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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节

俊男坊[完本]作者:末果-第3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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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怔看着瑾睿修长清瑟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才回过神,“我的腿有知觉了。”

虞瑶一愣,收回望着殿外的目光,看向太上皇,张了张嘴,半晌才合了合拢,“我竟然没有想到,我错怪了瑾睿了……”说完又看向门外,“你说这孩子,都是做爹的人了,这性子怎么就不能柔和一点。”

太上皇喜滋滋的揉捏着自己的腿,“他这点年纪便经历过这许多事,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虞瑶叹了口气。

玫果随着瑾睿出了太后殿,才快跑两步,拽住他的一衣袖,“瑾睿,对不起,我娘错怪了你。”

瑾睿侧脸看她,脸上并无愠色,“你知道我不在意。”

“但我在意。”玫果殃殃的看着自己脚尖,她一点都受不得她的夫君受委屈。

瑾睿垂了手,在她的小手滑下之际,拽住,“回去吧。”

二人出了皇宫,不回弈园,却去了瑾睿开的医坊。

自迁都以来,三国各自为政,玫果性子懒散,极少去参于政事,偶有不得不上朝之时,也总是哈欠连天,虞瑶慢慢对她也失去了耐心,由着她闲逛。

玫果得了自由,便纵着瑾睿在这新都开了医坊,而她美其曰去探望夫君,去到后便趴在瑾睿桌边搭上一手,帮人看医。

虞瑶虽然觉得她这么整天混在百姓之中,有失太女的体统,说过几回,她都拿着去看瑾睿为幌子搪塞,时日一长,虞瑶也睁只眼,闭只眼懒得过问了,她干脆大模大样的在瑾睿的医坊给自己加了张桌子。

虽然朝中大臣众多意见,不过这么一来,反深得百姓爱戴,虞瑶反说不了她什么不是,只能叹息生了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只得把心思放在了小馒头身上。

小馒头年纪虽小,却被三家皇室看重,终日徘徊在三国朝中,小小年纪便难得空闲,只得每日清晨和傍晚时分来给母亲请安。

开始时,玫果十分心疼,几个月下来,也慢慢习惯了,谁要当初是她把儿子卖出去的呢。

进了医坊,意外发现,本该在朝中办事的末凡坐在瑾睿的桌案边,带来的居然还有瞳瞳。

瞳瞳见了玫果,从末凡膝上跳下来,直扑玫果,直到玫果将她抱了,才扭个头叫了声爹爹。

瑾睿对小馒头百般宠爱,对瞳瞳却很是严格,见了她,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玫果有些不满的一扁嘴,还没来得及埋怨,瑾睿已望向末凡,“有事?”

末凡也不客套,“有点事,可有空?”

瑾睿扫了眼,等着的病患,玫果忙道:“有我,你去吧。”

他这才随了已经起身走在前面的末凡一同离了医坊,走向后院小河边,到了一棵柳树下,才停了下来,望着脚边淌过的河水,等着末凡发言。

末凡负着手,看向瑾睿清冷的侧面,这么多年了,他总是这么安静,从未变过,“果儿上次难产,身子亏虚,不能生育,如今她身子恢复的也甚好,难道就没有一点希望?”

瑾睿望着清流澈见底的河水,默了半晌,才道:“不是没有希望,是我害怕。”

他永完不会忘记,玫果在鬼门关走过的那一遭。

末凡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意思是说,你配的那副药,或许可以让果儿怀上身孕,但可能有危险?”

瑾睿轻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末凡深吸了口气,“那还是算了,对他们不公平就不公平,也只能这么着了。”

瑾睿‘嗯’了一声,“这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开凡顺手摘了片柳叶在手中把玩,“再走走吧,许久不曾与你这般走走。”

瑾睿将目光从水上移开,“也好。”

玫果刚打发了几个病患,闲着没事,提了笔画小人逗瞳瞳玩。

见她的贴身侍女神色慌张的从门外进来,皱了皱眉,“宝珠,你这是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宝珠绞着手指,去给她倒茶,“没,没什么。”

这个宝珠是玉娘两年前收留的一个孤女,为人十分老实,后来小娴没了,玉娘便将她分到玫果屋里服侍。

她梳得一手好头,加上憨厚老实,从不多嘴,深得玫果喜爱,便提上来顶了以前小娴的位置。

算下来,在玫果身边已有一年,对她的性子也算十分了解,如果没事,哪能这般慌张神态。

玫果搁下手中笔,脸色沉了沉,“宝珠,到底什么事?”

