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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大清殇魂(全)-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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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我龙桑玛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的!〃
  〃呸!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十三阿哥打断她,〃我们还等你有空的时候回来拉胡琴呢!〃
  〃啊!说到琴,李大人,我练了几首曲子,请赏个面子吧!〃
  
  '1':名扬天下的二胡绝唱〃二泉映月〃,这个雅致的名字是50年才有的,之前只是无名曲,也有说叫随心曲的。38年的时候也许都还没传到云南。这里纯粹是胡编乱造。
  '2' 这是1939年才出的黄河大合唱的一段诵词。偶这里是胡扯。
  '3' 老蒋炸了花园口(1938年6月初)后生灵涂炭的惨状,应该是滇缅公路快建成时的事情(当年8月就已通车;6月份不应该还在艰难地开山)。偶这里又是把时间顺序颠倒了。

  5 悦之秋(1)

  月夜。
  桑玛也是在月夜中拉着这曲心爱的〃月夜〃。
  夜茫茫,月光如银。思故人,百年相隔。
  伊人、伊世界,都在远不可及的时间银河的那头,而划断两岸的,是莫名的力量……弓弦翻转,又是改自琵琶幽怨的汉时明月。
  ……
  周围好象有不少人听,桑玛也不去在意。想笑的时候就大笑,想哭的时候就痛哭,又何必遮遮掩掩?!突然就忆起老爹曾经很喜欢的一位白族小姐,有着白皙的肌肤和妖娆的腰身,但气质却很是清新,尤其弹得一手好听极了的古筝,特别是〃高水流水〃之类的古曲,在她的族里既是异数、也是骄傲。真个最堪怜,玉质冰肌婀娜,江梅谩休争妒……啊呀,不行,这是老爹的情书,不能多透露!
  指间变幻,桑玛硬是将一首首名曲改成了结结巴巴的胡琴……
  回到阔别已久的军营,满眼都是丑兮兮臭烘烘的男人。
  那个懊悔啊!
  桑玛很怀疑十三阿哥说的:〃六月以前就可能有变。〃
  这都五月中的,天气开始热起来。这些普通的士兵每天还是长长的衣服加上大大的军服,又不可能每日洗澡弄得干净清爽……好想念漂漂亮亮的禁城!要论规矩,这满人军营里头的鬼规矩不比宫廷的少!而,人更糟糕!
  也就是桑玛开始懊恼的第三天,风里有青草的味道,还有焦虑。她突然从简陋狭小的榻上醒来。不对!
  〃李大人?〃
  隔着漏风漏光的窗棂,李麟也惊醒了。
  〃外面怎么这么静?〃
  没有虫鸣,没有巡逻者的脚步……是整齐划一的军靴踏地声与武器轻微的碰撞声!
  火速理好衣服、短枪和刺刀在手,桑玛跟李麟几乎同时冲出屋子。
  灯笼摇晃间,是一名青衣太监和一队侍卫。
  〃有旨……李麟统领巡捕营,防驻畅春园……〃
  〃李大人,畅春园是什么地方?〃桑玛轻声问道。
  〃……皇上的行宫。〃忘了,这小家伙真的不知道。
  果然有变!李麟磕完头,在众将复杂的眼光中接下旨意。巡捕营?怎么是绿营的士兵护卫皇上?!
  但没时间思考了!李麟毫不犹豫地连夜打马狂奔。如此不符合常例的禁卫调动,必定是出了大事!
  整齐齐的三千名汉军旗士兵开进畅春园。但被人冷冷拦住。
  是侍卫大臣心裕,索额图大人的亲信。但他此时应该在禁城,而不该在畅春园里……李麟微闭上眼,摸了摸怀中的匕首。他注定了不能当一个闲散人口!'2'
  〃奉旨,巡捕营驻防畅春园。〃
  〃哼,什么时候由绿营的人驻防皇上的地方了?!〃
  〃心裕大人,正是眼下。〃
  双方的动作都很快,心裕拔刀但被桑玛更快地以美制刺刀鞘敲中他脆弱的指关节,而李麟则挥拳猛击他的太阳穴一个近两百斤(旧制)的大汉就落入李麟的掌握之下。
  这变化实在太出人意料,心裕带的人绝对没想过绿营的人胆子大到转眼就动手。站远一点的人看不太分明,只听到刀剑出鞘的声音。等心裕的亲信手下想救驾时已经被绿营的虎狼士卒拿住。
  因为李麟吩咐过亲兵和几名可靠的汉军旗游击:今次是除逆!
