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神童-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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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而去。
在场的足千余人之众,除了本因大师等少数人之外,都不知这位年轻皇帝已练成“六脉神剑”。
远远看去,段誉只是并指遥向那六毒女疾点虚划,看不出有啥威力,也不知他搞哈名堂?但这一道无形剑气,却已化作六道凌厉气剑,知旋飞斩中分取六名毒女致命要害?本因大师心知段誉这一出手,天下几乎无人能逃过一死,出家人有好生之德,不禁双手合什,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那知无形气剑击中毒女,竟然虚若无物,仿佛她们的身体只是个虚象幻菜,并无实体存在,才会发生被气剑刺身,贯穿而过,却能毫毛未伤。
段誉方自惊愕,六名毒女已扑到面前,与原先被一掌击退的毒女,几乎同时发动猛攻。
随着她们疾扑的身形,带起一片绿色轻烟,如同是从身体散发出的毒气,将这位年轻皇帝围困在核心。
只听众人齐声惊呼:“皇上快退!快……”
段誉却充耳不闻,急施“凌波微步”,在七毒女联手猛攻扎穿梭自如,改以贴身近攻,伺机再以“六脉神剑”出手,似乎不信她们真能以血肉之躯,不畏这举世无双的无形气剑。
同样的,七毒女也能相信,集七人的毒功,居然毒不倒这年轻皇帝,那她们的毒功不是白练了?绿色轻烟弥漫中,七条绿色人影翻飞,看似穿花蝴蝶翩翩飞舞,其实她们并非在天下群雄面前,展露美妙舞姿和惊人身法,而是想把段誉抱住,以毒体直接接触对方,更能发挥毒力。
以本观等七人如此深厚的功力,竟被她们一抱而毙,足见毒功是何等厉害了。
但段誉施展出“凌波微步”,要想抱他谈何容易?只见他身形飘忽不定,忽东忽西,随着那玄臭奇妙步法,全身腻戴发出阵阵叮叮当当轻响,十分悦耳动听,倒好像是在为七毒女的翻飞妙舞伴奏,来点音律点缀。
绿烟愈来愈浓,烟雾中的人影也愈动愈快……突闻连声喝斥,全身绿色的七毒女,陡然各自变化出各种不同颜色,顿成一幅奇异景象,令人看得眼花了乱,不禁叹为观止。
这一着果然奏效,使得段誉也为之眼花了乱,步法一滞,不由地缓慢下来。
虚竹见状大惊,正待不顾一切飞身出手相助。
那知有人比他更快,抢先一步掠身射去,冲入了那一片五颜六色,数丈方圆的青烟弥漫中。
此人一身大理装束,头戴大斗笠,鼻下蓄有两撇八字胡,正是随同丐帮入宫的李小非!他一冲进毒烟中,立即双掌交错连发,分向那七名毒女攻去。
由于五颜六色的毒烟甚浓,慢说是散布四周的文武百官和群雄,就连身在烟雾中的段誉也未看清,便听连声惊呼惨叫,七毒女已纷纷倒地不起,显然遇上了克星。
李小非却傻了眼,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不过一时冲动,想为段誉解危,不料一出手竟杀了七毒女。
直到欢呼声震天,他才回过神来,惊愕地扫了躺在四周的七名毒女一眼,喃喃自语道:“我,我杀了她们,我杀了她们……”
段誉并未认出他的真面目,双手一拱道:“多承壮士相助!”
李小非仿佛没有听见,仍在自责道:“我为什么杀了她们?为什么……”
七毒女一倒下,毒烟便逐渐消散,但四周的人仍不敢走近,不过大家已看到那奇异的景象。
只见倒地不起的七名毒女,全身的五颜六色很快消退,恢复到与常人无异的肌肤时,陡然冒起一阵轻烟,尸体随即化为一滩浓血,散发出一股令人闻之欲呕的恶臭。
李小非和段誉,急忙各自掩鼻掠开数丈,以免被恶臭所薰。
便见众侍卫迎上前来护驾,文武百官更纷纷赶过来跪地请罪:“臣等罪该万死,未能护驾,致使皇上受惊……”
段誉置之一笑道,“众卿请起,你们……”
他本想说:“凭你们能护驾?那真是来送死!”一见李小非正大步向宫门外走去,急叫道:“壮土请留步!”
