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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曼哈顿幻影-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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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你把我弄到这儿的吗?还有那出歌剧,是你写的吗?

    他:没错,这所有都是属于我的,而且还远远不止这些,还有更多。我的财富
足够我买下半个法国。

    她:为什么,埃里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不能不再干扰我,让我走
自己的路?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他:我要你和我厮守一生。

    她:我做不到。

    他:留在我的身边吧,克里斯汀。时过境迁。现在,我有钱了,我有能力让你
在世界上任何一家歌剧院演出。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她:我做不到。我爱拉乌尔。你还是努力承认这一切吧。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都会牢记,也会由衷地感激你。但是我的心已经另有所属,而且永远不会改变。
你不明白吗?你无法接受这一切吗?

    说到这儿,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那个被拒绝的求婚者好像一直在竭力想让自
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当他再开始说话时,他的声音有些震颤。

    他:非常好,我必须接受这一切。为什么不呢,我心碎的次数已经太多了。但
是还有一件事。请你把我的儿子留下。

    她:你的……儿子?

    他:我的儿子,我们的儿子,皮埃尔。

    我看见德尚尼夫人,还有她在周围镜子里的那20个映像,脸色变得像一张白纸,
她猛地抬起双手,捂住脸。她抖动了好一会儿,我简直害怕这时她会昏厥过去。我
想大叫,但是我的呼叫却又憋在嗓子里。我只是一个默默的、无助的旁观者,目睹
着这些我根本理不出头绪的怪异事件发生。她放下双手,低声喃喃地说。

    她:是谁告诉你的?

    他:吉里夫人。

    她: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她已经快死了。她想让我知道这个多年以来的秘密。

    她:她撒谎。

    他:不,她没有。自从那次胡同里的枪击事件后,她一直照顾着拉乌尔。

    她:拉乌尔是个好人,他善良而且谦逊。他很爱我,而且像对自己亲生孩子一
样把皮埃尔抚养长大。皮埃尔对这件事也一无所知。

    他:拉乌尔知道,你知道,我也知道。把我的儿子留下给我。

    她:埃里克,我不能这样做。他马上就要13岁了,5 年后就成大人了。到那时
我会告诉他一切。埃里克,你记着我的话。在他18岁生日那天,但不是现在,他还
太小,没准备好。他还需要我。当他18岁,我告诉他真相时,他自己会做出选择。

    他:你要我相信你的话,克里斯汀?如果我再等5 年……

    她:你会得到你的儿子。5 年后,当然,如果你能赢得他的选择的话。

    他:我会等。为了那一星半点的快乐,我已经等了很久。而那点快乐的滋味,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在他们还依偎在母亲膝边的时候就已经尝过了。再等5 年……
好的,我会去等。

    她:埃里克,谢谢。3 天后,我会再次为你演唱。你会去看吗?

    他:当然。而且我会离你很近,近得让你难以想象。

    她:到时我会为你演唱,而且也不像以往我为你所唱的那样。

    就在这时,我眼前的另一景象又让我大吃一惊,差点惊得我从控制间里栽出去。
竟然还有一个人也设法溜进了迷宫。他是如何进来的,我一点也不知道。但是我敢
肯定他不是从我所知的那个惟一人口进来的,因为那个人口就在我的控制间下面,
而且确实没有人从这里进来。他一定是从另一个秘密人口偷偷进来的,而这个人口
从来不为他人所知,也只有迷宫的设计者知道在哪儿。起初我原以为我看到的可能
是那个说话男子的映像。但是我突然回想起了那一闪而过的斗篷、或是披肩;而这
个人,虽然也是一身黑,但穿的并不是披肩,而是一套紧身的黑礼服。他在迷宫靠
里的一条通道上,我看到他蹲着把耳朵贴在旁边两面镜子狭细的接缝上。而这条缝
隙的另一面,就是克里斯汀·德尚尼夫人和她的那个怪异的前任情人谈话的隔间。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正盯着他,因为他猛地转过头,环视一周,随后又朝上张望。
屋顶倾斜的反射镜让他在我的眼前暴露无遗,而毫无疑问,通过镜子反射,他也看
到了坐在控制间里的我。他的头发就如同他的外套一样的漆黑,脸色苍白就像他的
衬衫。他就是那个自称为马尔他的无耻之徒。他用一双烁烁放光的眼睛盯了我一会
儿,然后就站起身,飞快地沿着通道奔跑。这些对别人来说迷惑,纷乱的通道,在
他走来倒是轻车熟路。我也立刻从控制问下来,跑出大门,飞快地转过房角,想去
拦住他。他已经从那个秘密出口跑了出来,就在我的前面,朝游乐场大门飞也似的
跑去。我当时还穿着那双鞋头超长的小丑靴子,所以要追他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不大
可能的事。

