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娇 作者:红叶沾襟(晋江2012-12-27完结)-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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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了一声,她抬起头斜睨向端木闵,淡漠的脸上难得的浮出一个啼笑皆非的表情,“我不稀罕南帝的楼妃,当然我也不喜欢做你的妃子,我不要。”她撅起了嘴巴,一脸的不乐意。
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才不要困在那四面高墙里,刚出狼窝又入虎穴,那可不是她乐意看到的。
无可奈何的看着她,他只有先退一步,“好了,咱们现在先不谈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动身启程。”
“反正我不要做你的妃子。”她咬着唇,沮丧的放开手,一个人委屈的小声囔囔,不料却听见一阵低沉的回语,魂都快吓掉儿。
“我可没说要你做我的妃子,你只能是我的——”皇后两个字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身边耳目众多,现在还不到时候,待时机成熟,她便是他的皇后,他唯一的妻。
“你当真不会逼我?”
“我何时有逼迫过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深深凝视了她一眼,俊逸的脸上浮出一抹令人玩味的笑意,那笑里竟有着淡淡的宠溺。
“没有最好,否则——咱们现在就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她可不是说着玩的,她是认真的,她可不保证他用的是缓兵之计。
“在想什么?”他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比夏日的阳光还灿烂夺目。
“没什么。”
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我知道你想什么?”笑了笑,端木闵越过她,举步前行,那脸上的笑容却是久久消弭不去,有路过的女子见了,不觉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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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知道我的想法?”心脏猛的缩紧,她指尖冰冷,瞪大着眼睛看着前方那抹轩昂的紫色身影,她不服,连带小跑的追上他。
“公子请留步?”闭目沉思的老者突然举幌子拦住了端木闵的去路,老者开了腔,端木闵停下步子,看着算命的老者。
“公子卜一卦吧,占卜吉凶,消灾免祸,只收十文卦资。”
她歪着头瞧了瞧那老者,感觉甚是好玩,突然就来了兴趣,摇了摇他的袍袖,“闵,要不就听那老先生说的可灵验?”
“你呀!”端木闵淡淡一笑,在卦摊前方坐了下来,不为别的,只因她才刚唤他‘闵’,就冲这一个字,他就卜一卦有何不可。
“看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像,只不过,公子印堂有点发黑,最近必是有血光之灾啊!”
“皇——公子——”蒙泰近前,宝剑就要出鞘,寒光呼闪,端木闵扬手制止,蒙泰后退,小心查看着周遭形迹可疑之人。
端木闵裂唇浅笑:“哦?但不知老先生可有消灾之法?”
老者捋了捋胡须,眯起了眼睛,老者只看着端木闵身边的楼眷,不由得摇头喟然长叹,“祸水,当真祸水呀!”
“嘿,老头儿,我招你惹你啦。”她即便白痴也听得出这老家伙在骂她红颜祸水,当真可恨,她做什么了这老头这般骂她?
撸了袖子就待掀了卦摊,她虽算不上淑女,可也不吃这哑巴亏。
端木闵脸上亦是不快,紧握了她的手,摆了摆手,“不必理会他,无稽之谈不足为信。”欣然凝视着她,眸光如水,盈盈闪动着深情。
“公子可是不信老朽?”
“你满口胡言乱语,你让我如何信你?”
“老朽若是算错,分文不收。”
端木闵眉眼一挑,煞有其事的佯笑问道:“老先生果真得了天眼,那么老先生可算得到朕——本公子今日出门身上并未带分毫银两呢?”
说完,眼角余光淡淡斜瞟了蒙泰一眼,不以为然的笑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被他方才凌厉的眼神给惊到了,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嗜血的味道,然而只是一瞬,那狠厉已然消失不见,难道她看错了?
她笑着向那老者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跟
上他,“嘻嘻,真有你的,你不知道那老头儿方才被你气的七窍快要冒烟啦。”想到那老家伙骂她祸水,她气的跺脚,“实在可恨,居然骂我是红颜祸水,若不是你拦着,我非掀了他的卦摊,拔了他的胡子,看他以后还骗人!”
