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江湖-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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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在江湖。”
“他娘的,你把你真的当成英雄了?”
“那是别人以为,我并未自认。”
“你盗走我的那包宝物呢?”
“那不是你的。”。
“放屁!你分明从凉河我们的总堂里盗去的,你还敢在本少主面前否认。”
“那是别人的。”
“谁?”
“是你们非法从别人手上弄到的。左小子,你们祖上没积阴德,那些宝物绝对不是你祖上流传下来的。我甚至可以说,当黑红门尚未设香案立堂口的时候,那些宝物你还未曾拥有,所以那并不是你的。”
左少强暴跳如雷,骂道,“混帐王八操的,东西在我手上,东西就是我的。”
黄书郎道:“如今东西在我手上,套一句你小子的话,东西就是我的了。”
左少强“跄”地一声拔出宝剑,果然金光灿灿,耀眼生辉。
黄书郎冷漠地道:“剑啊剑,剑乃兵器之王,武林中凡用剑者,均以剑为兵器至尊,也因此,用剑的人俱都是充满着英雄的胆识、义士的作风,挥正义之剑,除江湖之恶徒,而你手中的这把金剑,应属历代上品,却不幸落在你这恶少之手,焉不有损其威风耳?”
左少强嘿嘿冷笑道:“本少爷也正要问你,黄鼠狼,曾听老爹提过,江湖上有一把恶刀名曰‘恶信’,尖尖的,宛如蛇的舌头,莫非就是你手中的那把尖刀?”
黄书郎也不由得怔了一下。
江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他左手尖刀名曰“恶信”,一个当然是他干爹“飞云怒虎”石不古,此刀就是干爹的遗物,连刀法也出白干爹。
另一位便是田大叔了,然而,左少强他爹竟也知道江湖中有这么一把尖刀存在。
黄书郎笑笑,道:“你爹真有见识,不错,此刀就是‘恶信’,只不过,我太少用它杀人了,当然……嗯……十恶不赦的除外。”
左少强心中多少也透着一层胆怯的反应,尤其是当他证实黄书郎手中的尖刀正是传言中的“恶信”的时候,他感到今日免不了要一场硬拚了。
他不动,但全身的血脉却在颤动,流动得比平时强十倍,他的全身骨节开始响了。
黄书郎发觉左少强握的金剑似乎微微在颤动,那当然不是吓的。
他在运内功了。
他的左手五指箕张,隐隐然在变颜色掌心泛紫色而往指上蔓延。
黄书郎立刻知道左少强的武功果然高超。
他沉声道:“难怪你猖狂、嚣张,你把自己视做小王,原来你已练就了‘摧心掌’,嘿……”
左少强的剑已慢慢地提起来了。
他好像慢得似蜗牛一般地移动着身子,实际上,却比什么都快的到了黄书郎面前七尺地上,便也撒出一大片金芒罩过去。
黄书郎不以棒拦击,他用短刀。
四十二剑点、戳、刺、劈、砍,发出的交鸣声宛似撞在小小金链上发出一样,不刺耳,但刺目。
左少强一口气出剑稍敛,黄书郎的棒狠狠地打过去。
“砰!”
没有反应,但双方各自闪退一丈外。
左少强的反应也是一流的,就在黄书郎一棒打过去的时候,也正是他左掌拍出之时,他用了十成功力在掌心上。
然而,敌人的棒子是朝他的头上敲来的,如果自己一掌拍上敌人的胸膛,少不了头上得挨一记,万一脑袋被打破,就算被敌人打死了,也得拖个垫底的。
左少强当然不想和黄书郎同归于尽,他认为自己是少主之尊,而黄书郎是什么东西?
他那一掌改了道,改在敌人的钢棒上,但闻“砰”地一声,两个人谁也未沾上便宜。
黄书郎的手腕感到一阵麻,他吃了一惊,这小子的掌力不可忽视如果挨在身上,岂不骨折肉烂?
左少强不得不承认黄书郎是一流的他的身法一流,反应更是一流。
两个一流的高手对上,左少强立刻镇定了。
他侧身踏步,步走中宫,但黄书郎立刻知道比之上一回更厉害的杀招就要出来了。
“杀!”这杀字出口,左少强的身形也出现在黄书郎的头顶上。好一片金色阳光罩下来,只见左少强头下足上,宛似端正的被一片金光托在半空一样。
黄书郎回应一声吼:“来得好!”
