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杀:最毒女人心(全书完)-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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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口气,转身正好看见袁妃和萧妃相携而来。
见是我,萧妃先颔首:“贵妃娘娘。”
袁妃却没有任何表示,而是对着我笑问:“没想到贵妃娘娘也来给太后请安了?”
“是,顺道看看太子。”我浅笑。
“见着了吗?”袁妃忽而这样问我。
“袁妃姐姐……”萧妃推推她手肘。
袁妃拾级而上一个台阶,微微仰视我的姿态:“请问,贵妃娘娘见到太子了吗?还是,奶娘抱着,圆圆观望了一下下?”
我没有想到她知道的这么清楚,微微惊愕:“不知袁妃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袁妃笑了,很满意地一笑:“因为本宫和萧妃也是受过这种礼遇的,不曾想连身为太子的亲姨娘贵妃娘娘都见不到真容,不能去抱一抱,实在是……”
萧妃上前轻轻接上一句:“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我告诉自己,不能动气,绝对不能动气,不能中了袁妃的招数。
尔后我不在意似的道:“太后娘娘照顾太子周到之至,也是为了保护太子的平安。”
“是,”袁妃挑眉,得意般地轻笑,“没有亲娘的太子,也是够辛苦了,除了倾城倾国的太后,竟然不得见其他的人。”
“袁妃姐姐,够了。”萧妃拉她,“或许真如贵妃所说,太后是为了太子着想。”
“自然。”袁妃淡淡道,“这跟我们这些外人是不相干的,但如果是我袁家的内戚,说什么也不允许啊。”袁妃走上来与我交互并肩,“晋封成贵妃,真实一点用都没有啊。”
我正着身子:“错了,贵妃始终鄙夷袁妃这等妃子要高一级的。譬如方才剪刀本宫,袁妃是否改请安,并且自称臣妾才是呢?”
“你!”袁妃面色发臊起来,难看得很。
我轻轻勾起唇角:“希望下次,袁妃要好好记住了!”
夜夜恩宠1
自从我被晋封为贵妃后,每夜侍寝的人,都是我。
这些都是季叡肇的用意。
每晚来衡桓宫,福荣身后的小内监都是捧着一大叠奏折而来,季叡肇一坐就是大半夜,等到奏折批阅完,才上床安歇。
我自然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是何意。
自然,他从来没有碰过我。
而今的我并不知道一个男人长期不近女色代表着什么,并且他是至高无上的皇上,外界的人都以为我是夜夜恩宠在帝王怀里,但其实我们之间淡的如冰。
夜里,我一觉醒来,寝帐外依旧亮着烛火。
“唉……”他微声叹口气,合上最后一本奏折,站起来走向床。
我连忙佯装熟睡的模样,半微半眯的眼睛看着身边的宫娥为他褪去身上的衣服。
“都下去吧。”他已然坐上床来,“只留下一盏灯。”
宫娥静声应承退下去,临走前将其余的烛火都吹灭了,只留下一盏。
顿时,寝殿里更加静谧了。
他淡淡的语气:“吵醒了你?”
我知道假装的事还是被他看穿了,便睁开眼来:“皇上这么晚才歇息。”
他在我边上的枕头躺下来:“做皇帝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我依旧背对着他:“其实,皇上不必夜夜来衡桓宫的。”
“这是朕的事,与你无关。”他略带反感的语气,“难不成你还去对各宫妃嫔说朕每夜来你这里都未曾宠幸过你?”
