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盈,妾心盈-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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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他一生痛苦。”纤画有些自问的说。
“爱，或者不爱。”
书房里，各怀心思的两人，各自走着属于各自的路，一切都在改变，他们的命运，他们的生活，都在改变，一切就就在今天的夜里，开始启动。
今天的一切，是日后命运的起点，亦是造就日后的起点。
心若改变，你的态度跟着改变；态度改变，你的习惯跟着改变；
习惯改变，你的性格跟着改变；性格改变，你的人生跟着改变。
在顺境中感恩，在逆境中依旧心存喜乐，认真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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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敛，怨孤衾。：一入候门深似海］
爱，或者不爱。爱，最后痛的是你，伤的是我，不爱，最后伤是你，痛的是我，爱还是不爱。
“师姑娘，这就是皇上为您在宫里修葺的庵堂。”一个太监把纤画领到庵堂，纤画点了点头，太监便退了下去，她走进去，推开窗，庵堂正好可以看见御花园的荷塘，和塘中那座孤单的亭子。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浑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纤画对着亭子喃喃的念着，黄金葛爬满了雕花的门窗，快要立春了吧，皓轩，现在在打仗吧，洛现在在捧着书看着吧，湮嫣一定在厨房为洛熬汤，胭雪也肯定在书房里陪着洛，跟他聊天。
“红稣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纤画的身后突然有人接上了上阕。
“是你。”纤画看着来人，勉强的笑了笑。
“你变了，变得不爱笑了，变得多愁伤感了。”君子予皱着眉头说。
“你也变了，同样也变得不爱笑了，也变得成熟起来了。”
“是吧，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是变了。”
“我还是喜欢那个，一路上只有欢笑的君子予。会帮我抓老鼠，帮我赶马车的那个你。”
“我一直在感叹，这个世界变得太快，其实是我自己变的太快，快得有点让我自己适应不来现在的自己。”
“为什么不离开呢，你本就不喜欢九王爷的身份，本就不喜欢这些尔谀我诈的事情。”纤画淡淡的问。
“能离得开，我早就离开了。”君子予也有些无奈，说完，也在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我们都是一样啊，早知道，那个时候，在长安城外，你叫我一起逃的时候，我就跟你一起逃了。”
“谁叫你要执着的往下走呢，前面明明是个深渊，在你的身上，却只有一条不够结实的绳索牵着，当你好不容易攀住一个点，以为能慢慢的爬上去见到原点的时候，却被人又狠很的拽到深渊的底下。”
“我也想，任何事都像曾经一样清脆，活着的感觉，就好象每一天都是新的起点，永远不用去担心看不到最初的原点，可是，风吹着我的脸，由不得我去拒绝。”纤画淡淡的一笑，现在的她，像是什么都无所谓了，既然爱也难，不爱也难，不如试着忘爱，忘记了爱的感觉，就不会有爱，或者不爱。
“你现在过的好吗？”
“无所谓好或不好，人生不过一场虚空大梦，韶化白首，不过转瞬，唯有风景常在，往复循环，不曾更改。”
“还没出家，说话就一股禅味，以后你要是都这样，我还敢来找你聊天吗？”
“出家，只不过是迟早的事，不是吗？”君子予细细的看了纤画，今天的她，没有任何的装饰，一头的青丝，只用檀色的木钗挽起，灰青色的衣服，单调，压抑，却始终掩盖不住她的绝色。
“我真替你担心，在这后宫中。”
