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指神剑百炼-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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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正是如自己猜想,这“俏罗刹”邱筱庭确是对自己有意。。
阿玉心头怦怦作跳,禁不住面孔发烧,怔立不动。
那边“俏罗刹”邱筱庭叫道:“玉哥哥,走呀!喂,你光站著干么?
我们再来过,你走呀。”
见阿玉浑然未觉,这邱筱庭不知怎地?竟然大著胆子一跃过来。
这一下,实是险极,任何人都知道,小小的一根竹签上岂能容得下两人?邱筱庭这一下岂不是自找失败?
众人惊呼,阿玉蓦地醒觉,只见这“俏罗刹”邱筱庭如一团绵袱似的向自己身上落来。
阿玉在明白她前番蓄意成全之后,心中对她充满了好感,此时唯恐她不慎跌倒为竹签所伤,情不自禁伸出双臂来接。
但立刻又想到,这一下抱住了她,她就算是输定了,也许会被她误会,以为自己是幸薄者之流,有意轻薄,那可不是弄巧成拙,无法置辩。
心念一动,疾忙飘起衣带,虚虚地向她纤腰一挡。
这一式“笠檐蓬门”的巧妙手法,使出恰到好处,但觉眼前香风一阵,邱筱庭俏立亭亭,业经越过盆景站在另一支竹签之上。
只见她梨涡微量,笑靥如花,分明是少女欣喜而又微带著娇快的神情,令人我见犹怜。
邱筱庭与他四目相对“咭”地一笑,这一笑中,有无限的娇憨与天真,同时也传递了无限的柔情蜜意。
阿玉此时忽觉怀中好似多了一物,取出一看,啊呀!乃是一段红丝带,一端还结著同心结子。。
火光之中照见,那邱筱庭的衣衫儿松松飘起,腰间的带子正是少了这一段也。
阿玉这一怔!更是惊呆,一旁众人见了,秦俭与石清标两个立刻
鼓起掌来。
“俏罗刹”邱筱庭一笑,莺声呖呖,说道:“多蒙玉哥哥手下留情,小妹甘拜下风。”
秋波一睐,跃下竹签,自认落败。
阿玉大急,手托著这同心丝带,待要出言辩白,可是与她四目一对,邱筱庭目光之中分明有禁止之意。
好像是在说,这带子分明是你从我身上摘去的,为甚么倒是你自己如此惊诧呢?
阿玉弄得迷迷糊糊的,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分明是又闯过了一关“大禹门”下的五人他已是胜了四场,但这四场中,说起来十分惭愧,究无一场是凭借著自己本领得胜的。
第一场对“龙香女”邱雨庭,那三十六计若非邱筱庭及时提醒,焉能得胜?
第二场对“浪里蛟”鱼非,水底怪索究是何人出手相助?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不过阿玉可以确定是有人暗中出手无疑,因为他曾听到似乎有两人对话,商议要惩戒这狂妄的鱼非。。
第三场,虽属是仰仗自己的机智聪明取胜,但这一次也系巧合,刚好遇著,自己手中的“绕指神剑”正是“闪电手”于光手中折扇的克星,那一猜测也恰巧猜中,是以能在猝然之间胜了这一场。
第四场,可说是最最使自己惭愧的一场了,邱筱庭出手相助自己在前,嗣后又以绝顶轻功暗中将丝罗带置在自己怀中,而偏偏旁人不察,认为败的是她,殊不知事实上是阿玉早已败了。
阿玉回想,在这四场之中,邱雨庭、邱筱庭两次相让,别人不知,但自己却不能再糊涂,这两妮子对自己如此情意,今后焉能辜负。
唉,只怕是从此情孽缠身,无休无止,绝不是甚么幸福快乐啊。
“俏罗刹”邱筱庭居然不向阿玉索回那同心罗带,却已回到她姊姊“龙香女”身旁。
阿玉怔怔然地托著,心下立刻想到,这一下当然万万不能当众奉还给她,否则势必羞臊了她。
跃下竹签,眼见“苍龙”秦俭与“白龙”石清标已向这边走来,慌忙将这一件东西塞入怀中。
正是“罗带同心”啊,记起那一首词句:
吴山青,越山青,两峰青青相送迎,谁知离别情;若泪盈,巳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如今罗带同心在怀,但恐邱筱庭心愿难成,到头来仍是难免劳燕
分飞,空自叹多情怨别,连理难偕也。
那旁“苍龙”秦俭已与“大禹门”老大“人厨子”危进商议妥当,阿玉连过四关,如今天色已晚,那最末一场与危进本人的比试,改在明日举行。
危进答应,其实他自己此时也心不在焉,急急要退下去探视“浪里蛟”鱼非的情形,还有那“闪电手”于光折扇破了之后,立见他黯然退下,似乎怀有重忧,危进不放心,情知或有别的原故,也要赶著去探究。
※ ※ ※ ※
当下,两边分手“东海三龙”自有“大禹门”下安排一切,居住帐幕之中。。
饮食盥洗之后,准备归寝。。
此时三人在帐幕中个个不同“白龙”石清标兴高采烈,不断的谈起白天阿玉的恶战,表示自己未得机会与那危进及鱼非一争,实是遗憾。
“苍龙”秦俭老谋深算,叮嘱阿玉,明日一战最是重要,料想那“人厨子”危进必将使出“大禹门”本门武功,他那一枪两丸硬功可是“大禹六侠”之中第一,万万不可轻敌!
