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神童-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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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彼此不再以异性的眼光看对方,即使双双脱光了下河去洗澡,也不会感到不好意思,更不会产生冲动和欲念。
甚至两人夜里为了取暖,相拥而卧,也能够相安无事。
彼此坦坦荡荡相对,既无藩离,也没有顾忌,感情自然容易建立,而且是毫无保留,真正发自内心的感情。
只是有一点不为木婉清所谅解,每当她问起李小非的身世和来历,小伙子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故意把话岔了开去,从不稍露口风。
好在她满脑子装的都是“天龙八剑”心诀,既然李小非不愿透露,她也就不便追问了。
昨夜木婉清已将八招全部练熟,只差火候尚不足而已,但已能够得心应手,随心所欲地出剑。
现在已是第十日的早晨。
由于昨夜大功靠成,两人都心情十分愉快,东拉西扯地聊个没完没了,木婉清说的,都是她过去在江湖中的所见所闻。
李小非毫无江湖阅历,自是听得津津有味,直聊到下半夜,他们才有了倦意。
本婉清似乎已经意识到:“天龙八剑”练毕,也就是彼此将分手,各奔东西的时刻了。
她虽口上不提,但心里已有了依依不舍的念头,似欲来个临去秋波,突然提议道:“小非,今夜咱们把身上的树叶拿掉睡好吗?”
李小非暗自一怔,呐呐地道,“这……为什么?”
木婉清嫣然一笑道:“不为什么,你不用担心,我只是突然想这样罢了。”
李小非不便拒绝,勉为其难道:“好吧!”
于是,两人各自除下身上的树叶,双双赤裸裸地相拥而卧,居然相安无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又香又甜,直到日出,他们尚未醒来。
突然间,河上传来一阵呼唤声:“喂!喂!岛上有人吗?有人吗?”
两人突从睡梦中惊醒,双双霍地挺身坐起。
河上又传来那女子的呼唤声:“喂!木姐姐,李小非,你们在岛上吗?”
木婉清神情倏地一变,惊怒交加道:“是钟丫头!”
李小非也觉惊诧道,“她怎么寻到这里来了?”
木婉清愤声道:“别理她,让她去叫好了!”
李小非担心道:“万一她找上小岛来……”
水婉清怒道:“死丫头,她究竟想干嘛?我去看看!”霍地跳起身来,就要从岩石后冲出去。
李小非急叫道:“婉清,你光着身子啊!”
木婉清一时气昏了头,这才想起身上一丝不挂,急忙抓起昨夜脱下,丢在地上的两件树叶穿上,叮嘱道:“小非,你先别露面,我去打发那鬼丫头。”
李小非也不想这副德性,跑出去面对钟灵,把头一点道:“好吧……”
本婉清冲至河边,只见钟灵又扮成了小叫化,撑了个本筏,正接近小岛,不由地怒声道:“钟丫头!你居然还敢来,是不是来送死?”
钟灵一见她现身,木筏立即停止前进,将带来的包袱高高举起道:“木姐姐,别生气,我这不是替你们送衣服来了吗?”
木婉清冷哼一声,不屑道:“你会有这么好的心?哼!不知包袱里是什么,打的什么鬼主意呐!”
钟灵生气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打开包袱让你自己看吧!”
她当即打开包袱,取出的果然是一身女衫,以及一套男装,双手各提一件,大声道:“看清楚了没有?”
木婉清颇觉意外,语气较为缓和下来道:“你是不是怕我找你算帐,弄来这两身衣服作为赔偿?”
钟灵笑了笑道:“这是小事……”
木婉清愤声道:“你把我衣服毁了,害我光着身子被困大岛上多日,差一点活活饿死冻死,这还是小事?”
钟灵听她未提李小非,急问道:“那个姓李的小子,没跟你在一起?”
木婉清怒斥道:“你管这么多干嘛?”
钟灵果然够刁钻,卟哧一笑道:“我知道了,他没了衣眼光着身子,不好意思出来见我。”
木婉清怒从心起,喝问道:“鬼丫头,你突然跑来究竟想干嘛?”
钟灵道:“你不是看见了吗?替你们送衣服来呀!”
木婉清喝令道:“那就废话少说,快送过来!”
