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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节

俊男坊[完本]作者:末果-第3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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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紧蹙,睨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够了,你是什么身份,伤你一根毫发都是死罪。”

玫果以前电视没少看,当然知道身为皇位继承人的她,在别人看来是何等尊贵,但她终是进不了这个角色,总觉得这么久杀两个人,有些过了,大不了狠狠地打,狠狠地罚,“可是……”

见他脸色更加难看,大有她再多嘴,他就丢她在这儿的模样,闭了嘴不再惹他,见步行步。

客栈掌柜见离洛抱了玫果进店,二人均是全身湿透,明白是怎么回事,忙迎了上来,满含歉意的小声道:“客官,您这店不能再住了……”

话没完,离洛一脚踹出,掌柜身子往后飞出,跌在柜台角上,半天爬不起来,捂了胸口,惊魂未定,“你……你敢杀人不成?”

离洛冷哼了一声,“要杀你,刚才那脚,你还想有命在?”

不再理会掌柜,抱了玫果径直上了楼。

听见身后掌柜叫道:“快报官。”

离洛冷笑了笑,上了楼,踹开客房房门,进了屋,将玫果轻轻放在床上。

雌雄双盗听到动静,开门查看,见离洛正将玫果放下,雄盗抱了膀子跃到屋中间,冷笑,“居然还敢回来。”

话没落,见眼前人影一花,胸口上便是一痛,跌落地上时方见离洛正慢慢收回拳头。

动了动身子,却爬不起来,一口鲜血喷出。

雌盗见对方一招便伤了雄盗,肝胆俱裂,知道是遇上了高手,虚晃一招,转身就逃。

离洛且能容他逃走。

急追两步,扣了他的肩膀,往回一带。

雌盗慌乱中乱了招数,胡乱回了一招,脚下却被一绊,顿时摔倒。

离洛一脚已踏在他胸口,顿时踩断他几根肋骨。

离洛功夫虽然不及冥红,慕秋,但到了外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雌雄二盗联手也绝难在他手下过上十招。

而他又抢先出手,让二人全无招架之力,片刻间伤在他手下。

他本欲就此了结二人,回头看了看依坐在床上的玫果,握了拳的手慢慢收回,“罢了,依你,等官府的人来。”

掌柜受了那脚,伤得并不多重,带着小二躲在门外偷看,见雌雄二盗转眼间便伤在此处,又惊又怕,怕二盗记仇,以后找上客栈的麻烦,但刚吃过离洛的亏,左右不敢得罪,只巴巴的盼着官府快些来人。

离洛扫了眼地上的饭菜,问玫果,“还吃得下些东西不?”

玫果轻点了点头。

离洛迫着小二去厨房备些肉粥,小二不敢不应,小跑着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官府果然带了人来,在门口问掌柜,“出了什么事?”

掌柜朝门里指了指,却不说谁对谁错,“里面有人打架。”

“什么人敢在平安郡主的地头上闹事?不想活了?”衙差拉着官架子迈了进来。

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的雌雄二盗,愣了愣,面露喜色,“你们二位也有今天?”

这雌雄二盗让他们极为头痛,极难二盗同时捉到,如果只捉到一个,那另一个定然上门行窃,直偷到他们招架不住,释放另一个为止。

雌雄二盗灰着脸不出声,知道今天是难讨得好,不过他们做的不过是偷偷摸摸的事,而且虽然偷东西威胁官府的人,但事后定然会尽数归还。

所以虽然官府对他们极为头痛,但罪不至死,也不是十分担心,大不了进去蹲上几年。

衙差叫人绑了二盗,至于谁伤了二盗,却是不关心了,也不多问,转身要走。

离洛坐在床边冷哼了一声,“就这么走?”

衙差急着回去领功,听人叫唤,有些不喜,沉了脸转过身,“我不追究你们斗殴之罪,你已该偷笑,还想怎么着?”

离洛声音更冷,“你们打算这么处置二盗?”