“白龙”石清标也嘱咐阿玉绝不能大意,务必要在上手不久立即使出师门绝招“飞鸟绝千山”一式。
阿玉自己心中翻腾不定,除了为那“俏罗刹”邱筱庭的一片柔情感到困惑之外,尚有一点便是“绕指神剑”秘密,被那“闪电手”于光知道之后,眼见他匆匆离去,面色不豫,阿玉耽心说不定这于光将会对自己不利。
此时在这茅山,一切均不熟悉,若是不能预知对方的计谋,根本就无法准备,甚至此时连最亲信的秦、石两位,由于“绕指神剑”秘密不能泄露,这一可虑之点也同时不能说出来与他们两人商量。
阿玉只好闷在肚中,此时他连明天与“人厨子”危进恶斗的事都不及去想,一心耽心的是“闪电手”于光,唯恐他在目前就会有甚么图谋?
夜风呼啸,山腰间暑气渐除,寒意侵肌,阿玉心思潮涌,辗转难眠。。
帐外“东海龙王殿”下轮班守卫,此时忽有人来报,帐外有“大禹门”邱姑娘要见阿玉。
阿玉不知是姊姊邱雨庭?还是妹妹邱筱庭?只好匆匆披衣出来相
见。。
※ ※ ※ ※
此时已是半夜,帐幕之外一女俏立,衣袂翻飞,正是“俏罗刹”
邱筱庭。
正是“为谁风露立中宵”啊,阿玉心中大大感动,唯恐夜寒露重,慌忙解下外衣为她加上。
邱筱庭一只纤手握著阿玉,微微颤抖,低声说道:“玉哥哥,快随我来。”
阿玉不知何事?但料到她绝非恶意,随著她一路急驰,转瞬来到一座帐篷,有“大禹门”下守护,进入之后,布置精美,似乎正是邱氏姊妹的住处。
邱筱庭一直将他拉进了帐篷,才嘘出了一口气,仿佛是放下了心似的,立有侍女过来伺候,帐幕之中,厚毡铺地,四周围以锦幔,邱筱庭姑娘延客入座,侍女们张罗酒菜,咄嗟立办。
在这小小帐幕之中又是一番天地,美人儿正在身边,帐幕之中此时温暖如春,鲜艳颜色,芬芳香气,表露出温柔款款,几使少年阿玉意夺神迷。
执杯相问女主人,既是要邀请在下来此饮酒,为何如此紧张?
邱筱庭笑道:“傻子,刚才若不是我赶快拉你出来,只怕此时你已遭不测!”
阿玉大惊,立刻想,必是“人厨子”危进或是“闪电手”于光要下手图谋自己,自己既然逃出,那秦、石两人又待如何?
心中一急,手按“绕指神剑”便要赶去,邱筱庭笑著相挽,说道来人只是为了阿玉,阿玉不在,必不会向秦俭、石清标两人下手,不必耽心。
如此一说,阿玉立刻想到必是“闪电手”于光无疑,想必是为了腰间的“绕指神剑”了。
邱筱庭与他对面,此时问道:“玉哥哥,你可知我危师兄为甚么要邀你们来此吗?”
阿玉摇头表示不知。
邱筱庭说道:“这次茅山盛会,我们‘大禹门六侠’中少了一人,你知道吗?”
阿玉脱口说出:“是‘罗浮公子’赵芳廷,为何他不曾来参加?”
邱筱庭道:“他失踪了,如今生死不明,危师兄、我姊姊、于三哥、鱼四哥,都焦急得不得了。。”
阿玉忽地记起,秦、石两位曾说那“罗浮公子”赵芳廷与这“俏罗刹”邱筱庭相好,此时禁不住出言试探:“那么你呢?你不是也很焦急吗?”
