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江湖-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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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姑娘们的窝。小子,你知道白红院养了多少人吃饭?上下打点,张罗设备,共有五七十人靠那白红院养家活口,你他娘的胡搞一通,弄得老通城的白红院鸡飞狗跳,姑娘们也断了营生。”
黄书郎冷冷道:“真是人嘴两片皮。你的儿子左少强在道上正是一匹小色狼。他用的手段真够毒,派人到处去找花姑娘,一旦被他看上,弄一包宝物去下聘,硬把人家大姑娘拉上床。他先玩上一阵子,然后说人家的姑娘早就破了瓜,是个不贞的破姑娘,生生把姑娘送进白红院。他仗着有个老爹是黑红门的当家,更仗着手下一些恶汉似虎狼,谁还敢找他去理论?
江湖上也少有人敢和他提一提他做的缺德事。”
左宗正怒骂道:“可恶,满嘴胡说八道,这些事你是听谁说的。”
黄书郎自怀中摸出那本小册子,抖手抛向左宗正,道:“呶,这小本子来自你儿子的口袋里,十六个良家姑娘被他玩过以后推入火坑了,你若不相信,打开小本子看一看便知道了。”
左宗正当然不用看,因为黄书郎的话他早就知道了。
儿子干什么事,老子第一个知道,天下没有一个糊涂父亲的。只有在儿子出了事以后,老子才装糊涂。
左宗正却不一样,他忿怒地道:“很好,这是你得自我儿少强之物,也是一项佐证,证明果然是你杀了少强的。”
黄书郎道:“我一直没有否认。”
左宗正道:“果然石不古作风,小子,你今天死吧。”
黄书郎冷冷道:“我还不打算死,左门主,得劳动你的大驾了。”
左宗正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不配。”就在他的怒声里,只见他右手一挥,道:
“各路堂主听着。”
分别据守在三个方向的十四名堂主,立刻高声同应:“属下在。”
左宗正紧接道:“小心围紧这小子,他若企图往外突围,杀无赦。”
“是,属下恭领门主令谕。”
黄书郎哈哈笑道:“真够威风,也很够排场,牛鬼蛇神一大帮。”
左宗正嘿然一声,道:“你马上就知道谁才是江湖大豪。”
黄书郎道:“非左门主莫属。”
左宗正咬牙道:“内堂执法何在?”
就在他的身后匆匆的转出两个人,这两人黄书郎当然认识,白布衣与丁卯仁不只一次与他交过手。
只见两人并肩对左宗正施礼,道:“门主吩咐。”
左宗正道:“你们两人曾与这泼皮交过手,竟然失手在他的手中,本门主实在不太相信,今天你们两人再出手,倒要看看这小,子的手法到底有何高明之处。”
“遵谕。”
黄书郎哈哈笑了。
他虽然笑得出来,心中却十分紧张,他知道今天乃生死关头,至少喜笑怒骂得收敛收敛,全神贯注地干上这一仗了。
他的棒已拔在手上了。
当然,他的尖刀也握在手上,双目看着往他移来的白布衣与丁卯仁。
“啪!啪!啪!”白布衣的乌鞭在空中抽得象火炮般的吓人,他龇牙咧嘴地嘿嘿笑道,“黄鼠狼,你赶快祷告吧,死了以后就不会下十八层地狱了。”
黄书郎道:“下十八层地狱的是你们,老子是来催你们命的人。”
三尺半长刀高举在空中,丁卯仁咬牙道:“王八蛋,几次被你逃掉,今天老子在琢磨,应该先斩断你一双会跑的狗腿。”
黄书郎不甘示弱地道:“是吗?你小子也得要小心你的脑袋破,这一回我一定叫你的脑浆流出来。”
于是,二对一的杀法展开了。
白布衣的乌皮鞭在空中盘龙似的兜头往黄书郎抽缠上去。
黄书郎只用眼瞟着敌人的鞭梢,人并未立即动,因为还有个挥动三尺半长刀的丁卯仁。
于是,斜刺里那把“嗖”声吓人的长刀跟着拦腰斩到,而丁卯仁的动作是粗野的,他身边的刀直撞过来。
黄书郎的纯钢棒“呼”声点地,身子冲天飞起如苍鹰,就在这时,白布衣那盘缠的乌皮鞭急速地在下面布了一片鞭影,堵兜黄书郎可能落下的每一个方向。
黄书郎的棒子连连疾点又绞,刹那间,他好像一身被无数根棒子包围着一般,对准丁卯仁直冲过去。
金铁在瞬间撞击,丁卯仁怪叫着凌空翻滚,钢棒打在长刀上,他的刀几乎被打得脱手飞去。
黄书郎看来是撞击丁卯仁。却在震退丁卯仁的同时,他又拧腰反弹,乌皮鞭回抽瞬间,钢棒已打在白布衣的手腕上,同时左手尖刀搠过去了。
来不及挥鞭,白布衣竭力后跃,那乌皮鞭反而成了他的累赘,握也无力,丢也不是。
这只是一个照面,还不及一招的事,而站在一边注视的左宗正,木然地对身边四大护法道:“小心他那把尖刀与他的刀法。”
真是行家,左宗正一眼便看出黄书郎手上的“恶信”短刀了。
丁卯仁双手抱刀,发疯似的狂叫:“杀!”
