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断红尘-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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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请出题。”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缘来缘去缘如水，缘生缘灭缘成灰”
　　“……好个‘缘来缘去缘如水，缘生缘灭缘成灰’，对的很工整，比我的还要工整，老夫佩服！侯爷，看来今天这忙我们是要帮定了。”
　　“……这，小女冒犯之罪还望各位见谅。”爹虽然表面上是在担忧我，可是我知道他的心里已经乐翻了。
　　“怎么会，令爱的学识我算是领教了，侯爷果然博学多才，竟然教出这么好的女儿，我家的闺女要是有她的一半，我就欣慰了。”
　　“王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小女怎么可能跟令爱相提并论呢。”
　　“好了，你们就不要在这里互相谦虚了，侯爷，令爱的学识的确让人赞赏不已，你也就不要过渡谦虚了。”礼部侍郎适时地打断他们的客套
　　至于我呢，机会已经抓住，就看有没有效果了。不过看爹时不时地向我看来，以及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我就已经猜到自己成功了大半了。
　　接下来他们说了什么，我没有太多的在意，无非就是谈论有关‘芫缘’的一些琐碎的事情。所以我在安抚因为过渡担忧而颤抖不止的娘后，将心思放在了桌上的美食上。现代的美食我是尝过不少，手艺亦是差不到哪里去，只是这古代的美食我倒还真想研究研究，谁叫我在这个家里整天无所事事，除了看书还是看书，所以也只能自己找点事情来度过以后的日子。
　　全身心投入到美食上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一道探究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我……

　　第004回　终结心愿

　　自从那天我出任意料地表现后，府里的人明显对我改了观，尤其是爹，原本已经很多年没有踏入小院的他，当天更是亲自过来叫我们到大厅吃饭，并对府里的人宣布以后我跟娘都要到前厅和大家一起吃饭。
　　虽然大多数的人都是一脸的不善，可是我只要娘高兴就好。很明显地，当我告知爹自己平时所学都是娘教我的时候，爹的眼睛闪了闪，跟娘说的话也多了，语气也柔了。
　　看着娘一顿饭下来合不笼的嘴，我也满足地笑了。当初我还很担忧自己这么做会不会适得其反，如今看来，所有的担忧都只是我的多心而已，娘笑的时候明显多了，偶尔当爹请娘过去赏园或者闲谈的时候，我都能从她的眼中看到‘幸福’这两个字。
　　而我的生活也开始有了转变，爹安排了我去学堂，我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也不知道他是否是出自对于子女的注重才送我去学堂，反正这对于我来讲，都是多余的而已，我也可以顺道打发一下自己的时间。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娘已经彻底地得到了爹的宠爱。其实娘本来就有一种让人想要亲近的感觉，只要跟她相处就了，就会发觉娘的温柔婉约，娘的体贴可人，只是娘一直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所以不肯出去与人沟通，自然也不愿接触什么人。