衙差见他说话全无敬意,更是不悦,“这是衙门的事,你就不必多问了,想知道结果,明日自己到衙门听审。”

离洛哼了一声,“这二人迫我夫人落水,险些送了性命。我得要他们明日午时问斩,你这么带走了人,还这么斩?你去通知县令,为我们备车,这二人,我要带走。”

玫果在他身后,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只是不理。

衙差愣了愣,冷笑了笑,“这位好大的口气,官府的事,且是你想怎么就怎么的。这斩人之事,可不是谁都能做主的。再说这二人是在逃的要犯,且能让你带走。再说我们县老爷,怎么能随便为别人备车。”

离洛眸光如刃,“你做不了主,我能,去叫你们县令来见我。”

衙差听到这地方,几时见过有人对他这么指手划脚,正要发作,见一物飞来,忙伸手接住,低头一看,手中是一块玉佩,正面写着‘平安’二字,背后是个‘离’字,手一抖,手中玉佩差点跌落,忙双手接住,恭恭敬敬上前送回离洛手中,“小人不识离公子,请公子恕罪,小人这就去请县令。”

这时方想起他刚才所言,这雌雄二盗迫他夫人落水。离洛的夫人自是虞国的平安公主,普国的平安郡主。

衙差看向他身边玫果,只见她虽然身着村姑打扮,但容貌绝美,试问天下除了平安公主,还能有谁?

唬得面色铁青,跪地要拜。

离洛脸色缓和了些,“县令不请也罢,立刻为我们备车,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尽管提了自己的头来见我。”

玫果已有些不耐烦,再看离洛说出的话,已是不能更改,只得扬了扬手,“你们下去吧。”

衙差带了人一溜烟的走了。

掌柜在门外听得真切,忙进来给玫果和离洛二人赔罪。

离洛寒着脸不愿理会。

倒是玫果觉得不便于过于生硬,道:“我们的身份不便到处张扬,还望掌柜的担待些,为我们买两身衣衫。”

掌柜一叠声的应着下去了。

衙差办事果然迅速,玫果和离洛刚换过衣裳,粥食还没吃完。

他们已派了人送来马车和囚车,将早吓软了的雌雄二盗绑上囚车。

离洛等她吃完肉粥,才抱了她离了客栈,见马车内铺垫着厚厚的羊毛绒,脸色总算柔和下来,这衙差办事倒也贴心。

他为了照看玫果,也不骑马,与她同车。

玫果上了车,背上还痛,不能平躺,只能趴在车里,好不郁闷,待他在身边坐下,捉了他手臂就咬。

离洛竟难得的不避不让,任她咬。

玫果见他这样,反而咬不下力,讪讪的松了口。

平时和他打闹习惯了,对这一本正经的他极是不习惯。

等上了路,推了推他,“我死了,能得你几滴眼泪,也是不错。”

离洛瞪了她一眼,脸上微微发烫,“你就不能消停片刻,看来打得还轻了些。”

“轻?你趴着,让我打打试试。”玫果想着刚才的痛,竖了眉,随即想着他那时的真情流露,眉毛又落了下来,痛一痛,能知道他的心意,值得。

拍拍身边,“躺下来,你坐那么高,我仰着头跟你说话,累得慌。”

离洛犹豫了片刻,终是在她身边躺下,“你想说什么。”

玫果侧了身,望进他转过来的深眸,“你还没回答我,你真的想飞吗?”

离洛睫毛颤了颤,没答,转开脸。

玫果拉了他的手臂,枕在头下当枕头,“过些日子就要迁都,我们全部都要去新都,到时三国均有军队驻扎新都,陆上各军自有弈风督管制约,而水上,却没有合适的人选,你肯去吗?”

如说对各路水道,以及水性,只怕没有比他更加熟悉的,如果他肯,那个位置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那日末凡和弈风便为这事提及过离洛,但一来那日虞瑶没答应迁都一事,二来离洛是玫果的夫侍,他们无权擅做主张,便暂且将此事押后。

玫果那时为末凡之事心不在焉,也没留意,这时才慢慢想起。

离洛双眸一亮,重新转头看她,“弈园也要搬过去?”

玫果点了点头,“我们都要过去,你如果肯任那职,白日里自是忙公务,晚上仍是回弈园,无需另安排府第,你认为如何?”

“此事末凡和弈风如何看待?”离洛深知这事涉及三国之间,玫果代表虞国,而另外两国尚得末凡和弈风同意。

“这事本是他们提及的。”玫果折腾了这许久,有些困乏,用手掩了嘴,打了个哈欠。

离洛双眼忽明忽暗,过了好一会才问,“你是否会认为我是贪图权势之人?”

玫果又打了哈欠,慢慢合了眼,“能者居上,男儿有志是好事,我的夫君有能耐,我高兴还来不及,做什么要认为是贪图权势?”