李小非充耳不闻,继续走向宫门,只见遍地尽是侍卫和官兵的尸体,个个都是中毒毙命。
而古佬和他手下那批男女,却早已不知去向,大概一见七毒女丧命,心知大势已去,赶紧溜之大吉了吧!刚要出宫门,生见吴长风急步追来,叫道:“李兄留步!”一个箭步赶上李小非道:“李兄为何匆匆而去?待老叫化为李兄引见……”
李小非继续走着道:“见那不自量力的大理国皇帝吗?不必了,你去告诉他,快派人去抓那罪魁祸首吧!”
吴长风甚是尴尬,婉转道:“李兄,段誉虽为一国之君,处世待人极为恭谦,尤重江湖道义,不失为一位可交的朋友,李兄何妨……”
正说之间,只见范骅率领大批侍卫和官兵,匆匆向宫门外奔去,大概是奉旨去抓人吧!接着华赫艮赶来,向李小非抱拳道:“这位兄台……”
吴长几忙接道:“华司徒,这位是李飞李兄弟,是老叫化邀请同来贵国参加盛典的。”
华赫艮一听这话就觉出不对,心想:“此人分明是一身本地人装束,怎说是邀请同来参加盛典的?”
但他不便说穿,又双手一拱道:“原来是李兄,在下奉皇上旨意,想请李兄……”
不等他说完,李小非已断然拒绝道:“不必了,他贵为一国之君,我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高攀不上,告辞!”
说完,根本不容吴长风从旁转圆,大步直朝宫门外走去。
华赫艮碰了个大钉子,又不便强留人家,心中不禁暗骂道:“好个不通人情世放的汉人!要不是看你出手助皇上解危,老夫今日非教训……”
吴长风看出这位司徒神情不悦,强自一笑道:“这位李老弟未见过世面,见了如此大场面难免失态,华司徒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正在这时,只见几名丐帮弟子欲待闯进宫门,却被侍卫们所阻,便听一名弟子愤声道:“咱们是丐帮的,要见帮主,为什么不让进去?”
吴长风与华赫艮急步来至宫门前,侍卫们忙恭然施札。
那弟子气急败坏叫道:“帮主,咱们死了四五十人哪!”
这一惊非同小可,吴长风一个箭步射出宫门外,眼光一扫,果见横尸遍地,其中那些衣衫褴楼的,一看就知道是丐帮弟子。
华赫艮也赶了出来,见状不禁惊恐交加,咬牙切齿地恨声道:“好厉害的手段!”
吴长风已是老泪纵横,悲愤道:“吴长风啊!吴长风!你即失打狗棒,又无能照顾帮中弟子,先后两次造成如此惨重伤亡,回去如何向全帮交代啊?”
一时英雄气短,举手一掌就朝自己脑门猛劈,打算以死谢罪。
幸好华赫艮在旁,眼明手快,伸手一把抓住老叫化右腕,喝阻道:“使不得!使不得!”
吴长风声泪俱下道:“华司徒,请不要阻止,成全了老叫化吧!”
华游艮正色道:“吴帮主,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帮主何须自责,贵帮弟子仗义相助,为我大理力阻强敌,不幸牺牲多人,待在下奏明皇上,定当给予优厚抚恤,以慰亡魂。”
吴长风沮然叹道:“唉!多谢华司徒关怀,老叫儿仅代表遇难弟子心领,想同身受。
抚恤倒不用了,只须赐赠些薄棺,借用一批车马,将他们载运回老家也就是了。”
说到最后,老叫化已是泣不成声。
华赫艮也为之动容道:“宫门内外的侍卫及官兵,伤亡人数亦不少,尚有天友寺的诸位高僧……唉!吴帮主,咱们进去看看吧!”
吴长风神情黯然地点了点头,强忍悲痛,向几名弟子交代几句话,始随同华赫艮回进宫门。
这时校场上肿凉乱犹未平息,朝中文武百官,各方贺客,以及数百侍卫和官兵,均为这突发的巨变震惊不已。
尤其方才亲眼见到,七毒女全身变色的奇异景象,更使他们叹为观止,大开了次眼界。
他们围在四周,不敢太接近,站在远远的望着地上七滩浓血,仍在议论纷纷,毒实在霸道,连本因大师等人也犹有余悸,未敢贸然走近去察看几位高僧尸体,只在一旁低叽经文,为几位惨遭毒毙的同门超渡。
段誉已由虚竹陪同,带着四剑婢,在众侍卫防护下回到大殿。
这位大理年轻皇帝,惟恐皇后受了惊吓,匆匆回殿一看,王语嫣已不在,急问受礼台上的太监,才知外面一生惊乱,那人小鬼大的包小舰,便召了殿前侍卫,带着几名宫女,护送皇后先回内宫了。
年轻皇帝这才放心,向虚竹告辞道:“二哥请在此稍候,我去内宫看看就来。”
虚竹拱手道:“二弟请便。”
段誉由一批侍卫随护,出了大殿,急急赶回内宫,只王语嫣坐在那里低泣,似乎吓着了,包小靓则在一旁劝慰。
一见皇帝到来,宫女们忙恭迎。
段誉直趋王语嫣而前,关怀道:“嫣妹受惊了……”
王语嫣止住哭泣,用手背拭去泪痕,急问道:“誉郎,没事了吗?”