　　后来是因为有了我，她才找到了生活的目标，只是还是停留在小院这样狭小的空间而已。虽然娘经常嘴上说有了我就足够了，可是她毕竟是个女人，一个才二十五芳华的女人，比我在现代的年龄还小。她也渴望被人爱被人疼，她眼里时常表露的那份落寞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让娘引起爹的注意，只要爹一注意娘，跟娘走的近了，他就会发现娘的好，因为娘没有二娘，、六娘的跋扈跟不讲理，也没有大娘的太过强硬，没有三娘的暗藏心机。对于爹这种虚伪却又没有实力的人，娘是最适合陪在他身边的人。有时候我觉得将娘托付给这样的爹是否是个错误，可是看到娘的笑容，我只能说服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所幸的是这一个月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娘跟爹的关系也算是稳定下来了。二娘他们虽然看了眼红，可是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在见到我时瞪我几下，或者在无人的时候喝声‘贱人’。
　　有时候，我很想告诉他们其实‘贱人’也是一种赞美，因为起码我所看到的听到的贱人都是美人！
　　还有一件事让我纳闷的是，我发觉自从跟娘到前厅吃饭以后，总觉得有一道视线盯着我，可是等我抬头想看看是谁时，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双眼睛的主人。是我的错觉吗？可是为什么每次都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后天就是乾清国一年一次的‘芫缘’了，所谓‘芫缘’就是一种庆典，乾清国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听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不管是参加庆典的人还是举办庆典的人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是这个‘有头有脸’并不是以金钱来衡量，而是以肚中的墨水还衡量。不过如果是寻常老百姓，就连各自的生活都只是紧凑着过的，又哪来的银子去买书看书，更别说让孩子上学堂念书了。所以每年来参加庆典的人大都是一些公子哥或者小姐，寻常老百姓只是来凑热闹的份。只不过这么多的俊男美女聚集在一起，也算是一道靓点了。
　　‘芫缘’的规则有三条，第一，凡有才者皆可参加，不限年龄，也不限身份；第二，凡能一路过三关者，就是本年的魁主，每人可以得到黄金一百两的酬金，然后再让所有魁主进行一次测验，获胜者就是本年的魁王，得到的不但是百两黄金，另外还有皇上亲笔书写的字画，这对于任何人都是无尚的光荣。
　　至于哪三关，则是诗联歌三关。‘诗’就是主考官出一个意境，由各自自由发挥，符合题意的而且别出心裁的就算过关；‘联’，就是对对子，各种花样都有，好不好对，就看那天主考官的心情；至于‘歌’就是各自擅长的乐器，不论是什么，就算只是一片叶子，只要你能吹出个所以然来，只要你能让主考官满意，那么就算过关。
　　其实这三关越到后面，自主性也就越大，可是难度也就越高，主考官的意见，观众的意见占绝大部分，就算你是真的有真才实学，可是若不能说服在场的观众，你一样是白搭。
　　至于我爹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心思夺取今年的举办权呢。第一名声大，历来能够举办‘芫缘’的大都是有权有势的人，主办人就象征着他的身份，我想爹是想借此以提高他的知名度吧，也正好让他在同僚当中炫耀一番。第二，根据以前的例子，每年举办过‘芫缘’的人都会发上一笔横财，不知道是收受贿赂还是另有文章，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确是受益匪浅。
　　今年的‘芫缘’听说规模特别的庞大，不但有四大家族之一的北堂世家做幕后的支柱，就连年仅15岁的太子也会亲临现场，怪不得爹非要拿下这次的主办权不可，我想他应该还有其他的想法吧。

