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蔷-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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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眼睛都不睁开:“休息,是累到瘫了,才会休息得最好的。”
“我不陪你玩的,宝宝……”
灼热的吻落在腹上:“我会很温柔的,蔷蔷。”
一个一个吻,让我颤抖,对他,还不至于没有知觉。回来,有些事,也就避不过去了。
我本来就是他的妃嫔,他想怎么样,还不就是这样。
可是还有些颤抖,他的精力充沛,他温柔又轻柔地进入我,重温一些恩爱。
旧事不须记,新事,怎么会如此的快。
吻落在我的脸上,他舒服地叹息着:“蔷蔷啊,让我死在你的床上吧。”
咬牙,随受着情欲的波浪,脑子有些迷糊起来。
每个人卸下面具的一面,都是那般的与众不同。
轻吻他的脸,无奈地说:“你这个无赖。”他笑:“就是无赖,不然,怎么让你才会如此的靠近我,蔷蔷,喜欢吗?喜欢吗?”
我咬牙,脸红极了。
午后的蝉声,伴着一些吱吱啊啊地床声,还有破碎不堪的呻吟,喘息之声。
他哪里是休息,他精力好得很。睡睡醒醒之间,总得满足着他的欲望。
连晚膳也直接地错过,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酸痛得我骨头发软。
那恶魔还埋头在我的脖子上安静地睡着,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专门用来克我的。
他睁开清亮的眼眸,柔柔地看着我,带着眷深的爱意轻叫:“蔷蔷,你醒了。”
冷着脸,推开他的脸:“你离我远点,全身酸痛的,你哪里是寻找童年,你是寻找你的床年。”
他笑,贪婪地吻着我的指:“蔷蔷你的话真有意思,全身酸痛,哪里痛,给你揉揉。这就是纵欲的下场啊。”
手指差点气得发颤:“灏,真想掐死你,是谁造成的。”
“好了,昨天的事,过去了就好了,今天我们还有一天。”
脚软:“是想我再在床上厮混一天。”
他笑得邪恶又俊美,弹弹我的脸:“你想到哪里去了,朕现在身心都休息够了,蔷蔷,你不觉得这个时候,有某一天你去上香要进宫的日子,很相似吗?菩萨许你了吧,你就在朕的身边。”
“呵呵,我哪里是求着进宫,我那时是求着早点嫁出青家呢?”
“想不想朕带你出去玩一天,就我们,三个,还得,加上一个跟班。”
“真的可以?”
他垂下眼睑合了起来:“如果你不想去,也成,我正好还有些困意。”
“去啊,等我泡个澡再说,你快点起身。”
湿湿的二个吻在颊上:“其实朕还是不太想动身。”
“再睡成猪了,童年不是用来这样过的,你去捉过小鱼没有,你去吊过虾没有,你去放过风筝没有。”
他叹息,然后摇摇头:“没有。”
眼中闪过一些奢望:“朕真是羡慕你和青锦臣,你们的幼年,一定过得还可以,除去青家的不幸福,其实你们享受着,你们的童年乐趣,而朕,天天学这些,天天学那个。再是枯燥无味的书卷,也得学长,作为一个太子,是没有童年的。所以朕想你生个帝姬,用来宠的,不是用来压迫着长大的。”
这些温软暖语,和那冷若冰霜的灏,那是多不同。
只要不触动他心中不能碰的地方,他就很好说话。
幼时,是啊,除了九哥还是九哥。
我坐起身,摸着肚子:“宝贝又长大了一点了,以后,她可幸福了,有淳,还有颖做哥哥。”
“朕不会让他们的母妃,教坏他们的。”他坐起身:“蔷蔷,你现在明白没有,朕对你,才是真心的,对她们,是一种手段。”
有些叹息,欣然一笑:“谈这些作什么,要起来了,今天带宝贝去沐香园看那桂花香满园。”
