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神童-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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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微微摇头道:“不一样,如果咱们真在曼陀山庄,可以无忧无虑,逍遥自在。
现在却不同,譬如说吧,你是大理国皇帝,身为一国之君,连想睡个懒觉,不去上朝问政都办不到吧?”
段誉呐呐地道:“这……那我今日就不上朝了,陪嫣妹睡个懒觉!”便伸手搂住了她的纤腰,作个亲昵状。
王语嫣笑斥道:“又说傻话了!当心被园外的侍卫瞧见,那像个皇帝。”
段管一本正经地道,“笑话!皇帝跟皇后亲热,谁敢笑!”
王语嫣道:“你是皇帝,自然没人敢笑话你,可是,人家心里怎么想,你能听得见看得见吗?”
段誉心知她话中有话,只好默不作声。
果然不出所料,王语嫣终于转到了正题,抬盼望着他要求道:“誉郎,咱们离开这里,回曼陀山庄去吧!”
段誉面有难色道:“这……嫣妹,你整夜未睡,就是在想这件事?”
王语嫣微微点头,突然泪光闪动道:“誉郎,趁事情还没有爆发,咱们快离开大理吧!”
段誉道:“嫣妹,我并不眷恋这个皇帝宝座,可是,诚如你所说,我如今已身为一国之君,能突然弃位不顾而去吗?况且,伯父禅位时将重任交付于我,嘱我要全心全力治理国事,我又怎能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
王语嫣热泪盈眶道:“誉郎,你难道还不明白,有人一心一意要毁了你,也毁了我,到了那时候,即使你不惜牺性你娘的名节说明你我并非同父异母的兄妹,又有谁会相信呢?”
段誉激动道:“不!我绝不会辱了娘的名节!”
王语嫣泪流满面的说道:“那么乱伦的皇帝皇后,在大理国的子民心中,还能受到尊敬吗?”
段誉嘶喊地叫道:“我没有乱伦,我没有……”
王语嫣急忙捣住他的口,叹道:“小声点!你怕外面的侍卫耳背听不见?”
段誉执往她的手,沮然道:“嫣妹,那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语嫣纵恿道:“誉郎,我们今夜就走,悄悄离开大理国,就像我俩突然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想毁了你我的人无论是谁,既然找不到正主儿,便无从使阴谋得逞。
要想保住大理国国誉,不致为天下人耻笑,又不使你娘名节受损,这是唯一两全其美的办法。”
段誉不置可否道:“难道咱们一走了之,就不顾国事了?”
王语嫣胸有成竹道:“朝中有巴司空、华司徒和范司马三公,他们精明能干,忠心耿耿,为了大理国万千子民,说不定只好还俗复位了。”
段誉沉吟了一下,当机立断道:“今日早朝之后,我再去天龙寺一趟,非见到伯父他老人家不可!”
王语嫣一脸无奈,只有沉重地叹了口气。
***段誉当日再独往天龙寺,非但仍未能见到禅位的保定帝段正明,连本因大师也突然出外去云游了。
两位老人家显然是故意避不见面,究间是要考验这位年轻皇帝的处事应变能力,还是另有玄机,早已作了万全的安排?段誉虽无法了解,但已顿悟出,保定帝是要他自己去面对现实。
怅然的出了天龙寺,在返回大理国的途中,他终于毅然的下了决心,绝不逃避!明日即是庆典的日子,在各主来贺的英豪,以及各国派来的特使已纷纷抵达,尚有未赶到的正络绎于途。
只见京城内洋溢着一片欢欣鼓舞,喜气洋洋的热闹气氛。
而见不到的一片阴影,却笼罩了整个大理城,使负责治安的范骅终日惴惴不安,如临大敌,陷于紧张和惶恐中。
范骅派出了大批精干的手下,乔装平民百姓,混迹在看热闹的人群里,一方面暗中加强防范,惟恐肖小趁机活动,或有人滋事。
一方面仍在追查那姓包的小姑娘,及夜闯寝宫的年轻人,以及造成丐帮一二十人伤亡的三个可疑人物。
直到华灯初上,城内已是万家灯火,幸未发生任何重大事故。
其实,李小非整日都在城里,只是未被人认出而已。
原来他已略加改扮,换上一身大理装束,戴上一顶大斗笠,还剪下自己头发耨粘在唇下,伪装成两撇八字胡。
王夫人已死,查记无崖子下落的线索中断,李小非原已没有留在大理城的必要。
偏偏遇上钟灵,不但使她的打狗棒被慕容复夺去,而两人又在用巨宅的楼阁中,经过一番激情拥吻,使他不能就此离去,决心非找到那姑娘不可。
李小非找遍了全城的大街小巷,始终未发现钟灵的芳踪。
这时突觉饥肠雷鸣,他想起竟日滴水未进,便找了一家汉人开的饭馆,独据一桌,随便点了两三个炒菜吃了起来,只求能填饱肚子就成。
正吃得津津有味,突见一个花枝招展的大姑娘走进门来,突使他暗自一惊,想不到竟然是包小靓!幸好他已易容改装,包小靓并未认出,独自选了张空桌坐下,伙计忙跟过去招呼道:“姑娘是一个人?”