钟灵故意慢条斯理道:“别急呀!我得问清楚,如果姓李的小子不在岛上,那套男装就没用了,只需把这身女杉给你……”
木筏距离岸边两三丈,鞭长莫及,木婉清下不了水,拿钟灵无可奈何,只好忍了一忍,想把她骗上岸再说。
木婉清强自一笑道:“他怎么会跟我在一起?你快把我的衣服送过来吧!”
钟灵仍然不慌不忙道:“没问题,那是小事情,我还有更重大的事情呐!”
木婉清大声问道:“什么大不了的事?”
钟灵道:“第一件,木姐姐听了一定会很高兴,那就是王语嫣已经不想当大理国皇后,离宫出走上!”
木婉清“哦?”了一声,不屑道:“她当不当大理国皇后,关我个屁事?”
钟灵耸耸肩道:“第二件,慕容复从我手中夺得丐帮的打狗棒,未在大理国兴风作浪,很可能是去中原……”
不等她说完,木婉清已冷声道:“那更与我风马牛不相干了!”
钟灵默了一默,始郑重道:“这多日以来,我各处明察暗访,甚至潜入巴天石的家中,制住他的家小,逼他说出实情,原来木姐姐的娘和我母亲,还有镇南王夫妇,甚至王夫人,可能全是死在慕客复的手里。”
木婉清惊诧道:“不会吧!慕容复亲口告诉我,是他亲眼目击,那些人都是段誉杀的啊!”
钟灵怒哼一声道:“他的话能听信,狗屎都可以吃!”
木婉清一时也难以判断,不知究竟谁是谁非,呐呐地道:“这……他俩两人之中,一定有一个说的是谎话!”
钟灵断然道:“毫无疑问,说慌的就是慕容复!”
木婉清沉吟一下道:“钟丫头,快把衣服给我,咱们去中原找慕容复!”
钟灵仍然停筏不动,皱着眉头道:“找到慕容复也没用,他的武功太高,咱们两人根本对付不了他,如果,如果能找到姓李的傻小子,请他助咱们一臂之力,那就好了……”
木婉清道:“好,等我穿上衣服,咱们一起去找他,我总不能身上挂着几片树叶去找呀!”
钟灵故意笑嘻嘻道:“木姐姐,其实我觉得你这样好美,好漂亮,说不定那姓李的傻小子,见了木姐姐这身打扮,神魂颠倒,不答应也得答应呐!”
木婉清笑斥道:“鬼丫头,少在那里胡言乱语,快把木筏划过来呀!”
钟灵摇摇头道:“我不敢……”
木婉清诧异道:“不敢?你怕什么?”
钟灵笑:“那天我在河边,把木姐姐的衣服毁了,我怕你记恨在心,逮住我痛打一顿啊!”
木婉清置之一笑道:“今天你替我送衣服来,又带来重大的消息,可以将功折罪,过去的一笔勾消,我不跟你计较就是了。”
钟灵犹豫一下,始道:“好吧……”
她便将两套衣服搭在肩头上,拿起木桨正要划,忽又把眉一皱道:“不对啊!我记得木姐姐根本不会游水,这小岛离河边至少有两里以上,木姐姐是怎么到岛上来的?”
木婉清暗自一怔,随机应发道:“我,我跟你一样,找了些树木,编成木筏过来的呀!”
木婉清这话,漏洞百出,她那能编木筏又到岛上来呢?钟灵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姓李的傻小子,背着木姐姐游过来的呐!”
木婉清不觉面红耳赤,斥道:“少胡说八道!他才不会管我的死活,早就不知上那里去了。”
钟灵顺手抓起那套男装道:“他既不在这里,这身衣服用不着了,把它扔进河里算了吧!”
木婉清一见她当真作势要扔,情急叫道:“别,别扔啊……”
钟灵不禁得意道:“嘿嘿!木姐姐,你的武功比我高,斗心机却比我差得远呐!现在你已露了马脚,那傻小子根本就在岛上,对不对?”
木婉清窘迫道:“这,这……”
钟灵想起那夜在楼间中,几乎整个身子全棵地与李小非拥吻,如今他和木婉清孤男寡女,却在小岛上厮混多日,且两人都衣不蔽体,将发生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她不知是妒火中烧,还是存心报复,愤声叫道:“叫那傻小子出来,我要看看他穿树叶的德性!”