他手中的钢棒好一阵的劲旋,便闻得一阵像五月花炮般的疾响。
响声中,左少强的身子几乎窒息在半空中,一点不稍动。
那一点点如萤光中的火烛,往四下进溅不已。
便在这一片锋芒中,一只巨灵掌却穿过金芒,那么厉裂地直往敌人的天灵盖上拍下。
于是,“恶信”倏然迎上,似幽灵般的突然迎去,便也闻得一声“哧”。
“唔……啊……”
左少强的身子几乎是摔下来的,他的左掌有条血箭往空中冒,不停的冒着血。
他抖着手,脸也变了。
是的,黄书郎就等着破他的“摧心掌”。
他早就等着敌人的掌影了。
左少强虽然痛得头上冒汗,但他仍然倔强的咬牙:“好,好,你杀得好。”
“我认为也不错。”
“你记住,黑红门的精锐已尽出,你没有好日子过,我要看……你怎么……来对抗黑红门的全力报复。”
黄书郎哈哈地道:“我认为,嗯,左少强,黑红门找我报复是一回事,我怕不怕却是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我的名号。”
“你是恶客。”
“不错!遇上我的人是不会快乐的,只有自认倒楣,左少门主,你就认倒楣吧。”
他在掌中旋着棒,步步往前逼近。
左少强咬着牙,道:“休以为你赢了,黄鼠狼,我一剑在手,仍有一战之力。”
黄书郎道,“那么你还等什么?”
左少强道:“我认为胜负已分,今天你是赢家,本少主认了。”
黄书郎笑笑,道:“我的求胜信念是绝对的,我要绝对的胜利,否则宁愿不出手。”
左少强怒叱道:“你想要本少主躺下?休想!”
黄书郎看看篷车,立刻怒火涌上心头。
他厉吼:“我要你死!”
他拔身腾空了。
他的身法是快的、细腻的,更是厉烈的。他的钢棒往下压,旋动的棒影宛如刮旋的龙卷风一样,没头没脑地直往左少强挥出的一片金芒中旋去。
“叮当”声响成一片,紧接着,一道血雨喷出来了。
左少强歪着身子,空着两手满天飞舞乱挥,直到他被一块大石挡住,方才歪倒在地。
他的右肩与脖子处有一道血口子,有多深,大概只有黄书郎明白,左少强本人也不清楚。
“好……好……你……立万……了……你个恶客……黄……鼠狼啊……”
黄书郎把尖刀上的血迹在脚底板下拭着,淡淡的道:“左少强,你太狂了,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太狂妄的人命不长,你就是这种人。”
左少强有些呜咽地道:“你……得意……吧……你风凉……吧……你……还能疯狂到几时……我爹……黑红门……所有的人……都将全力……追杀你……你不会……活多……久了……”
黄书郎笑笑,把尖刀“恶信”收起来,钢棒也插回腰上。
他还拾起地上的金剑,仔细地看了看。
“可……惜……它没有……喝你……的血……”
黄书郎反过头来看看快要死的左少强,道:“它不会喝我的血,相反,我却要利用这把剑,好生的折腾折腾黑红门。当然,我首先以此剑命那个笨猪一样的‘铁头’向冲,像个没头苍蝇一般乱飞乱撞一阵子。”
只是这句话,左少强仰面张口大叫:“气死我也!”
随之大口鲜血喷向空中,就那么头一歪死了。
黄书郎不怠慢,一步跨上篷车,第二次看到文彩姑娘的裸体。
他把文彩拍醒,道,“文姑娘,快把衣衫穿好!”