包小靓好像一肚子气正没处出,眼皮一翻道:“这里有规定一个人不能坐下吗?”
伙计碰了一鼻子灰,陪笑道:“没有,没有,小的只是闷一声好准备杯筷。姑娘既只有一位,就请点莱吧!”
包小靓装模作样,摆出一副江湖女子的神气道:“唔……替我先来盘沾牛肉,配几个下酒菜,温一壶酒,先吃起来再说。对了,这儿离茅台不远,听说茅台酒很够味儿,你们有没有?”
伙计笑应道:“有!有!小店不但备有贵州茅台,还有中原北方人爱喝的烧刀子,南方人喜欢的酒,四川的大曲、绍兴酒、女儿红、竹叶青、加饭……”
他如数家珍,一口气出不少酒名。
包小靓却不耐烦的道:“我只要茅台!”
伙计又碰了一鼻子灰,只得连声恭应,从挂在腰间的竹筒,取出一副竹筷放下,这才离去。
李小非不禁暗自好笑,心想:“这小姑娘还真难侍候,大概是找不到我出气,把气出在这倒霉的伙计头上吧!”
但继而一想,又觉不对,包小靓昨夜酒醒后,不是自行不告而别,等他追不上钟灵,赶回岩石后,小姑娘已然不知去向了吗?是了,定然是包小靓迎来,不见了李小非,以为他作贼心虚,逃之夭夭,急起直追,结果追错了方向吧?念及于此,李小非又是一惊,暗自打算道:“千万不能被她认出来,我还是赶快吃完开溜吧!”
这时饭馆里的客人不多一曾、共不到十人,分聚四五张桌位,各自只顾吃喝,无暇管别人的闲事。
偏偏包小靓坐的桌位,与李小非只隔一张空桌,有意无意地瞥来一眼,忽开声问道:“喂!你懂不懂汉语?”
李小非明知是在问他,只好装聋作哑,以免露出马脚。
不料包小靓又问道:“你是聋子,听不见?”
李小非故意转过头去看看,邻桌空着没人,才转回头来,装模作样指指自己,表示问包小靓是不是在向他说话。
包小靓道:“不错,我是在问你,懂不懂汉语?”
李小非不敢答话,只把头摇摇。
包小靓诧异道:“怪了,你不懂汉语,怎知我在问什么,莫非你是个哑巴?”
李小非仍然直摇头,气得包小靓怒哼一声,扭转头去,正好见两个壮汉在看她,便问道:“你们懂不懂汉语?”
一名壮汉忙不迭应道:“懂!懂!咱们是汉人,怎会不通汉语,占娘有何见教?”
包小靓欣喜道:“好极了,不知我可不可以……”
壮汉受宠若惊,不等她把话,说完,已起身走过来,迳自坐下道:“姑娘什么事?在下极愿为姑娘效劳。”
包小靓虽然察觉,这家伙地带几分醉意,一双色迷迷的鼠目,直盯着她那伪装的双峰,心里大为不悦。
但这时有求于人,只得若无其事的道:“我想打听一个人……”
壮汉笑道:“巧极了,姑娘正好问对了人,咱们世居大理城,人头熟得很……”
包小靓微微摇头道:“我打听的不是本地人,他是来自中原。”
壮汉大言不惭道:“中原的人我也很熟,无论是各门各派、黑白两道,或是各行各业,都有我的朋友,但不知姑娘要打听的是那一位,姓甚名难?”
包小靓迟疑一下,始道:“他来自姑苏,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复字。”
李小非听得一怔,暗忖道:“原来她不是找我,而是在找杀父之仇人,但那有像她这样逢人就问的。”
那壮汉一听慕容复的名字,也是意外地一惊,怔怔地道:“慕容复……”
显然慕容复的名气大大,早已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包小靓急问道:“你知道这个人吗?”
