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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泪祭梦殇 作者:孤星泪舞(起点2013.6.27完结)-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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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等到的只有那一纸书信。她根本没有等他。一刻也没有。她迫不及待的离开了他。
  哥哥夜悟催促他赶紧离开皇宫。只有他们两个人。夜悟驾着马车一直把他送到景山脚下,希望他可以去梧国或是悱国避避,等父皇气消了再回来。他相信了他。
  在他离开马车的半个时辰之后,大批黑衣杀手把他包围了,“大皇子有令,格杀勿论!”这是他们唯一的一句话。十五岁的他凭借从小学习的武功艰难的战斗着。杀手的剑上,居然都粹着剧毒。他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而且是非死不可。
  一路跌跌撞撞,伤痕累累。黑色的鲜血将他的白袍浸润。他还是不屈不挠的战斗着。最爱他的人和他最爱的人在同一时刻离开了他,他们都曾对他许诺过永远;最信任的哥哥原来从始至终都在设计陷害他;最疼爱他的父皇下杀死了娘亲,然后还下令要处死他……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为什么前一夜的幸福在那一刻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和仇恨,为什么……他不明白,他已经没有力气支撑了。退到断崖上的时候,他已经身中数剑,血流不止,并且毒已经侵入骨髓了,死亡是那样的逼近,脑中浮现出父皇、娘亲、初阳和哥哥那温柔和善、微笑抚慰的面庞,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事值得相信的……
  纵身一跃,他以为他可以结束一切,包括那些仇恨和未知的答案;而如今才发现,他只不过是开始了另一个难以言说的故事。从来没有终结,包括死亡。
  “夜言!”残雪在窗外倒挂着。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从前,她只是固执的叫他“寒枫”,是她认定的“景寒枫”。
  她的声音惊扰了他,“残雪,我,还有的选择吗?”隔着窗户他们这样的交谈着。
  总会有选择的,不是吗?就像你当初选择活下来一样。如果人生没了选择,那么这样的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既然选择了,就去承担那一切的后果。当初,我不是也选择了么。现在,即使证明我错了,我也需要勇气陪你们走完一切。
  残雪没有回答。窗内窗外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偶尔几声夜鸦掠过发出低沉的气息。
  “如果可以,一切的罪孽,由我承担吧!这是我种的因,如今由我来结果!”
  “初阳,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从来都不会!”
  他们各自带着自己的思绪相守着。知道彼此都在,可以感知那一份熟悉的味道。但是,他们却思念着不同的人,回忆着不同的回忆。
  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此。还有什么比不爱更有力量呢。
  人是无罪的,但也是无能的,主宰世界和生活的是冥冥之中不可知的命运。
  
        
十、 长剑啸天斩泪漫
  景国宫殿。朝堂之上。已过不惑之年的景国皇帝正襟危坐着。等了五年,悔了五年;怨了五年,盼了五年。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一袭白衣的夜言和残雪跟随着太子夜悟缓缓地踱进,他和龙椅上的他互相盯着一动不动,直到夜言站到离他最近的殿下。
  “你,终于,回来了!”他先开口道,掩饰不住的欣喜和愧疚在心中蔓延。要怎么跟他解释五年前的一切,甚至是二十年的一切。他的妒忌,他对她娘亲的喜欢,还是他那无法放弃的占有欲……一切的解释都挽回不了生命的代价,有些错一旦犯下就无法弥补……
  稍稍的寂静,天地缄默,让时光缠绵。
  “是,我,回来了。来,向你,取回,一切!”
  一字一顿的伴随着这些话而出的是天问剑喑哑的鸣啸,“结束吧”,他这样对自己说。
  也是在同一瞬间,残雪跃身而起,急速的抢下夜言手中的天问,施展踏雪无痕轻巧的飘忽到龙椅前,天问下流出了殷红的血液,流淌在整个殿堂。
  “父皇……”
  “皇上……”
  朝堂之上一片混乱,禁军冲了进来,杀气腾腾。
  任务结束了。杀死景国皇帝,制造景国内乱。此刻,澜国的铁骑已经快要兵临城下了吧。初阳,你很快就可以平安了。
  “全部……退下……”受伤的皇帝挣扎着看着愣下殿下的夜言。居然微笑着说:“言儿,恭喜你,你终于为你娘亲报仇了!”
