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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风流三侠-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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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妃子都为之大惊道:“殿下,这个臣妾可不敢!”
  建成道:“你们要弄清楚,刘文静是死了,若不除去刘贵人,她一定最恨你们,尤其是你。”他手指张妃恐吓地道:“因为除去刘文静就是昨天在你这儿决定的,她不会相信你不知情,一定以为你是知而不告。因此,你将是她第一个报复的对象。她比你们年轻,比你们会作怪,父王对她也较为宠爱,连我母后都赶不走她,她要报复你们时,你们招架得了吗?”
  两女吓得脸无人色,建成又道:“即使你们能求得她的谅解,不怪你们了,或者你们跟她打成一片,但我还是要除去她的,你们跟我作对上算吗?”
  两女左右为难。
  建成却紧逼道:“你们要答应就干脆一点,否则我就另外想法子了。”
  张妃想了一想道:“好吧!殿下要我怎么做?”
  建成笑道:“你答应肯帮忙,那就好办了,首先你们去叫开了门,而后我带人一拥而进,先杀了再说,父王若追究,我自有最好的说词。”
  张妃道:“殿下打算如何说?”
  建成道:“法不传六耳,你附耳过来。”
  张妃将耳朵凑上去,建成一面讲,一面手不老实,由她衣服里伸进去,揑得她心痒骨酥,只是事情紧急,不敢怠慢,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尹妃始道:“你们两个咬什么耳朵?三殿下也在那儿,可不能伤了他。”她好不容易抓到一个齐王元吉,经常幽会,正在得趣,自然舍不得放弃。
  建成笑道:“你放心,这样子做去,老三绝不会有事,只是要他合作,一口咬定才行。”
  尹妃道:“这个我可以负责。”
  建成道:“事不宜迟,说动就得动,你们快行动吧!”
  於是两个女的才一起向内苑而去。
  到了刘贵人的偏院前,见有六七名禁军守值在外,那是刘文静特别派了来保护他妹妹的,因为刘贵人与皇后不睦,而皇后却是李世民的生母,建成与元吉的生母却已亡故,刘贵人知道李世民手下有兵,唯恐皇后会派人前来对付地,特别要求派兵保护,高祖李渊对后宫的事一向感到很头痛,由得她们闹去,谁怎么讶都行。
  刘文静实际上知道妹妹难耐寂寞,借这个机会弄些少年壮男来解她的寂寞,从门口司值的禁军,找一个进去是最方便的事,而外面又有自己人把守,有人来了,通知一声,赶紧溜也不迟。
  至於刘贵人要拉拢元吉,也是刘文静的主意,元吉贪色而无胆,刘文静示意妹妹拉住他,以便进一步控制。
  二妃来时,他们正在里面乐着,门上问起来意,尹妃笑道:“我们想起一件事,来跟贵人商量一下。”
  她们由於也是刘文静的关系捧起来的人,跟刘贵人较为接近,有时也过来打个野食。只不过刘文静较为谨慎,怕出事情,不让部下到她们那儿去,只准她们过来,因为这边院里都是心腹,不怕事情外泄。
  现在见她们深夜前来,以为她们不耐寂寞,有两个小伙子还特别高兴,因为他们被元吉挤了出来,守值太无聊,有两个半老徐娘解解闷倒也不错。
  因此忙把门打开了笑道:“贵人跟三殿下正在里面忙着,二位娘娘进去吧,要不要小的们护送?” 张妃做作地道:“这儿去还有黑漆的一段路呢,最好是有两个人搀着我们进去。”
  那两个少年侍卫忙道:“小的当得效劳。”忙放下了兵器,扶了两个女的向里而去,其余四人还不胜羡慕地张望着。
  就在这疏忽之际,建成忽然带了一批人来到,由於门开着,他们一拥而入,这四个人想拦阻也来不及了。
  一个侍卫道:“殿下,您这是干什么?”
  建成冷笑道:“干什么你们自己明白,你们职司守值,禁卫宫门,却私纵男子入内。”
  那侍卫道:“殿下,小人等不敢。”
  “刚才就有两个人进去了。”
  “那是二位娘娘要他们护送前去。”
  建成厉声道:“住口!禁宫内苑,任何男子都不准踏入一步,你们难道不知道?”
