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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107幽灵五号 [美] 罗伯特·谢克里-第54节

小说: 107幽灵五号 [美] 罗伯特·谢克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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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应该是他把地方腾出来的时候了。”
  里奇读完了那段话。他听到鹅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字的沙沙声。
  “因此,”拉比说,“我,斯缪尔·沙考夫斯基拉比以国家和圣会的名义,要求你——莫瑟·格雷克告诉我们:你在这儿。”
  “我在这儿,拉比。”格雷克说,“但我不是个信徒,我甚至不信上帝。”
  “你不是被上帝束缚了,而是被传统束缚了。”
  “是的,拉比,既然我在这里,我承认。”
  “我命令你离开你的身体,用你坚定不移的行动履行你的诺言,离开这已不属于你的身体!”
  “我当初做决定时的心情是复杂的,”格雷克说,“那样的生活让我感到沮丧,但现在这样半条命的生活也好不到哪儿去。”
  沙考夫斯基拉比说:“现在我要在这文书上签字了,莫瑟·格雷克,在我用这鹅毛笔写完最后一笔之后,你将会消失。到时候,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犹太法学家将笔递给拉比,将羊皮纸摊好。拉比开始写他的签名,慢慢地、一笔一画地写着。
  里奇想起了以前的一幕幕。他记得自己还没来得及问格雷克关于尼采和加谬的事情,听他上次说的,这两个人似乎都很重要。还有雅各布——那个在饭店打工的翻译兼代理出版商。里奇知道,如果仅仅是他自己了,他是绝对不会再去莱斯顿饭店的。他肯定会对自己说:“那个代理出版商什么都算不上,一个在犹太餐厅打工的罗马尼亚服务员在美国的出版界能帮自己多大的忙呢?”他也可能再也见不到索罗门了。就算是见到了,又有什么好说的?他想了解索罗门的生活,可是如果知道自己和格雷克的死去有关,索罗门还会和他说早些年的美好时光吗?还会告诉他黑人是如何成为犹太教徒的吗?
  当然,格雷克没什么好抱怨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是他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死亡之路。可是,在他自杀的计划没有顺利完成的时候,一直顺着他的意愿并且帮助他直到自杀成功是一个好朋友该做的吗?是不是连一个富有同情心的陌生人也应该帮助格雷克去完成他的自杀计划?而这个自杀计划可能并不是那么的理智。
  里奇想到了自己的家庭——那个支离破碎的、缺乏相互沟通的家庭。母亲去世了,父亲也于几年前在亚利桑那州一家高级养老院去世了。只剩下一个在瓦萨学院攻读图书管理学的妹妹。可他好久没有见过她,他们也从不联络。
  而在这个新的家庭,在由格雷克和他的朋友们(当然也包括里奇他自己)组成的大家庭里,生活是多么奇妙、刺激的经历啊!一旦他赶走了格雷克,他将不得不放弃这一切。
  里奇下意识地要放弃这次仪式。他要求取消这次驱魂仪式。他认为这个身体有足够的空间容纳他自己和格雷克的灵魂。
  拉比签完了他名字的最后一画,然后抬起眼皮看着里奇。
  “喏?”拉比说。
  拉比打了一个手势,所有的蜡烛都熄灭了。眼前的一切霎时间变黑了。 里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噢!原来是个梦。他四处望了望,用手抚摸着脸——这张陌生而又熟悉的格雷克的脸。
  “格雷克?你还在吗?”里奇问。
  没有回答。
  “格雷克!你在哪?别闹了,我们聊聊天。”
  还是没有格雷克的声音。
  “噢!格雷克。”里奇的心都碎了,“你在哪里?告诉我你还在好吗?”
  “怎么?我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格雷克的声音。
  “天哪!你吓着我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拉比要我们离婚。”
  “要我们离婚?难道我们是夫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是室友,是共处—体的两个灵魂。从某种角度讲,我们的关系甚至比夫妻还要近。”
  “你胡说些什么啊?”
  “我不是胡说,我希望你留下来。我想让你打电话给索罗门和艾莎。然后我们一起去莱斯顿饭店,就今天晚上。”
  “然后你就去找你的罗马尼亚出版代理商对吗?你有没有一点常识啊,里奇?”