宝珠很少见玫果对她沉脸,心里顿时慌了神,“末公子,说不能让小姐知道。”

她不说还罢,这么一说,玫果更想知道,将瞳瞳放在地上,让她自己去玩,向宝珠招招手,“过来,坐下。”

宝珠不敢不听,只得蹭到玫果身边坐下。

“末公子有什么事不让我知道,你尽管说,我不会让他知道。”

宝珠想了想,道:“其实我觉得小姐知道反而好些。”

玫果愣了愣,“到底什么事?”

宝珠向门外望了望子成龙,不见有人人来,才凑到玫果耳边道:“我刚才到后面河边解手,听末公子和瑾公子说小姐上次难产,虚亏,不能生育。”

第143章 郁闷十五夜

玫果苦笑了笑,垂眸看着眼前的白纸上画的小人果然从那以后,从未再服过任何药物,而他们也并没有避忌怀孕一事,肚子这一直以来都没有动静。

她是从医之人,也就起了疑心,但这年代没有精准的仪器可以检查,也问过瑾睿,他总叫她不要多心,她才安下了心,哪知道他们竟独瞒他一人。宝珠见她唇角带着笑,垂下的眼里却说不出的失望难过,心里一软,忙道:“小姐,你别难过,瑾公子说有办法的…”说完才想起他们的谈话;说那方法有危险;忙住了嘴。

玫果双眸一闪,抓住宝珠的手,“他怎么说?”宝珠摇了摇头,“小姐,那法子不行,瑾公子说有危险,都不敢给你用,所以你就别问了。”玫果笑了笑,“是吗?既然有危险,也就算了。”宝珠见她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松了口气。

玫果将瞳瞳唤了过来,问道:“瞳瞳,想不想吃麦芽糖?”瞳瞳吃尽了宫中的精致糖点,民间百姓吃的麦芽糖却是少吃,一听娘亲说有麦芽糖吃,欢喜得直拍小手。玫果取了些铜钱给宝珠,“难得瞳瞳出宫一趟,你带她去买些麦芽糖来吃。”

瞳瞳与宝珠本是极熟的,又听娘亲叫宝珠带她去买糖,忙扑到宝珠怀里。宝珠爱极美得跟瓷娃娃一般的瞳瞳,说起麦芽糖,还是她以前在宫外偷偷买给瞳瞳吃的,不料这小家伙就吃上了隐,不时找她要糖吃,她扭不过瞳瞳,也不时的背着宫里人,买些麦芽糖给瞳瞳吃。玫果撞到几次,知她喜爱瞳瞳,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权当不知,所以这时叫她去买麦芽糖,宝珠也不多想,牵了瞳瞳小手就往外走。

反正出了医坊,对面街便有得买,并不用走远。

玫果等宝珠出了门,飞扑到瑾睿桌前,翻箱倒柜,结果一无所获。气馁的坐在他书案后,目光落在桌角那一搁医书,灵光一闪,想他时不时的反复修改一个药方,然每次见到他俩,便不露声色的收起。

忙起身上前,翻开那叠医书,果然在里面寻到一个药方,上面所用药物果然大多是治疗虚寒不孕等症的。将那药方记下,放回原处,起身按那药方配了副药。重新坐回自己案前,不久见宝珠带着吃得打嗝的瞳瞳回来。

玫果看着天色,也近响午,将药包交与宝珠,只说是配了一副补药,要她先带回去叫人熬出来,送到她房里。瑾睿配有补药给玫果补身,宝珠也不回多想,应着提了药包先行回了弈园。玫果又坐了一会儿,才见末凡和瑾睿从外面回来,一同回来的居然还有为了白龙骑的事留在旧弈园的佩矜。

忙绕出书案,上前接住,“那边的事,可安置妥当?”“已安排妥当,水村族人与附近百姓相处极是融洽。”佩矜接了她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白龙骑可还好?”玫果想起那日寒宫雪来袭之事,仍有后怕,如果不是他们事先早做准备,那日便是整个弈园的祭日。

“白龙骑当初食人虽然被迫,但时日已久,一时间难以重新驯化,黑龙骑将他们囚在后山,等时间长了,自然会慢慢恢复,你不用担心。”玫果听他这么说才安了心。“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回去用膳,你也辛苦了这么些日子,有赶了这么久的路,回去好好歇息。”说着牵着瞳瞳往门外走,回头问末凡,“你还回宫里吗?”

