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神童-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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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但却是被他夺去的,吴长风为了颜面关系,怕被江湖上笑话他无能,所以不敢稍露风声。
不过,丐帮中的人,不可能全不知情,他必须在慕容复兴风作浪之前,设法夺回打狗棒,自然已作了各种布置和安排。”
她顿了顿,继续分析道:“慕容复如果直接去洛阳,他虽持有打狗棒,毕竟势单力薄,万一吴长风狗急跳墙,不顾一切率众全力拦截夺捧,他武功再高,也会寡不敌众。
而君山是丐帮的发祥之地,如今山上只有一些辈份极高,且极受帮中弟子尊敬的长老,帮中一旦出了大事,连帮主都须移尊就教,前来向他们请示。
这些长老武功虽高,毕竟年事已大,平时从不过问帮中的事,但他们只要一站出来说话,全帮无不唯命是从,连帮主也不便反对,而这些长老极为保守固执,对丐帮创帮以来所立的帮规,绝对不容任何人破坏。
如果慕容复持打狗棒前来,让他们俯首听命,其他人还敢不听他的吗?何况,凭慕容复的武功,对付这些乞老,应是绰绰有余了,他何必舍近救远?”
包小靓听得连连点头,终于明白,王语嫣为何不去洛阳而来君山了。
在途中王语嫣已表明决心,毅然放弃大理国皇后的荣华富贵,将回姑苏曼陀山庄,从绚烂归于平淡,安安静静地终老斯乡。
但她唯一未了的心愿,便是要力劝慕容复,将夺去的打狗棒物归原主,甚至不惜放弃为母报仇。
她可谓用心良苦,如此做何尝不是为了段誉,惟恐木婉清心犹未甘,再找机会揭发“丑闻”,使她与段誉不能立足于大理国,更愧对于全国子民,无法称王称后。
如今她放弃了一切,木婉清还有什么好争的呢?而慕容复一旦兴风作浪,不但将天下大乱,首当其冲的很可能就是段誉,所以她必须赶来全力劝阻。
包小靓的想法却不同,爷仇不共戴天,她是决心非报不可的。
但她不容易找到慕容复,不得不利用王语嫣,找到了杀父之仇,还得伺机下毒,否则根本不是慕容复的对手。
但她在王语嫣面前,却不敢再提报父仇的事,以免不带她同行,那就报仇无望了。
这小不点人小鬼大,不动声色道:“王姐姐一向料事如神,你看吴长风他们也赶来岳阳了,会不会是已经得到风声,得知慕容复的行踪了呢?”
王语嫣沉吟一下道:“这倒很难说,也许他们的想法跟我一样,判断慕容复很可能走这—步棋吧!”
包小靓默了一默,忽道:“真可笑,他居然把王姐姐,误认作是那小子了!”
王语嫣笑道:“幸亏我站起来,让他看出我的身材不同,否则还真麻烦呐!”
包小靓眉头一皱道:“王姐姐,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小于怎会跟你长得这样像,害我那夜真把他当成了是你女扮男装……”
王语嫣道:“我也觉得奇怪,想不出个所以然……小靓,听你的口气,是不是吃了他的亏?”
包小靓脸上一红,矢口否认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会吃他什么亏?”
王语嫣笑了笑道:“没有就好,我是怕你……”
包小靓心虚,怕她追问下去,忙站起身道:“王姐姐,还有好长一段水路,你歇—会儿,我到船头上去看看湖上的景色。”
王语嫣叮嘱道:“小心些,别掉落湖里去。”
包小靓漫应一声,迳自出了船舱,来到船头上。
“疑乃”声中,小船缓缓前进,君山虽已遥遥在望,好长一段水路,还有得慢慢摇晃呐!湖上风平浪静,往返的大小船只络绎不绝,有足可容载数十人的画舫,也有三五好友游湖的小船舟,更有速度较快的轻舟和船板,点缀着辽阔的湖面。
包小靓独自站在船头,她毕竟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对湖光山色毫无兴趣,居然在默数着湖中来来往往的大小船只,数得倒津律有味呐!正数得起劲,突见她们的船后,距离一二十丈外,有艘轻舟飞快地追来,不由地暗自一惊。
急忙定神一看,遥见舟上载着四五个乞丐,船首站着的正是褚凡。
包小靓情知不妙,吓得急忙蹲下,一头钻进船舱,手指船尾方向叫道:“王姐姐,臭要饭的追来啦!”