离洛暗松了口气,心下确是欢喜,如果能拿下那职,做出一番事业来,倒也可以配上他了。

而且既然弈园同搬倒也不必担忧与他难见一面。

侧脸看着他已慢慢熟睡的小脸泛着微红,眼角斜飞,勾出笑意,拉了一旁薄被给他盖上。

虽然他在外办事,每每提起玫果,都以我的夫人相称。

过去觉得只不过是一个称谓,并没有什么意义。

最近说起总会生出别样情怀,欣喜中又有些苦涩。

但刚才她说他是她的夫君,问他,弈园搬迁,他是否肯同去。

这个女人平日极为霸道,原来心里如此迁就尊重别人的意见。

怪不得那几位对她百般宠爱,这样的女人让他们如何能不宠,如何能不爱。

弯了手臂将他拢的近些,见他不醒又再像她靠近些,直到将她慢慢拢进怀里,才惬意的也合了眼,小睡。

这段路车程,只需半个时辰,便到弈园。

他叫人暂时关押了雌雄二盗,一面派了人前去通知官府过来押人,一面叫人去唤瑾睿。

虽然玫果说他背上的伤没什么事,但他终是不放心。

安排妥当才将仍熟睡不醒的玫果抱下车,送回她的寝院。

玫果溜出弈园,早急坏了坐守弈园的瑾睿,这时听说他受伤而归,丢下手中事务,提了药箱,直奔玫果寝院。

恰好见离洛将一动不动的她小心翼翼的放上床,陡然一惊,大步奔到床边,把上她的脉搏,发现她居然是睡着了,不禁哑然失笑。

离洛将他溺水,以及他对她施救,伤了她后背之事说了一遍。

瑾睿掀起她背上的衣衫,仔细检查,对离洛道:“不妨事,也顶多痛两日。”

离洛悬着的心才算完全落下,转身出了玫果寝室。

瑾睿望着睡睡的玫果微敛了剑眉,这小女人片刻都难安分,吩咐丫头打来热水,退下丫头,亲自为她擦拭身子。

玫果睡的正舒服,被他折腾醒来,皱眉头睁开眼正要发脾气,鼻息间是她所熟悉的淡淡青竹香,心虚的忙闭上眼,装睡。

瑾睿将惹毛巾敷在她背后伤处,看着她轻颤的长睫,冷清清的道:“没本事收拾人家,便不要招惹事端。”

玫果睫毛颤了颤,忍着不出声,又听瑾睿道:“出去吃些苦头也很不错。”再也忍不住,蓦然睁眼,翻身坐起,“见我难受,你这么幸灾乐祸,到底有没有良心。”

瑾睿浅浅睨视了她一眼,面上冰萧萧的没有表情,“你这么招呼不打一个,擅自溜出去,害人担心,可有良心?”

玫果自知理亏,“呃”了一声,向他靠近些,拾了跌在床上的热巾,赔了笑,“你们都忙,没人理我,真的闷得慌。”

瑾睿叹了口气,接了热巾,“今日不是离洛发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你不为我们想,也该为孩子想想。”

玫果打了个寒战,自己死了,曈曈??????

又悔又急,大眼里慢慢蓄了泪,垂了头。

他见他服了软,才搂了她,柔声道“以后不要如此,可好?”

玫果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他轻抚她面颊,“我以后会多抽些时间陪你。”

她靠近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安了。

玫果听说雌雄双盗被斩之事后,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不再到处乱跑,安安分分呆在弈园。

暮秋和佩衿,离洛仍为暗哨的在外忙碌,几乎连回来的时间都没有了。

而瑾睿外出采药,这两日也不得回。

院子里有不少下人,但仍显得冷清清的。

去玉娘处看着曈曈睡了,才独自慢慢踱回自己寝院。

进了屋掩了房门,才意外的发现离洛竟然坐在桌边,捧着个茶杯,不知想着什么。

见他回来,身子微微僵了僵,慢慢站起身,静看着她。

玫果稀奇的望着他,晃到里间,点燃香炉,“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离洛脸上有些不自然,跟在他身后,轻咳了一声,“佩衿让我来的,你的背还痛吗?”

“不疼了。”玫果挺了挺背,有瑾睿的良药,后背的伤早没事了,回头看他,长发并没像往日一般束起,只是松松的绑了发梢,发尾湿润,身上没穿外出的袍服,只穿了家中所穿的便袍,松松的露着锁骨,显然才沐过浴。

打趣道:“你穿成这样过我这里,又是才洗干净,叫人家看到,还以为你是来给我侍寝的。”

她这几天闲的无聊便翻出以前学过,但没用过的催眠术温习,白日刚拿了两个小丫头试验,竟有些效果,这时见了离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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