壮汉道:“我要连”南慕容,北乔峰“都不知道,那不是白混了!不知道这位姑娘……”
包小靓不动声色道:“噢!是这样的,有人托我带了件重要东西给他,听说他已来了大理城,可是不知在何处落脚,所以我只好到处打听啊!”
另一壮汉也起身离座,走来笑道:“巧极了,在下正好知道慕容公子在何处。”
包小靓信以为真,振奋道:“你们能带我去见他吗?”
那壮汉迳自坐下道:“当然可以,不过,带路不能白带,姑娘打算怎样酬谢咱们?”
包小靓睑色不悦的道:“这……我出门在外,身边只有少许的盘缠,未曾多带银两……”
那壮汉一双色迷迷的贼眼,贪婪地直盯着她的胸前,那对特别引人注目的“丰乳”,闻言哈哈大笑道:“没银子别的也行啊!”
包小靓正要发作,刚好伙计端着菜盘走来,放下一碟沾牛肉,还有一壶酒,以及酒杯、小碟子和汤匙。
伙计看了两个壮汉一眼,问道:“两位……”
包小靓便接口道:“那我就请两位大哥喝几杯吧!”
那壮汉正中下怀,振奋道:“行!行!能得如此美丽的姑娘陪咱们喝酒,给我银子也不希罕!哈哈……”
另一壮汉附和道:“对!叫咱们拿出银子来也干!”
那壮汉向伙计把睛一瞪,骂道:“他奶奶的!站着发什么愣?还不快添两副杯筷!”
伙计连声恭应,忙从腰间挂的竹筒里,取出两副竹筷,小心翼翼地置于他们面前,又去取小碟酒杯和汤匙。
那壮汉自己拿起酒壶,将三只酒杯斟满,举杯道:“在下胡大雄,尚未请教姑娘的芳名?”
包小靓胡乱答道:“我……我叫花不香。”
两人齐齐一怔道:“花不香?”胡大雄随即哈哈一笑道:“花香不香没关系,只要人长得漂亮!”
说着又向另一壮汉一指道:“他是我老弟刘魁,来,咱们先敬花姑娘一杯,祝你花香人更香!”
包小靓虽对这两人并无好感,但没有姑娘家不喜欢受人夸的,更何况正有求于他们,当即举杯笑道:“我敬二位大哥。”
说完便一饮而尽。
李小非一旁看在眼里,心知这两个壮汉不怀好意,不禁暗忖道:“你这小姑娘真糊涂,他们那会知道慕容复的下落,只不过想打你的歪主意罢了,你居然信以为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么没有见识!”
既已看出两个壮汉绝非善类,他可不能置身事外,不闻不问,任那小姑娘受骗,吃亏上当了。
心念又一转道:“万一他们当真知道慕容复的下落,那岂不是更好,我正好跟去,伺机夺回打狗棒呀!”
于是他拿定主意,决心留下,倒要看看这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以包小靓的年龄来看,她的个子不能算矮,但她毕竟只有十二三岁,冒充二十上下的大姑娘,那就不够高了。
不过,她的脸蛋几十分甜美,经过浓妆艳抹,倒也妖艳动人,尤其那对用馒头伪装的丰乳,看上去几可乱真,极为突出诱人,难怪使两个好色之徒垂涎欲滴。
想不到这人小鬼大的黄毛丫头,酒量相当不错,一壶酒只不过半斤,三个人杯到酒尽,那消片刻便见了底儿。
不待他们吩咐,伙计早已添上一壶。
胡大雄和刘魁原未已略带醉意,以为这花枝招展的大姑娘酒量有限,两人轮番敬酒,至少三两斤就足以把她灌醉了。
那知伙计连续添上四五斤,她居然脸不红,气不喘,毫无醉意,再喝下去反而他们自己要醉倒啦!冷眼旁观的李小非,这才看出这包小靓不简单,似乎早已胸有成竹,有恃无恐,倒真把她看走了眼。
倒是那俩位色迷迷的老兄,已是醉态毕露,愈来愈放浪形骸,说话毫无顾忌,满嘴都是低俗粗话,几已到达不堪入耳的地步。
包小靓极力容忍,始终不动声色,任由他们胡言乱语,直到伙计又送上两壶酒,才笑问道:“两位大哥,喝完两壶,咱们该走了吧?”
胡大雄意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