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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金缕衣-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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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江上云却得理不饶人,只见他“呼”地又是一掌劈到,又迫得高剑平再移后了一步。
  高剑平又气又羞,自己总算是成名多年人物,但任自双刃在手,仍然无法对付这空手的少年敌人。
  这进脚下只觉软绵绵,不禁暗叫声“糟”,赶快急提一口气,竭力稳住身形往下沉。
  然而风声飒然扑面,敌人伸臂如剑,急划而至,等他举刃拦封时,却又变划为点,也不知是什么手法。
  顷刻之间他已连点已身四五处穴道,登时幻成四五只手,使人泛起防不胜防之感。
  就在高剑平手忙脚乱之际,只见那边的霍其光大喝一声,那意思是要纵身扑来援救。
  江上云冷笑一声,倏然拔起半空。
  下面的高剑平趁着压力骤松之时,赶快蹲低身躯,抛掉两反手叉子,用两只手掌帮忙压住地面,以免身躯再沉下去。
  霍其光早就有准备,改变了扑过去的主意,和上一道银光劲射出来,口中大喝道:“老前辈快抓住……”
  原来他早在囊中取出一捆银色小绳,这时将一头劲射出去,另一头却有个钢环,已套在手腕上。
  这原是他爬高登险的用具,那空着的一头,可以随意上钢抓或利梭等物,看情形而用。
  如今却用来援救高剑平,只要他抓住那一头,稍一借力,便可以跃出浮软陷入的泥潭。
  江上云身形起得快,落得更快,这时有如电光一掣,疾扑下来,伸手一捞,已抓住那道银光,运巧劲轻轻一抖。
  只听霍其光“哎”地叫了一声,但觉县形忽欲离地飞起,于是他赶快甩掉腕上的钢环。
  然而江上云使的劲道奇巧无论,饶他甩掉在腕上的钢环,但他的身形依旧离地飞起。
  好个霍其光,轻功佳妙,刹那间提气轻身,双腿一拳一蹬,斜斜跃开数尺,这样落地之时,便不致掉在江上云要他落下的地方。
  江上云狡黠之极,两被扣着银索使出啥劲,横荡过去,钢环带出之声,急袭霍其光左软肋间的“京门穴”。
  此穴属足少阳胆经,伤者立死无救。
  眼见那道银光末端的一点乌光,已快要打上霍其光京门穴上,江上云眼中一惊,想道:
  “这厮轻功如是的佳妙,难道那拳脚把式上会那么窝囊,居然连躲也无能为力。”
  心随念动,扣在绳子的两指稍缩回两分,“啪”地一响,那枚钢环已击在霍其光左臂的“天井穴”上。
  此穴乃属人身手小阳三焦经,伤者主半身软麻不遂。
  霍其光哼一声,身形一侧,直掉下地去,却不是软泥之地。
  江上云手腕一抖,那道银光如灵皎伸缩,忽地投入他手掌中。
  他跃将过去,忽觉一阵微风,袭向后小腿间,眼球一转,已知乃是霍其光那头通灵黑犬。
  心中微动,故意拿捏时候,直到最后一刹那间,倏然滴溜溜一转身,右手如风,一把抓住那头黑大的颈皮。
  须知那头黑大灵警异常,伶俐快捷,寻常武师惹不起它,可是偏偏碰上江上云这等身手之人,又是使出上乘武功,故此一下便被抓住。
  江上云内力奇到,从指掌上透出,那头黑犬竟然动弹不得,全身软绵绵的,似乎已经死亡。
  这下看得一旁的霍其光比自己受伤还难受,以为爱犬已遭他毒手。
  江上云一手提着犬颈的皮,一手揪住霍其光的腰带,举将起来,放在一处软泥潭上,把那头大放在霍其光的前胸下面,然后松开手。
  霍其光的穴道要六个时辰后方自动解开,故此他一点也不怕那头已能自由活动的黑犬会走开唤人。
  因为只要它移开,霍其光使会陷没入泥,那头黑犬,精灵无比,决不会使主人遭遇没顶之险。