  所有的人都呆在了原地。静静的聆听着这个伟大帝王的最后话语。
  夜言怔怔的看着他,没有言语。为什么没有快感?那些恨为什么如此脆弱?
  “当年,是朕误会了若瞳,是朕的妒忌和猜疑、愤怒和欲望杀死了她。怎么可能呢,你是在她回来三年后才出生的啊,朕真傻,居然傻到会相信那样的谎言……”他断断续续的自语道,眼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夜言。
  血,鲜红的色,在整个朝堂之上分外的耀眼。流过雕栏玉砌的台阶,渗透琉璃翡翠的鼎饰,一直到夜言的脚下……
  紧蹙的呼吸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父皇!”太子夜悟奔到他的身边悲痛的抱着他。
  “朕决意……将皇位传于二皇子……景夜言!”艰难的吐出这一行字。
  群臣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夜言更是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即将身亡的父亲和手握天问的残雪。难道,又错了吗?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跪下来的人,是夜悟。
  那一刻,他的父皇渐渐的闭上了眼,模糊中听到几个词,“佛堂……札记……妹妹……汐儿……”申起的手臂慢慢的无力垂下,他真的好希望他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抱他……
  “父皇……”那两个字,阔别了五年的两个字,在喉咙里燥热的太久了。
  奔到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下来。五年来,他第一次流泪了……
  剑,从残雪手中滑落。对不起,可是至少,不是你杀了他,你尽管恨我吧……
  痛苦不堪的夜言发疯似的拾起地上的天问奔向了宫内。弑父的大罪,必遭天谴……泪滴和着血滴,鸣奏出最痛彻心扉的乐曲,让他永生不忘……
  老皇帝驾突然被刺杀。新皇帝发疯。女刺客却被当堂释放。
  整个景国上下一片混乱,人心惶惶。
  澜国大军已经包围了日怏城。这是刚刚得到的战报。夜悟无奈的看向城楼下黑压压的铁骑。去梧国搬救兵的使臣已经出发了。以景国内部的力量,最多可苦守三日。三日之内,救兵不到,景国必亡。
  “喝再多的酒又能怎么样!你清醒点!澜国兵临城下,你现在是景国的皇帝,你的责任就是守护你的国家,保护你的子民!你什么时候变成懦夫的!”夜悟愤怒的抓着醉醺醺的夜言的胸口,恶狠狠地说道。
  他的身边站着所有关心他的人。残雪、日照、颜汐、若儿、小蝶……
  夜言只是咿咿呀呀的拿着酒坛不停的喝酒,完全不予理睬。
  “你不是要解释吗?我给你解释,我给你……”夜悟一桶凉水从夜言的头顶浇下,他拖着半醒的夜言往内宫深处走去。而他们只能是迷惑的其后……
  那是一座隐蔽的佛堂。古朴简陋。在宫中隐藏的极好。佛堂内一片干净整洁。只有各种各样的架子整齐的排列着。有一个古案,上面摆满了经书,全部都是手抄的。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夜言把架子上的经卷用力推倒在地上。经卷和经牌全部散开来,上面只有两个名字,楚若瞳,景夜言。一个是他娘亲,一个是他。
  “当年父皇确实误会了你娘亲,但相信那绝不是他的本意!这五年来,他每日来这里为你们祈佛抄经,他的心没有一刻安宁过。我只是远远的偷看着他,就可以感觉到他的伤心。只有在这里,他会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皇后的死去,你的离去,最痛苦的莫过于他,他自责怨恨着自己,在后悔与煎熬中彻夜难眠。可是他是一国之君,他必须在所有人面前假装笑脸。你可以想象那种痛苦和无奈吗?他已经受到了比死亡更严厉的惩罚!”夜悟出离了愤怒。对于夜言对父皇拔剑一事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他不知该如何面对……
  “是我杀了你父亲!如果要报仇的话,冲我来!”残雪淡漠的说道。
  “为什么背叛我?我那么信任你!”夜言不管残雪的话,“你明明答应放我离开,为什么出尔反尔,带着大批杀手置指我于死地?为什么要格杀勿论?在我身中数剑、毒入骨髓、跳下悬崖的时候,我一直不明白,我是言儿啊,是你们的言儿啊……”
  “什么杀手?这五年,我派‘暗月’四处打听都没有你的消息……”
  “为什么‘暗月’追杀初阳?”在夜悟还没解释完的时候夜言粗暴的打断了他,“你的‘暗月’已经全部死在天问下了,当年的黑衣杀手也是他们吧!”冷笑着倒在地上……
  “‘暗月’怎么会追杀初阳?你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夜悟糊涂了,看来误会很深。
  一声口哨,四面涌出十二个黑衣人,“这就是‘暗月铁骑’啊!我从来没有对你动过杀机,对于皇位,我一向不感兴趣。你还不了解吗?”