邱筱庭玉容之上露出愠意,道:“我才不替他焦急哩,五哥他自作自受,活该受些教训!”
阿玉微微感到意外,道:“是怎么回事?”
邱筱庭道:“他失踪之后一丝消息也没有,如今对方有消息传来了,说是要见识见识东海‘大禹门’与‘东海龙王殿’的武功,是以师兄他们约你们‘东海三龙’来此,希望能合力对付。。”
“这倒奇了,危师兄既要我们相助,为何又要先定甚么盟主?”
邱筱庭小嘴一撇,鄙夷说道:“这全是鱼老四想出来的花样,他说唯恐你们‘东海三龙’不服,先要定下盟主规矩,方便号令。。”
阿玉“哦”了一声,又道:“对方是谁?如此厉害!”
邱筱庭道:“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摸清对方的底细,只知龙五哥是在那一带地区失踪的,却不知那一区域中,究竟是住著些甚么高人?”
阿玉道:“哪一带地区?”
邱筱庭道:“漠北,今年二月间,我与五哥从漠北回来,经过一处地方,那是在铜官附近,白砂岩的上游,在那里有一处地方名换‘迷雾谷’。。”
阿玉根本未出过远门,也实在弄不清方位,无从插嘴。
邱筱庭又道:“当地人传说,这‘迷雾谷’十分怪异,进去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活著出来的,当地人认为其中有妖作怪,不然不会有终年不敬的迷雾笼罩,是以人们对那一地区怀著敬畏,谁也不敢冒险涉足进入这处山谷。”
阿玉道:“你五哥就是在这处‘迷雾谷’中失踪的吗?”
阿玉不知怎地?听“俏罗刹”邱筱庭叙述,她与那“罗浮公子”
赵芳廷一起回来,显然是在双双行走江湖,倦旅之后,闭眼也可想见她们双骑并辔,鹣鹣鲽鲽,阿玉心中有一丝怪异的感觉,这便是“妒嫉”吗?
阿玉在心中暗自警惕,眼见邱筱庭微微点头,阿玉接著又问:“那么‘罗浮公子’赵芳廷是为了好奇心驱使,才会冒险进入那‘迷雾谷’去的,是吗?”
邱筱庭不得不回答这个不愿回答的问题了,她不欲详说经过,又羞又忿,只得故作轻松地说道:“五哥往白砂岩遇见了一位少女,是那女子将五哥引进‘迷雾谷’去的。。”
那“罗浮公子”赵芳廷有“俏罗刹”邱筱庭这样一个花朵般标致的少女在旁,而竟然还会受到别的女人吸引,这岂不是一件怪事?
难怪邱筱庭不服,即使她对赵芳廷无意,但少女在这一方面是不容许别人占先的啊!
若有人能在她身旁将赵芳廷吸去,那必是美色更较这“俏罗刹”
高强,难怪她极不愿提起此事。
“俏罗刹”人才、武功、机智如此出众,更有何人能够胜过她的?
这实是不可思议。
阿玉心中除了惊疑之外,仿佛又有一丝奇异的快意,一时怔怔相对,不知说甚么好?
“俏罗刹”邱筱庭道:“那少女眼光不正,在看人的时候有一种异光,会使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去注意起她来。。”
顿了一顿,她的眼光漂了阿玉一眼,继续说道:“谁都会被她引去的,何况赵芳廷他本是个好色之徒,人家不来引诱他,他有时还会自动去撩拨,碰上那等女人当然上钩。。”
小姑娘说得很快,仿佛是在为她自己洗刷甚么似的,证明这事并不为奇,但说到后来,又忽然觉得这些话分明不该出于少女之口,登时一朵红晕飞上了脸颊。。
阿玉看在眼里,原来她毕竟还有少女的腼腆,由此可见,很可能她洁身自守,不曾与赵芳廷有甚么不可告人之秘。
但立即又想到,她怎么样又关自己甚么事呢?
阿玉又不禁好笑漫问一句:“你没跟进去探听他的下落吗?”
邱筱庭没好气似的回答:“赵芳廷他自作自受,我才不理他哩,姊姊叫我到漠北西域去玩儿,顺便也闯练闯练,偏是他不识相,要缠著我去,同时危师兄和我姊姊还相信他,叫我与他同道,谁知我真是倒了大楣。。”
阿玉已从她的话中听出苗头,不知怎地?又忍不住关心起来,急急相问,道:“怎么样?”
邱筱庭似乎很乐意见著他如此似的“唔”的一笑,说道:“没有甚么,不过五哥他太放纵了,平日有危师兄与姊姊管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