“好了,他也是信口开河胡乱说说,别听他的就是了,你可别忘了咱们现在还在南帝的地盘,凡事能忍则忍且不可泄露了行踪。”
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脸,她随着他上了马车,在他身边乖乖坐下:“知道了,咱们这一路上易容扮作商旅,谁认得出来?”
“是吗?那可不一定。”
他淡然一笑,窗帘掀起,回头,原先路边那算卦的老者早已不复见,唯有那幌子在风中飘摇不定。
行了一段路,掀帘望向窗外,瞅了瞅左右,她没有如期看见蒙泰,清水般的明眸骤然一惊,“糟糕,蒙将军好像还没跟上来?”
“不必担心,咱们沿途有留下记号。”
“哦,这样子啊。”
不多时,蒙泰驱马跟了上来,透过窗帘,蒙泰向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事已办妥。端木闵满意颔首,凤眼细眯,俊脸上露出一个邪魅的谑笑,诡异的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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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败俱伤
夜深人静,一轮明月慢慢移向中天,寒霜铺满了整个旷野,将马上的两个人透出纤长的倒影。
她下意识的抱紧了手臂,看着那有些诡异的天气,明月如珠,按理说天空应该布满了繁星,然而却看不到一个星星的痕迹,却看到浮云翻卷,暗自涌动,倒像是要下雨了。
天空时暗时明,圆月不时的被浮云掩盖,却又不时的冲破阻碍,破出云端。
四周静的唯有马蹄声回荡在山谷里。
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落下,窗帘随风摇曳不定,天空一记闷雷划破天际,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察觉到抚在腰间的大手,脸一红,“做什么这般看着我?”
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好看就看了。”
“你——”
被她羞恼的模样拉回了心神,瞧见她通红小脸,薄唇微挑,端木闵轻笑了起来,目光怪异的逡巡在她脸上,“距离渡江还早,你再睡会儿。”
“睡不着,你,你一整夜都未曾合眼?”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叫她如何睡得着,瞥见他苍白的脸色,略带疲累的双眼,她不免有些担忧。
“我喜欢看着你睡。”说完,他虚握拳咳了起来。
“我有什么好看的。”讪讪别开脸,她伸手刚欲挑帘观望,他却阻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不要看。”
“咱们还有多久就到溧水?”
“快了,今夜就渡江。”他贴得她那么近,近的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皮肤上,那消瘦的脸上此时挂着宛如初见时的笑容,夺人眼目。
“真好。”
她开心坏了。
咳咳——
风起,他突然掩唇咳个不止,有血丝沿着他唇角溢出,这一连串咳嗽有些空旷和沙哑,出于医者的本能,摸索到他的手腕,把脉一按,她失声惊呼,“你受伤了?”
脉象显示,肺部发出的声音嗡嗡作响,肺叶受到了强大的重击,甚至肝脏也一并受损。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的手轻轻的抖了一下,才想起在他在带她离开皇宫的时候曾遭到姬千臣的围击,当时他为了护她周全,生生承受了姬千臣一掌的场景,他竟然装作没事人一般,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反正压抑的难受。
是
她太粗心了。
“不行,得想办法替你疗伤才行。”
“不用担心,我没事。”轻咳了声,他摆摆手,低头,看着怀中一脸担忧的女子,嘴角掠过一闪而过的笑意,她还和从前一样那般关心他,这就够了。
“可是你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得马上找医馆。”
“我说过会带你回去就一定会带你回去。”手轻轻的覆着她的手摁在胸口,她一听,眼泪挂在睫毛上,紧紧的咬着唇,却没有哭出来。
俊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眼眸温和,“归尘,待回去我们马上就成。。。。。。”
“皇上,溧水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
