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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作者:泊烟(晋江vip2013-03-29完结)-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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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军营,倒不见擂鼓点兵,而是每日三餐地大吃大喝。淳于翌知道此前朝中对兵制改革一事讨论热烈,认为兵权还是应该集中在皇帝手中,由兵部尚书直接管辖,而将军只有在行军打仗的时候;才能从兵部配发到军权。实际上大佑除了三大军权之外,还有陆续的几股兵力;驻扎在全国各地,由兵部统一管辖。他们对三大军中的军士军饷比他们高;打战的机会多,升官快一事早就心怀不满,因此十分认同兵部主张的改革。
  是以兵部尚书徐望山到了京畿军营;自然跟到了自己家没什么两样。
  淳于翌奉了皇命来巡查,也不能提先单独回去一事,便只能日日奉陪,被拖在了此地。
  他每日还是能从慕容雅那里收到一些关于湄洲的消息。宫中的动态他也了如指掌。唯一让他有些担心的是白马寺那边,已经连续两日都没有消息传过来。
  这一夜,军营里照例又是开宴,杀猪宰羊。淳于翌本来借口不去,但徐望山亲自来请,他又不得不去作陪。
  席间,军营的大将居然招了邻近城镇的舞娘前来助兴。按照大佑的军规,兵营是不能容许女子出入的。淳于翌有些不自在,徐望山当即变了脸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们好大的胆子!来人啊,统统拖出去斩了!”
  舞娘被吓得变了脸色,惊叫着缩在一起。
  淳于翌开口阻止,“徐大人,她们罪不至死。”
  军中的大将连忙上前,跪在淳于翌和徐望山的面前,拱手抱拳道,“太子殿下,大人容禀!”
  徐望山道,“说!”
  “其实,将士们心里早有不平!大佑的三大军戍守边关,听闻他们军中四品以上的将领,夜夜暖香在怀,还是由国库出的银两!二品以上的副将,还能由家属陪同,一起住在守地。而我们这些守卫地方的军士,别说是让国库出钱让我们抱个美人,就是女子都不让出入军营,这公平吗?论打战,我们不比三大军的将士差,论忠君爱国之心我们也丝毫不输给他们,凭什么他们就要高我们一等?凭什么独独这三大军权,不能像我们一样,直接交给兵部管辖?”
  这个大将说话,帐中的将领纷纷响应,一时群情激扬。
  徐望山故意不讲
  话,看着淳于翌,好心有心要等着他收拾这局面。淳于翌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面,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的舞娘,沉吟了一下说,“此规定却有不妥,也没有顾及各位的感受。但军规更改不是一两日可达,三大军也是自开国皇帝起,就流传下来的规矩,轻易无法变更。”
  一个将领说,“月山家和炎家,是从先祖时期就留下来的名门望族,这个我们还可以理解。荀家却是凭什么?荀梦龙不过是个出身草莽的武夫,却能一跃成为三大军的将军之一,女儿目不识丁,还能当上东宫太子妃,这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徐望山咳嗽了一声,用眼神斥责这个将领太过大胆,嘴上却没有说任何话来圆场。
  淳于翌不怒反笑,用几分戏谑的口吻说,“这个恐怕你得亲自去问我父皇,因为我至今也没有明白,为什么荀将军的女儿会是我的太子妃。自古婚姻之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点连东宫太子都没有特权。”
  帐内的众人哈哈大笑,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几分。徐望山一声不吭地喝着酒,有些意兴阑珊,然而也没有人再去追究舞娘的事情。
  酒过三巡,帐中的众人都喝得东倒西歪,淳于翌也有了点醉意。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眼神迷离,恰好有一个小兵过来扶着他回帐休息。
  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一挨着床,倒头便睡,朦朦胧胧中,发觉有人摸索着上床来,好像要躺在他的身边。
  他的酒顿时行了大半,挣扎着起身点亮灯台,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袒、胸、露、乳的女子,正低头坐在床上。
  “你是谁?”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姣好的容颜和紧紧抿着的嘴唇。
  “徐良媛?徐又菱,你怎么会在这里?”淳于翌从屏风上迅速地扯下自己的外套,三下五除二地穿好,“简直是胡闹!堂堂良媛,怎么能出现在这种地方,你进宫的时候,少府监大将没跟你讲过规矩吗!”
