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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幻剑之三世情缘-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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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影不闪不避,径自冲来,正与那骷髅相撞。
  但闻轰然巨响,骷髅蓦地炸开,裂成无数碎片,顷刻灰飞烟灭。
  第五十四章 刑天一怒离恨天尸王已知其中必有古怪,但乍见那物如此凶猛,一时也怔住,尚未回过神来,但见那道白影如长了眼睛一般,径冲过来,待要闪时,胸口憋闷得一阵头晕眼花,分明此物彻底摧毁骷髅的同时,亦伤着了侍养者的元神。
  于是,那突然而来的白影,突然地插入尸王心口,然后穿胸而过,转一个方向,径扑饕餮。
  尸王不信地瞪着眼看住胸口的血窟窿,好久,才发出一声惨叫。
  惨叫未毕时,他的魂魄已离散。即使他终日与死尸魂魄为伴,可一个心脏被洞穿的身体,如何能继续活下去?
  终究,他也只是一具死尸,和几缕飘泊世间的魂魄。却不知,那些给他用来练制幻影骷髅的魂魄,得了自由后还肯不肯放他安然地去投胎转世。
  无梦再不想这白影究竟是何物,竟能有此威力,正是迟疑要不要驱动饕餮前去对敌之际,那道白影再度进攻,径扑饕餮。一路之上,白光闪烁,无数道愤郁悲恨之气凝就的细细灰线,正不断往白影之上凝去,远远看去,倒似是一道白影正发散着许多灰色光芒一般。
  那一直趾气高昂的饕餮,此时却发出了瑟缩的呜咽,转身便欲逃开。但那白影如影随形,疾如闪电,气势如虹,哗然劈向饕餮。不可一世的饕餮瞬间凝住身形,渐渐透明,然后如琉璃般碎裂,四散,化为虚无。悄无声息化为虚无!
  无梦幻兽被破,又见着尸王惨状,无梦料那白影下一步对付的,一定是自己,立刻飞快踏前一步,闪向弦冰身后。
  弦冰、青衣也已发现不对,弦冰的玉笛所指,由叶惊鸥转成了那道白影,而青衣却抓紧对付南宫踏雪,长袖挥处,就要将已无抵抗之力的南宫踏雪卷到手中,可就在长袖触到南宫踏雪身体的那一瞬,南宫踏雪忽然不见了。
  〃瞬间挪移?〃青衣终于敛了一贯懒洋洋的笑容,骇然道:〃弦冰,此间主人的术法,着实不差。〃弦冰没有回答,只因他根本不及回答,白玉笛出手,狠狠地将那道白影挡开,拍飞,却在相触之时觉出漫漫伤痛,扑面而来,迅捷深入肺腑,顿时一阵血气翻涌,连五脏都似移了位,原本雪白的面色反而也震出一丝红晕,荧荧眸子盯住了那道白影。
  白影飘悠悠落到一株老梅之上,分明是个人形,却只能模糊看到一团雪白光晕,看不真面貌,分明有形无质,并非血肉之躯。
  南宫踏雪立于那白影之旁,泪水已泉涌而出,深情凝注之时,眸光流转不定,似欣喜,又似担忧。
  〃你是,此间洞天主人的元神?〃青衣有一丝迟疑,终于还是诧然问出口去。
  方岩正竭力辨识这团白影依稀的熟悉气息,忽一眼看到白影手中持着的宝剑,顿时心如擂鼓,失声喊道:〃大哥!〃那宝剑白玉铸就,通体澄澈,温润妩媚,正是北极的成名兵器:雪玉!
  弦冰的眸光蓦地一跳,一向平静若斯的雪白面庞微微抽搐一下,凝神盯住白影。
  白影轻舒宽袖,雪玉剑缓缓在空中画了一个优雅的弧度,凝滞于剑刃周围的灰色光芒渐渐跳动,闪烁,然后迅速爆裂,有形无质的灰芒发散开来,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霎那间弥漫成一片灰蒙,如一团黑雾,轻飘飘甩出。
  如离恨天一般愤郁沉痛之气,立即铺天涌地,无所不在地侵蚀向众人。而青衣、弦冰、无梦似在瞬间被某种自上而下的压力迫得似被人扼住了脖子,透不过气来,眼睁睁看着那道阴影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倾涌而来,只能运起全部的灵力,硬生生抵御那团黑雾。
  这种分明属于灵界范畴的术法,有着与离恨天相同的气质,可绝对不是离恨天!
  离恨天借的是天地之灵力,只能一时借用,绝不能似这般将灵力收凝于剑上,运用自如。何况当初在振远镖局时,北极以离恨天对付天地三绝,也曾说过这等绝世武功,一旦用出,后果他也不能控制。
  这不是离恨天,那么这是什么?