“你又错了，我不是在后宫，我只是在出家。”
“怕是你这般想，别人不这般想。”君子予负手而立，他看着窗外的荷花池，光秃秃的，失去了景色。
“这御花园中，本不允许种荷花的，荷花是易败之物，对于皇家来说，这并不是个好的兆头，可是，父皇依旧下令修建了它，而今，却美的很。”
“我家中，也有一片荷花池。”我们师家，一家上上下下五十几口人，全被杀了，你们做完这些事，却又来怀念。
“时间不早了，我是偷偷的溜过来的，我有时间，一定来看你。”
“好。”纤画送走君子予，她又走回窗边，她望着这片荷花，想必目前看见了，也一定很喜欢吧。
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凶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为见白骨黄沙田，秦家筑城备胡处，汗家还有烽火燃。烽火燃不熄征战无以时。
“将军，你醒了。”卓庆高兴的叫到，上官皓轩的头剧烈的疼着，他用手揉了揉头。
“我是怎么了。”他用虚弱的声音问，为什么床前的士兵门，都愁眉不展。
“您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军医说，你是寒气入体过多，我们都吓死了，还以为，您会和周瑜一样，就这样去了。”
“我还不能死，我答应过一个人，要活着回去见她，我怎么可以倒下。”皓轩想起皓轩那丫头，不禁的笑了。
“多谢将军为我们请命。”众将士一起跪下，声音震天。
外邦军队内，也听传了这位年轻的将军，作为一个敌人，他们害怕他，作为一个战士，他们敬佩他。
远地战场，连连传来大捷的军训，整个昭国，举国欢庆，人们都在讨论这位年轻的将军，他是个传奇，是个英雄。
“你现在不用担心了，他很好。”洛喝了一口茶，对胭雪说。
“纤画听到这些消息，相信她一定更高兴。”胭雪微笑的说。
“是啊，不知道纤画现在，好不好，习惯不习惯。”
“七哥，会好好的待她的。”
或许他们都估计错了，三天了，进宫三天，他从未去看过她，只是每天都按时的把饭菜送到，赐了一个丫鬟给她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师姑娘，该吃饭了，您呆会再念经吧。”紫晴看着这位姑娘，不可否认，她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即使不施脂粉，也是个出落的人儿，为什么，这样美丽的女子，会自愿出家呢。
“你放下吧，我现在还不想吃。”
“您已经这般瘦了，再不吃点东西，身体会吃不消的，您还是吃点吧。”
“我真的吃不下。”
“您这样怎么行，人不吃东西，怎么能活呢。”
“生或死，又有什么关系，你试过什么都没有的感觉吗，或者，你试过，明明拥有，却见不到，摸不到的感觉吗？”
“师姑娘说得太深了，紫晴书念得不多，不能理解。”
“紫晴，你有亲人吗？”
“有，我有一个外婆和弟弟。不过他们都在老家，我见不到他们。”
“你入宫有多少年了。”
“我十四岁入的宫，算起来，也有七八年了。”
“七八年，你不想他们吗？”
“想啊，有时候，想到哭，可是却不敢哭出来，只敢悄悄的躲在被子里哭。”说起亲人，紫晴的眼圈都红了。
“我也好想他们，我的亲人们。”
“师姑娘可以回去见他们啊，皇上并没有限制你的自由。”
“见了又能如何，只会增加思念罢了。”
“紫晴不明白，明明可以见，却又不见，只是想念，奇怪。”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吃饭吧。”纤画放下手中的佛珠，走过去坐下，她提起筷子，夹可几口，便放下筷子。
马上就春天了吧，去年的春天，襄阳的桃花很美，不知道，长安的，是不是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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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敛，怨孤衾。：只是当时以惘然］
“皇上。”紫晴在门外喊，内堂的纤画只是微微的愣了愣，又继续念佛。
“纤画。”君子慊推门进来，纤画站起来，朝他行了礼，然后站起来，跪在地上。