  那侍卫却道:“殿下,小的是守值禁宫,对规定自然清楚,内宫禁苑,只是无召不得擅入,刚才是奉两位娘娘的口论护送入内,不算犯禁。”
  建成道:“大胆的东西,居然还敢跟本爵顶嘴,来人,把他们四人捆上,然后再找刘文静说话。”
  那四名侍卫眼见建成带了十几阉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倒是未作抵抗,而他们相信刘文静扛得下这件事,所以一个个束手就绑。
  建成押着他们直向里去,来到了寝宫之前,张尹二妃才到,那两名年轻侍卫也被捆上了。
  刘贵人与元吉赤条条地在床上,两名宫女吓得发抖,刘贵人倒是不太在乎,只是叫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建成道:“你还敢问,看看你做的什么事。”
  刘贵人坦然道:“殿下若为这个来找我,便该先怪罪三殿下,是他来找上我的。”
  元吉的脸都吓白了,连忙道:“大哥,有话好说,何必如此呢?你我是一母同胞的亲手足……”
  建成冷笑道:“好个亲手足,你却动脑筋想顶掉我。”
  元吉忙道:“大哥,天地良心,兄弟怎么敢呢?那只是他们在瞎起哄,小弟却知道父王绝无可能更储的。”
  建成道:“你怎么知道的?” 元吉道:“父王问过小弟,说有人告了大哥很多的状,要小弟证实一下,小弟说没有的事,这都是有人要中伤大哥,请父王不必取信。”
  建成颇为意外的道:“有这同事?”
  “是真的,父王是今天傍晚在母后处召见小弟的。”
  建成冷笑道:“一个化外的番婆而已,我们的母后早死了,你叫得那么亲热干吗?”
  “是!是!大哥,当着父王的面,小弟不得不如此称呼,你不信可以去问那婆娘。”
  建成道:“我也不必去问,白叫人看笑话,记住你我一母同胞,好好跟着我,绝不会亏待你。”
  元吉忙道:“是的,大哥,小弟一直是跟着大哥走的,小时候弟兄打架,小弟也是一直帮大哥的。”
  建成冷笑道:“不是你帮我,是我照顾你,我是老大,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每次都是你挨揍,我去为你主持公道,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更别说帮我了。”
  “是的,反正小弟对大哥一直忠心不二。”
  刘贵人在床上一面披衣,一面冷笑道:“扶不起的阿斗,枉费我哥哥的一片心。”
  建成冷笑道:“贵人,你勾引王子,秽乱宫廷,我奉了父王之命来拿你治罪。”
  刘贵人冷笑道:“当真是圣上要你来的吗?”
  建成道:“信不信由你,穿好衣服随我见骂去。”
  刘贵人不疑有他,此刻赤身裸体跟元吉在一榻之上,倒也难以辩解,见了皇帝,她倒是不怕了,可以撒娇说建成挟众诬陷,甚至於更进一步地咬上一口。
  因此,她口中冷笑道:“去就去,我还怕不成,就算我偷汉子好了,吵出来你们父子也光采不到那里。”
  她把衣服穿好了,就待往外去,建成却早已准备妥当。
  门口埋伏好的两个人,一付白绫套上了她的脖子,用力一收,刘贵人双足已离了地,也不过蹬了几下,已经红舌吐出,香消玉殡了。
  那几名侍卫见他们绞杀了刘贵人,情知不妙,奈何双手被缚,无法反抗。而建成早已命手下的人一刀一个,砍了下去,只有一人叫道:“殿下,小人是魏舍人的朋友,被派到此地来工作的。”
  而建成带来的手下也道:“殿下,这马大可的确是魏舍人特别吩咐的……”
  建成笑道:“好,就留下你作个证人。”
  元吉大惊失色地道:“大哥,你怎么杀了刘贵人呢?” 建成一笑道:“你放心,跟尹妃到她屋里去,听她教你明天怎么说。”
  尹妃把人拉走了,而张妃也拉着建成不放道:“吓死人了,殿下,你怎么说杀就杀了,今天晚上你叫我一个人怎么敢睡,不行,你得陪着我。”
  建成笑这:“当然要陪你了,我们还得商量一下,明天如何向父王奏对呢?”
