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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姜萱子 作者:阿九姑娘(晋江2012-06-10完结、破案文)-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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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雅间门又被推开,店小二满脸带笑地举着个蒸笼走了进来,边将蒸笼往桌上摆边说:“二位是刘捕头的朋友,也就是本店的贵客啊。这是刚刚出锅的白玉蟹,请您慢慢品尝。”说着揭开蒸笼的盖子,一阵香气立刻布满整个雅间。小二又放上三个小碗,里面装着黑漆漆的酱汁,“这就是我们万阁楼的秘制酱汁了,与这白玉蟹肉是绝配,保证让您吃了之后永难忘怀。”

幕晨风看着蒸的通红通红的白玉蟹食指大动,又望了望那酱汁,连声叫好,不顾烫抓起一只蟹张口便咬。

小六用责怪的眼神看了看他师傅,叫道:“师傅你平日里不是教导我要吃相斯文嘛?怎么你今日如此不文雅起来?”又瞧瞧空荡荡的桌子,不解地问道:“怎么此地不提供吃蟹的‘蟹八件’啊?”
幕晨风刚掰开蟹壳,心不在焉地回答道:“蟹八件是江南那些酸文人喜爱的玩意儿,吃起来好看但是不痛快。在晋州吃蟹就要‘武吃’,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意。”说着掰出一块蟹肉蘸了一下酱汁送进嘴里,面上立现无限满足之意。

“说的好!吃蟹就是要图个痛快,而不是吃个工具。”刘捕头眼中显出赞赏之色,没想到幕先生竟是个如此直爽之人,也跟着抓了一只蟹吃了起来。

小六子无奈,讪讪地也抓了只蟹腿,取出一截雪白鲜嫩的蟹肉就着酱汁一蘸,眼睛便亮了。这万阁楼调制的酱汁,初品是咸辣,接着便是酸,酸中又带着一股子鲜甜,回味又是姜汁的辣,果然名不虚传。幕晨风将小六的反应收入眼底,笑问道:“如何?不虚此行吧?”

小六正忙着吃,只能点头。倒是刘捕快问道:“听幕先生的口气,不是第一次来庄县吧?”

“我师傅是个吃货,哪里有好吃的都逃不过他的嘴巴。只不过有时候事情太多太忙,抽不出空偷懒就是了。”小六虽然嘴里塞得满满的,还是抢着回答了。

幕晨风责怪地看了他一眼,对刘捕头说道:“确实不是头一次,但也有好些年没有来过了。”说着可惜地看了一眼盘中的螃蟹。

“二表哥,我记得你也才调来庄县没多久吧?”

“是,上个月这里的老捕头告老还乡了,上面把我调过来,其实我也才来没几天。”刘捕头往往窗外,又说;“不过庄县真是个好地方,这里的人热情、直爽、好客、大方;风景又好,固城湖有一部分就在县中,风景秀丽,空气又好,县中人都爱去那附近散步,幕先生有空也可以去那边转转。就是湖边多是圆石,沾了湖水就非常湿滑,本县中人倒是十分注意小心,只是外乡人不熟悉情况,已发生了好几起食客去湖边散步滑倒受伤的事情了。今日我来的迟了,也是因为下雨,有个外乡来品蟹的老人非要去湖边游玩,一个不小心竟摔断了腿。所幸发现的及时,没什么大碍。”

三人正说着,店小二又进来了,笑盈盈地说道:“刘捕头难得赏光,我们老板说了,这一间赠送黄酒一壶。”说着端上来一壶温好的黄酒,“这酒是我们店自家酿的,口味醇厚、鲜爽,最适合配着蟹肉饮用了。”

幕晨风立刻拍手叫好:“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啊!帮我们谢过你家老板了。”说着倒了两杯酒,对刘捕头说道:“都是沾了刘捕头的光才能得尝美蟹、痛饮美酒,来,幕某敬您一杯。”



 



第4章 凉城凶案。2
第二日一早,陆轻容知会过凉城城主,正打算押送花郎君去业兴复命。就在此时,一个丁姓小捕快急匆匆地跑进城主的议事堂,气喘吁吁又惊恐不安地说道:“禀……禀告城主,城西有命案发生……发现了尸体。”说罢眼现恐惧之色,仿佛回想起刚刚看见的那些可怕的场景。

凉城城主姓周,年过不惑,在凉城任职已快有十年,凉城富庶,一向治安良好、百姓安居乐业,平日里最多有个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等不大不小的事情发生,突然之间竟出了起命案,也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求救般看向兴业来的捕役府陆总捕头。

陆轻容望了一眼站在一旁五花大绑的花郎君,又安抚地看向那惊慌的小捕快,和声说道:“你莫慌,慢慢讲是怎么回事?”