往外走,听到他有些叹息,似乎是我的不理解。
身子是他的,心也得由着他。
某一个软软的角落中,听到了心中的叹息。
我垂下眸子,看着木桶里飘浮的花瓣,香艳芬芳。
它们的最后地方,就是落在水里,笑着,随水而动。
它们对那生长的枝头,还有眷恋,却是不可能,再回到枝上去,只能笑着,还散发着自己的芬香。
什么也不想了,不要让自己以后太难过的日子。
他现在好说话而已,我万也不能失了分寸了,局时,说反脸,还不是反脸。
司棋她们端的是可怜,看似高高在上了,其实心里可怜的发慌,现在连孩子也不得抚养。
再等一些,就连淳也得送到御学院里受教了。
我不是他心中的唯一,他也不是我心中的唯一。
这样,真的可以恩爱到极至吗?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人生的风景,一步一个不同。
唯有这样一直走下去,真到他嫌弃我老了,色衰了,或者是另有新欢了。女人不能太自傲,不能相信一个皇上告诉你,他只爱你一个。
这样的话,他也说不出来。
我轻然地一笑,站了起来,拿着巾子擦净身上的水珠,穿上淡素的衣服。
他眼中,只是想寻找过去,等一切到了我离开的那时候,他会反目无情的。
翻手是云,覆手是雨,我但愿,我看到他眼中的一些东西,是假的。
拢着心来,再回忆过去,再累,只能分开罢了。
他有他的易儿,一个漂亮,高傲,冷若冰霜的易儿。
一个与后宫中,无任何权势相连的易儿。
他已经在等我了,牵了我的手,轻声地说:“我们从秘道里,偷偷离开,刚才吩咐宫女对外面说,说你病了,得休息一天,别打扰。”
“你这样好吗?”我打量着他:“会不会太年轻一点了。”
“不会啊,灏可是翩翩公子,走也。”扇子一合,带着出了去。
我跟在他的后面:“都是接近而立的年纪了,还是装成少年郎一般。”
他自在地笑语:“朕未到三十,已立也。在生活上,朕亦是能独立,因心境上,岁月早就磨去了朕的棱棱角角,找得到自己的位置,有自己的信心,还有高度,朕所有的一切,都在朕的掌握之中,怎么的不能高兴自信呢?”
“三十而立,那很快就到四十而惑的年纪,你生活,经历,眼界,感情,财富,权势,你什么都有,你会再惑些什么呢?”
他摇摇扇子,自在地说:“何须管那些老学究的,新鲜的东西,总是不断的,人与物皆永远都是有新鲜的。”
是啊,总会是有新鲜的。
下了一边,那是长长的山道,马车在等着,他牵了我的手进去,一路就往京城驶去。
不惑之年,他要的,是不断的新鲜。
旧人如戏新人如花。年华终是老旧去也。
【第十四章:释然一笑】
入了城,弃马车而行。
大街上人熙熙攘攘的,他并不是与我并肩则行。他喜欢走在前面,我在中间,另一个公公在后面,眼含淡定的光华,四处看着。
潇洒俊逸,眼含着自信又散发着尊贵的光采有,灏让众人都忍不住多看二眼。
以前他便是喜欢这般潇洒外出,现在亦是。
但是以前,我是他邂后的一个女子。与他面对面相谈的,他要折我的傲气,他更要损我。
如今我是跟在他的身后,一手抚着小腹,跟着他的步子而去。
二边的东西和建筑,都未曾改变过什么。
只是,看的心思有些不同了,今天人特别的多,是一个好节日吧,还是一个好天气,满天的飞花白茫茫的一片,还有桂花是那般的香,沐浴着整个京城。
那黄澄澄的宫殿,其实就是不远,争得这一天的时间,出来游玩放松。
目的是沐香园,真不巧,今天就是好日子,远远的车马就在排着队,要进去上香。
挤得个水泄不通,街上,男女老少,来往不绝,这里的香火,又比往年更甚了。我的传说,又让众人都喜欢到沐香园来。
居说我是宠荣一时,就不再谈下去,没有了下话,想必接下来也只会说在宫中尊贵一生了。
谁知道那寂静的深宫中,会埋藏了多少的青春年华。十八岁的心,苍老得像是六十岁,淡定而待老了。
小心地捧着肚子,不让人挤到了。
灏好是精神,四处的女子,都会回头看他。
