停,就这样我们成了非法的歹徒。
因为我们是根据合同打仗的,而合同是由我们自己挑选的。”

    朱莉娅坐了起来,双手抚摩着他胸膛、肩膀上坚实而伤痕累累的肌肉。她是个
一帆风顺长大的姑娘,和她的许许多多同辈人一样,甚至连自己周围那个狭小的天
地都无法理解。

    “那么怎么去理解那些人们为之而献身的正义战争呢?”她问。“我指的是,
譬如反对希特勒的战争,那可是正义的战争,不是吗?”

    香农叹了口气,点点头。

    “不错,那是正义的。希特勒那家伙的确是个兔崽子。但有一点,是他们,西
方世界的那些权贵们,卖给了他那么多钢铁,才使他得以发动战争。然而,他们又
生产了更多的钢铁,去打垮希特勒,从中赚取更大的利润。为了杀死希特勒,全世
界付出了3000万条生命的代价,而一个雇佣兵只需花费一粒子弹就能办好这件事,
代价还不到一个先令。”

    “但我们到底还是胜利了,不是吗?这是一场值得为之献身的正义事业,我们
终于赢了。”

    “我们是赢了,我亲爱的小东西。这是因为与希特勒相比,俄国人、英国人、
美国人有更多的枪炮、坦克、飞机和军舰,这就是取胜的惟一原因。如果希特勒的
东西更多,他也会赢的,历史将会写下他正确,而我们都错了。你明白吗?胜利者
总是有理。我有一次听到过一条绝妙的小格言:‘上帝站在强大的军队这一边。’
这便是富者和强者、多疑与盲从的人都接受的哲理。政客们笃信它,所谓‘严肃的
报刊’鼓吹它。其实真相是:统治者们是站在强大的军队这一边,因为强大的军队
首先是他们建立、武装起来的。那些千千万万向来轻信报刊杂志信口雌黄的读者们
从未费神想过:上帝,假如冥冥之中确有上帝的话,也许是和真理、正义、怜悯站
在一道,而不是和丧尽天良、残酷无情的武力同流合污;真理和正义也许在弱者这
一边。然而即使那样,又有啥用?强大的军队总是要取胜的,‘正义的舆论’总是
要表示赞同的,而被食者们总是会深信无疑的。”

    “你是个叛逆者,猫儿。”朱莉娅喃喃地说。

    “当然。我向来如此。不,不是向来如此,而是自从我亲手在塞浦路斯埋葬了
六个战友之后。就打那时起,我开始怀疑起领袖们的智慧与正直了。”

    “你既然要去杀人,也就可能被杀,说不定啥时候就会死于哪次荒唐的战争之
中。”

    “是的。当然我也可以像一只恋窝的家雀似地留在某座荒唐的城市里生活下去,
过着荒唐的生活,缴着荒唐的租税,从而使荒唐的政客和领袖们能把金钱花费在选
举能为他们服务的统治者身上。我可以坐在一个荒唐的办公室里工作,挣上一份荒
唐的工资,早晚间坐着火车荒唐地奔波于办公室和家园之间,直到荒唐地退休。但
是,我更愿意以我的方式行事,我的方式生活,我的方式去死。”

    “你曾想到过死吗?”她又问。

    “那还用说,常事。你难道不是吗?”

    “是的。可我不想死,我也不愿意你去死。”

    “死并不太坏。当你多次亲身经历过死亡而又活下来之后,你就会对死处之泰
然了。我给你讲件事儿。有一天我在清理这套住所时发现了一张垫抽屉的报纸,是
一年前的。上面有条新闻,我浏览了一遍,写的是发生在去年冬天的一件事。有这
么一个老人,孤苦伶什地住在一间地下室内,听清了吗?一天,人们发现他已停止
了呼吸,是在他死去一周左右后才发现的。人们告诉验尸官说,从未有人来看望过
他,他自己已无法常常出来转转了。病理学家说营养不良至少已有一年了。你能猜
出人们在他喉咙里发现了些什么?硬纸板的碎屑!他死前一直在一口口地啃着一只
食品包装箱,以填饥腹。喂,小东西,我是不会这样离开人世的,我有我的方式。
我情愿胸膛上挨了颗子弹,口里含着鲜血,手中握着枪,满怀着挑战的心情,高呼
‘给我一块五尺之地吧’!我情愿那样去死,而不是窝窝囊囊地躺在一间潮湿的地
下室里,嘴里塞满硬纸板,咽下最后一口气。好了,现在快睡吧,我的小宝贝,天
都快亮啦。”




  

 

                 十一

    星期一下午1 点刚过,香农抵达卢森堡。他从机场要了辆出租汽车,来到卢森
堡信贷银行。他取出护照证明自己便是基思·布朗后,询问起此刻应正等待他来取
的那笔5000英镑汇款。

    银行职员花了几分钟检查了一下电传室,发现了这笔汇款是刚从苏黎世汇来的。
香农没把它全部兑成现金提走,只换了相当于1000英镑的卢森堡法郎,然后签了张
表格,把余下的4000英镑存在银行里,由银行给他开了一张数值相同的保付支票。

    在前往乌格大街的兰一斯坦恩财会公司赴约之前,他抽空吃了顿快餐。

    卢森堡与比利时、列支敦士登一样,在银行业和企业交易上为投资者们提供了
一套高度隐蔽甚至秘密的服务制度、任何外国警方要想在此摸清某桩交易的来龙去
脉,简直比登天还难。大体说来,除非确能表明一家在卢森堡登记的公司业已违犯
了卢森堡大公陛下的法律,或者能证据确凿地说明该公司已卷入一项极其耸人听闻
的国际丑闻之中,否则无论哪国警方前来调查该公司的情况,都将完全置之不理。
这儿正是香农施展身手的理想场所。

    他是三天前用电话和埃米尔·斯坦恩先生——这家名声显赫的公司合伙人之—
——谈妥这次来访的。为了使自己与这种场合相适应,香农特地穿上一套新近订做
的深灰色西装,内穿一件雪白的衬衫,打着一条气度不凡的领带。他手拎一只提箱,
胳膊下夹着份《泰晤士报》。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欧洲人似乎普遍以为身带
这种报纸的定是个体面的英国绅士。

    “在未来的几个月里,”香农对眼前这位灰白头发的卢森堡人说,“几位英国
商界同人,鄙人也是其中之一,希望在地中海地区做点生意,也许是在西班牙,或
是法国、意大利。为此目的,我们愿意在贵国创立一家控股公司。如您所料,我们
这些住在英国境内的大不列颠公民,要在几个欧洲国家不同的金融法律下从事商业
活动,将是一种非常复杂的事务。因此,即使仅从税收的角度出发,把这家控股公
司建立在贵国境内,也是可取的。”

    斯坦恩先生点点头,这种情况并不陌生,许许多多类似的控股公司都是在他这
小小的国度里登记注册的,他的公司每天都要收到不少与此类似的申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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