  于是他长笑一声,再走到高剑平那边,只见那高剑平就像只大蛤嫫似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他笑着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实话了,你的女儿还在花园中,我不过把她藏在树丛中而已,用最轻的手法点了昏眩穴,只需半个时辰便会醒转,若不是这样,也骗不了你在此受困。”
  只见高剑平的狂怒忽然消失了,他自己也禁不住奇怪以他的狂怒会消失得那么快。
  只听江上云又值:“今晚我还要地白龙李延之诱到这里来,让他在泥潭中吃点苦头,顺便陪陪你们两人。”
  这句话不上令高剑平怒气陡生,但觉这等耻辱实在无法忍受,猛可提口气,四肢齐振。
  他的身形仅仅耸了一下,然后更陷多了半尺多深。
  原来他早先因为被江上云妙着连施,迫得手忙脚乱,在不知不觉中,双脚早已陷入泥中好深,全靠双手后来按住救泥,借那么一点子力,硬把身形稳住,事情上再也转动不得。
  江上云见他又复稳住,不再往上沉没,但扬声一笑,夷然自若地飘飘从软泥潭上走过,鞋子也不过陷入泥中大半寸深而已。
  高剑平是清楚,心中骇然忖道:“以往我总觉得李延之家传绝艺,的确是名不虚传,应该享此盛誉而不为过,但如今比起这个南江门人,又可差了一筹,怪不得南江剑拐能够威震武林垂数十年之久,单是看了人家调教出的这么年轻传人,身手已达以这等匪夷所思的境地,那南江本人便可想而知了……”
  江上云一径走掉,遗下那在泥潭中挣扎待救的两人一狗。
  且说江老爹儒服飘飘,手持描折扇,一摇三摆地走向会宾馆,他这种形象,丝毫没有惹起别人注意。
  睛直到他踏入会宾馆中的西跨院时,院中鹿站着六七中壮汉,却一齐用测忖的眼光瞧着他。
  江老爹童心尚在,故意刷地打开折扇,遮住一边面孔,一直走向跨院左右两列房间当中的小客厅。
  一个壮汉忍不住大踏步过来,正想拦在前面,谁知眼神一错,那落魄土人已经走过了一点,这时除非用手去拉。
  这壮汉原是白龙李延之手下一得力的李家侄子,名为李杰,与被孙龙两人所伤的李培,甚是相好。
  他若不是被本延之禁止,恐怕早就对江上云施以非刑,这刻心情甚是暴燥,心中不禁大怒。
  江老爹这时已离开他三尺之远。
  李杰怒叫一声“站住”,上身往前猛倾,伸手疾抓对方背心,宛如猛虎出押,其势汹汹。
  江老爹装着失声“呀”地叫一声,蓦地转个身。
  李杰真张的五指刚好从胸前滑过,只差黍米便沾到衣服。
  江老爹摇头摆脑地朗声道:“咦,啊,有客自远方来,乃人生之乐……”
  他道:“君何不文乃尔?”
  李杰目道:“你是什么人?要找哪一个?”
  江老爹折扇轻扇,徐徐道:“狂生要找姓李的人。”
  李杰神态立见缓和,道:“可是你应该先说明白啊,是找家叔的么?”
  江老爹道:“这样说来,令叔乃是姓李的了,狂生正要找他。”
  李杰并非是愚笨之人,这时他已听出话中的陵跷,翘拇指一点自己的鼻尖,怒声道:
  “我也是姓李的,你找我吧。”
  说着话时,已大步迫前。
  江老爹连声叫道:“不行,不行……”
  身形也直往后退,两人一进一退,转眼已到了客厅阶下。
  厅子里正坐着四人,气氛庄重。
  上首坐着的是个光头红睑的老人,身体健硕之极,一双眼皮塔拉下来,遮住了眸于神光。
  次座着的是个肩横背宽的大汉,长得相貌威严,年在六旬上下。
  顺着下来便是稍嫌瘦削的白龙李延之。
  最末的一个仍是年青壮士,坐得甚是拘谨,可是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睛里神光凌凌。
  一望而如此人年纪虽轻,但一身内家功夫,造诣已不极不凡。
  厅中诸人都声顾视,白龙李延之忽然大怒,冷冷道:“李杰你干什么?”