    我只能在后面远远地望着他。这时,我发现在游乐场门口另外又停了一辆封闭
式的折篷轻便马车。马尔他飞快地向它跑去,跳上那辆马车,砰地带上车门,马车
随即奔驰而去。很明显这是一套私人马车,因为在科尼岛是没有这种马车供租用的。

    在他跑到马车旁之前,他和两个人擦身而过。离魔镜迷宫近一点的是那个年轻
的记者。当马尔他从他身边跑过时,好像喊了句什么。但是当时刮着很大的海风,
我根本听不清他喊的是什么。当他跑过时,记者惊讶地望着他,却没有去拦他。

    就在游乐场人口处,他遇到了那个神父。神父刚把皮埃尔从游乐场带出去,送
他上了马车,安顿好;然后正往回走,准备去找德尚尼夫人。我看见往外逃窜的那
个人猛地停了一下,盯着神父,神父也注视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又继续朝他的马
车跑去。

    此刻,我的脑子里已经乱做一团。一切都那么古怪:德尚尼夫人要寻找一支奏
乐玩具猴根本奏不出的曲子,那个自称马尔他的人对天真的皮埃尔古怪的询问,马
尔他和天主教神父之间充满敌意的对峙;然后是在魔镜迷宫中发生的那场灾难:所
有的操纵杆都不听我的使唤,我听到的那个歌剧演员和她以前的恋人、那个孩子的
父亲之间的骇人的对白,最后又发现马尔他竟然偷听他们两个人的谈话……这一连
串的怪事真得把我给搞糊涂了。我完全陷于一片困惑之中,全然忘了德尚尼夫人还
被困在那个由玻璃墙构成的迷宫之中。

    当我回过神,想起这回事时,我马上冲了回去,把她从迷宫中放了出来。而这
时,所有的操纵杆又都恢复了正常。不一会儿她就从迷宫里走了出来,脸色苍白得
像死人一般,而且沉默无语,对于她来说,这亦的确在情理之中。尽管如此,她还
是很客气地向我道谢,对给我带来的麻烦表示歉意,还慷慨地给了我许多小费。我
把她送到了大门口,她上了车。随后她和记者、神父以及她儿子乘车离开了游乐场。

    当我再次回到魔镜迷宫时,我又被吓了一跳。那个刚才没露面的人就站在房子
的背风面,注视着那辆载着他儿子的马车远去。我转过房子的拐角,发现他就站在
那里。毫无疑问,就是他,迷宫中发生的神秘事件的另外一个主角。因为他穿了一
件黑斗篷,就是迷宫里那一闪而过的黑斗篷。而当我打量他的脸时,我浑身的血顿
时变得冰凉。那是一张被彻底毁容的面孔,一副灰白色的面具遮住了他四分之三的
面孔,面具下露出的双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这是一个被挫败的人,一个因为不习
惯挫折而变得危险可怖的人。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出现,因为我听到他还在低
声咆哮着,嘟嚷着:“5 年,5 年。休想。他是我的,我一定要他和我在一起。”

    随后他转身,沿着两道栅栏和一个木板围起的旋转木马之间曲折的小路走了一
段转个弯,就消失了。后来我发现,在一段栅栏墙上,有三块木板被抽掉了。那段
栅栏墙外就是塞弗大道。自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也再也没有见过
那个偷听对话的人。