末凡跟在她身后。“不回了。”扭头问瑾睿,“一起回么?”“回。”瑾睿视线扫过桌案那叠医书,微有沉吟,经不得佩矜催促,只得迈出门槛,随他们一同上了辇车。

是夜…

瑾睿;佩矜;冥红;慕秋;离洛聚在院里摆了酒菜;喝点小酒;算是给佩矜二次接风。离洛一只手撑了额头,另一只手摇着扑闪,拍飞一只蚊子,“末凡最是自私,谁不知那小妖精每到十五,最是放荡,每每到了十五,他便独自占着。”

冥红给他斟了杯酒,“就你话多,谁让他管这个家呢,再说他平日为国事任劳任怨,十分辛苦,也就这点私心,由着他去吧。”离洛却不闭嘴,推了推身边的慕秋,挤眉弄眼,“好爱弈风为战事顾及不暇,不知道这事,否则,嘿嘿…有好戏看了。”

慕秋摇头一笑,端了手边酒杯一饮而尽。佩矜拿了酒壶给慕秋倒酒,横了离洛一眼,“你就惟恐天下不乱。”

离洛撇着嘴角,委屈道:“我那有说错,末凡也就拿弈风没办法。”冥红笑道:“他那地下王朝,哪个关朝政的不怕?”说完用胳膊捣了捣慕秋,你合适把地下王朝尽数节下,也…(看不清楚…= =)慕秋眉头一皱,“这也开得玩笑。”

一直不言的瑾睿,望了望天边明月,“弈风也该在回来的路上,只怕明早也该到了。”离洛扇子的兴致也没了,“他着一回来,明晚又没我们的戏了瑾睿看者离洛,摇了要头,取了书卷,正欲坐过一边,回身见石亭外,一身铠甲风尘仆仆的弈风单手扶着亭外梧桐树,满面怒容,继而露出一个邪笑,转身就走。

众人随着瑾睿的目光看向弈风的背影,均是一愣,面面相睽。离洛将扇子往桌子上一搁,眉飞色舞,“有好戏看。”起身就走。”别去。”

冥红知道弈风霸道性子,和离洛着巴不得天下大乱的顽劣,他去了, 还不能火上加油?离洛那里肯放过这看好戏的机会,不但不停,反而加快步子。冥红只得追他过去,设法拉他回来。佩矜也是个好事的人,回过神后,拉了慕秋和瑾睿,“我们也侃侃去。”

慕秋也瑾睿二人,怕他们惹出事端,只得跟在了后面。弈风想到回来的路上,看见玉娘正招呼门头去厨房吩咐酒菜,再看天色,尚早,便回了春花秋月,沐浴更衣。换过家里常穿的白色丝袍,将一头墨发,松松的齐尾绑了,才径直去了玫果院子。玫果屋里刚摆上酒菜。末凡站在桌边尚未入席,见弈风大步走进来,微微一愣。

玫果突然见弈风提前回来,神采奕奕,并物途中奔波的疲惫只色,知道他必定又是战捷,心下欢喜,“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弈风扫了眼立 在一旁的末凡,回头望进玫果满是喜悦的眼眸,笑了笑,走到桌边坐下。玫果忙走到桌边,倒上两杯酒,一杯递到弈风面前,另一杯,递到他身边空位。

末凡身硬面冷,脸上均是隐怒之色,于他身边坐下,不端面前的酒。

玫果斜眸看向他兄弟二人,暗暗头痛,他兄弟二人什么事都要争一争的。 今晚与末凡已是有约,但弈风远赴归来,又怎么能对他冷落,寻思着怎么灭了这二人之间,正慢慢燃起的战火。

弈风端了酒杯,问末凡,“不饮”末凡斜睨着他,“你不是不饮这淡酒的么?”弈风勾唇一笑,“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妨,不过有烈酒,更好。”

众丫头知末凡要在此留宿,摆了酒菜,便尽数退去,屋内并无人服侍。玫果忙起身到屋外唤人去搬为弈风备下的烈酒。

等她一出门,弈风睨向末凡,“你换一日。”他今晚是说什么也不会走了。末凡眉头一皱,声音平和,却不相让,’你途中辛苦,该多休息,我与你安排明碗,可好?”

弈风想着方才听到的那番话,冷笑了笑,“我就要今晚,你明晚再来。” 末凡又哪肯退出,“哪有你这般蛮不讲理的?”

弈风浓眉一蹙,“当真是我蛮不讲理?你为何次次独占十五?”末凡知他已然知道原由,不再绕圈,脸色一冷,“那又如何?”弈风气得笑,握了拳,撑在叉开的双膝上,“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不妨打上一架,用胜负论去留。”

末凡单手握者酒杯,面色怒气越加的不能掩饰,“我们一架打下来,这一夜也就没了。”二人四目相对,瞪着对方,谁也不相让。

玫果回来看见二人这等架势,更是恼火,“你们兄弟见面就吵,就不能消停消停?”弈风风募然攥了她的手,迫视进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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