丁小捕快是凉城捕役府捕头丁进的堂弟,借着堂哥的举荐方才到捕役府任职,时间尚不满三个月。昨日也参与了抓捕花郎君的行动,对陆轻容十分佩服,听他一问立刻稳下心神,抹了一把虚汗回答道:“今日早晨我巡街到城西沟渠边,就听见装垃圾的徐大爷在大声呼救,急忙赶了过去。徐大爷说他刚刚收拾垃圾的时候居然掉出来一只断了手指,我听徐大爷这么一说也吓了一大跳,小心地翻了翻垃圾,可倒好,里面有好几根手指手,仔细一瞧还真的是人的手指。再翻还有断了个胳膊什么的,血肉模糊好不吓人。小的赶紧跑回捕役府回报。此时丁捕头已经赶过去了,让我来知会周城主的。”说罢却望向了陆轻容。

陆轻容眉头微缩,周城主一听居然是一起严重的碎尸案,处理稍有不当就会对仕途产生大大的影响,纵然他心里也怕得要命,还是摆出了一副威严的模样,挺直了腰板朗声对陆轻容说道:“陆总捕头,可否随本官去现场看看?”周城主听闻这陆捕头专破大案、悬案,若是能得他相助是最好不过了,说罢眼巴巴地看向陆轻容。

陆轻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命人将花郎君又押回大牢里去了。

陆轻容若干年前曾在凉城当过捕头,对此地十分熟悉。他知道城西住的大多是平民百姓,人虽不算富裕,但都是安分守己之人。发现尸体的沟渠处是城西百姓倾倒垃圾的地方,每日早晨有专人来收拾垃圾再运往城外。

丁进接到消息就急匆匆地带了一队人赶到了城西,此时他手下的人已经将垃圾堆里的碎尸块统统清理了出来,乍一看血迹斑斑又支离破碎的场面十分恐怖。周城主只看了一眼就吓得浑身哆嗦,只好自我安慰道:初秋的清晨,有些冷有些冷。又故作镇定地望向远方,问道:“丁捕头,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丁进手下的仵作刚刚拼完尸体,初步验完尸,见城主过来,起身抱拳回话道:“启禀大人,尸体的头部已然找到,据辨认是住在城中的吴夫人。因为尸体被肢解,具体死亡原因还需进一步查验,不过初步推断已经死亡六个时辰以上。伤口断面平滑,可见凶手力气很大,分尸的利器现在尚不明确是什么。”

周城主根本不敢去看那头颅,忙向丁进打听这吴夫人是何人。丁进答道:“这吴夫人是吴秀才的寡妻,和她女儿吴佳茗一同住在城中的小石子胡同,吴秀才虽去世的早,但吴夫人娘家富裕,给了她些良田钱财,所以家境尚可。”

陆轻容一边听丁进说话一边踱到尸体旁仔细查看。死者吴夫人约莫四十岁上下,家境不错,穿着的衣裳都是选用上好的丝绸,虽然头被砍了下来,依然能看出平日里保养得得到;再看尸首的其它部分不禁皱起了眉头感叹道:这凶手很是歹毒,竟将吴夫人四肢全部截断,最残忍的是居然将左右手十个指头一一剁了下来。

小丁捕快虽是有些害怕,依然不肯放弃这种难得的贴身学习的机会,壮着胆子凑到陆轻容身后对着那些尸块看了一会儿,又问道:“陆大人,您可有什么发现?”

陆轻容正蹲着身子查看吴夫人被割断的手指,突然猛地开始咳嗽,他边咳边站起身来,丁小捕快瞧他脸色发白,忙关心地问道:“陆大人,您没事吧?”

陆轻容摆摆手,待咳嗽停了,声音略有些嘶哑地问丁进道:“丁捕头,可派人去通知吴夫人的女儿了?”

丁进点头道:“已然派人去请了,让她去捕役府认尸。”

陆轻容点点头,又对周城主说道:“大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劳烦丁捕头带几个人将花郎君押往都城复命?此案十分蹊跷,下官……”

周城主一听之下大喜,他本就在想如何能说动陆轻容留下来帮忙破案。此番见他竟肯主动揽下这个案子真是欣喜至极。这位总捕头人人都说他“无案不能破”,有他在这小小的碎尸案一定能顺利侦破,如此一来自己的仕途便也没有影响了。顿时觉得天也不冷了,浑身也不哆嗦了,急忙吩咐了丁进几句让他先回去准备押送花郎君了。

丁进早就听说过这位总捕头大人的秉性,听闻他偏爱疑案、奇案,再看他闪着光芒的眼神就知对这个案子产生兴趣了。丁进深知自己能力有缺,乐得跑一趟远离麻烦,当即点了几个人和他一起去凉城大牢提人了。
陆轻容见丁进离开,又转向小丁捕快,和蔼地问道:“你刚刚问我可看出什么了?我倒想问问你,可看出什么线索没有?”