  李杰转过面,正待辩说那文士的可恶。
  谁知李延之目光一触,竟然呐话不出话,急忙退下去。 
 

 
 
 



第 九 章 武林四绝
 
  江老爹从说话中已知此人应是主人李延之,便哈哈一笑,道:“李兄不必怪责令侄,是狂生的话说得不清楚……”
  他的话夏然中止。
  原来他一面打哈哈,一面观察在场的众人,一眼扫过厅诸人,首先是那年青壮士,其次便是那相貌威严的大汉,最后扫过那秃顶红面老人之时,忽然大大惊奇,不由得意把下面的话咽住了。
  须知江老爹数十年修为,所习的乃是上乘内家功夫,定力最强,在任何情形下,虽是生死关头,也不会稍为动心。
  如今他竟然会惊奇得连说话也为之中断,可想而知事情是如何出奇,众人不由也为之一怔。
  那个秃顶红面的老人厚厚的眼皮措垂着,动也不动,虽然是面向着外面,但似乎并没有着人。
  那个暗坐未座的青年壮士,创眉斜飞,英气勃勃,眼光扫过江老爹面上,使得这位威震武林的高人觉得像是电光打闪,心中忖道:“这年青人一定是那位老人的徒弟,我已估出那位老人是谁,至于坐在次座的,不消说乃是武林敬仰的大侠铁牌手熊应宗了,此人一生以侠义自许,重然诺,轻性命,可真是铁铮铮的好汉,冲着这位大侠,我便不能把情形弄得太过火,以致日后再遭人讥议……”
  白龙李延之站起来,道:“请恕李某服拙,上尊姓大名?可是枉顾李某?”
  江老爹一听此言,内心自思道:“李延之名声虽大,却非桀骜无礼之辈,关于云儿桩事,一则未知是否已被他擒捉囚禁,二则纵使真个被他囚住,但此祸始于南儿他们,还伤了他的侄子,我可不能再对人家怎样……”
  当下折扇,呵呵笑道:“白龙李延之威名远播,天下有谁不知,还有那位滇边熊大侠,狂生久已仰慕侠风高明,如今方始识荆,不免有很晚之慨。”
  他稍为停顿一下,只见那秃顶红面老人,眼皮微掀,露出一丝精芒电光,便微微一笑,又朗朗道:“今日座上尽是高人,这一位老人家想是武林四绝之一吧?”
  此言一出,不但滇边大侠铁牌手能应宗,白龙李延之和那位年青壮士面露诧色,便那位秃顶红面老人,也为之尽掀眼皮,露出一双环眼,阵子里精光四射,慑人心魄。
  只见那个老人作个站起来的姿势,才一迈步,便已到了在两丈以外的江老爹面前。
  这种神速有如鬼魁的身法,武林中绝无仅有。
  江老爹不禁喝声采道:“好身法,挟山超海,也不过在指顾之间而已……”
  人影一晃,只见那年青壮士也到了两人身边,以他的身法之快,亦足以令人矫舌下。
  江老爹忖想道:“我早就想和齐名的另三绝碰碰面,届时也许还要打一场,但不幸却在这种情形之下碰上,若是别人,我还可以隐藏绝技而不露,但对付他却不成,是以今日绝对不能动手。”
  当下笑嘻嘻道:“归老师当代奇人,这位高兄贵姓大名?”
  那个秃头红面的老人环眼一翻,呵呵大笑道:“兄台真好眼力,老朽佩服,这个正是小徒上官理……”
  那年青壮士听师父这么一说,赶快收穹张剑拔的神情,抱拳微微颔首为礼。
  江老爹立刻还了一揖。
  原来那秃顶红面的老人,正是武林无不尊崇的四绝之一,名列南江之下的北归。
  他可不像南江那般深自蹈晦藏真,故此在武林中仍有很多认识这位震山手归元泰的人在。
  江老爹赶紧道:“狂生虽放浪形骸,可不敢放肆,但话说在里头,敢情归老师宥恕不报姓名之罪。”
  这正是他的先发制人之法,须以南江的威名,天下无人不知,若是换了其他的人,江老爹随便施武林各家派的武功,足可蒙混过去,甚至连该派中人也不能分辨出来。
  然而对面这个震山手归元泰,一身的软硬功人,已臻超凡入圣之境地,若一旦动上手,非施展本身最得意的功夫不可,若勉强要蒙混时,最多不能超过十招,而且还得赶紧逃去。
  试想以他南江的一世威名,一旦这样做了,然后又露出马脚,岂不被武林人传为笑柄。
  震山手归元泰又打个哈哈,道:“既是如此,老朽不便强人所难……”
  他说到未后那个难字时,只见微风过处,已失他的踪迹,原来他已回到厅中座位。
  上官理拱拱手,也自退回厅中,他本是打算有争执,便先为师长代劳,迫出那落魄文士的来历。
  只见白龙李延之向归元泰熊应宗等告个罪以后,便走到厅外台阶之上,接着伸手让道:
  “兄台请上来说话。”
  江老爹折扇轻摇,潇然迈步,踏上一级,便斗然住脚,仰头道:“不,不,我不能耽搁时间,此来只想请问李兄一件事……”
  李延之点点头,并不开腔。
  江老爹继续道:“狂生乃受人之托,特来探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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