文彩只看了一下,便哇哇大哭着穿上衣衫。
她下车,抱着老父的尸体好一阵大哭。
死了爹娘的人是不会笑的。
然而,文彩忽然不哭了。
黄书郎真的吓一跳。
他怕文彩发疯,忙又拉紧她的手,道:“文姑娘,你千万要振作,至少,你还有个黄大哥在身边,你看,欺侮你们的人,我已经叫他们再也站不起来了。”
文彩只一看见左少强的尸体,便像疯子般地扑上去,她又抓又踢,又咬又叫,她真的疯了。
黄书郎不伸手,他要文彩尽情地发泄。
只有叫她发泄,也许就不会发疯。
就在文彩一阵狂暴的动作之后,她忽然昏倒在地上。
黄书郎把文彩抱在树荫下。他找了个十分干净的地方,把文山的尸体用毯子包起,放在地上,再找来许多大石头,把文山的尸体埋起来。
他很细心,又找来一根木棒,用他的尖刀在木棒上刻着几个字:“清河文山之墓”。
文彩不哭了,当黄书郎把那根木棒插在文山的墓上的时候,她冷静而可怜地跪下。
她无声的饮泣,无声的垂泪,她后悔,老爹一生嗜酒,最后喝的却是清水。
如果会发生这种惨事,她宁愿叫老爹一醉不醒。
黄书郎拾起的金剑令他心中一动,这剑来得正是时候,因为他想到了小流球与小白菜。
“文姑娘,人死不能复生,我认为你不要再多伤感,那会有损身子的。”
文彩无助的仰起头道:“黄爷,我以后……呜……我以后怎么办……”
黄书郎想了一下,道:“暂时,你不嫌委屈,就跟我去一个地方。”
文彩拭泪道:“黄爷,我的命好苦呀。”
黄书郎道:“许多人的命都不如意,但总得要活下去,我们都要活下去。”
文彩道:“黄爷,我好像只有跟你了,我只希望黄爷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文姑娘,我怕是没有好日子给你过。”
文彩道:“我不怕吃苦,黄爷,只要你把我留在你身边,我不怕任何苦。”
黄书郎道:“文姑娘,上车吧,我们转头回清河。”
文彩吃惊道:“再回清河?”
“是的,我得去救两个人。”他顿了一下,又道,“两个我必须要救的人。”
文彩点点头道:“黄爷,我当然也要和你一起去清河,我已想通了,我什么也不怕了。”
她指着左少强,又道:“黄爷送我们的千两银票,也被这可恶的小子搜去了。”
黄书郎一瞪眼,道:“可恶。”
他扑过去,伸手便在左少强的口袋里一阵掏取。
何止那一千两银票,另外还有几件宝贝,当然也有几张大银票,另外……另外就是个小册子。
黄书郎打开小册子一看,他发觉上面写的是老通城白红院的姑娘的芳名,每个姑娘的名下面,写清楚是多少银子买回来的,多少时候赚过多少银子。
黄书郎的眼睛睁大了,他心中好不恼火。
匆匆地把搜得的东西塞入口袋中,他扶着文彩上了篷车,然后……
然后他把地上的五具尸体一个个地拖上马背,又一匹匹马的并着拴在林子里。
当然,尸体没有一个能挺直腰杆的,这没关系,他用树枝把,五个人的腰撑起来。
他对于他的杰作觉得很满意。
黄书郎笑笑道:“我准备把‘铁头’吓一跳。”
他把自己的坐骑拴在蓬车后。
他听到车内有哭声,那当然是文彩在哭。
于是,黄书郎抖着缰绳发一声喊:“嗨!”
篷车启动了,篷车转个弯又回头,直往清河镇驰回来了。
带着几分伤感与哀愁,黄书郎把篷车驰到一处林子里,他当然不会再把车驰回清河镇上。
他更不会自己找上“铁头”向冲。
他对文彩道:“文姑娘,你在车上别下来,我去清河镇救出人以后,咱们立刻上路。”
文彩道:“黄爷,你多小心了。”
文彩已经别无亲人了,她只有黄书郎一人可依靠,如果黄书郎有个三长两短,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黄书郎笑道:“文姑娘,江湖上想要我的命的人,虽不能说多如过江之鲫,却也有个千儿八百个,单是黑红门就有不少人,只不过仇人越多,我的命越长,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文彩当然不知道,只是眨着一双大眼睛。
黄书郎笑笑,道:“因为那些想要我的命的人都怕死,哈……”
是的,怕死就会死,就好像一个怕吃苦的人一样,怕吃苦就一定会吃苦。
黄书郎就卯上了,他怕什么?
他用布把左少强的金剑包在布包中,人就往清河镇走去,他走得很轻松。
上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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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拯救少女
在清河镇这个不算小的镇上,可以叫黄书郎信得过的人,大概只有城墙下住的打更老六。
当然,如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