　　第005回　芫缘。。1

　　热闹的一天终究要来临，可是我却不想加入其中，只是这是爹主办的，如今娘跟爹的关系都已经有了质的飞越，那么爹在哪，娘当然也就在哪。本来我是想娘身边有爹就够了，也就不用我在旁边当电灯泡，可是娘却硬是要我跟她一起去，而且爹似乎也有意让我去。最后在娘的软磨硬泡下，我还是投降了。
　　看着人山人海的主场地，我有一种想要晕眩的感觉，这哪是人呆的地方，空气不流通，又闷又热的，更重要的还是人挤人，这种场面在上海南京路上我倒是体验过一回，自那次后我就发誓再也不配程程逛街了，简直就是变相的折磨自己！
　　随着家里的主心人物，我来到了休息室，说是休息室，其实也只不过是一条长廊而已，上面摆着两排椅子，坐在这里，主场上的一切都可以收入眼底，只是下面的人亦能将你看了个遍。
　　我不想被人当猴子一样看，也不想引起什么人注意，于是找了一个比较不惹人注意的地方做了下来，掏出怀里一本自制的小人书，开始自我欣赏。
　　还好我只是一个小孩子，没有怎么引起别人的关注，时间倒是一点点的流逝，我也并没有被什么人打扰，直到……
　　“这是什么书？”一道淡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诧异地抬头，此时的表情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怎么？不能说？”
　　“呃……没有，只是被大哥吓了一跳，这是我自制的漫画书。”从来没有跟大哥正面交锋的我，见他主动跟我说话，让我不知所措。
　　“漫画？何为漫画？”大哥好奇地看着我手里的漫画书
　　“呃……只是我平时无聊的时候乱涂鸦而已，后来我又加上一些细节，就成了一本有故事的书了，我把它取名叫‘漫画’书。”在现代我因为学的是心理学，虽然能治愈别人的心理，却不能掌控自己偶尔被病人影响的情绪，所以经常会借助一些轻松的事情来舒缓自己的神经。我不喜欢喝酒，对PUB亦是没什么兴趣，最大的兴趣就是看书，所以漫画书就成了我最好的疗养品。
　　也许看多了也就成了一种依赖，这里没有所谓的漫画书，所以在闲暇无聊的时候我会凭着自己的记忆画，然后在每一幅画旁边主上内容，到最后竟然还被我编成了几本！
　　“这里面还有故事？”大哥对于我的言论甚是怀疑，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布满了不可思议。
　　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不管我再怎么解释，他都只能是一知半解，因为这些漫画书只不过是虚构的，最主要的是在这里也只有我懂，我看过而已。与其浪费口舌解释，还不如就让他懵懵懂懂。
　　好在没过多久‘芫缘’就开始了，投注在我身上的那道炙热的眼神也暂时地被调到了主场上，而我又能尽情地享受我的漫画书了，下面哄闹的一切都已不关我的事。
　　“哇，你们看，那就是北堂世家唯一的继承人耶，听说他不但绝顶聪明，而且为人更是温润儒雅，才十五岁就如此地摄人心魄，真不知道再过几年会迷倒多少人！”
　　“不是说他从小就染有隐疾吗？”
　　“谁知道啊，你看他现在不是好的很，没亲眼见过的未必是真，也许这只是别人故意制造出来中伤他的呢，想他这种有财有势，有貌更有才的人，谁都会嫉妒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快看，快看，他要闯第一关了，不知道他要作的是怎么样的诗？”
　　“……”真受不了这群花痴，自己都这么大岁数了，竟然想要吃嫩草！我抬头给以他们一记白眼，谁让他们说话这么响，飘到了我的耳朵呢，最重要的是坏了我看书的兴致。
　　不过这一瞥却让我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二姐似乎对场上的某位人物很敢兴趣，看她也一脸的花痴样，心丢到哪里都不知道了。
　　我好奇地将视线调到了主场上，能让心高气傲的二姐看上眼的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物，会是刚才那群花痴讨论的人吗？
　　主场上现在站着九个人，有三个是女子，其余全是男的，一眼看过去，可以剔除掉一半，再看其他三人，一个是身穿白衣，长得甚是俊俏，若说潘安在世亦不为过，跟大哥的俊美有的一拼，只是他属于温和型，而大哥则是冷漠型的。看他提笔沉思的样子，应该是轮到他了，这么说这位就是花痴们所说的北堂世家的继承人咯。
　　站在他左边的是身穿一件花衣的少年，虽然衣服甚是花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配在他身上倒反而觉得很贴切，没有一点的不顺眼，却愈加地衬托出了他的风流倜傥，只是他眼角的那一份戏虐却是我所鄙夷的。
　　站在白衣少年右边的是一位身穿蓝衫的俊美少年，虽俊美可是脸上的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却是让人不敢小觑。不过若说三个人站在一起，我最喜欢谁，当属他了！因为他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他的沉稳让人赞叹，也使得身边的人略逊一筹。
　　只是我喜欢的并不代表他就是二姐犯花痴的根源，而且也决不可能是他。为什么呢？因为这身穿蓝衫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大哥，白怀壁！
　　那么剩下来的就是那两个人了，就不知道二姐中意的会是哪个？
　　在我恍惚间，那白衣少年已经写好了诗，当主考官将诗念出来的时候，我不禁对这位公子哥投以佩服的眼神，果然是有‘才’！原本我还以为有‘财’的人都是气粗之辈，没想到还有例外的。
　　接下来是那花衣少年，诗做的虽然也不错，只是举手投足间都带点炫耀的光芒让我觉得刺眼，我算是见识到了自恋狂是怎么副模样！
　　最后一个上场的是大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参加这次的‘芫缘’，只是好奇于他这么冷漠的人也会对这种事关心！
　　不过当他亲自将写好的诗念出来的时候，我的好奇心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震惊，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首诗，这应该是……

　　第006回　芫缘。。。2

　　帘外雨潺潺
　　春意阑珊
　　罗衾不耐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