王语嫣从船舷窗口向后望去,果见那艘载着几个乞丐的轻舟,距离已愈来愈近,不禁情急道:“小靓,怎么办?你那一套这会儿恐后派不上用场了……”
包小靓苦笑道:“我没问题,大不了来个‘水遁’,可是王姐姐……”
王语嫣知道“水遁”的意思,就是跳进湖中游水逃走。
包小靓从小在燕子坞长大,参合庄四面环水,小姑娘成天在水里嬉戏,水性自是了得,但她可不同了,曼陀山庄虽也在湖中,她却不能随心所欲去戏水。
眼看轻舟已愈来愈近,王语嫣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处之泰然道:“反正溜不掉了,看他们要怎样,咱们再随机应变吧!小靓,千万记住,不要跟他们动手。”
包小靓扮个鬼脸道:“对!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跟他们来软的。”
这时轻舟几乎已跟她们的小船并行,但速度却未减缓,竟快速越过小船,继续往前疾行如飞。
原来几个乞丐不是来追她们,只是一场虚惊。
其实方才包小靓站在船头上,由于她个子娇小,又被船逢挡住视线,轻舟船首上的褚凡根本未看见她。
直到轻舟飞驰而过,她们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暗庆侥幸逃过一场麻烦。
包小靓双手合会,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多亏菩萨显灵保佑。”
王语嫣也吁了口气,笑道:“你不用‘水遁’啦!”
包小靓笑了笑,忽道:“王姐姐,他们急急忙忙赶去君山,会不会是得到消息,山里发生了紧急状况?”
王语嫣沉吟一下道:“很有可能,丐帮耳目众多,遍布各地,一遇重大事故或紧急情况,都是用飞鸽传送消息,看情形君山一定出了事。”
包小靓急道:“那咱们得快赶去!”
便从舱后探身出去,向那哼着山歌的舟子招呼道:“喂!船家,能不能加把劲快一点。咱们要赶去君山有急事哪!”
舟子漫应一声道:“成,没问题。”
嘴上答应,手上却仍然慢条斯理地摇着橹。
包小靓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干脆出了船舱,上前帮着舟子摇橹,这样一样,速度果快了不少。
舟子见她并非生手,不禁诧异道:“小哥儿,瞧你摇橹的动作,好像很在行嘛!”
包小靓信口胡说道:“那当然,以前我家就是靠摇船讨生活的哪!”
舟子信以为真道:“难怪啊……”
包小靓无暇跟他胡扯,双手加了把劲儿,连连摇动橹的把手,使小船加速前进。
湖上行舟,可比不得陆地,能施展轻功,这十几里水路,足足花上一个多时辰,总算抵达君山岸边。
包小靓付了船资,将斜背在肩上的包袱整了整,才扶着王语嫣由跳板下船。
上了岸,只见游人如织,逢人就伸手讨钱的乞丐也不少,个个都趁机大发利市。
君山景色宜人,尤以著名的“湘妃庙”,更是游人必到之处,若不去景仰一番,那就等于白来了。
但丐帮的大本营在何处,外人却不知道。
王语嫣和包小靓不便探问,以免引起丐帮的人物疑心,况且,吴长风等人已来到君山,她们更不能贸然前往,只有瞎猫碰死老鼠,希望能撞见慕容复主仆二人,希望虽渺小,但除此之外,她们根本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她们以游人的姿态,漫无目标地各处走动,暗中观察那些丐帮弟子,似乎看不出发生了重大事故。“包小靓看在眼里,不禁暗觉奇怪,忍不住轻声道:“王……”一见王语嫣急施眼色,忙改口道:“公子,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吧?”
王语嫣明白地的意思,笑了笑道:“咱们又未跟人家约好来这里见面,那会一来就见到?”
包小靓作个无奈的表情,正待说什么,突见她眼光一亮,振奋道:“想不到他也来了!”
王语嫣一怔,茫然问道:“谁来了?”
包小靓伸手一指道:“你看哪!”
王语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座茶棚里,矮桌旁坐了个年轻小伙子,正抓起肉包狼吞虎咽,好象饿了三天没吃似的。
再定神一着,竟是面貌酷似她的李小非。
王语嫣意外地一怔,轻声惊道:“是他?”