  “如果我发现他是今狡诈之徒,我当然不会和他合作。可是他也可能是一个诚实的老好人。”里奇说,“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有一些故事的素材你可以写一写。”格雷克说。
  “洗耳恭听。”
  “明天再说吧。”格雷克说,“今天晚上我们还是好好地睡一觉,如何?”
  里奇咕哝着答应了。马上,格雷克又睡着了。里奇躺在床上,接着看天花板上移动的光影。后来,他也昏昏欲睡了。在他睡着之前他在想:接下来将是个美好的明天——不仅仅是他的,也是格雷克的。 



《幽灵五号》作者:'美' 罗伯特·谢克里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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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抓痒开始
 
  昨天夜里我做了一奇怪的梦。
  我梦见一个声音对我说,“请原谅,打扰了您先前的那个梦,可是我有一个紧迫的问题,只有您能帮我解决。”
  我梦见我回答说,“不要客气,那也不是什么好梦,只要我能帮助你——”
  “只有你能帮忙,”那个声音说,“不然,我和我所有的人民都要完了。”
  “啊!”我不禁感到吃惊。
  他的名字叫福罗卡,是一个很古老的种族的成员。从太古时代起,他们就居住在一条四面群山巍峨的宽阔的峡谷之中。他们是性情温和的人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创造了一些杰出的技艺。他们的法律是惩戒性的;但他们以一种抚爱、宽容的方式把孩子抚养成人。虽然他们之中有少数人好酒贪杯,偶尔也有人行凶杀人,但是他们认为自己是心地善良、品格端庄的有感情的生物,他们——
  我打断的他的话。“听我说,你难道不能直截了当地谈谈你那个紧迫问题吗?”
  福罗卡对他的絮絮叨叨表示歉意,可是又解释说,在他的世界上,恳求别人帮助的标准形式就包括一个冗长的声明,来说明恳求者在道德方面是正派的。
  “好吧,”我对他说。“我们来谈谈那个问题吧。”福罗卡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起来。他告诉我说,大约一百年前(按照他们的方式来计算时间),一根红黄色的巨大曲轴从天而降,在他们三大城市之一的市政厅前的一尊未知神雕像附近着陆。
  这根曲轴是不规则的圆柱形的,直径约两英里。它往上升到他拉的工具够不着的高度,这是违反所有自然规律的。他们测试了一下,发现这概括曲轴隔冷、隔热、隔菌、不怕质子轰击,实际上他们能想到的其他东西都不能穿透它。它停在那里,纹丝不动,令人难以置信,整整停留了五个月十九小时零六分。
  然后它又毫无原因地向北偏西方向运动。它的普通速度是每小时78;881英里(按他们的方式计算)。它在地面划开了一条长183;223英里、宽2;011英里的深沟,然后就消失了。科学权威们这个事件举行了座谈会,但没能作出什么结论,最后他们宣布说,这是无法解释的、独特的现象,也许不会再有第二次。
  可是一个月以后,又千真万确地发生了这种事件。这次是在首都。这一次,圆柱体以看来不同的方式一共移动了820;331英里。财产损失不计其数,有好几千人丧生。
  过了两个月零一天,曲轴又返回来了,三大城市都受到了影响。
  到这时,大家明白了,不仅仅他们个人,而且他们的整个文,他们作为一个种族的生存,都被一些未知的,也许是不可知的现象所危及。
  在一般人们中间,这个消息引起了广泛的绝望情绪。人们的表现变化很快,一会儿是歇斯底里,一会儿又是漠不关心。
  第四次攻击发生在首都东面的荒地上。真正的破坏微乎其微,可是这次大家普遍感到惶惶不安,结果许多人纷纷自杀,死亡数字使人震惊。
  形势是令人绝望的。这时假科学被引来和科学一起奋战。无论是生物化学家也好,看手相的也好,还是星相家也好,他们提供的帮助都受到尊重,他们的理论都得到充分发挥。在一个夏季的夜晚,美丽的古城雷兹和它的两个郊区被化为乌有,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个可怕的夜晚之后,甚至连最奇怪的概念也不能不加以考虑了。