我的脸上一阵火热,忍忍气:“臣妾指的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吧,很快你就会有被利用的价值了。”季叡肇清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如果你做得好或许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果你做不好,那就是一尸两命。”
他指的是什么我都不甚清楚。
我翻过身去,但是却发现原来他也是背对着我的,原来我们都是这么厌恶对方的。
“臣妾还不知自己究竟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我不是没有抱怨的,即使知道了被利用,但是做什么用处我却无从知晓。
他的声音显得昏沉,似在呢喃:“很快……很快……”
夜夜恩宠2
不管季叡肇利用我什么,我却明白他这样“恩宠”我,是要把我推向后宫风浪的最高处。
小年夜的宴会上,我身着馥兰长袍,上面俱以是浮绣的芙蓉,一针一线都是出自安嬷嬷那双巧手。
“芙贵妃近来越发温巧了。”太后和季叡肇一同坐在上首,朝我示意。
季叡肇饮着酒,亦道:“朕也觉着在这么多妃嫔中,就数芙儿最娴静。”
皇后的目光凌厉地扫视在我身上,然后越过我,定在我身边的萧妃身上:“要说娴静,臣妾以为萧妃也是很温婉的呢。还有媛嫔,亦是不可多得地贤淑。”
“合着不过是皇上自己的喜好。”太后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这么不留情面地诋毁我的身份,“只要皇上自己喜欢,任何人都是美得。是吗芙贵妃?”
我抬头,只见皇后亦是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她们是合着对付我?但是不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自己是越看越糊涂了,
“想必一定是芙贵妃有过人之处才得以皇上喜爱的吧。”顺着这个声音,我蓦然回头去看,原来是几乎坐在角落里的媛嫔,她很不经意地说了这句话,正好替我圆满解了围。
季叡肇亦是投去欣赏的目光。
只有皇后,嘴唇嗫嚅,却终究忍住没发作起来。
我对着媛嫔投以感激的一笑,她亦朝我会心一笑。
“娘娘。”衫舒凑在我耳边轻咛,“有人要见娘娘。”
我刚要问谁要见我时,衫舒却猛地攥住我的手,暗示我不要问出口。
见她这么蹊跷的神色,我多了个心眼,悄悄偷觑了在场人的脸色。她们都将注意力放在替我解围的媛嫔身上了,并没有只留意着我。
我朝衫舒点点头,退身走出宴席。
心机变1
“衫舒,谁要见我?”
衫舒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才稍稍放下心来,凑近我耳朵:“惠王此刻正在御花园里等候娘娘。”
啊?
“惠王?”我狐疑地看着衫舒,这个丫头平日里是粗心大意的,怎么此刻变得如此谨慎起来?
“是惠王要见我?”我故意放下脚步,“你的神态怎么这么严肃?”
衫舒见我这样问她,面色更加绯红:“娘娘……奴婢是怕……是怕被人瞧见了不好。”
瞧见了不好?她怎么知道我和叡惠之间晦暗的事?
“为何这样说?”我温言。
衫舒似乎有些冷,搓着双手:“惠王托奴婢势必请芙贵妃道御花园一叙。”
我平静地盯着她,她有些忌惮似的,低下头去。
良久,我方道:“他在哪里?”
叡惠一个人站在假山背后,走近去,我才发觉正是我先前和姐姐促膝长谈的那个地方。
冥冥之中,总会在同一个地方发生出乎意料的事。
“芙儿。”叡惠轻声唤我一声,他的声音就像我第一次见到的那样,一切都似美好的。
“惠王。”我镇着身子声音冰冷,“不知你让本宫来这里所谓何事?”
叡惠的眸子在稀疏的月影里显得深情:“芙儿,你一定是在责怪我是吗?可是你知道我也有我的苦衷。”
他靠近我我就忍不住护住自己的下腹,突然汗涔涔起来:“叡惠,你永远不会知道你那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是多么地痛。那种痛让我永远无法原谅你。”
“芙儿,”叡惠的声音有些迫不及待般,“我做了这么多,都是被逼无奈的。你怎么知道,我其实是对你有感情的。”
我怎会轻易相信:“杀死自己的亲儿就是被逼无奈?笑话!”
“芙儿,当初我与你的事被太后知晓,她为了便于控制我,所以逼我赶走你。”
心机变2
“太后?”我缓缓转头看向他,“太后指使你做的?”
“是。”他显得有些犹疑,“她是太后,连季叡肇都心甘情愿纵容她的太后。我……我没有选择。”
他的眼中闪过无奈流过悲痛。
我走到他面前,直逼的目光令他不得不正视着我:“那么,你就毫不犹豫地扼杀了你的亲儿?”