  那样真诚的眼神。他是了解他的,可是却被愤怒和仇恨蒙蔽了所有的理性,理所当然的把一切的罪名加载在了他的头上,可事实呢?手足之前在皇权面前,可以接受多大的考验呢?夜悟做到了。
  夜言突然间明白了一切。追杀他的黑衣人应该就是要离间他们兄弟之情的;而追杀初阳的,应该是澜国的“惊月”铁骑,因为洛孤辰的野心。
  从地上踉跄的站起来,由于宿醉未醒,一个趔趄又摔下去,同时打翻了身后的古案。一只精美的檀木匣子滚了下来。
  佛堂……札记……妹妹……汐儿……
  突然忆起了父皇临死前的断语,他要给的解释在佛堂的札记中……
  失魂落魄的夜言慌乱的打开匣子,厚厚的一踏纸卷,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
  原来,故事是这样开始的;原来,他们之间是这样的纠缠。从上一辈开始就写下了这样的悲凉……
  
        
十一 指尖荒年错从前
  二十年前。还是景国的太子景羽西,遇上了一个浣衣的姑娘楚若瞳。那该是一个多么美丽的邂逅啊!可惜,他迟到了。
  爱情从来都只是两个人的事,有时候甚至只是一个人的事。你喜欢我,但是跟我无关。
  他知道那个叫鸣涧男子是澜国的商人,在景国的土地上,他是可以掌控一切的。
  但他的逼迫只能够证明他们的爱有多么真诚。鸣涧带着若瞳一起私奔,离开了景国。
  毕竟是年少气盛。羽西寻找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失去了耐心。于是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他把若瞳的家人和整个村庄的两百多人全部抓起来,并且大张旗鼓的在七国之内张贴告示,说他们犯了谋逆之罪决议秋后处斩。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他赢了。在行刑的前一夜,她跪在了她的宫门口。她用一生来换取那些无辜的生命。甚至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他要她生不如死。
  这就是他的爱。那样的偏执、激烈。爱她,就要拥有她、占有她、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即使她从来不快乐,能够看着她也是自己的幸福。
  羽西从来没问过在她和鸣涧离开的这一年发生过什么。他娶了她,先是为妃,一年后他登基为帝,她被立为皇后。可是,她从来不允许他靠近她。就算是娶了她,还是得不到她。
  那年,澜国突然屡犯边境。这些年的太平突然被澜国挑衅。御驾亲征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其实,战争只是为她。
  因为他,鸣涧,其实叫洛鸣涧,澜国皇帝。他原意为了若瞳倾尽天下,而羽西他也愿意。可是这一切,若瞳阕毫不知情。
  战场上,他们剑拔弩张。羽西发现,鸣涧用的是天劫软剑,和若瞳带回来的天问长剑正是那对上古神器。嫉妒在心中播下了种子,不断的开花发芽……
  战争持续了三年。没有人知道,那场战争其实只是为了一个女子。红颜祸水大抵是这里出来的吧。若瞳不知,是以长恨;红颜何知,却背负着那样的罪名。
  洛鸣涧在最后的一次战争中病逝。澜国皇位落在了他仅有五岁的儿子头上。
  而那天,羽西故意喝醉了酒,闯进了若瞳的寝宫。只有靠这样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占有她,只能这样去得到她,羽西感觉到自己的悲哀和可耻……
  直到若瞳死后,他在她的寝宫发现了她的札记,才明白那一年和那以后,才知道,原来从始至终,若瞳都不曾知晓鸣涧的身份。
  在她们离开经过之后,鸣涧带着她回到澜国。他们两个人在一处山中草庐里成了亲。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婚礼。他们在那里幸福的生活。男耕女织,看夜晚的月亮,看盛夏的萤火虫,享受那寂静安宁的时光。
  直到若瞳无意中听到家人将被处斩的消息,而那时她已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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