木婉清急道:“他真的不在岛上啊!钟丫头,难道你不和信我……”
钟灵又黠笑道:“木姐姐的话,我怎敢不相信?也许他比你先来到岛上,身上没穿衣服,躲在树林里不敢被木姐姐见到,所以……好吧!就让他躲着好了,永远留在岛上做岛主,那也不坏,这身衣服反正用不着……”
她正抓起衣服要扔入河中,突见无风三尺浪,木筏竟无端地剧烈摇晃起来。
木婉清见状莫名其妙,急问道:“钟丫头,怎么回事呀?”“钟灵被摇晃得几乎站立不稳,急忙蹲下,惊叫道:“河里有东西,可能是水怪……”
那知话犹未了,木筏的一边向下沉,另一边翘起,便将筏上蹲着的钟灵,被掀翻落进了河里。
偏偏她也是只旱鸭子,不识水性,惊得魂不附体,失声大叫道:“救命啊!救命……”
木婉清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那能纵入河中去救她?只得回身大声急叫道:“小非!快来救人哪……”
不料李小非竟从河中冒出水面。双手一托,将如同落汤鸡的钟灵推上木筏,小伙子不知何时,早已跳进河中,潜游至木筏下面了。
钟灵惊乱中猛喝了几大口河水,上了木筏尚不知是怎么回事,伏在筏上娇喘不已。
木婉清也不知钟灵已被救起,尚在大叫道:“小非!快来呀!快来救人哪……”
李小非捞起漂在水面的两身衣服及包袱,一手带着木筏,一手用力划水,再加双脚齐蹬,距离不过三两丈,那沙片刻已到了岸边。
这才向木婉清出声道:“我在这里啊!”
木婉清一听,急忙回过身来,见状始恍然大悟,河中的“水怪”,原来是这傻小子!钟灵猛然回过神来,霍地撑身坐起,发现木筏已到了河边,而李小非仍浸在水里,手臂攀着木筏。
她不由地想从心起,狠狠一脚,踹向李小非攀抓住木筏的手上,使他来不及抽手,痛得大叫一声:“哎哟!”忙撒手游了回去。
钟灵无法追打,跳起身形一拔,直向岸上掠去。
不料木婉清一个箭步射到,出手如电,点中她的“璇机穴”,吓得这姑娘惊叫道:“木姐姐,你……”
木婉清冷哼一声,不由分说,双手齐动,一阵乱撕乱扯,把钟灵一身褴楼的乞丐装,全部撕扯下来,顿使她也成了精光赤裸,一褛不存。
这一手,正可与慕容复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媲美。
钟灵穴道受制,动弹不得,赤裸裸地站在河边,不禁羞愤万状,急得放声大哭起来。
木婉清却愤声道:“”哼!你那天让我出丑,今天我也不会让你体面!“李小非抓着水淋淋的衣服和包袱上了岸,不好意思走近,站在远处道:“婉清,现在你有衣服可穿了,就把身上的树叶留给她,女岛主身上总得穿点东西啊!”
木婉清笑道:“小非,你这个主意不错,咱们把木筏划走,她身上没有衣物,又不会游水,只好一个人留在岛上当大岛主了。”
钟灵听他们互以“婉清”“小非”相称,叫得好亲热,又听得要将她独自留在小岛上,顿时妒愤交加,又气又急,情不自禁地更失声痛泣起来。
木婉清无动于衷,幸灾乐祸地笑道:“小非,鬼丫头刚才还说,要你走出来,看看你穿树叶的德性,现在她身上连树叶都没有,你可以走近来看看,她这副德性如何呀!”
李小非尴尬道:“这……我看……”
木婉清见他咨趄不前,心想:“哼!我早就看出,钟丫头认识你在我之前,而且关系不寻常,难怪那日在河边,被她撞见咱们赤裸裸地在河里抱着,不免妒火中烧,愤而用剑乱斩咱们的衣服出气。
这样看来,你这小子不接受我献身,而这十天的独处,竟对我毫不动心,莫非是为了钟丫头?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对她如此专情?”
于是,她故意怂恿道:“走近些才能看得仔细,比较比较,是她的身材好,还是我的身材好呀!”
李小非腼腆道:“婉清,别作弄她了,那天她虽然毁了咱们的衣服,人家今天不是亲自送来了吗?……”
木婉清装腔作势道:“好吧!既然你替她说清,我就饶她这一次,可是,我忘了是点的那一处穴道,你来替她解开穴道吧!”
李小非明知木婉清是故意要他上前动手,只好强自一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