  这时只闻巨响轰然而起,无数老梅倒拔而起,万朵梅花纠缠于无边雪尘之中,随风旋舞,发出近乎凄厉的呼啸。大地在顷刻间震动,激得人站立不稳,受伤的云英和叶惊鸥更是滚到雪尘之中,只觉天旋地转,连空中的色彩也在瞬息间变幻,惨白,黑暗,甚至如虹的七彩,走马灯般转动着,亦分不出是真是幻,迷蒙得竟如在梦中一般。
  恍惚中,有人惨叫,有人闷哼,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在芜杂的幻象中腾跃而起,带了腥味的红光飘散开来,经久不散。
  两道人影甫才离去,幻像蓦地消失,一时云破天开,天地沉凝,安静得只听得到落梅缓缓落地,发出极轻微的扑扑之声。
  远远,隐有弦冰的声音悠悠传来:〃离恨天,刑天怒,两种基础完全不同的绝学,居然也能统一起来。谢飞蝶喜欢的人,果然名不虚传!〃除了旋转的落花如雨,空中亦有血雨蒙蒙,逃走的分明是青衣和弦冰,而无梦和尚却不见了,难不成竟硬生生给摧毁成血雨纷飞了?
  方岩扭头去看那团被青衣猜测为此间主人元神的白影,却见南宫踏雪也正担忧地凝望着,而那团白影,却慢慢垂下剑,弯下了腰,似疲倦地抬不动身子;然后在众目睽睽下,竟嗖地消失不见。
  〃望星!〃南宫踏雪失声惊呼,不顾自己伤痛,已飞跃起来,脚点梅枝,借力凌空而起,竟驭起十二成的功力,直奔胧月窟。
  方岩心头一紧,忙收了剑,紧随南宫踏雪飞奔而去。
  云英正要跟去,只觉手下一沉,混战之中一直与她相依相扶的叶惊鸥,见敌人终于离去,心神一松,剑已垂地,人也软倒下去。
  云英忙跪坐下来,紧扶住他,问道:〃叶公子,快坐下来,我来给你裹伤。〃叶惊鸥的眉宇间依旧蕴着一贯的优雅,慢慢在唇边抿出一丝笑意,道:〃我没事,你快去瞧瞧,北极和小嫣那里怎么样了。〃云英摇了摇头,并不答话,只一把将叶惊鸥外衣扯开,露出兀自流着黑血的创伤,俯下头来,去吸吮那黑血。
  黑炎之火不仅是一种火,亦是一种毒,因此叶惊鸥创伤虽小,行动却已严重受了影响,对敌之时连连吃亏。
  叶惊鸥垂下黑眸,沉默地注视云英专心吮毒的俊秀面庞,一丝丝的痛楚,慢慢在心口蔓延开来。
  那痛楚,却不是来自正流血的伤口。
  也许有些精神上的创伤,远比肉体上的疼痛更折磨人。
  比如,叶惊鸥心头的小嫣,云英心头的方岩,俱是一触就痛的那根刺,偏偏谁也舍不得去拔掉。
  方岩久居圆月谷,虽非专修灵术,却也多少有此了解。知道元神出窍对敌,本是件可怕的事,不论肉身和元神哪一部分受损,都会对施法者产生严重影响。却不知北极明明人在洞天之中,为何冒险驱动自己的元神对敌,而不以真身露面?
  到了如此地步,原本的猜测显然已成事实:秀乐长真天的主人,正是北极公子舒望星。
  可是,北极,究竟出了什么事,又怎会成了一方灵界圣地的主人?
  他紧随着南宫踏雪一路飞奔,但眼角余光闪处,已见洞天之中无所不在四季常开的梅花,均在淡淡阳光下瑟缩,透明纤薄一如蝉翼,稍一震动,便纷飞如雨,而地面之上的积雪亦在缓缓化开,这逆转天气的秀乐长真天,似被破开术法,开始恢复外界的暮春温暖天气了。
  这说明了什么?此间主人的灵力,已经不足以维持洞天的独特结界了?
  北极大哥!