“按原计划准备渡江——咳咳——”没等端木闵将话说完,车厢里突然传来急促的咳嗽声,他吐出一口血。
她惊骇,“闵——”
端木闵一手捂着胸口,撑着身体,俯在车厢剧烈的咳嗽,墨色的青色散乱的落在肩头,紫色的衣衫上早染红了大片。
“皇上——”蒙泰听到她的惊呼,掀帘一惊,感觉到周遭突来的危险气息,佩剑出鞘,带着铮铮鸣音,蒙泰唰的拔剑,高喊:“护驾。”
咻咻咻。。。。。。
羽箭向着马车密集飞射而来,蒙泰等随从刀剑挥舞翻飞,马儿受了惊吓,扬蹄嘶鸣狂奔而去,蒙泰惊骇飞跃而来,“保护皇上——”
溧水岸边突然出现一队人马,火光四射,很快,有一黑骑从中间缓缓步了出来,两侧人马纷纷闪向两侧,让出道来。
“北皇,孤亲来送你最后一程。”姬千臣的声音。
喘了一口气,努力的笑了笑,眼里全是那双清澈的眼睛,漆黑的瞳孔,担忧的眼神。他眉一挑,回头这才看向车窗外,然而眼底却是轻蔑和不屑,“南帝怕是要白走这一趟了。”
“哦,何以见得?”姬千臣扬声朗笑。
他叹息一声,缓缓的睁开眼,刚要说话,她却先他一步说话了,紧跟着,人也跳下了马车,她看着对面的姬千臣,大声说:“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阿离,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过来我可以既往不咎。”那双隐显血丝的黑色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姬千臣向她伸出手。
“我
只想回北朝而已。”她竭力平淡的说着自己的真心话,她不想和姬千臣起冲突。
“为什么?是我对你不够好吗?还是你心里。。。。。。只有他!”姬千臣苦笑一声向她走了过来,心里闷得慌,就连眼角都有些酸涩了,他冷声问道,手里的剑突然出手,剑尖直指她咽喉,几乎就要刺穿她的喉咙。
“归尘——”
同时,端木闵豁然飞身近前,姬千臣邹然挥出一掌,长剑扫过,两人战在一处,竟是不分高下,打了数百回合,两败俱伤,皆不由得后退数步,两人均口吐鲜血。
“北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南帝说话未免太武断了。”
“只要你活着一天,她就永远放不下你,所以,你,必须死!”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包括你,姬千臣。” 话一落,像是击中了对方死穴,端木闵像炸毛似的跳了起来,挥着剑就朝姬千臣横扫过来,别以为他不知道姬千臣对她动刑之事,这笔账刚好一起清算。剑气凌厉之极,那双黑色的眼瞳竟然又发着红光,眼睛就要喷出火来,看来是要开杀戒了。
姬千臣身形敏捷,飞快的躲开,手里的剑也更加带着杀意。
正所谓各为其主,各自双方的人马也早参与了战斗,风疾雨骤,血腥充盈了她的视听,她忙上前一步,喊着:“你们不要再打了,都停手。”
没人理会她的怒吼,她缓缓走向打的不可开交的二人,幽幽说道:“你们不用再打了,其实即便没有他,我也同样会选择离开。”卷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墨色的深瞳,看不出她眼底的神色。
“主上——”
窦骁疾呼。
“皇上小心,有伏兵!”蒙泰发现了异状,待打斗的二人停手,一支羽箭斜刺里向她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两人皆慌了神,刻不容缓同时飞身疾掠而来。
“归尘。”
“阿离。”
☆、一念成痴
“你这个傻瓜,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箭,你醒醒,不要睡,闵——”
“阿离。”
“你走开,不要碰我,卑鄙!”
“阿离你听我说,我没有。”
“你没有?呵呵,这个世上最想他死的大概只有你了,你以为他死了我就会和你双宿双栖,你做梦!。。。。。。我今生再也不要见到你这卑鄙小人!”
“阿离——”
。。。。。。
她不信他!
雨终于停了,江边重归寂静,江面上零星的几点昏黄的灯火远远投射在水中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在江面。
那一眼,像是隔着千山万水,那样的深,深得她看以清晰的看到温柔眼神所倒影着的自己。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种眼神,是至深的眷念、爱慕。
姬千臣按耐住想上前的冲动,轻轻移开目光,看向遥远的方向,一贯温和的表情殍毫未变,良久,眼中射出几分冷意来,令伏跪在地上的窦骁等人诚惶诚恐,不敢言声。
窦骁心头一凛,不自觉的皱着眉头,大胆揣度圣意,“是属下无能,只要主上一声令下,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