  第二天凌晨,康熙帝率一群文武官员到了畅春园,宣布索额图有罪,由宗人府拘禁;其余相关人等包括心裕等人,斩的斩、拘的拘、贬的贬……
  却没有表彰有功之人。'3'
  桑玛能够理解家丑不可外扬的意思,但对于李麟以从二品的等级去干从三品的差事忿忿不平。
  〃皇上都看着呢!〃李麟是那个反过来安慰她的人,然后他告知一件能令她高兴的事情:她可以跟着皇帝跑到塞外骑马兼避暑!
  果不其然,桑玛的注意力立即转到避暑的事情上。京师的夏天比云南的可要难过得多、更不必说和藏区相比。尤其是她住的地方四周围都是房子,她又不能敞着大门打着赤膊睡在屋子外的草席上。所以每个夏天她都会因为吃不好睡不足而严重消瘦、憔悴。
  〃桑玛!真高兴你没事!这次我随皇阿玛巡幸,你可以跟着我好吃好喝!〃十六阿哥在随扈的名单上,自然是高兴的:既有得玩,又能显示自己多少是受关注的皇子。
  谁也不提索额图的事情,仿佛死这么多人很是稀松平常,更不会有报纸记者跑去采访这破烂年月还没有记者一说!
  桑玛不想让自己的愤懑影响这少年的好心情,只眨眨眼:〃听说草原上的烤全羊很有名,特别是加了香料的羊腿〃咝,口水!
  〃那你快去收拾行李吧!〃
  两人同样的笑容灿烂,而且都是属于心无城府、耀眼夺目的那种,让周围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个龙桑玛虽然不男不女,可也挺会讨好小皇子的……可惜这个皇子太小,生母身家又低、父亲是个一捏就完的小官,永远不可能夺得大位,讨好了也没大用处。
  人心在转着各式不同的心思。但桑玛是越来越讨厌宫廷了。
  美人儿哦!只是小了一点点……不,小得很!
  桑玛向来觉得只有过了二十的女子才可能有女性的妩媚可言。可这里的人结婚早得吓人,还没全长成就嫁人、生子,反而少了那份韵味。
  不过,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可是天生的美人哪!因为是恭亲王似乎是皇帝的兄弟的外孙女,出身不错却不是极其显赫,又因为胆子比较小而不太受重视,粉粉的小芙蓉面上一双怯生生的大眼睛,总喜欢从桑玛的身背后探出去偷看外面的世界。
  这么小巧、这么娇嫩……连她想摸一把也下不了手啊!所以她只能经常在小家伙的面前晃几下,谁知却被小格格当成了难得能交到的朋友应该说是大姐姐。
  〃宁宁格格,喜欢那个黄花冬青吗?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季的花儿了。〃
  浓郁的芬芳,连山崖下的人都能闻到。
  那个山崖好高、好险……还没到十岁的小美人宁宁格格又多看了会。美又香甜的花朵,确实适合长在一般俗人够不到的地方吧?
  〃桑玛!〃十六阿哥惊叫一声。因为他看见桑玛扔去披风、刺刀出鞘的……居然往山崖上爬!
  〃放心,征服这几块大石头不难!〃
  桑玛挥挥手,以媲美羚羊的速度盘旋攀上十几米高、岩石嶙峋的崖壁中间比她当初在怒江边的石峰上炸山开道,不知安全多少!
  山腰上有一小块平坦的低矮灌木,芳香正是从这儿散发。桑玛很奇怪居然能在西北荒地看到西南山间出了名的冬青杜鹃。也许是哪个罗曼人士种在这里的?
  算了,不去研究这些了!
  小心地摘下一小把香喷喷的杜鹃花,桑玛脑袋里在琢磨着几种享用的办法。
  晒干做香袋?
  还是泡茶喝?
  ……还是供在漂亮的瓷瓶子里欣赏她们慢慢凋零的凄美风姿?
  最煞风景的当然是当成药引,碾成粉末做了药丸子。
  〃小心!〃
  手里抓着的石块居然松脱!桑玛果断地将刺刀深深刺入山石间。脚下不少小石头纷纷滚落,让底下提心吊胆的人们更加惶恐。
  桑玛的心砰砰砰地狂跳个不停。这下差点阴沟里翻船!看来做事情的时候绝对不能分神。
  还剩两米高时桑玛知道没事了,摆摆手让山下围着的人散开成一个人圈,然后干净利索地一跃而下!