“恭请皇上圣安。”纤画一身素衣，却显的淡雅无比，比起后宫里那些浓妆艳摸的妃子门，美上不知道多少倍。
“我知道，你很恨我，恨我让你进宫出家，恨我剥夺了你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
“皇上做的一切，都有原因，我一介出家民女，没有权利恨皇上，没有权利怪皇上。皇上吩咐的，我只有顺从。”纤画依旧跪在地上，毫无情绪的回答倒。
“我不叫你起来，你就不起来吗？”君子慊问。
“皇上没有叫，民女不敢冒犯。”
“起来吧。”
“谢皇上。”纤画站起来，依旧站在原地，低着头，一脸顺从的看着他。
“需要这样吗？”
“我只是遵守宫里的规矩罢了。”
“纤画，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我知道这样不对，我知道你想补偿洛。想补偿他为你付出的一切，可是，为他付出你一生的幸福，你觉得值得吗？放弃我，对我又公平吗？”君子慊抓住纤画的肩膀，然后紧紧的把纤画拥入怀里。
“你没有我，还有成千的妃子等着你，洛没了我，他就什么都没有了。”纤画没推开他，却也没抱着他。
“洛他还有胭雪，他没有你，他并不是一无所有的。”君子慊越加把纤画抱紧。
“胭雪，她爱洛吗？”纤画自问的说。
“你爱洛吗？”君子慊问。
“我，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他爱我就够了，如果我跟他在一起，我会试着努力的去爱他，努力的，让我的脑海里都是他，我会做到的。”
“真正的爱，是不需要努力的，你不需要努力，你的心里，每天想的都会是那个人。纤画，你是爱我的，你是爱的是不是。”
“我不爱，我不爱。”纤画疯了一样挣脱开君子慊，君子慊紧紧的抱住纤画。
“不要再隐瞒自己的心了，纤画，你爱我。你说你是爱我的。说啊。”
“你走吧，我求你了，我求你走吧。”纤画放弃挣扎，她哭着求君子慊。
“你最近好象变得爱哭了，我认识的纤画，是个爱笑的女子，我想看到你笑，想看到你在我身边，那种幸福的笑。”
“不要再来见我了，我求你，不要再来了，放过我吧。”
“纤画。”君子慊捧起纤画的脸，他亲吻着纤画，像是要把她吸进身体里面一样。
“放开我。”纤画挣开他。
“对不起。”君子慊放开纤画，然后走出房间，纤画看着他走出门，整个人就瘫在地上，她泪流满面，紫晴跑进来，赶紧扶住纤画。
“师姑娘，你没事吧。”紫晴在外面已经听到里面吵闹不已，虽然听不清楚，却能感觉到，他们是在争执这什么，她生怕以师姑娘的脾气，会让皇上发怒。
“为什么，为什么，放过我有那么难吗，我只是想安静的生活。我其他的不求什么。”纤画眼神空洞看着门口，自言自语的说。
“师姑娘，怎么了。你怎么了。”紫晴着急的问，却不见她有什么反应，她只是重复的念着那句，‘为什么，为什么，放过我有那么难吗’。
“胭雪，你也休息休息吧，走来走去的，累吗？”湮嫣绣着手上的刺绣，微笑的看着胭雪。
“洛跟公公出去去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做什么。这么晚都没回来。”胭雪焦急的看着大门。
“王爷会好好的照顾他的，没事，刚才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现在又这么担心。”湮嫣放下手中的刺绣，稍做休息，又拿起继续绣。
“我以为他们只是出去一下。谁知道去那么久。”
“你不要担心了。”湮嫣低头，所有的苦，只有她知道，从三年前，她的心，就一直在他的身上了，可是，他的眼里，却始终没有她，他的眼里，永远只有纤画，可是她一点都不嫉妒，因为，她比纤画幸福，至少，她能心境平和的呆在喜欢的人身边。
只是‘如果’这个字眼，是世界上最伤感的词语，是因為人们忘了，这世界根本洠в腥嗣撬降摹绻�
…君子慊。
我不孤单，只是寂寞，
时间长了就喜欢享受它了。
還是會懷念最后牽手走的那段路。
陽光下莪們的影子重疊成一個。
所以莪一直都告訴自己。
她會回來。他還愛我。他放不下我。
像莪這樣一味索取的人終究不會幸福。
…洛。
对于爱情，我们，爱过别人，也被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