  徐又菱委屈地说,“知道规矩有什么用?!能让你喜欢我吗?能让你来我的宜兰宫,上我的床吗?!”
  淳于翌定定地看着徐又菱,半晌,才吐出几个淡如清波的字,“后悔了吗?当初是你一定要嫁到东宫来。”
  徐又菱猛地站起来,扯掉了身上蔽体的布,扑抱住淳于翌,疯狂地亲吻他。淳于翌一边躲着她的嘴唇,一边弯腰抓起床上的被子,围
  兜住她,“你疯了吗?如果被人知道你来这里,光是凭宫规就要杖责三十!”
  “我是疯了!如果杖责三十能让你看我听我在乎我,那也无妨!”
  “徐又菱!”淳于翌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用力地泼在徐又菱的脸上。女子受到惊吓,愣了一下,继而呆坐在床上。
  淳于翌把水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有些恼火地看着她。
  “她有什么好?她究竟有什么好……”徐又菱低着头,喃喃地重复这句话。水珠从她头顶落下,一颗颗地砸在她的手臂上,甚是狼狈可怜。
  淳于翌叹了口气,取了一块干净的布来,递给徐又菱,“快擦一擦。”
  徐又菱低着头,不打算接,淳于翌便把布盖在她的头上,帮她擦起来。
  “为什么是荀香?若是败给李绣宁,我无话可说!”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没有为什么,没有如果,就是刚刚好而已。”淳于翌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如果我问你,为什么愿意为了我,受杖刑三十,你怎么回答?”
  徐又菱愣了一下,用近乎卑微的口气说,“因为我爱着你。”
  “那我同样回答你,因为我爱荀香,所以是荀香。”
  “她有什么好!!”
  “那我有什么好?”
  徐又菱盯着淳于翌的脸,脑海里面一下子涌现了很多的词,最后只留下一句话,因为你是你。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么多年,从小到大,都在一厢情愿地做一个梦。她以为梦里的那些场景,会在现实里面一一重现,却忘记了梦与现实的最大差距是,梦是由她造的,而现实不是。
  她对于要嫁给淳于翌,到了近乎执念的地步。那个时候,哥哥的话,爹的话,全都被当成了多余无用的废话。她觉得自己能够得到幸福,她觉得只要给她机会爬上淳于翌的床,凭她的容貌,凭她的身材,不可能不受到宠爱。可她低估了这个男人,低估了这个男人对爱情的专一和执着。哪怕像今天这样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的眼神也不会有多一刻的伫足。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好像每个人心间都开着一朵关于爱情的花,她的心野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来之前,爹跟她说,她不会成功。
  她不信,依然固执,却彻底失败。
  “今夜你
  留在这里,明早我会派人送你回去。”淳于翌站起来,转身刚想走,又回头说,“成亲的那夜我就说过,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走。现在我仍然是这句话。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但我不希望你用爱我的名义,去做一些伤害我身边的人的事情。又菱,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徐又菱嗤笑了一声,默默地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外面。
  淳于翌搬了两张长凳,正准备躺下来将就一夜,忽而听到帐外有人在说,“太子,太子!再来跟末将喝一杯啊!”话音刚落,就有两三个将领掀开帐帘,强行闯了进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屋中的人来不及反应,而闯进来的人同样呆住。
  徐望山随后进来,似乎是要劝阻,看到徐又菱,故作震惊,“又菱,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怎么……!”
  “爹?!”
  “唉!你好糊涂啊!”徐望山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掀帘而出。那三个将领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连声喊着“太子恕罪”也退了出去。
  淳于翌的脑中“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炸开。
  作者有话要说:哇塞,超常发挥啊,又是一章!为自己鼓掌!
  前两天被抓去大扫除,各种累啊。这下算是补上了。
  迟来的圣诞快乐啊!