  他就歇在张妃那儿,其他的事自有魏徵手下来料理,连禁军的职务也都由魏徵着人来接替了。
  第二天清早,高祖尚未临朝,就已闻得禁宫生变以及刘文静被诛的消息,除刘文静是他默许的,伹绞杀刘贵人则的确令他十分震惊,而且怪他们太胆大妄为。
  但是建成却早就备妥一番言词了。
  他说刘文静伏诛后,魏徵带人抄了刘家,有一个人溜了出来,急告宫中,刘贵人立刻把元吉假高祖的名义召到宫中,说太子蓄意谋叛,要元吉带领御林军立杀太子,元吉不愿手足相残,刘贵人却召御林侍卫,一面对元吉施以威胁,一面却又以色身为诱,说高祖并未召元吉,他如不肯答应,将以擅闯私人禁宫的罪名,击杀元吉……正在危急之时,建成闻得尹张二妃着人通报,因以得讯率人赶来,刘贵人率众反抗,不得已杀之……
  一篇鬼话编得入情入理,再加上张尹二妃的证明,元吉本人的供词也是含含糊糊,显然未加反对……
  高祖只得姑妄信之,就此以结案,对廷臣宣布:刘文静图谋不轨,诬陷大臣,意图逼反外番,故予处死,其家人杖配边戍,其妹刘贵人知情而不举,畏罪自尽,既死不罪,准予收殓,以平民入葬。
  一件抄家减门的案子就这么结了,倒是额手称庆的不少,因为刘文静做些什么工作大家都很清楚,掌握密探工作的臣子,易招不测之祸,这是常而易见的事,何况刘文静人缘极坏,对同僚倾轧排挤,不当其意者,常遭到他的欺凌,听说他死了,大家都只有高兴。
  高祖对刘贵人被杀,多少有点心痛,因为她是一个善体人意的女人,又聪明,又美丽、善媚、体贴,高祖上了年纪,有这么一个女人,生活上感到很有意思。
  所以他当时还在私下责怪建成:“王儿,就算刘贵人有什么不是,你也知道她侍奉为父十分尽心,难道就不能留下她来侍奉为父的吗?”
  建成心中陪暗地一动。他开始佩服魏徵的先见之明了,起初,他对除去刘贵人也是不表同意的。 因为这是一个很好看,又解风情的女人,目前虽然没上手,但将来必然有钱会的。可是魏徵说这个女人留不得,他还是咬着牙齿去做了,心中不无憾焉。
  直到李渊怪责时,他才知道这女人在父王心中已占有了多大的地位,若是不及早除掉,将来很可能会栽在她手中,而自己杀死她的理由虽属诬陷,将来也不无可能,元吉那个浑球,在蛊惑之下,什么事都会做的。
  幸好他们心中已经将一切的可能都考虑过,而且预作了安置,因此仍然能很从容地道:“父王,孩儿知道此女对父王的重要性,但是为保全父王颜面以及我大唐的声望,不得不立予诛杀……”
  “皇儿,这话怎么说呢?”
  建成道:“刘贵人尚停尸内宫,父王去看了就知道了。”
  他陪着皇帝来到了后宫偏院,门口守值人员已换了他的心腹,摒众入内,但见桌上还放着一些残肴酒菜,刘贵人用白巾覆脸,纱衾覆身。
  建成自己站得远远的,只道:“父王揭起纱衾,便知端的,儿臣实出於万不得已!”
  李渊揭开纱衾,刘贵人的身上只披了一件纱衣,里面是全裸的,两腿处一片湿润,榻上也有风流遗迹。 老头子看了自是很不自在,沉着脸退出来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建成道:“臣儿昨夜来到时,她正是这个样子,父王当知是怎么回事。所以臣儿立即下手,因为此事不能经交鞠讯,而且也不能让人活着传说出去。”
  李渊怒道:“元吉这个畜生,该杀他千刀!”
  建成道:“父王!三弟虽有不当,这却是怪不得他,因为臣儿素知他胆小如鼠,绝不敢如此胆大妄为的,再一问究竟,知道他是喝了几杯酒后……”
  李渊道:“喝了几杯酒,也不可乱性乱伦呀,这事情绝不能原谅,也不成理由!”
  建成道:“可是这酒却是极为浓烈的药酒,而且那药物都是激发情欲的春药!想三弟血气方刚,正当年少,自然是难以脱出摆布。儿臣实在不解,禁宫之中,何得此类助淫之物,儿臣想应该要追究一下。”
  李渊脸上一红。这药酒是刘文静弄进来的,因为他上了岁数,有时力不从心,但每当他在刘贵人处,事前喝上两杯,再一经挑逗,便觉勇不可当,所以他对刘贵人特别依恋,於此也不无关系,一听建成要追究,忙道:“算了,人已死了,还有什么追究的?叫人把尸体收拾出去葬了,同时将这所院子关闭了,今后不再开放。”
  他急於把这个女人从记忆中抹去,急急地走了。建成这才露出了胜利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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