  方岩心焦如灼,紧紧随了南宫踏雪,毫不犹豫闪身进了胧月窟。
  南宫踏雪显然比他还心乱,根本顾不得阻拦于他。
  初入窟中,还觉有些阴暗,但愈加深入,愈加明亮,细看处,竟是窟洞四周的雪白岩石,自然散着淡白的光芒。
  这些怪异莫名的发光岩石形成的石壁上,甚至刻了许多的图案,有山有水,有男有女,甚至有着高大的熔炉和宝剑。方岩一瞥之下,便觉心头大震,仿佛那些人物,稔熟得如同多年的故友,而那些山水,亦似梦里曾见过的一般,亲切异常。只是此时一心只记挂着窟中之人,不及细想,只顾向前冲去。
  前方的空间豁然开朗,形制如一间大厅,四周如白玉一样的岩石很是平整,居然还刻了无数形状怪异的花纹线条,散出的光泽如明月般纯白柔和,将窟中的石榻石桌石椅石案映得通亮,连案上石镇纸雕琢的麒麟图案都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这些石榻石桌石椅石案,俱是苍白近青的颜色,陈设很是简朴,石榻之前,垂了整幅的鲛绡帏幕,亦雪白的,直委至地面,随了洞中的轻风微微摆动,居然显得有几分凄凉。
  这雪洞般干净清洁的胧月窟,亦安静得隔绝于人世。
  南宫踏雪顿在石桌旁,轻轻地唤着:〃望星,你在哪里?〃没有回答。但低低的帏幕后,却传来轻微的喘息,夹杂了一两声低低的咳嗽,从空气里弥漫出淡淡的腥味。
  南宫踏雪立时冲过去,力道之大,差点将那鲛绡扯落下来。
  〃望星!〃她的声音柔和而疼惜,一如当年谢飞蝶称呼他的夫君。
  方岩窜入帏幕之中,一眼看到阔别四年有余的熟悉面庞,眼中立时一片滚热,忙将手紧紧抓住鲛绡,努力抑制住自己奔腾的情绪,望向倒于石榻上轻咳的白衣男子。
  这人,当然是北极舒望星,和四年多前并无多少变化的俊秀面庞,依旧那般温和淡定,连唇角勉强牵起的笑意,也如以往那般高贵沉静,却温暖宜人。
  〃我没有事,休息两天就行了。〃他勉力支撑起身体,坐于榻上,温文而笑。
  而后,他抬起脸,冲着方岩亦是一笑,道:〃小岩,你也来了?〃方岩心中如哽了大团的棉絮,本来打算着一见面就要问的一大堆话,居然一个字也问不出来,喉咙里好容易才发出声来应了,便又给涌上的巨大气团噎住,连眼中也再止不住氤氲如雾。
  南宫踏雪沙哑着嗓子问:〃望星,你真的不要紧么?为救回小嫣,这些日子,你的灵力损耗得极是厉害,偏生白石真人留下的结界已经不足以抵挡外界攻击了。〃她的面容有些愁苦焦急,加之一路疾行,此时略一放松,便按捺不住自己伤势,一张唇,又是一缕鲜血汨汨渗出口角,忙着用纱巾擦了,见舒望星默默凝视她,遂不在乎般一笑,道:〃那个叫青衣的极乐殿副殿主,武功并不怎么样,就仗着些术法取胜,我只不过累着了,才不小心中了他一掌,其实并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舒望星点一点头,轻叹道:〃白石真人留下的洞天结界虽是坚固,但极乐殿的人,已经取到了刀神的天心诀,所以拦不住他们了。〃他望着方岩,居然笑了一笑,问道:〃是不是?〃方岩握着拳头,干涩答道:〃我以为师父隔绝人世,对江湖之事毫不知情。不想消息竟也如此灵通。〃刀神天心诀被盗之事,涉及秘密太多,牵扯太广,刀神门并未对外公布过,只怕具体情由,连几位门主都不甚了了,遑论他人了。北极舒望星居然连这个都能知道,那么,他会不知道谢飞蝶和圆月谷对他上天入地般的苦苦寻找么?他又有什么理由,龟缩于秀乐长真天中拒不露面?为着南宫踏雪?还是那小小的惜儿?
  方岩念及谢飞蝶那生要见人死要见魂的决绝誓言,没来由地一阵愤恨。面对舒望星的询问,他的回答里竟不由带了几分讥讽。或许在他的心里,舒望星永远只是那待他真挚温和的大哥,而非严厉谨肃的师父吧,若换作月神,他岂敢回答得如此锋芒凌厉?
  南宫踏雪妙目盈盈,已泛出一丝怒意。
  而舒望星目光深沉,研判般盯了方岩半晌,才缓缓立起,道:〃跟我来。〃他起身下榻,提步向后方渐渐狭窄的洞窟深处走去。他的步履颇是沉重,背影颀长,又带了几分萧索,让方岩突然想起,看似没有什么变化的舒望星,到底还是有些变了。比如,他原本有着极清亮的眸子,直可映到人的心底;此时,却如深潭,幽而远,深不见底,不经意间,便泛着凉而悲的况味,甚至沾惹到眉梢眼角,一层又一层的凄凉悲怆,如井底月影般不时荡漾出来,又用温和淡定的笑意轻轻掩盖,不愿让人知晓。
  莫非北极真有许多的苦衷?方岩凝凝神,跟着舒望星踏过一道拱形洞门,又见如前方的一间窟室,仍是如雪洞一样简单的陈设,只在飘拂的鲛绡帏幕之后,隐隐有熟悉的淡紫浮动。
  方岩吸一口气,猛地冲了过去。
  石椅上,搭着小妖精浅紫的衣裳;石榻上,素白的棉衾里卧着小妖精娇小的身躯。
  方岩颤抖地伸出手去,拂开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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