叡惠维持沉默。
我知道,沉默即是默认。
“告诉我,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因为你姐姐殷茉,长得太像太后本人了。”叡惠抓着我的手臂,“但是芙儿,做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
“说下去。”我轻轻低语,心中的愤恨却越来越深。
“皇上正是因为殷茉神似太后才如此宠幸她的。你该明白太后和皇上的那点事……”
“这与我殷芙,一个如此平凡的人又有什么干系?”
“正是因为太后看重你的平凡啊。”叡惠微微叹息。
我狐疑地看着他:“再然后呢?”
“再然后……太后怎么会跟我说得那么明白,她只说她见不得皇上宠幸殷茉,所以她要利用你。”
夜,突然变得死一样的寂静。
叡惠也安静地看着我:“芙儿,你是不是不愿原谅我。”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轻轻却坚定地说,“惠,你让一个女人失去了很多很多美好的梦想。”
“芙儿,这不是我所愿意看到。”叡惠猛地抱住我不放手,“我只是爱你,我只是怕死,所以才会对你做出那等事来。”
他说他怕死,这何尝不是一个长大光明的理由。人所作的一切狠事,不外是自己怕死。
“芙儿,”他用他温热的手拂去我脸上的泪水,“原谅我好吗?我一直记得你装成伶人的模样进惠王府的那夜,我的心就莫名地窒息了一下。”
寒冷的夜,犹豫不决的心,再深的恨,仿佛也在一点一滴瓦解。
心机变3
对于叡惠,我心里不是没有提防的,那是出于人本能地提防,“惠,为何你现在对我说这番话?”
“因为我无法再忍受失去你的痛苦了。”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我的嘴唇,“我曾经说过,芙儿,你是令我一见钟情的女子。”
他离我的气息越来越近,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几乎让我失去理智,我竭力保持着镇定,制止他的手,“惠,不管如何,我一定要知道太后为何要利用我。”
“芙儿,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一定对她恨之入骨。但是你不要忘了,她是太后,她身后的男人是皇帝。”叡惠的话一字一句落入我的心,“要想对付她,也得看皇上的意思。”
他说得未尝没有道理,季叡肇跟太后之间的暗情,是众人都心知肚明的,我若以卵击石,季叡肇选择的必然是太后那一方。
“芙儿,其实,你要对付太后,还是有别的办法的。”叡惠趁机对我说,“只要你愿意,只要你信得过我,就可以彻底地对付太后。”
“什么?”
他握住我的手放到他唇边落下一吻:“在我说之前,我希望你原谅我。”
不知是我太天真还是叡惠太天真,发生过的事,我们可以装作淡忘,何必一定要在原谅与否的原地挣扎呢?
“只要你能让我对付太后,我会考虑。”
叡惠的声音软语在我耳边:“只要你原谅我,我们可以共同进退。譬如……夺天下。”
我的眼珠顿时瞪圆。
“怎么样?”他试探地看着我,“只要你愿意助我,我会给予一切,包括向太后报仇。”
我深刻地记得,那一次让我看清季叡惠的真面目那次,他也是这么对我的姐姐说的。
而我的姐姐,是默允的。
“芙儿?怎么样?”
心机变4
“此事……容我考虑一下。”黑夜里,我的脸色很难看。
叡惠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抽身离开回到觥筹交错的宴会上。
待我回到宴席,萧妃见我脸色凝重,便善意问道:“贵妃出去了好一会,脸色似乎不大好。”
“嗯。”我端起酒杯竟然一饮而尽,“本宫……身子有些不舒服。”
太后似乎闻言,“贵妃不舒服么?可是近日频受恩宠的缘故?”
袁妃挑眉睨了我一眼,酸酸道:“可是芙贵妃有喜了?”
一听有喜这两个字,我忍不住微红了脸。
“如果芙儿有喜,那朕和皇后必定会高兴的。”季叡肇像是故意的,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我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