  一手香花赠与美人(虽然美人的年纪小了点),一手刺刀英雄气概。
  〃挺美的不是?〃
  〃是呀!〃
  桑玛脸皮厚厚地接下十四阿哥的〃赞美〃。
  后者是来看她出丑的,但没想到爬这还不算太高的山居然也有危险。不由冷冷道:〃刚才在分神还是怎么?要真掉下来,没人接得住。〃
  〃多谢十四阿哥的关心!〃桑玛继续厚脸皮地拱拱手,汉不汉满不满的,不过没人在意。即使入了旗,她实际上还是两个族都不是。
  〃哼……〃
  〃桑玛!没有事吧?〃
  啊!美丽的小格格!桑玛的脸蛋绽放出与阳光般热情的笑容来。
  〃来,格格,美丽的花儿献给美丽的人儿。宁宁格格就跟这杜鹃花一样让人倾倒……〃
  轰小姑娘脸红了。当着一大群人的面,被个……热情的大姐姐用热情的语言赞美,好羞人哪!
  之后宁宁的胆量居然变大了。在几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舅舅〃和女官、侍卫们的伴护下,居然开始慢慢骑着小马、放开了欣赏路边的景色。但跟小十六阿哥一样喜欢缠桑玛。
  一箭射中!
  〃这次我赢!呵呵,十三阿哥,承让、承让,贪财、贪财!〃
  十三阿哥也是随行的皇子。
  果然,这种劳民伤财的巡幸是有很大的政治考量的,不然以这位还算不昏庸的康熙帝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出来〃玩〃。这不仅仅是向北方打了上千年仗的游牧民族夸耀实力、笼络感情,还让大臣、儿子们了解国家疆域之广阔、之难治理。
  这皇帝,除了必须应付一堆也不见得如何美丽的妃子之外,还得当作全权大使来〃用〃,真是……辛苦!
  * * *
  十六阿哥认识桑玛很久,却是第一次见到她写字!
  本来,一个外族、尚武的姑娘只是头发未长出干脆一直穿男装不识字更不会写字是情有可原的,何况他发现桑玛一见到典籍、一听见诗词就皱眉头避避开的厌恶模样。
  可如今,桑玛不但在认真地看书,还在……写感悟?!
  〃以各个击破之战法,集全力以击一路,深知内线作战之机宜,而骑兵行动迅速,运用自如,此又其能达成各个击破之要素也。〃'4'
  桑玛的字横轻直重、笔法工整,跟印出来的字似的;而笔锋刚劲有力,甚至比一般男子的字迹更硬朗。
  〃你的书法是跟你的养父学的?〃
  〃书法?〃桑玛乐开,〃我哪会什么书法!都是我不好好念书的时候被罚抄练出来的。嗨,你不知道,一张纸上写错一个字都要重新写一整篇的!……〃
  本来就要重写啊!十六阿哥把这话咽回肚子,好脾气地听她怀旧。桑玛,很想念她的〃老爹〃吧?一边在心里替她疼着,他转开话题,〃桑玛,你怎么都看史书和战策呀?〃
  〃其他的没用。〃
  桑玛继续奋笔疾书:〃国之兴亡,兵之胜败……入帷幄之中,参庙堂之上……〃
  〃为什么没用?〃十六阿哥很是感兴趣。桑玛知道的很偏、很杂、很深,这一点让他好奇不已。
  〃念儒家经书能挡得住我的枪吗?!能挡得住大炮吗?!〃她愤愤地拍着桌子
  〃没用!没用!眼睁睁地看着百万人死去、千万人流离失所,却只能叹!只能哭!不懂军事、体力不纸、打不了仗,又能干什么?这毛笔连自杀都不行!!〃
  一怒地站直了,桑玛突然发觉:自己现在生活在一个平静的、祥和的地方。没有难民,没有轰炸,没有大批的屠杀与死亡。
  〃呵呵呵呵……〃她突然沙哑地笑起来,对着明显吓坏了的十六阿哥苦笑:〃唉,我现在的日子就很好,不用担心哪一天成了面目难辩的无名尸……真是好日子呀!〃
  她胡乱地安慰着小少年。
  〃桑玛,你真的希望自己是男儿,对不对?〃
  〃是呀!如果我是男的,老爹就不会不让我去战场为国效力了……不过呢,〃她笑眯眯地盯着十六阿哥,〃现在,咱们去吃饭吧?桑玛好饿哪!〃
  * * *
  盯着十四阿哥的手里的纸张,桑玛觉得眼熟。不,这字迹有些眼熟像是……她写的?
  〃咦?十四阿哥,您在看什么大作哪?〃她笑眯眯地凑过去,顺手将他的随从踢一边去。
  〃看某人的丑字!〃十四阿哥当仁不让地回敬。不知怎么,他特别爱和桑玛斗嘴,但都无伤大雅、不会有掉脑袋的危险。只是他老爱学八贝勒、嘴角有丝滴水不漏的微笑,但挂在一张英气勃勃的脸上,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哦,您还是来一个讥讽的笑容比较像您自己。〃
  桑玛脱口而出的话令他一愣,旋即又回到那不伦不类的微笑。〃胡扯什么!对了,你来。〃十四阿哥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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