他也见多不怪,摇着扇子,风流俊逸如初出家门的世家公子。
简装而行,他也不怕让人认了出来。
街上,的的的马蹄声而来,好是狂暴,有人惊叫。
有人大声地说:“快让开,这马发疯了,快让开让开。”
“啊。”女人的尖叫,然后,好乱了。
一个白衣的女子,以足点地而飞,往那疯马而去。
漂亮的身姿,还有绝色的容颜,让人惊叹。
她一招一式中,暗含着力道,只得几招,将那疯马就给制住。将马背上的人给提了下去,她压制着那马的野性。
转了个几圈,马有些驯服了没有再发疯。人群中响起了掌声,灏也拍起了掌,笑道:“蔷蔷你瞧,这女子好俊的功夫。”
我定睛一瞧,还是是啊,但是这女子有些眼熟。
不就是西湖对九哥隐含着爱意的流觞吗?我不好意思见她,脸往一侧,用衣袖挡住了视线。
灏愉悦地说:“小姐好功夫。”
流觞跳下了马,似乎是看过来了,清脆地说:“这马有些不妥,最好不要随意放在街上行走。”
不是对着灏说的,而是,对着马车。
“是,多谢这位小姐了,倒也是不知,驯服了好些天,反反复复的,还以为野性收了,竟然在这热闹地方又撒野起来。当是不敢再骑,牵回去便是。”
流魏轻笑:“倒是,伤了人,便是不好,牵好了。”
人群似乎有些散开,但是灏没有走,我也就往后站一些,怕是让流觞认出了我。在西湖,她那般的关心九哥。
而九哥,并没有能与我相守在一起,我现在,还是和灏,我不知道流觞看见了,心里会不会生出一些怨恨。
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只是我觉得不太好,我不想让她看到而已。
“马又发疯了。”那人大声地叫着。
我垂下手,看到那发野的马,更是如入无人之地,乱跑起来。
灏扇子往我手上递过来,我接住。
他便是也动身,往那野马追过去,流觞也去了。
我不知道,原来灏的功夫,是那般的俊,但是还略逊流觞一些。
马是往城外的一侧路跑去的,背后的公公是保护皇上的重任,也跟了上去。
剩下我一个人,一手拿下着扇子,一手保护着肚子。
人好多,往那边去看了。
看着那俊俏身手的男人和女人,究竟是谁驯服那野马。
我有些淡笑和失笑,他是要学会,怎么把我不放在心上吧,这样,也许好的。
在他的身上,根本就不许别人不爱他先。
得到,然后学会,慢慢地放手。
放手会有些寂寞,需要不断有新鲜的人和事来让他觉得很不同。
好多人,我怕挤到我,往一侧而站着。
越来越多好奇的人都去看,反而那沐香园外,淡静了好多。
我举步进去,想去闻闻那记忆中的桂花,是否还是那般的香芬幽净如初。
外面的气,毕竟有些浊。
扇子好是漂亮,还嵌着绿玉,还有白玉为坠,我看了一会,笑着合了起来。
一个人好快,一拍我的肩头。我猛地一回头,手中的东西蓦然就让人一抢。
大声地叫:“有人抢东西啊。”
我不敢追,可是,是灏的扇子,抱着肚子走得快一些:“把那东西还给我,不值钱的。”
奈何,他往林子深处跑去,我走得有些喘,不敢太快了。
“啊。”里面传回去一声痛叫声。
扶着树,转过去看。
杨宏书拿着一根树枝喘着气,一个着青衣的普通男人给绊倒在地上,扇子跌得老远。
“妇孺的东西,你也敢抢,京城何有法可言了。”
男人看着不对劲,赶紧爬起来,但是只看到杨宏书,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反而更凶地说:“小子,别多管闲事,只是借来看看的。”
我深吸一口气,清脆地说:“杨大人,你手下的人,刚才正在外面找你,这厮抢我的扇子,也在于京城的巡捕的职责范围,当是得还我一个公道。”
小贼一听是当官的,退着退着,然后撒脚就跑。
杨宏书欲追,我叫住他:“别追了,这人多,狗逼急了也跳墙,如果这东西是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