小丁捕快一愣,随即明白这是总捕头大人在考验他,于是深吸一口气,紧张地说道:“嗯……首先,尸体被砍成一块一块的,说明……说明凶手和吴夫人有深仇大恨,才会如此拿尸体出气;其次,碎尸需要很大的力气,这个凶手应该是个男人。”说罢紧张兮兮地看向陆轻容。

陆轻容听罢微微一笑夸赞道:“很好。我也不认为女子有如此大的力气能够分尸;再者,”说着他捡起吴夫人的一根断指,高高举起,只见上面戴着一枚翡翠戒指,通体碧玉,戒托也是黄金打造,“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枚戒指价值不菲,可是凶手却没有拿。吴夫人身上除了这戒指还戴有其它金银首饰,凶手统统没有拿走,这便说明杀人的动机并不是为了钱财。如此看来,倒正如你所说,仇杀的可能性更大些。”

丁小捕快见陆轻容夸奖他,心下高兴,立刻咧开嘴笑成了朵花。周城主却实在站不住了,刚才陆轻容举起断指的时候他又一阵哆嗦,只好看向更远的远方,急忙接话道:“陆捕头言之有理,本官这就回去彻查这吴氏平日里和什么人结仇有怨。”说罢逃也似得带着手下飞快地走了。

陆轻容见周城主离开未加理会,又蹲下身子自言自语道:“其实最大疑点是为什么要将吴夫人杀害后分尸?难道真有如此大的仇恨非要这般泄恨?还是为了方便运输尸体?当然,案发的现场一定不在此地。如果只是为了方便运尸,那么只需砍断四肢便可,这凶手为何如此残忍要连手指也一起砍断?若是为了泄恨,为何不干脆连脚趾也砍了算了?况且其它肢体也没有砍得很碎。”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又咳了两声,刚刚回复血色的面庞再度发白,他无奈得站起身来,吩咐道:“派几个人到周围去打听打听,从昨天傍晚到今天早晨,这附近可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或事?”又让仵作小心收敛尸块,带回捕役府仔细查验。

丁小捕快跟在他身旁,看着他没有血色的面庞和削瘦的身躯,微微有些忧心。


 



第5章 庄县疑案。2
昨日幕晨风、刘捕头和小六三人在万阁楼相谈甚欢,后觉得意犹未尽,见雨又停了,幕晨风便邀刘捕头一同去客栈饮酒,直喝到半夜,喝空了七八坛子酒,小六瞧他二表哥实在饮得有些多了,便留他同住自己房中。

天色刚明,就有人狠命地敲打客栈大门,店小二睡得迷迷糊糊,老大不愿意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张口刚想埋怨,一看来人竟是庄县府衙的官差便没了声音。

那官差见小二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心中十分不痛快,将他往旁边一推抬脚就往里边闯,边走边问:“昨日刘捕头可是来了这儿?”

小二被门外刮进的冷风一激,清醒了许多,忙回答道:“是是!昨日刘捕头和另两位公子一同在这儿喝酒,可是喝了不少坛子。后天天色晚了,刘捕头也有些醉了,干脆就住在楼上了。”

那官差显是没什么耐心听他说这些个废话,嚷嚷道:“哪间房?快带我去。”

小二忙引着往楼上走。在二楼左手第二间站立,道:“就是这间。”

那官差抬手敲了敲门,叫道:“刘捕头?刘捕头?”见一时没人应答,狠下心来,将门一推,径直走了进去。

听见叫门小六就醒了,忙推了推他二表哥。无奈刘捕头昨夜着实喝了不少,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别吵。”翻了个身又睡了。

小六无奈,先爬了起来,刚披上外袍,门外的人就推门进来了。一瞧就是官府中人,他瞧了小六一眼,便走到床边急匆匆地唤道:“刘捕头,快醒醒,大事不好了!唐老爷被人给杀了!”

刘捕头一听这话,激地一下就醒了,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头还有点晕。一瞧来人,认得的,是县衙府的一个官差,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那官差重复道:“刘捕头,唐府出了命案啦!”话音刚落,从门外又进来一人,身穿蓝袍,眉清目朗、风姿典雅,正是幕晨风。

刘捕头正在穿外衣,瞧着刚走进来衣着整齐、一身闲适的幕晨风有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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