段苔微微点头道:“没事了……唉!只怪我一念之仁,致造成此重大巨变。如果一听包小妹妹带来的消息,立刻采取断然措施,先发制人,派出大批官兵围剿段承祖的宅第,把他抓来治罪,也许……”
说到一半,他把话止住了。
其实他心里有数,纵然派人去抓段承祖,也难避免造成惨重伤亡,只不过是战场不正皇宫,不致惊动来贺的各方贺客,天龙寺的十几位高僧,也不致惨遭毒毙而已。
王语嫣忽问道:“誉郎,婉清妹和钟灵妹呢?”
段誉茫然道:“不知道啊!好像没见到她们……”
王语嫣神清黯然道:“唉!我做梦也未想到,一心要毁了誉郎和我两人的,竟然会是……”
瞥了包小靓一眼,似乎有所顾忌,只得把话止住,又深深叹了口气。
段誉突然是想到了什么,急道:“嫣妹,我得回大殿上去处理一下善后,很快就回来,包小妹妹,你陪王姐姐聊聊,回头我还有事问你。”
回到大殿,只见华赫艮和吴长风,正在跟虚竹研判那七毒女的来龙去脉。
虚竹一见他走来,忙趋前问道:“王弟妹可曾受惊?”
段誉微微摇头道:“她没事……”便转向吴长风问道:“吴帮主,贵帮弟子伤亡情形如何?”
吴长风沮然叹了口气,尚未及开口,华赫艮已抢先道:“启奏皇上,丐帮弟子仗义相助,在官门外力阻犯敌,不幸牺牲了好几十人。臣已给予优顾抚恤,以慰亡魂,尚望皇上恩准。”
段誉郑重道:“应该的!应该的!一切由华司徒去办,务必厚重为要。”
华赫艮恭然领命道:“是,臣遵旨。”
段誉忽问道:“华司徒,那为助我解危的壮士呢?”
华游艮瞥了吴长风一眼,呐呐道:“他,他尚有要事待办,不能来见皇上,已经走了……”
段誉失望地“噢”了一声,又向吴长风问道:“吴帮主,那位壮士是贵帮的人,还是?”
正说之间,已有一大批臣及贺客,纷纷回到大殿来。
段誉眉头一皱,沉吟之下,当机立断道:“华司徒,今日陡生巨变,庆典不宜继续举行,就此结束,请各方贺客回宾馆,设宴为他们压惊吧!”
华游艮正有此意,恭然领命道:“臣遵旨!”
段誉又吩咐道:“华司徒,去请本因大师来,在偏殿共商大事。”
华赫艮恭声领旨而退,自去向众贺客宣布盛典结束,段誉便带了吴长风、虚竹及四名剑婢迳往偏殿。
段誉招呼吴长风和虚竹坐下,四剑婢恭立一旁,即问道:“吴帮主,那位出手相助的壮士,好像是跟帮主一道来的?”
吴长风不便隐瞒,只好实话实说道:“不瞒陛下,那人与老叫化素不相识,今日一早,去宾馆找我,是为送一个坏消息……”
他顿了一顿,始沮然道:“钟姑娘从老叫化手中夺去的打狗属又被别人夺去啦!”
段誉“哦”了一声,急问道:“被何人所夺?”
吴长风道:“慕容复!”
段誉和虚竹一惊,相顾愕然。
吴长风接下去道,“老叫化担心打狗棒被那厮夺去,万一混入宫来,持棒向敝帮发号施令……两位都知道,打狗棒是敝帮的帮主信物,也是至高权威的象微,棒在谁手上,全帮弟子就得听命于谁,如果慕容复意图滋事,老叫化也不敢抗命。
幸好那位李老弟自告奋勇,且自信只要那厮一现身露面,便有把握夺回打狗棒,老叫化为了权宜之计,只好请他随敝帮一起入宫参加盛典了。”
虚竹听毕,忍不住问道:“如此说来,吴帮主并不知道他的来历?”
吴长风摇摇头道:“确实不知。”
虚竹转向段誉问道:“三弟,当时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