包小靓想起那夜的事,不由地怒从心起,愤声道:“公子别走开,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王语嫣来不及阻止,她已经向茶棚走去。
李小非确实饿极了,一盘十个大肉包,不消片刻,已吃得精光。
伸手到怀里摸了摸,似乎在盘算身边的碎银够不够付帐,一算还有多余,不禁笑逐颜开,很神气地大声招呼道:“喂!伙计,再来十个大肉包……”顺手端起桌上的热茶。
茶碗刚到嘴边,突被人从身旁一撞,将整碗热茶泼翻他一身,烫得他跳起身来,失声叫道:“啊……”
故意撞他的正是包小靓,忙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一面忙用手去向他身上擦拭。
李小非刚要发火,一见只是个小书僮,而且直向他道歉,不便发作,只好忍了忍道:“小兄弟,别那么莽撞,走路小心点儿。”
包小靓连声应道:“是是是……”迳自退开,选了个座头坐下,暗将握在掌心的一块碎银掂掂,露出一脸得意的黠笑。
李小非这一身衣服。还是钟灵那日送往小岛上去的,就这一身,多日来尚未换洗过,本来已又破又赃,加上被泼上茶水,看上去就更狼狈了。
好在他并不在乎,抖掉沾在身上的茶叶,若无其事地坐下,刚好伙计又端来一盘热腾腾的包子放下。
李小非放下尚拿着的茶碗,正伸手去取包子,不断包小靓突然站起向前走,似被脚下什么一绊,竟全身扑跌向矮桌上,将那盘包子推落了一地。
这一来,李小非可火大了,霍地跳起身,怒道:“你这小鬼是怎么搞的?是不是存心找我麻烦?”
一把抓住包小靓后领,将她整个人从桌面上提了起来。
包小靓惊叫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赔你就是了嘛……”
李小非并未认出是她,怒形于色道:“当然要赔!”
茶棚里尚有十来个游客,有人便打圆场道:“小孩子嘛!难免冒里冒失的,何必跟他计较?”
伙计也来拾起满地的包子,全都沾上了泥土,那还能吃,只得收了下去。
李小非怒哼一声,放开了包小靓,斥道:“滚远些,别再替我添麻烦了!”
包小靓连声应着,沮然退回坐下,不动声色,只等着看后面的好戏了。
茶棚只卖茶和点心,她要了壶好茶,并且故意摆阔,吩咐伙计将各式点心都送上一份,尝两口就不吃了,表示她有的是银子。
李小非重新要了十个大肉包,狼吞虎咽,一口气匆匆吃完,喝了几口热茶,便待结帐,那知伸手入怀一摸,身上仅有的那块碎银竟已不翼而飞。
他刚才担心银子不够付帐,还特地摸了摸,好端端地揣在怀里,人又未离开过,怎会不在身上了?心想:“大概是方才跳起,抖落掉在地上了吧!”
那知蹲下去四处寻找,根本不见那块碎银的影踪,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禁失声叫道:“咦?我的银子呢?”
伙计走来,冷言冷语地道:“是不是丢了?还是忘了带出来?”
李小非情急道:“不不不,刚才还在的,怎么……”
伙计识道:“那一定银子长了翅膀,飞走啦!”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李小非又窘又急,突然若有所悟,便向包小靓看去,小姑娘却一脸无辜,若无其事地啜着热茶。
势利眼的伙计冷笑道:“客官这一套,小的可见多啦!上回有个存心白吃的老兄,居然抓了条蜈蚣塞进包子馅里,想不结帐还讹一笔呐!”
李小非怒道:“你说我存心白吃?”
伙计似笑非笑道:“客官当然不是那种人……”手一伸道:“那就请付帐吧!”
李小非尴尬道:“这,这……”
伙计这可逮着了理,双—抱,拉开嗓门道:“请在座的各位爷们说句公道话,这位客官是不是存心白吃?我这茶棚是小本生意,为的是糊口,如果客人都像他,一家大小岂不要喝西北风哪?”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附近的游人也围了过来看热闹。
李小非明知可能是那小书僮做了手脚,但苦于无凭无据,拿他无可奈何。
正在窘迫万状,不知所措之际,忽听茶棚外有人道:“出门在外,总有不方便的时候,何必令人难堪?”
那人随即走了进来,将一个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