☆、第六十本经

  那个黄色行囊中的紧急军情果然事关十五万将士的生死。军情中所呈报的内容;乃是军中粮饷短缺,将士们挨饿受冻,作战力大为下降。好在到了敦煌,早已等候多时的当地官兵迅速地给于补给,总算能够顺利出征。
  但主力队伍行到细流谷的时候,意外地受到了伏兵的突袭;损失惨重。荀梦龙本来兵分三路,拟定了周密的作战计划;主力部队却被围剿,这侧面证明了军中有内奸。而内奸不除;无论如何作战都不会成功,所以他八百里加急从边关送信回京,请示皇帝是不是先暂停进攻的任务。
  然而这样一封发于九月初八的紧急军情;却一直到了九月十三都没有送达凤都,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只有等禁军副将王拓醒来,才能知晓。
  淳于文越知道了整件事的经过之后,大为恼火,一边派人送急报去边关,一边下令彻查紧急军情被拦截一事和白马寺被流寇突袭一事。
  荀香在确认了老爹安然无恙之后,稍稍放下一些心。心想,这脚总算没有白受伤。
  但听说朝中的大臣都认为白马寺作案的是流寇以后,又有些气愤,“这不是胡扯么?白马寺是国寺啊,一般的流寇敢随便带几个人冲进去吗?而且一般的流寇为什么要追赶王拓这样的人?根本说不通呀。”
  绿珠从厨房端来猪骨汤,一边盛了一碗给荀香,一边说,“小姐,朝堂上的事情您就别管了,先把东宫管好吧。”
  荀香接过汤碗,咕咚咕咚地喝干净,还豪迈地抹了一下嘴巴,“我现在动也不能动,只能听宫里的人议论这些朝廷的事情。东宫的事情有什么好管的?徐又菱最近很安静,绣宁又整天不露面,我一个人在瑶华宫快要闷得长出草来了。”
  绿珠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说,“奴婢听说公主偷偷出宫两次,去见表少爷,但都没见到。还有啊,最近京中有些流言,说表少爷跟笪孉小姐见过几次面,似乎交往甚密。”
  “那还不好?”荀香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我早就知道,表哥跟公主不可能在一起,他们两个的性格根本不合,大犬倒是好很多。何况公主不是喜欢那个萧天蕴么?他们俩倒是般配得很,全都是想问题很复杂的人。我只是担心公主和萧天蕴在一起,会对太子造成一点威胁。”
  “说到太子,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小姐伤成这样,太子还不知道吧?”
  “小顺子不是说快了么?去军
  营巡视这种活最累,又拖延时间,不能着急。”荀香的心态倒是好得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她听到宫外有一些喧哗声,叫遣绿珠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绿珠返回来,神色有些不好。
  荀香正在吃猪骨,肉还咬在嘴里,“绿珠,你怎么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别骗人了。你比我还不会撒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绿珠仍然摇头,“不过是两个小宫女斗嘴,跟我们没有关系。”
  “哦。”荀香也不怀疑,继续低头吃猪骨头。这个时候,半月从宫门外冲进来,不由分说地拉开欲拦住她的绿珠,“太子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地在这里吃东西呀?”
  荀香疑惑地问,“什么大事情?”
  “徐又菱翻盘了!”
  翻盘?荀香的眉头皱在一起,脑子里面同时有很多骰子在翻来覆去地滚动。
  半月大大咧咧地坐在荀香的身边,拍着大腿说,“是呀,宫里都传遍了!徐又菱跟着太子殿下去京畿军营,总于成功地爬上了太子的床!军营里的好多将领都可以作证呢!我说最近怎么连巧莲都消停了,原来她主子根本就不在宜兰宫里面!这下,我家小姐的处境更难过了。”
  半月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荀香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她慢慢地梳理了一下思路,发现了几个关键词:徐又菱,爬上了,太子的床。
  她后知后觉地颤了一下,手里拿着的勺子掉在地上,摔成了几个碎片。
  *
  徐又菱本来想,这次去军营,就算不能顺利地实施自己的计划,好歹也要强迫淳于翌许诺,将来不把她赶出东宫。可没想到,连老天爷都帮助她,那几个将领无意中闯入,恰好坐实了她跟太子之间已经发生了不能宣诸于口的关系。
  她只要一想到太子的脸色和回宫以后可以到各宫的女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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