  “请原谅,”我说,“听到你们遇到了这一切麻烦,我很难过,可是我不明白这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刚才正要谈到这一点,”那个声音说。
  “那就往下讲吧,”我说。“可是我要劝你抓紧一战点,因为我觉得我很快就要醒了。”
  “我自己在这件事情中的地位很难解释清楚,”福罗卡继续说。“我的职来是领有证明书的公职会计师,可是作为一种爱好,我经常涉猎各各不同的技术,这样可最我们称为喀拉的化学药品做试验,这种药品经常使人处在大彻大悟的状态之中——”
  “这种药品我们也有,”我告诉他。
  “那么你是理解的罗!嗯,就在幻游的时候——你们用这种术语吗?就在它的作用下——姑且这样说吧——我了解到一个情况,完全是从外部来理解的……不过要解释清楚却很困难。”
  “往下说,”我不耐烦地插嘴道。“讲讲核心问题。”
  “好吧,”那个声音说道,“我意识到,我们的世界生存在一层平面之上——象原子平面、次原子平面、振动性平面,简直是个无限平面的实体,而这些平面又都是其他平面的组成部分。”
  “这一点我了解,”我激动地说。“我最近也意识到了我们世界的同一情况。”
  “因此我认为,显而易见,”福罗卡继续说,“我们的一个平面受到了震扰。”
  “你能不能说得再稍微明确一点?”我问。
  “我个人的感觉是,我们的世界正在分子平面上受到一次入侵?”
  “太野蛮了,”我对他说。“可是难道你没有能对这次入侵进行跟踪吗?”
  “我想我这样做了,”那个声音说。“可是我没有证据。所有这一切都纯粹是直觉。”
  “我本人就相信直觉,”我对他说。“告诉我你发现了些什么。”
  “好吧,先生。”那个声音犹犹豫豫地说,“我已经认识到——本能地——我们的世界是您身上的微观寄生体。”
  “你讲清楚!”
  “那好!我发现,在一个方面,在体的一个平面,我们的世界座落在你左手的第二和第三个关节之间。按照我们的时间,它在那里已经生存了几百万年,这对您来说只不过是几分钟。这一点我当然不能证明,我当然也不是在指责你——”
  “这没什么,”我对他说。“你说,你们的世界座落在我左手的第二和第三个关节之间,好吧,那么我能做些什么呢?”
  “嗯,先生,我的想法是,你最近开始在我们世界的这个地区抓痒。”
  “抓痒?”
  “我想是这样。”
  “这么你是认为,那根有很大毁灭性的发红的曲轴是我的一个手指了?”
  “完全正确。”
  “你是想要我停止抓痒。”
  “只是在那个地点附近,”那个声音急忙说。“提出这个请求,真使人不好意思;我提出来只是为了保护我们的世界,使它不被彻底毁灭。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我说。“有感情的生物是不应该为什么事情感羞耻的。”
  “您这样说,太谢谢了,”那个声音说。“我们是非人类,您知道,是寄生者,我们对您没有权力提出要求。”
  “一切感情生物都应该团结在一起,”我对他说。“我向你保证,保要我活着,我永远也不会再在我左手的第一和第二个关节之间抓痒了。”
  “是第二个和第三个关节之间,”他提醒我说。
  “我永远不再在我——左手的任何关节之间抓痒。这是一个庄严的保证和承诺,我只要一息尚存,就加以遵守。”
  “先生,”那个声音说,“您拯救了我们的世界。实在感激不尽。可是我还是要感谢你。”
  “这不算什么的,”我说。
  这时,那个声音消失了,我也醒了。
  我一想起这场梦,马上就在我左手的关节上裹上一条绷带。那块地方发痒我也不去管它,我甚至边左手都不洗。我整天缠着这条绷带。
  我打算在下周末把这条绷带取下来。我揣摩,按照他们的计算,这起给了他们二、三百亿年的时间,这对任何种族都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了。
  但是这却不是我的问题。我的问题是,我近来凭直沉不安地感到,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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