大旋身闪过敌人的尖刀,白布衣重聚功力于乌鞭上,他配合着丁卯仁的狂叫:“杀!”
空中刹时鞭刃交织,打着旋风般卷向敌人。
黄书郎似乎突然发了疯,宛似魔神附体般的大力,难以抑止。那真是怪异与神诡般的疯狂,他的棒子打着劲旋,旋出一片光华,闪缩在他的周身上下每一个可以闪动的部位,长刀飞上了天,乌鞭掉落在地,没有“哧哧”声,但白布衣与丁卯仁两人几乎互相搂抱在一起,更且流着鲜血往外撞去,光景伤得爬也爬不起来了。
是的,左宗正说对了,黄书郎最不愿以尖刀刺杀的手段,这时候他用了。
他必须在此刻痛施杀手,除非他不想活了。
黄书郎旋转着身形不可思议的闪向一边,而且他还真的气定神闲的样子,这时,所有人都忿怒了。
两边围着的堂主与四大护法就要出手了,左宗正却厉声吼道:“四护法何在?”
洪上天当先走出来,紧跟着一个灰发老者手提一根倒刺巨杵,横着肩膀走上前,与此同时,另外两个黑汉抖着满脸虬髯,肩上扛着砍刀,自两边走出来。
四个恭谨的对左宗正施礼,齐声道:“四护法聆听法谕。”
左宗正戟指前面冷冷笑的黄书郎,道:“拿下。”
“是。”
黄书郎却哈哈笑了。
他笑着对左宗正道:“娘的,人海战术不是?以多为胜老子照单全收。姓左的,别在我面前摆谱、搞排场,回你的黑红门去,关起门来当皇帝也没人管,眼前,你只不过是个人熊,有什么好咋呼的?”
左宗正冷哼道:“老夫决心点你的天灯,小子,你就生受吧。”
黄书郎道:“那是你说的。”
左宗正吼道:“拿下!”
洪上天四人已将黄书郎包围住。四个人四个方向,在闻得左宗正第二次喝叫“拿下”的时候,四个人立刻发动了。
洪上天的鬼头刀暴斩如电,从黄书郎正面杀去,那灰发老者,慢条斯理的抱着他的倒钩刺杵,直往黄书郎缓缓地走去,好像他不是同敌人在拚命,而是要与黄书郎攀交情似的满脸挂着笑。
身后的两把大砍刀却旋风也似的到了黄书郎的后背上方了。
黄书郎一声断喝,他的人宛似螺丝向上旋一样笔直地往空中冲起四丈高。
这身法好像他们没有见过,连“铁头”向冲也吃一惊。
这时候,黄书郎拿出他的真功夫来了。
他不能有任何闪失,因为这一回他输不起。
要命的时刻是不容任何失误的。
不能像当初被洪上天四人堵在荒洞口时候一样,一个大意背上挨了一刀。
半空中,他忽然使了个燕子穿云身法,上身下压,头下脚上,猛孤丁往洪上天撞去!
“拚命三郎”洪上天龇牙咧嘴哈哈冷笑,他心中可乐了,拚命不是?老子外号就是“拚命三郎”,来吧!我说儿。
他心中在想着,鬼头刀已在他的头上交叉纵横十八刀,布成一道刀网,就等着把敌人碎尸万段了。
于是,金铁撞击中,黄书郎的身子就好像窒息而停滞在半空中一样。
“倒转乾坤!”