    后来,我也曾认真考虑过自己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我是不是该告诫德尚尼夫人,
那个人似乎并不打算为要回自己的儿子再等5 年?或许当他的怒火平息时,他会不
会又冷静下来?不过,无论我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这都只是别人的家事。毫
无疑问,一切最终都会迎刃而解的。所以我还是选择了把这一切记录下来,讲给自
己听,而没告诉别人。我的血脉里流有凯尔特人的血,它也并不是白流的。所以就
是当我把我昨天在游乐场的所见所闻全都记录了下来时,我的心里还是有种不祥的
预感。






 

          第十三章 乔·基尔弗勒的冥思与祈祷

    纽约市圣巴特里克大教堂。1906年12月2 日。

    “仁慈的上帝啊,仁慈的主啊。多少次我无助地呼唤你。多得我已经无法计数。
在阳光炽热的白昼,在漆黑寂寥的夜晚,在你宏大的圣堂里,在我幽静的蜗居里,
我不停地呼唤你。有时我甚至以为你真的回答了我的呼唤,自己似乎也听到了你的
声音,也感觉到了你对我的指引。所有这一切难道都是因为我自己的愚蠢吗?都是
我自己的错觉吗?我们真的能在祈祷中与您交谈吗?还是我们一直都只是在倾听自
己的喃喃私语而已?

    “主啊,宽恕我的这种疑虑吧。我如此竭尽全力,只为寻求真正的信仰。我祈
求你,现在能听听我的声音。因为我真的很迷惑,很害怕。我生来并不是什么学者,
只是一个爱尔兰农夫的孩子。主啊,请您听我说话,请您帮帮我。”

    “约瑟夫,我就在这儿。是什么打破了你心灵的宁静?”

    “上帝,我想我是第一次真的感觉到了恐惧。我害怕,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恐惧?这种感觉,我自己也感受过。”

    “你,上帝?绝对不可能。”

    “恰恰相反。当他们把我的双腕绑在圣堂墙上啪啪作响的铁环上时,你认为我
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我只是根本想不到你会感到恐惧。”

    “约瑟夫,我那时也是人。我也有人类共有的一切弱点和缺陷。事实就是这样。
一个人会感到极度恐惧。所以当他们向我展示那条在打结的鞭捎上缀有铁铅碎片的
刑鞭,并告诉我它可怕的威力时,我也出于恐惧而大声呼叫。”

    “主啊,对此,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象过,而且也从来没有这样的记载。”

    “我还真幸运。那你害怕什么呢?”

    “因为在我身边,在这个可怕的城市里发生的许多事,我根本弄不明白。”

    “我很同情你。对自己所知的东西感到恐惧就已经很糟了,但至少这种恐惧有
个限度。而对你一无所知的东西感到的恐惧就可怕多了。你想让我如何帮你呢?”

    “我需要拥有你的坚毅,还有你的力量。”

    “约瑟夫,这两点你都已经拥有了。当你对我郑重发誓,穿上这身牧师的衣袍
时,你也就已经继承了我的坚毅和力量。”

    “主啊,但我并不配拥有它们,现在它们。已经从我的身体里逃逸而出,散得
无影无踪。看来当你从马林加选择那个农夫的儿子时,恐怕是选了一个并不称职的
人。”

    “而事实上是你选择了我。但这都无关紧要。现在我选择的这条渡船是不是已
经有了裂缝,并旦让我为之失望呢?”

    “没错,我罪孽深重。”

    “但是,谁又不是呢?你渴求得到克里斯汀。”

    “上帝,她是一位绝色佳人,而我呢,是个人。”

    “我能理解,曾经我也是。这的确非常棘手。你有没有忏悔过,并得到宽恕?”

    “有。”

    “好了,想法只是想法。此外,你没有再做过别的什么吧?”

    “没有,上帝。只是有这种想法。”

    “那好,看来我对我的农夫的儿子的信心或许可以保持得稍微久一些了。那你
不可名状的恐惧又是为什么呢?”

    “在城里有一个人,一个很怪异的人。我们抵达纽约的那一天,我在码头抬头
四下眺望,发现在一个货栈的房顶上站着一个人,他一直在往下望。他带了一个面
具。昨天,我们去了科尼岛;有克里斯汀,小皮埃尔,一个当地的记者,还有我。
克里斯汀去了游乐场一个叫魔镜迷宫的地方玩。昨晚,她找我做忏悔,告诉了我…
…”

    “我想你应该可以告诉我,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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