左宗正一声惊呼甫出,洪上天已发出凄厉的狂嗥:“唔……啊……”
洪上天反手捂住冒血的后脖子根,他那个后肩中央好像出现个血泉一样。
他的身子往外撞,鬼头刀只拖了一丈远便脱手了。
落地,黄书郎第二次拔身起,他仍然拔身半空中,就在他的足下,像巨浪般的发出轰地一声响。原来,那灰发老者的刺杵风雷般的扫过来,差半寸未扫中黄书郎的一条腿。
这灰发老者乃是黑红门中最阴毒的人物。江湖上提到“恶剥皮”就是此人。而在黑红门中,人俱称呼他一声尹老而不名。
姓尹的名叫尹占山,他被称为“恶剥皮”,实乃因为他的手中兵器太过霸道,巨杵上满布尖刺,中在人的身上便立刻被撕去皮肉一块。
巨杵足有四十斤重,上面的刺亮晶晶,抖动起来宛似许多闪亮的星儿的模样。
黄书郎弹身在半空中,只不过他只上升了一半,发觉下面的巨杵力道已老,这种时机是有利的。
于是他压下上冲之势,反手一棒打过去。
“啪!”‘
“啊!”
这一棒他用了十成力道,这正打在灰发老者尹占山的鼻头上。
真要命,打得此老满脸血肉模糊,碎肉点点中,双目也好像烂了一样直往外撞去。
姓尹的也真狠,痛归痛,叫归叫,双手握着巨杵转动着身子,绕圈打又砸,他已敌我不分了。
就在这时候,另外两把大砍刀卷地流云般杀过来。
黄书郎抖起一身冷芒,便往扑击而到的两人中间撞去,他好像不要命了。
这两人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
一个叫“恶刀客”范洪,另一个是“山大王”秦大力。
两人见黄书郎不逃避,反而一头撞进来,两个人的心中就是一喜。
不料,黄书郎的怪异身法真不可思议,他的身子如游鱼,“嗖”地一声穿进刀丛里,便也传来两声“当当”响。
“唔!”
黄书郎的棒子敲得妙,分别打在两个敌人的膝头上。
两个敌人一歪身,一边的左宗正厉吼:“好一手游龙戏凤。”
黄书郎的身子刚站定,十四个围着的黑红门各分堂堂主已往黄书郎扑击过来了。
“铁头”向冲更是狂叫如虎,道:“杀了他!”
一声断喝传来:“你们退下,让我亲自收拾他。”
黄书郎深吸一口气,他把被汗水弄湿的双手在裤管上擦了擦,道:“左门主,眼下的情况很明显,你们一心要我的命,我又不想死得太早,我还年轻,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办,所以我觉得我不能死,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看怎么样?”
左宗正道:“除了生与死,已没有商量余地了。”
黄书郎道:“左门主,我可是手下留情了,如果真要卯上干,我又在乎什么?”.左宗正冷哼道:“那么,你就卯足劲拚命吧。”
黄书郎道:“左门主,你的四大护法与两大执法均只是受了伤,暂时无再战之力,这就是我手下留了情,难道我还要怎样?”
左宗正阴森森地道:“没有人要你手下留情,也不会有人承你的恩德,一开始就是一场豁命的搏杀,黄鼠狼,当你挨刀的时候,你会发觉我及我的属下将会毫不犹豫地朝你致命之处下重手,而且……嘿……还将留下你一口气,在这辽阔的林边点你的天灯。
黄书郎用力咬咬唇,拚命稳住忿怒的情绪,道:“看来左门主今日非取我的命才甘心。”
“虎头蜂”左宗正的锁喉环上下交错,他出手如电,紫衫飘扬中,他已流电回射般地攻出了十七次。
金光眩目飞闪中,他的身子已融合在一片影像里,劲气如啸,力道似刃,一双锁喉环在他的手中已至出神入化了。
黄书郎翩转腾挪,钢棒暴击如骤雨滚云,连带着左手尖刀“恶信”也狂刺不已。
眨眼之间,双方已作了数十次接触。
灰发飘拂中,左宗正的双锁喉连环夹击,电一般的直往敌人的棒上套去,就在他快要套住棒子的时候,右腿疾抽又扫,地堂腿配合得相当妙,一般而言,视为佳作。
黄书郎的“恶信”绞着刺杀,他绝不会上这种当,忽然棒子平推,挡住了被锁喉环套上之危,他的“恶信”毒蛇似的昂首挺刺,刹那间宛如出现一片彩霞进射,那迷人十色的光芒,正灿烂地流闪着,也甩开下面暴踢而来的那条腿。
于是,两条人影倏分又合,左宗正狂叫如狮:“死吧!儿。”
无数光环没命的罩上敌人,豁出命了。
黄书郎不作稍让,谁怕谁?
他的棒子上挡下击,左手“恶信”却认真的连刺一十七次。
终于,两个人倏然分开了。
左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